坐在江季白旁边的兄弟忍不住插嘴道:“传你两是一对呗,我靠哥们你是2g网吗?你和安时现在可是学校大红人。”
“这样吗?我和你?”江季白语气缓缓,看向安时,像惊讶又像不惊讶的样子。
要是张扬在这,一定会直呼自家兄弟真tm能装。
安时听人茫然无知的语调,不知道为什么牙这么痒。
就说她和这家伙到底哪一点配了吧!
她没好气地歪了一下头:“你这语气几个意思呢?”
江季白又仰头喝了口水,才说:“没什么,只是怕你男朋友听到了会生气。我倒是无所谓。需要帮忙澄清的话,可以找我。”
安时刚喝进嘴里的酒差点喷出来,压低了声音凑近他,问:“什么男朋友??”
江季白放杯子的手顿了一瞬,又恢复如常:“校门口那个不是?”
安时大惊:“你看见了?”
江季白很‘礼貌’地道歉:“抱歉,我也不想看见,但路就那么宽。”
安时重重往座椅上一摊,泄了气。
她究竟造了什么孽,要和江季白以外的人解释她没和江季白在一起,现在还要和江季白本人解释,她没有和别人在一起。
“那是我前男友,已经分手了。”可以的话安时连前男友的称呼都不想给。
江季白垂下眸,将眼底的情绪掩去:“分手了?”
“嗯。”
“分手了还见什么面,余情未了?”
安时一下子被人的用词被恶心到了,她真的不想再让陈航的脸在她的脑子里出现一秒,烂掉的感情会让人心生不适,她好不容易将这个事抛之脑后,又被人重新提起,刚阴转多云的心情又乌云密布,语气里也多了点火气:“什么余情未了,江季白你好好说话是能死还是怎么了?”
江季白短促地呵了一声,微微转身面对她,音量也稍微大了一些:“我哪一句话没有好好说?你和他吵架,跟我发什么火?”
安时急得在桌子下用力掐了一下江季白的腿,咬牙离人更近了些:“拜托你能不能小点声!我不想被人知道这件事。”
江季白吃痛嘶了一声,下意识握住了安时的手腕。
掌心传来温软的触感,江季白的表情和握着人的手都僵了僵,他眼神微动,立刻松开了女孩的手,又面露嫌弃地将人的脑袋拍远了一些,低声说:“你头发戳到我眼睛了,你手劲怎么还是这么大。”
安时闻言整理了一下头发,摸着被拍的脑袋瞪了人一眼,又小声说:“我没想到他会突然来我们学校,他不在这里上学。”
江季白将手放在腿上,微微收紧,随口问:“人家大老远跑来找你,不感动?”
“有什么可感动的,又不是我叫他来的。可以的话,麻烦你把今晚那段记忆消除,就当我从来没有过。全网无前任,懂?”
江季白啧了一声,“渣女。”
安时:“你说我???”
江季白:“才谈多久就分手了,不是渣女是什么?”
“你怎么不问问到底是谁的问题?!”
“有人逼你谈吗?为什么不了解清楚再谈?”
安时想到了自己的初衷,气焰小了几分,默默喝了一口酒,低声说:“因为我脑子抽筋了。”
江季白看着人沉默了一会儿,语气放缓了许多:“男人多的是,倒也没必要借酒消愁。”
安时把嘴里的酒咽下去:“什么借酒消愁?我只是单纯渴了,不是因为他。”
江季白看破不说破地点点头。
这表情怎么就这么欠揍呢!安时咬牙切齿,再次强调:“我说真的。”
江季白又神色淡然说,知道了。
安时觉得对方根本就没信她:“你真知道假知道?”
江季白看了她一眼,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安时气急败坏,于是忍不住解释得更详细了些:“我真没什么好难过的,做错事的又不是我。现在只觉得膈应。”
江季白看上去有了点兴致,又欠欠地问:“膈应什么?他把你绿了?”
安时喉头一哽,心想你能盼着我点好吗?
“那倒不至于。请收起你不该有的好奇心。”
江季白又冷呵了一声。
安时:……好想揍他。
我分个手,你义愤填膺什么呢??男人之间这么团结友爱吗?
两人凑得很近咬耳朵,时不时还来点肢体接触的行为落在一桌子众人眼里,显然和打情骂俏无异。
说没什么那更是不信了。
就算真没什么,那也快有什么了,众人一致认为。
李若飞拿起筷子示意:咱们还是吃自己的吧。
角落里一直没有说话的林悦突然开了口,打断了安时和江季白的私聊,她温声笑着问:“所以你们只是朋友?”
安时看向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其实连朋友都算不上吧。
但这么回答未免太刻薄了,她用余光扫了下江季白,对方显然没打算回话,她只好硬着头皮点点头,“昂。”
“我也觉得外面传得太奇怪了点,怎么可能那么巧。不过我还得谢谢你帮我替了场,不然我真成罪人了。”林悦举起手里的杯子朝安时敬了下酒。
安时受宠若惊,赶紧站起身来回敬,“不用谢,学姐身体好点了吗?”
林悦笑笑,余光不留痕迹地扫了下一旁的江季白:“退烧了,只是身上还有点没力气。”
“那学姐好好休息,少喝点酒。”
“没事没事,这度数低。”林悦和安时碰了一下,小小喝了一口,手上的角度又一转,转向了江季白,“也敬学弟一杯好了,我看了你们的表演,感觉你唱歌特别好听。”
江季白没想到自己又被cue了,没什么表情地举起杯子,和人碰了一下,低声回道:“谢谢。”
林悦笑着说:“你要不要考虑一下也加入我们文艺部?”
江季白:“报名不是截止了吗?”
“那是对外,你想进的话,玲姐肯定会给你开路的,她向来惜才。”
王玲眉头微挑:“我还在想挖人措辞呢,你倒是把我想说的话先说了,那也就直说了,季白你可以考虑一下,我们十分欢迎的。”
安时心里咯噔一下,心说别吧,换个部门也行啊。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多虑,江季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没有事的性格,绝对不可能加入的。
王玲意有所指道:“我们学校不反对部门内恋爱的。”
安时:?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江季白果不出她所料,用了委婉的话推辞:“我先考虑一下吧。”
那就是没戏了。
安时松了口气。
王玲大方笑了笑,“行,十分期待你的加入哦。”
众人热闹吃了场饭后,看时间还早,就商量了一下还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其中几个想去唱歌先走了,还剩下六个人,王玲提议去玩恐怖密室,她密室瘾犯了,但李若飞又在推三阻四,找各种理由推脱。
“上次你说你胃不舒服没去,上上次你说老师叫你有事,你得回学校,上上上次你说月底没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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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又是什么理由?”王玲叉腰瞪眼问。
“我……”李若飞摸了摸鼻子语塞,“这次,可能,胃也不是很舒服……”
王玲不轻不重撒气般得踢了他一脚:“少来,你就是不敢吧!又菜又不承认!”
李若飞被踢了也不躲,嘴硬道:“谁不敢?我当然没问题,我是怕他们不敢去,这人多不是才好玩吗?”
张洵抱胸看戏:“我可以玩。”
李若飞暗地里使劲瞪了人一眼。
王玲给了李若飞一眼飞刀,随后看向站在一旁的安时,手搭在她肩膀上说:“安时,你也去呗?你之前玩过没?”
安时正在想现在回去,陈航会不会还没走,她不想再和人碰上,王玲既然说了,她便觉得正好,笑着说:“玩,没玩过,正好试试。”
王玲:“好嘞!”
“那也加我一个。”林悦说完又转向正穿好外套的江季白,笑着问:“学弟,你玩吗?就差一个人了。”
闻言大家的目光都转向江季白,王玲怂恿道:“来啊来啊,很好玩的。”
安时还在气刚刚这家伙欠揍的言论,远远斜看了人一眼,不曾想男人的视线也正好落在她的身上,安时赶紧匆匆移开。
见鬼了,怎么每次偷窥都被发现。
李若飞连忙语重心长劝阻:“喂,你们这是赶鸭子上架,别勉强人啊,人家不想玩就算了,季白你之前不是说你晚上还有事?没时间就算了,不用为难。”
王玲没好气地拆穿道:“你少来!开例会的时候一本正经说没时间也要抽时间的人是谁?”
江季白将外套拉链拉到胸口停下,仿佛没看见李若飞那饱含深意的眼神,回道:“不是什么要紧事,可以玩。”
李若飞瞬间心如死灰,向后踉跄了两步。
王玲仰头大笑,幸灾乐祸道:“你这次跑不掉了,不去我就瞧不起你!”
李若飞抹了把脸,视死如归地重新抬起头,用食指一个一个指:“好好,你们都这么干脆是吧?到时候进去了,可别哭,我三年前去过一次,里面伸手不见五指,还有单线任务,bgm阴森的要命,我话说在前面,我不做单线任务,绝对不做。”
他们分两批打车到最近的密室点。
两辆车几乎是同时到,没等分配谁和谁坐一辆,王玲和李若飞已经上了同一辆车,李若飞坐在前面,王玲拉着站在原地还没有动作的林悦钻进了车里。
林悦张了张口,望了一眼不远处的方向,悻悻地闭上了嘴,不太情愿地坐了进去。
与此同时,张洵也理所当然地坐进了停在江季白面前的那辆车的副驾驶。
于是,安时和江季白的位置就这么明了了。
她有感觉他们是故意的。
什么企图也似乎能猜出来。
只是她不太理解,怎么都解释到这个份上了,嘴皮子快说破了,大家还要撮合他两?
不远处江季白拉开了后驾驶的车门,本想上车的动作顿住,又转过身,朝她看过来。
安时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还是走过去从江季白身边上了车,紧接着旁边的位置微微凹陷,淡淡的香草柠檬味涌入她的鼻腔,江季白也坐了进来。
张洵报了一下手机尾号后,车里除了导航语音便只剩下车辆平稳行驶的声音。
后车座上的两人相对无言,江季白单手搭在车窗上,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
窗外车水马龙,人影匆匆,纷纷而过,微凉的晚风从车窗缝隙中吹进来,吹得两人额前的发丝轻微晃动,垂下的眼睫将眼底各样的情绪掩藏,各怀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