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岁星,学校那边怎么样?
【妈妈】:找到乐薇的遗书了吗?
谢岁星一起床就看到妈妈发来的信息。
【岁星】:虽然还没找到,但是妈妈你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调查的。我等会八点要上课,有空再聊。
她恹恹地关掉光脑,去洗漱。
在家里,母亲也经常提姐姐的事。相反,她询问她过去的事,母亲含糊其辞。
她没找到任何一张关于她的照片。问母亲,母亲说她出车祸后太伤心,全扔了。
她觉得自己像浮萍,哪儿都没有家。
早上八点第一节课又是医古文,她早早带着课本和辅导书去占座,依旧坐第一排。
黄婧玲今天也当她的同桌。
进入阶梯教室的同学越来越多,他们像嗡嗡叫的苍蝇,孜孜不倦地散布噪音。
教授推了推眼镜说:“很高兴你们都完成第一次作业,但是拿到满分的只有一位同学,你们要加把劲。”
“谁拿满分?”
“谢岁星同学,一百分。”
大家吸一口凉气。
这么晦涩的课文,她怎么做到拿满分?
黄婧玲投来“求带飞”的目光。
叮咚——100学分已经到账,谢岁星心情大好。
第二节课的下课铃打响,同学们陆续走出教室,去上计算机课。
两个学长从后门进来,另外两个学长堵住前门,拦住谢岁星。
“你不能离开。”其中一个学长嬉皮笑脸。
“为什么?”谢岁星一瞥他佩戴的银色胸针。样式像剑,但不是传统的东方剑。
“有人找你。”
黄婧玲忧心忡忡地拉她的袖子。
“你先走。”谢岁星对她说。
“不行,我不能留下你一个人。”
“你不可以留下。”学长指着黄婧玲。“只要求见谢岁星一个,其他人要离开教室。”
黄婧玲更加不安,脸色发白。
“滚。”他笑眯眯地警告黄婧玲。
她咬紧牙,担忧地看向谢岁星,然后低头走出教室。
四个门神堵住前后门,清空了教室和想围观的学生。
谢岁星从容不迫地到中排的座位坐。
没多久,堵前门的学长侧身让开。
她平静地看着凌肆走过来,直到他坐上她前面的桌子。他身穿黑色的连帽运动外套,宛如一道居高临下的黑影,低头施舍目光予她。
“有何贵干?”谢岁星语气淡淡,翘起的睫毛像轻盈的蝴蝶,随着她眨眼睛展翅。
凌肆移开视线,看她空荡荡的邻座。“找你算账。”
“怎么算?”
凌肆顿了顿,深蓝色的瞳孔像卷起漩涡的海面。忽而,他一瞥谢岁星面前的课本,指着说:“拿它当赔礼。”
谢岁星勾唇:“天亮了,别再做梦。”
“或者你从这里开始爬出教室。”他饶有趣味:“你选。”
真讽刺,她希望远离五个主角过上新生活,一不留神,还是被其中一个男主角缠上,破灭她过平静新生活的幻想。
谢岁星心中厌烦,冷冷地盯着他站起来。
黑森森的发丝落下阴暗的影子,凌肆弯起的嘴,像是匕首割开的弧形伤痕,释放伤痛的噩梦。
他渴望她臣服。
然而,胆大包天的谢岁星撑着桌面,前倾上身,笑吟吟地主动凑近这位黑发恶魔。
凌肆敛笑,警惕地紧盯着。
“你很紧张吗?”
他盯着谢岁星花瓣似的嘴唇翕动,狭窄的唇缝隐约露出贝齿,柔软莹润的舌尖竟然说出不知天高地厚的话。
她歪头打量:“你看起来很紧张。”
“闭嘴。”
“是害怕还是期待我接下来做什么?”
“要爬就爬快点。”他压喉的声音像野兽低吼,也像雷声滚动,骇人的眼神要把她生吞。
银铃般的笑声流入耳中,他抿直唇线,学野兽进攻前紧绷背部的肌肉。
下一秒,柔软的触感抚上他的脸庞,丝丝缕缕的力量又被抽走。
他一怔,没有躲开。
白皙纤细的手指肆无忌惮地游走,可惜仅限脸颊的范围。
凌肆用力地抓住她的手腕,掌心隔着她的衣袖。“谢岁星,你真的想死?”
“你想我死?”
四目相对,一双眼睛愠怒,另一双眼睛狡黠而冷淡。
“我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要是这样,没有人再摸你的脸。”她眉欢眼笑,轻巧地道出他隐蔽的渴望。
因此,他不禁用力地掐她的手腕。
谢岁星垂眸看自己的手腕:“你捏红了。”
“疼吗?”
“疼啊。”
凌肆沉着脸松开手。
真行,他亲眼看着她换上楚楚可怜的表情,乌黑含水光的眼睛直勾勾地注视他。
“所以你选择用课本作赔礼?”
谢岁星举起摸他脸的左手:“已经赔你了,你不是觉得舒服吗?”
凌肆的脸色冷得如冻结的湖泊。
她自顾自地抱起课本,从他的身旁经过,留下一阵薰衣草香味的清风。
但堵前门的学长拿不准凌肆的主意,不敢放行。他堵住谢岁星,迟疑地呼喊:“凌哥,这……”
“让她走!”
听着很暴躁,学长连忙让开。
谢岁星大摇大摆地走出阶梯教室。
此刻她能脱离困境,下一秒可能又会像遭遇蜘蛛网粘着的蝴蝶。她不敢松懈,不能松懈。
砰!
烦躁的凌肆踹一脚叠起的椅子,浑身闪烁若隐若现的电弧。
四个门神吓一大跳。
他的烦躁持续到下午的社团练习。
穿戴一套白色击剑护具的凌肆,举着西洋剑虐对手。剑招凌厉狠辣,逼得对手节节败退。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烦躁——准确来说他没法为陌生的激动情绪命名,只能归于烦躁,然后想方设法地散去这股躁动。
“搞什么,凌哥今天的心情这么差?”
四个堵门的学长只敢叹气,不敢说出实情。
“谁敢惹他啊?”
“别问,问就是我们不能说。”
旁边的女成员瞧出端倪:“是不是关于最近议论最多的那个新生?”她抱着击剑面罩,做嘴型说出新生的名字:谢岁星。
堵门的四人不敢吭声,算是默认。
女成员嗤笑:“看来她活不过新生保护期了,这个月的深红派对名单,八成有她。”
四人欲言又止。
他们看凌哥今早的样子,不像是想置她于死地。
虐菜很无趣,一个回合下来,凌肆不耐烦地放下剑,摘下击剑面罩。
“……击剑馆的面积能容纳几百位观众,适合当今年的比赛场地……”
马尾轻扬的云绯和体育部的部长来到击剑馆视察场地。忽而,一道迅捷的白影闯入两人的余光。
“凌哥别——”
冰冷锐利的剑尖刺向云绯。
体育部部长失声大叫。
面不改色的云绯竖起两指,运转灵力夹住银闪闪的剑尖,硬生生地阻止西洋剑刺来。
“凌肆你发什么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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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声喝骂。
他的剑如同被水泥凝固,没法再刺去一分。
“看你不爽。”
云绯的双指弯曲细长的剑身,后仰上身的同时松开剑身。
顿时,一股柔韧但霸道的力量弹开西洋剑和凌肆。凌肆后退两步,扎步站稳,阴鸷的目光要刺穿云绯。
“要发疯就去打沙包,别妨碍我们做事。”她冷冷地斜睨凌肆一眼,负手往前走,背影长身玉立。
“凌哥,被老师看见要扣学分的。”其中一个门神跑来劝止。
“你来陪练。”凌肆毫不留情。
门神面如淡金,暗道倒霉。
入夜,谢岁星接连收到几个社团的拒绝消息。当她听见黄婧玲被话剧社招收,她一阵挫败。
【妈妈】:新学期有社团招新,舞蹈社招人吗?
谢岁星看着母亲发来的新信息,更加烦躁。
【岁星】:她们说我没有舞蹈底子,不收我[泪汪汪]
她根本没有向舞蹈社申请,悄然吐出舌尖。
【妈妈】:没关系,遗书应该在老师那里。你姐姐上学时有几个好朋友,你记下她们的名字。
【岁星】:哦。
她关掉光脑,把馨香的身体乳挤到掌心。
这时,寝室的门铃响起。崔苒想也没想就开门,霎时花容凝固。
堵在门外的四个女生佩戴铜制的“X-1”胸针,高傲地扬起下巴。
为首女生妆容精致,卷发亮泽柔滑,身穿某个大牌当季最新款的V领丝绒连衣裙,露出白皙的锁骨。“谢岁星住这里对吧?”
胆战心惊的崔苒说不出话。
“让开,我们不为难无辜的人。”
崔苒低下头,乖乖地退到旁边去。
辅导员告诉她,D栋至F栋的宿舍暂时没有空床,只有半工读生住的G栋和H栋有空床,如果她愿意可以搬过去。
神经病,她才不要和半工读的穷鬼一起住!
她只能忍耐一段时间等空床。
李丹妤去了图书馆,正在做医古文作业的黄婧玲一抬头,对上四人凶恶的眼神,瑟瑟发抖地缩去床角。
闯入的四个女生,很快找到坐在书桌前的谢岁星。
她身穿宽松的长袖睡裙,捋上袖子,仔细地为纤细的胳膊涂抹馨香的身体乳,倾泻的乌发宛如一匹柔软的绸缎。
卷发女生感到刺眼。
“她用的是Pearl新系列的身体乳,两千多块一瓶……”跟班悄声告诉卷发女生。
卷发女生打一个眼色,三人迅速围住全神贯注的谢岁星。
“呵呵,你也喜欢用Pearl身体乳呀?”卷发女生笑着拿起身体乳的瓶子,手感不重,看来是每天涂抹。“巧了,我也喜欢,我帮你涂吧……”
她倒立瓶子用力捏,挤出长长的乳液到谢岁星的睡裙上。“哎呀,抱歉,我不小心倒歪了呢。”
谢岁星垂眸注视衣裙胸口上的一坨乳液,眸子黑沉沉。
这些人像是追着肉包子咬的疯狗,毫不给她喘息的空间,烦不烦?她们当真以为包子里的馅是软肉,而不是锋利的玻璃?
“你、你们不能这样做。”黄婧玲鼓起勇气发声。
卷发女生狠瞪多管闲事的黄婧玲:“不想惹麻烦就闭嘴!”
另一个女生讥讽:“我们算温柔了,上学期她姐姐被烟头吓得想跳楼呢。”
烟头?
黄婧玲吓得身体乏力,张嘴说不出阻止的话。
崔苒死命地向黄婧玲打眼色,警告她别管,安安静静地等待结束。
黄婧玲咬紧下唇,眼睁睁看着另一个女生拿起谢岁星的爽肤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