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进来,小女孩脸上绽出笑容,用清脆的声音说道:“欢迎你来到我家!我叫阿伊莎,这是我的妈妈古丽达,这是我的外婆哈娜哈提。”
司机大哥放下行李,笑着挥了挥手:“那我先走了啊。”
“行,谢谢您!”方好好冲他点了点头,随后转身对三位主人家道:“你们好,我叫方好好,这段时间要借住在你们家,给你们添麻烦了。”
小女孩儿摆摆手,笑容灿烂:“不麻烦不麻烦,我们欢迎你!”
老太太扯了扯孙女的衣袖,用哈萨克语说了几句。阿伊莎听完后,笑着翻译道:“台台说,你们是来帮忙宣传村子的,会让这里的日子变得更好,所以我们很欢迎。”
古丽达别了一下鬓角的碎发,用不太流畅的汉语同她打了声招呼,随后示意女儿带方好好参观一下家里。
“姐姐,这边是我们的家,这边是羊棚,羊棚旁边的屋子是厨房和厕所,我们家装了热水器的。”阿伊莎一边带路,一边细心地介绍。
方好好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目光扫过院子。
比起村里的其他房子,这里的确不大,但收拾得干净整洁,甚至连羊棚附近都闻不到羊粪味儿。她忍不住夸赞道:“好干净呀,外婆和姐姐都是很勤劳的人吧?”
阿伊莎抿唇笑了笑,用哈萨克语将方好好的话翻译给了外婆和妈妈听。
不同于古丽达和阿伊莎的腼腆,老太太哈娜哈提性格十分开朗,听了方好好的夸奖,她手舞足蹈地说了一大段话,语气里满是自豪。
方好好注视着阿伊莎,等待着她的翻译。
“台台说房子可以小、衣服可以旧、但一定要干净,她还说一看你就是个干干净净的人。”
方好好顿时对这位热情开朗的小老太太生出了好感,她皱了皱鼻子,笑着说道:“外婆眼光真好,我也觉得你们家特别温馨。”
参观过了外头,阿伊莎就带着她进了屋里。
阿伊莎的家是平房,进门是客厅,左边两间卧房,右边一间,为了给她空出一间,阿伊莎搬到了右边和妈妈一起住。
“这是我的卧室,床单被套都是才洗过的,衣柜也是擦过的。”阿伊莎解释的急促,她觉得方好好长的这样好看,一定是个很讲究的人。
方好好笑了笑,扫视了一下房间。
不大,但布置得干净温馨。一张小床,一个小衣柜,还有一张小书桌,阳光从窗户洒进来,显得格外温暖。
再看阿伊莎一家,那样的热情,那样的诚挚!
她突然有些庆幸自己被分到了这里,放下行李,真诚地说道:“特别特别好,谢谢你们。”
古丽达有些腼腆的笑了笑:“不客气,放好,阿伊莎带你去村子。”
看到方好好疑惑的眼神,阿伊莎补充道:“妈妈是说等你放好行李,让我带你去村口,村长会带你们参观村子还有马场。”
“噢~好呀,那稍等我一会儿。”方好好点点头,迅速将衣服挂进衣柜,化妆包放到书桌上,其他不常用的物品则继续放在箱子里。
想了想,她又换上了一件厚实的羽绒服,围上一条大围巾才同阿伊莎出门,见两个小姑娘打算走了,老太太突然从厨房追了出来,扬着手里的锅铲说了好长一段话。
阿伊莎同奶奶挥了挥手,跟她解释道:“外婆让你晚上早点儿回来吃饭,她宰了羊。”
方好好笑着点了点头:“那你帮我谢谢外婆。”
冬季的村庄笼罩在一片寂静与安宁之中,仿佛时间在这里放慢了脚步。积雪融化后,露出了干硬的土地,仿佛大地在寒冷中蜷缩着身躯;道路两旁的白蜡树早已褪去了夏日的繁茂,只剩下灰褐色的枝干,像一幅简笔画,线条分明地勾勒出冬日的萧瑟与苍凉。
雪花铺满了每一片屋顶,厚厚的积雪像一层柔软的棉被,将村庄包裹得严严实实。偶尔路过一两户人家,透过低矮的院墙,能看到袅袅炊烟从烟囱中缓缓升腾而起,在寒冷的空气中弥散开来,带着柴火的气息,让人心生慰藉。
方好好跟在阿伊莎身后,踩着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她学着阿伊莎的样子,用厚厚的围巾将脸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
寒风凛冽,吹得脸颊生疼,但围巾下的呼吸却带着一丝暖意。
她侧过头,好奇地问道:“所以,‘台台’这个称呼是外婆的意思吗?”
阿伊莎点点头,眉眼间带着笑意:“嗯,老人家都可以这么称呼,是一种尊敬的叫法。”
她在心里默默记下:“那以后我也跟着你称呼外婆为台台吧。”
“好呀。”
从阿伊莎家走到村口花了将近半小时,送了她到地方,阿伊莎便去找自己的小姐妹玩了。
演员们陆续到达,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聊天,却没有人主动跟方好好搭话。
她站在一旁,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目光不时扫过人群,仿佛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融入其中。
人员到齐后,副导演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静,随后高声说道:“各位,各位,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村主任,赛力克老先生,他会带大家参观村子和马场,大家鼓掌感谢一下。”
所有人配合地鼓起掌,掌声在空旷的场地上回荡,显得格外热烈。
赛力克看上去五十岁左右,身材高大,挺着将军肚,一张圆脸上五官紧凑,虽不算英俊,但眉眼和嘴角始终挂着微笑,显得慈祥而耐看。
他穿的应该是哈萨克族传统服饰,黑色镶红边,看上去喜庆又有气势,手里握着一个老式的扩音器,站在人群前,显得从容而自信。
他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随后打开手里的扩音器,声音洪亮而有力:“各位,首先非常欢迎大家能够选择到我们的牧场来拍戏,宣传我们这里的美景、美食。为了能够更好地招待大家,我们已经和全村的村民达成了共识,请大家放心入住。接下来,我先简单介绍一下村子的情况,再带大家到马场看看。”
赛力克的声音粗犷浑厚,方好好甚至觉得,哪怕不用扩音器,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赛力克继续:“我们牧场距离县城80公里,全场总面积2500平方公里,草场面积300余万亩。咱们现在所在的苏尔村是全场唯一的牧民定居点,那下面就请大家跟我来吧。”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自豪,仿佛这片土地是他生命的一部分。
他带着大家由一处斜坡往下走去。
剧组里有人忍不住问道:“哈萨克族不是游牧民族吗?定居在这儿的话,就是不再外出放牧了吗?”
赛力克笑了笑,耐心解答道:“我们冬季才会回到这里居住。你们看右边这些养殖棚,把牛羊放到这里头能大大提高存栏率。等到了夏季,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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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会转场到夏牧场,逐水草而居。”
“噢,这样啊。”提问的人点了点头。
其他人也纷纷发问:“我看这些养殖棚很现代化呀,这是各家各户自己盖的,还是政府统一修的?”
赛力克回答道:“政府统一找人来改造的,有补贴,不过自家还是得出一部分费用。”
听到这里,方好好想起阿伊莎家的羊棚还是砖砌的,和这些现代化养殖棚完全不一样。她忍不住插了一句:“我看有几户还没有改造成这种现代化养殖棚呢?”
赛力克点点头,解释道:“改造成本不低的,牛羊不多的人家可以把自家的牛羊寄养到别家,也可以寄养到公司的养殖场。”
“公司是什么?”有人好奇地问。
赛力克的脸上露出一丝自豪的笑容:“我们村之所以能成为示范村,就是因为引进了一家农牧业公司的投资。现在主要做牲畜养殖、销售,很快也会开始发展旅游业。像我们面前的马场就是公司的资产。”
方好好环顾左右,全是一排排的白色平房,数条通道向外延伸行成了排列整齐的马厩,每一间都用坚固的木栏隔开,栏上挂着铁质的食槽和水桶,偶尔还能听到水珠滴落的清脆声响;马厩之间几名工作人员或在清理、或在喂食,动作娴熟而有序。
他们顺着马厩深入马场,村长边走边介绍道:“这儿现在可以容纳两百匹马儿,我们还在继续扩建,争取早日把规模做起来;前头就是训练区了。”
穿过马厩后便是一号训练区,方好好抬眸扫视,高高的穹顶由钢架和玻璃构成,阳光透过顶部的天窗洒落下来,将整个马场照得通透明亮;训练区内则整齐的摆放着障碍杆和跳栏。
村长继续道:“我们一共有4个这样的训练区,这一间主要做障碍训练。”
他们沿着通道一间间参观,马匹的蹄声、教练的指令声以及马儿偶尔的嘶鸣声交织响起;
方好好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这些马儿所吸引,看着它们矫健的身姿、灵动的眼神,她不禁想起了小黑和大白……还有那个“野男人”!
就在他们来到最后一个训练区时,一声狗吠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紧接着,高亢而激昂的嘶鸣声响起:“嘶————”那声音仿佛带着某种不安与反抗,瞬间让空气变得紧张起来。
方好好微微偏头,视线越过人群,落向了马背上的男人。
是他!
阿尔斯兰!
那次在小胖墩儿家里提到的牧场,果然就是这里。
大冬天的,他竟然只穿了一件黑色的短袖T恤,衣服紧贴着他的身体,勾勒出结实饱满的胸肌以及线条分明的手臂。
他的皮肤上已经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在寒冷的空气中微微蒸腾,显得格外醒目。
显然,这场驯马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
他身下的马儿摇头摆尾,鬃毛飞扬,前蹄高高扬起,后蹄猛力蹬地,仿佛在抗拒一切束缚,马儿的嘶鸣声高亢而急促,带着明显的敌意与不安。
男人紧紧抓住缰绳,身体微微前倾,试图用重心稳住身形,但马儿的力道太过猛烈,猛然一个甩身,将他从马背上甩了下去!
男人重重地摔在沙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周围的人群发出一阵低低的惊呼,有人甚至捂住了嘴,生怕打扰到这场人与马之间的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