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王之牧下朝后,又是马不停蹄地上门。
进了门,却被她那向来不长眼的丫鬟阻在门外。
翠环那双眼不断偷觑门内,嘴上却磕磕绊绊地转述她的吩咐,“大人,娘子偶感风寒,怕传染给您,请您先回去。”
王之牧心下一急,越发要看她。
翠环阻止不及,忙对着内室扬声,“大人您慢走些,小心门槛。”
躺在床上装病的姜婵此时作出几分西子捧心状。
她掐准时间,在半刻之前已偷偷用热巾贴脸。前世她偶尔贪睡不肯早起,便从丫鬟处学了此招,回回都顺利躲过。
王之牧卷着一阵风进入内室,看她脸色绯红,双眼氤氲,心中说不上来地泛起一股麻麻的酸痛。
见她朱唇上还有淡淡血痂,他心生后悔,昨日就不该那般作践她。她有多娇嫩,他又不是不知,怎的就为了那点子瘾糟践了她。
姜婵见他竟有久坐之意,怕时辰长了,毛巾那点热意撑不住,便捏了嗓子推他离去,“大人公务繁忙,肯来看望奴婢便是奴婢的福分。奴婢不过偶感风寒,怕传染了大人贵体。大人不如等几日,待奴婢稍作修养,好再度服侍大人。”
其实嗓音嘶哑倒有半分真,昨夜喉间被堵了许久,这会儿嗓子确实还在肿着。
哪知他听了她这腹中打稿半日的推拒之言,却俯身过来在她唇瓣上好好吮了一番,待二人气促之时,他方与她额贴额,眼对眼。
“我……日后必多些分寸……”
姜婵始终怕他发现自己装病,遂狠心推开他,背对着他将头脸埋在被褥间,嗡声道:“大人,奴婢困了。”
王之牧替她掖好被角,看了她一会儿又移步外间。
姜婵竖起耳朵紧张地听他小声质问翠环,问她吃了药没?今日可用过膳?大夫说病情如何?……
姜婵急得抓心挠肝,却不敢贸然离开床榻。幸而不久观棋急急前来,用公事将他叫走。
翠环苦着脸跑进内室,抱住姜婵不断哭诉,娘子啊,下回能不能换个人,国公爷的威势压下来,她方才差点被吓得厥倒在地。
姜婵笑而不语地安抚着她,赏了她一枚银锞子去买糖吃,心下却在想如何继续装病下去。
一连三日皆是如此,他匆匆过来,被她敷衍几句推走。眼见他脸色越来越凝重,她胆儿越发肥了,只装作不知,一味地将衾被盖在头顶。
他第三回离去的时候,姜婵清楚地听到他的手指关节咯咯作响。
第四日,姜婵预备依样画葫芦,哪知她正脸敷热巾仰卧于床上,却忽地感到周身一阵大雨欲来的沉势。
她故作镇静地掀开巾帕,对着王之牧的方向笑容可掬,“大人,您来得巧,奴婢的病好了。”
被他当场抓了现行,她脸上却无丝毫悔改之意,倒是让他称奇,胆敢在他面前装虚作假之人可都在天牢的号子里铁锁加身着。
跟他装无辜。好,真是好得很。
死不认错,这是和他无声对峙哩。
不服气又如何,呵呵,还不是不得不听凭他处置,这掌控感令他头皮发麻。
他捏起她玲珑的下巴,对上她累教不改的眼。他明知她百依百顺的面具下,藏着油瓮里捉鲇鱼一样难抓的心,却仍心焦地想要逼她正视于他。
“为何要骗我?”
她佯装不知就里,心想他这般目达耳通,未必就瞧不出来她的不乐意。
她好不容易脱离徐家母子,却被他算计卖身;她哥哥当众大街下跪求他放她自由,他却装聋作哑。
他回回皆是如此,明知自己不愿,却硬要强求,到头来还要怪她不给他一张笑脸。
她在他身前无能为力,只能粉饰太平,回避遮掩是本能,为什么他连这也要要管。
她的事,或悲或苦,只能自我消弭在眼角眉梢的哀伤里,但这只是她一人的情绪。她并不想向外人分享自己的懦弱,更何况是残忍的施加者!
他再权势滔天,他也管不到自己的心里去!
她如今虽是自己也做不得自己主的奴藉,但也不愿回回遭他作践。
他这种教人捧惯了的高门公子,最好惹得他厌烦,见异思迁,马上把她抛之脑后最好!
要是平日里,她总要替恩客挽回些颜面,为他找个台阶下,才不至于将事情弄得过僵。可今日就她就是硬扛着不肯吭声,两人之间如隔了座冰山。
王之牧瞧了瞧她因不施脂粉而更显白净的侧脸,心下却又一软。
他兀自担心了两日,她个罪魁祸首倒像无事人似的,这小娘子着实可恶,可此刻她安安静静坐着,却又叫他毫无招架之力。
只听耳畔传来轻叹,姜婵本欲讷讷张口,却又想到多说多错,遂闭口不语。
王之牧终究不是个喜欢底下藏污纳垢之人。他心一横,将她身子掰过来。他手劲贼大,姜婵只觉得腰间一紧,整个人已被他牢牢桎梏在臂间动弹不得。
“我的话你还没回答。婵娘,你为何要再三骗我?”
他厉了语气,故意大言相骇,非要从她嘴里逼出一句真话来。
她垂眼又扬起,再看他时眉眼已带了魅色,轻唤他,“元卿。”
他一愣神,便被她两片朱唇衔了下唇,紧贴了他在胸膛紧擦,四处点火。他喉结一动,她心中大喜,他一贯最爱她柔顺讨好的模样,这一回又叫她险险逃过。
她眼尾那抹得色自是逃不开他洞察一切的眼。她这般聪慧,恐怕早就琢磨透了他这个人。往日他爱极了她的顺服,在此情此景下竟可憎起来。
遂又握紧她颈子,逼她一双眼躲藏不得。她的小心思瞬间无所遁形,被他瞧得无所适从。
“大人,您弄疼奴婢了。”
她不快地扭头要抛开,却被他桎得更紧。
“说。今日你不说,我便不放你。”
她缄口不言,仍是避开目光。
他见她这副掩耳盗铃的姿态自是恨得牙痒,却又奈何她不得。她身怀太多秘密,他多的是耐心一一撬开,可她畏而不敬他,总有诸如这般冥顽不灵,惹他怒气上涌的时刻。
她留着满腹的秘密要与谁说?
二人已亲密无间,她为什么不能对他袒露无遗,非要逼他猜?
真是坏透了的小娘子。
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只能……
姜婵只看到他眼中黝黑更近了些,便叫他堵了唇,铺天盖地的霸道席卷而来。他似一头豺狼般凶恶,噬咬着她,狠啃着她,不多一会儿她只觉得唇瓣发肿,舌头发麻。
昏昏沉沉间又被他压在身下,扯开她的衣领,被他吃得手脚俱颤,双唇、下颌、脖颈全是水泽,像是被滴流口水的淫兽欺辱过了一番。
他这才抬身,扯开腰带,脱下裤子。
姜婵一见他这架势,便翻身想逃,却被他扯住了脚拖回,一手掐住她两颊,欲要往里送。
她的眼睛因充斥着不忿的怒火而异常明亮凶狠。他想,若她不那么倔,似娇娘一般饧眼地透出惊恐而泪水盈盈向他求饶,他反倒会意兴索然。
王之牧沉醉的双目俯视着她的蹙额,接踵而来会如何呢?
眼睁睁任由他一点点强制推进她喉咙的深处。
他终归是凡人,始终度不了自己恶趣,越发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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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自己似一条冷血的蛇缓慢地钻进她的深处,犹如确认领地一般,不紧不慢地深入。
她会如何?俯首帖耳地忍受?
他腻了,他不想再看她忍着不适、假意顺从讨好,带着一闪而过的狡黠。
他一反常态、越发丧心病狂。再往里,再往里,她不推拒就是还承受得住。
“……呃……唔……!”
她痛苦的呜咽可真是在他的亢奋上火上浇油啊。
她挣扭得疯狂,被逼急了,隐隐泛白的眼睛钻出一丝自救的凶狠。他直觉不妙,随即最脆弱的器官上传来尖锐的疼痛,疼到他身心皆麻,扯得他所剩无几的神智回归。
他清醒了。
不过,他变态地明白,方才是乐大于痛的。
姜婵狼狈地爬进罗帐深处,将那股已经涌到喉咙的呕意咽下,这才喃喃道:“我不喜欢,我讨厌。”
终于逼出了她的一丝真心话。
他当然一早便知她不喜,起初他以为床笫间是自己在发泄□□,可后来发现她未必没有法子操控他。
他曾经沾沾自喜,对于他失控的粗暴,事后一套头面、一张银票、一盒金珠便能轻易弥补,二人心照不宣。
她似乎对风月从不矜持,他主攻,她便承受,这便是二人磨合下来的相处之道。
可不知何时起,他只觉得自己的喜怒哀乐有大半都攥在了她的手中,全凭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收放自如的拿捏,半点由不得自己。
她的喜好反倒支配了他的喜怒哀乐。
可她一句不喜,便瞬间浇灭了他的□□。
姜婵见他面上欲色褪去,心下松了口气,可没多久她就嗟悔了,近日她是怎么回事,在他面前怎么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刚在王之牧身边那会儿,姜婵每晚闭眼之前都要复盘自己白日有哪些地方做得不足,日日战战兢兢也不为过。
可如今她发现自己再没有这样时刻防患未然的警惕,那是因为她在他身边过得太轻松,逐渐放下了警惕。
她如今的脾气越来越大,她早有直觉,体内余秋霁的真实脾气不时不受控地冒出头,令她身负勾栏妓子职责时敷衍塞责。
“过来。”
王之牧觉得自己的语气还颇为正常。
“……”
回应他的是她无声的拒绝,缩在床脚,浑身拒绝再度接近他。
“过来。”
他加重了语气,越发觉得自己十恶不赦,欣喜地看到她缩成更小一团,越是拒绝,他越是亢奋。
“大人,奴婢今日身子不适……求您了……”
她把头埋在膝间,徒劳地试图不理不睬。
“过来。”
他的语气中笑意全无。
他可真卑鄙,因他打心底便清楚明白,方才那冷血残忍的语气是自己对着罪大恶极的阶下囚时才有的嘴脸。他竟把牢狱里的嗜血罗刹带进了罗帐里,用在一个玉软花柔的小娘子身上。
虽然她被他欺辱,虽然颇受折磨,但恩客的一切命令皆是宗旨,而自己只能选择服从。
她瑟缩的身体终于有了变化,好半天她才姗姗坐回他身前,神情悲壮,似是即将赴死的被擒小兽,满眼皆是不愿。
随即,他的手满意地摸到那处湿濡一片,明明是喜欢这般粗暴扭曲的快感,对他而言,她上头那张嘴同她的下头的一样令他兴趣盎然。
他的手指碰触她的那一刹那,她发白的脸肉眼可见地颤了一下。
“你既不喜,下回就亲口同我说清楚。”
他颇为得意地笑了笑,温柔的声音带着令她起鸡皮疙瘩的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