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窗帘一直垂到地上,外面的阳光隔着一层布被通通挡在外面,沉闷的房间里走出一道身影,接着伸手拉开了窗帘。
叮叮当当…
窗帘扯动着连接的线,带动着房外的装置发出声响。
侍者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逆着光照出的单薄身影。
她连忙垂下头:“圣女。”
窗前的人许久才出声,嗓音轻柔但又夹杂着一丝倔强:“请不要叫我圣女。”
侍者顺从改口:“好的,温小姐有什么吩咐吗?”
温娅萱垂下眼睛:“这么好的天气,我能出去走走吗?”
侍者并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这些事情并不是她一个下层能决定的,所以听到这个请求的她也不知道该给她一个什么样的回答,偌大的房间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温娅萱勉强露出一个笑:“如果太勉强就算了,今天的阳光很好,在屋内看书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女人的心中霎时间升起一抹愧疚,随后她起身朝着温娅萱示意:“请允许我去请示各位领导,马上为温小姐带来消息。”
听了这话温娅萱的脸上这才露出一抹真实的笑容:“谢谢。”
*
楼下的木香花几乎全部落了,空气中的花香已经淡了不少。
察觉到空气中残留的能力波动,阮祺宁起身下楼。
彩色的玻璃瓶早就空了,桌子的另一面刚好映出一团彩色,最外面放着两个盒子。
白色的触须在阮祺宁打开其中一个盒子时就迫不及待的冲到了桌子上,肉乎乎的身体一点点朝着盒子里白色的粉末冲过去。
然后迅速摊开自己的身体将所有粉末包裹在身体里。
阮祺宁伸出一根手指摸了摸正在进食的雾蜕,随后打开了另一个盒子。
黑色的金属正泛着冷光,一颗颗子弹整齐摆放在盒子里,一共十枚,足够杀死两个S级哨兵。
这些子弹是用特殊金属制成,能对哨兵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是真正的稀有金属。
阮祺宁不知道该怎么和穆筱竹解释她担心的事并不会发生,难不成要和她说,与其担心她会被哨兵吞噬,其实…她才是最危险的那个?
身体里的东西仿佛察觉到了她的心情,竟然也跟着跳动起来,血肉撕裂的疼痛从皮肤下不断传出,那些信号越来越频繁了。
望着盒子里的子弹,阮祺宁还不打算将自己身体上的异常告诉穆筱竹,并不是害怕会从对方眼中看到厌恶,而是那段过往已经被她彻底抛弃。
不管两人的心中是怎么想的,时间一天天过去,很快就到了出发的这一天。
黑色的匣子被递到阮祺宁手中,一同拿到的是打开它的密匙,绑定了向导的精神力,而且只能打开一次。
也就是说这次任务的内容只有她们才知道。
手指在银白色的金属手环上滑动,眨眼间黑色的匣子消失在眼前。
穆筱竹原本扭向一旁的脸在注意到这一幕后控制不住的转头,但又强撑着不动,于是眼睛向下望去。
就在这时,身下突然传来一阵颠簸。
接着前面传来声音:“阮向导,只能到这里了。”
几人从车内下来,阮祺宁再次取出匣子,白色的光标清晰的指向前方。
没错,阮祺宁用密匙打开匣子后,得到的不是目的地的坐标,而是外面亮起的光标,一刻不停的为她们指明方向。
经历过多次改装的重甲车不适合在污染区内行驶,将阮祺宁几人送到这里后,负责开车的哨兵掉头彻底离开了这里。
此时的太阳已经来到了头顶,不过有身旁高大的树木舒展着枝叶为她们遮挡狠辣的日光,落到她们身上就剩下点点光斑。
四周的空气带着些水汽,脚下的泥土表面也有些湿,昨夜这里应该下过雨。
熟练的将精神力灌注到眼部,不远处的阴影处闪着亮光,是雾蜕。
这也是污染区内的神奇之处,即使畸变种携带着极强的污染性,只要这些巨木存在,它们就会吸收掉附近的畸变因子,哪怕畸变种形成了自己的领域,一旦死亡,附近的巨木也会在漫长的时间里将这些畸变因子净化。
这是一个缓慢,但却持久的过程。
不少研究人员都试图通过巨木来研究出能彻底净化畸变种的药剂,可最后却只能将其归结于整个自然系统的自我净化。
畸变种无法污染整个自然界,同样的,巨木也无法净化全部的畸变种。
每隔几年,畸变种之间就会出现一种奇怪的聚集现象,以此为信号,无数畸变种汇聚到一起形成畸变种浪潮,接着就会向人类安全区展开猛烈的攻击。
这种信号可以被捕捉,于是人们将其命名为“灾厄期”。
趁着天色早,阮祺宁一行人脚步不停,加快朝着前方行进。
以雾蜕的踪迹为信号,队伍中经验最丰富的杜雨寒走在最前面负责方向,闵绥安在队伍后方负责大部队的安全,其他三人不远不近分散在阮祺宁身旁负责她的安全。
黑色的长发高高梳起,发尾随着走动在脖颈处左右扫过,阮祺宁突然伸手摸向颈后,细长的触手在无人注意的角落缠向她的手指。
她勾起嘴角,视线状若无意扫向头顶,然后重新看向前方。
宽大的树叶密密匝匝挨在一起,连风也穿不进来。
走在最后的闵绥安无法避免的将视线放在前方,黑色的长发跟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走动间穿过落下的光柱,金色的阳光似乎为她镀了一层光晕,恍惚间让人移不开视线。
这次没有人注意到他,闵绥安索性放任自己的心绪不再压制。
于是当头顶突然出现攻击,闵绥安的精神体比穆筱竹先一步来到阮祺宁身边。
绿色的藤蔓将阮祺宁护在中间,看着缠住自己手腕的精神体,她发现闵绥安似乎很喜欢握住她的手腕。
不管是精神疏导后的失控,还是战场上的昏迷,绿色的藤蔓总是执着的勾住她的手腕,一圈又一圈。
带着温度的指腹捏住藤蔓的顶端,柔软的嫩芽将温度分毫不差的传递给自己的本体,于是还在战斗的闵绥安大脑突然一片空白,接着略显狼狈的向后退去。
这一击落空,于是顺势狠狠锤在地上,因此掀起了一阵灰尘,将几人的身影全部遮住,同时遮住的还有一些异常。
一旁借此看清袭击者真实样貌的穆筱竹瞪大了眼睛,望着战场上的红色藤蔓,一时惊呆在原地连要保护向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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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伪装都给忘了个干净。
等灰尘快要散开时,穆筱这才慌忙调整自己的状态,幸好袭击发生的突然没有人反应过来,也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
穆筱竹连忙动身向里冲,虽然不知道刺头这是在演哪出,但她可不能露出破绽。
等她冲到战场中间,就看见钱瑞和高惇两人正围着一个绿茧做出防备的姿势。
还不等她做出什么弥补措施,钱瑞朝她身后大喊:“小心!”
穆筱竹连忙歪头伸手一把抓住向她刺来的藤蔓,风刃在她掌心爆出,红色的藤蔓立刻化为碎片。
这一击穆筱竹和刺头都动了真格,既然要演那就要演的像,穆筱竹对于刺头的实力很清楚,所以动手也很有分寸。
一击未成,红色异植立刻转变策略朝着杜雨寒飞去。
一圈防御点它偏偏挑了个最扎手的,看着刺头瞬间被冻住的身体穆筱竹心里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心里开始催着刺头走,没想到它还打出脾气来了,抽出被冻住躯干里的能量,刺头从土里重新长出新的藤蔓然后再次向杜雨寒扎去。
此时被精神体裹住的阮祺宁听着心里传出的哭声无奈叹气,这家伙可真是不让人省心。
刺头一边通过契约在阮祺宁心里卖惨,一边不信邪继续朝着杜雨寒攻击。
原本还紧张的杜雨寒在察觉出它没有杀意后开始有意保存体力。
这么一来,刺头也觉得无聊了,把所有的藤蔓收回然后终于想起自己要干什么。
重新瞄准方向朝着中间的阮祺宁飞去。
看到这一幕的闵绥安立刻出手,绿色的藤蔓拔地而起,瞬间缠住刺头的身体。
被缠住的刺头这下慌了,这里怎么也有藤蔓!它不是阮祺宁唯一的植物吗?!
刺头不怕火也不怕冰,就怕被困死在原地,一旦它的行动被限制很容易被活捉,当初的阮祺宁就是这么降伏它的。
听着刺头发出的求救声,阮祺宁连忙下令:还不快走!
它哼哼唧唧就是不跑,显然心里还有想法。
阮祺宁只能答应:行了,我同意了。
就在阮祺宁点头的那一刻,不远处的刺头立刻断尾逃生,红色的躯干被它自己切断,然后头也不回的逃走了。
看到这一幕的闵绥安还想要追,身后的精神体再次传来温度。
闵绥安的脚步立刻停了,向导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想到这他立刻扭头回去。
绿色的藤蔓重新扎入地下,闵绥安的视线紧紧锁在对方的身上,试图看清阮祺宁有没有受伤,但有一个人比他还快。
“阮祺宁你没受伤吧?吓死我了,刚才那家伙竟然从天上袭击,简直卑…防不胜防!可真是吓死我了!”
穆筱竹双手叉着腰脸上都是后怕,借着身后人看不到她的表情,她拼命向阮祺宁眨眼。
阮祺宁会意:“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穆筱竹这下是真放心了,以阮祺宁的实力刺头根本上不到她,刚刚那一战刺头几乎失去了一半的躯干,她差点以为刺头这是走火入魔了。
不过既然没有问题,那刚才这是干什么?
就在这时,杜雨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这有一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