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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第 13 章

作者:章畹町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白有仪坐在桌前,趴着玩了会儿手机游戏,等了半小时,白温书和白父便说笑着回来了。


    白温书打开门,父亲提着烤兔进入,白温书和蔼地笑:“小仪回来了。”


    母亲将景邈叫来的事,让白有仪不大开心,母亲很认同景邈作为女婿,有意撮合。


    白有仪本想冷淡,呵出一声,可是见到白温书手上提着香喷喷的炭烧烤兔,怒气又偃旗息鼓。


    周末来看病的人比工作日多,白温书今天肯定撂下工作和责任来陪伴,还提前去买了炭烧烤兔。


    白有仪想着也没必要为景邈闹脾气,再者有外人在,她想和母亲说清楚这件事,得关上房门说。


    白有仪像只兔子,奔到母亲父亲面前,接过烤兔,吸溜着口水,拥抱白温书,“谢谢妈妈,你真爱我。么么么么……”


    白温书推开白有仪亲上来的脸。


    白有仪身高继承了她父亲,长得高挑,女儿比她高出一截头,还喜欢撒娇。


    “去去去,亲你爸爸去,口水糊我一脸。”


    “别。我还得做饭呢。”白父朝厨房看了眼,景邈还在,没被白有仪赶走。


    他松了口气,赞道:景邈这孩子做菜是真香,配我家小仪是不差的,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若是以后结婚,他便不用再操心白有仪伙食问题。两个人定能互相扶持,把日子过好。


    饭间,白温书说起最近地缘政治加剧,多方看空全球市场,叫白有仪平时谨慎一点运作,别被套牢了。


    白温书炒过股,但投入得少。


    放了一万元,见证过股市五千六千点的时候,08年金融危机,15年股灾,千股跌停,开盘即熔断,所有人都跑不了,一起死的局面,她都见证过。


    可本身有份工作,炒股只是当初在医院随同事们跟风,有个谈资,作为社交手段,一次股灾,一万跌成两千,她也不太在意。


    可女儿的职业便是做交易,白温书嘴上不说,内心很担心。


    白有仪扒着饭,装作没有耐心,烦妈妈瞎操心她事业,说:“好了好了,我知道的。”


    她脸埋在碗里,不敢抬起头,怕对上眼神,泄露情绪。


    白温书很了解她的面部表情,她嘴巴一撅,白温书便知她会放什么屁。


    景邈看白有仪一直扒拉炸鸡翅和排骨,骨头都堆成小山了,他用公筷给白有仪夹了些蔬菜,白有仪不爱吃,瞪着眼睛把蔬菜挑回他碗里。


    景邈又张罗着给白有仪盛酸菜粉丝汤,白有仪将碗砰地放平。


    景邈浓眉皱成川字形,解释:“鸡翅我弄得咸。”


    白有仪拧头质问:“咸蛋黄鸡翅哪有不咸的。”


    白温书便把碗筷一放,有意站队景邈,“小仪,景邈是关心你,礼貌一点。”


    白有仪朝着白温书噘嘴,像个怪母亲偏心的小孩,咬着腮帮,把碗交给景邈去盛汤。


    这么一闹,白温书对白有仪最近事业的话题没了兴趣,她反而唠叨起白父对她有多好,做前台揽客有礼貌,会仔细介绍医院项目,推荐美肤,去结交熟客,让她多省心。她累了,白父会进办公室按肩,下班两人再一起回家。


    她想从侧面证明,家里有个会煮饭洗衣爱整洁的男人有多重要,又说一个人住寂寞,多个人才热闹。


    白有仪擦擦额头的汗,一边啊对对对,妈妈你说得对,一边心想还好躲过了,白温书没问最近炒股的事。


    吃完饭,景邈和白父去收拾,白有仪把卧室门打开,招手,让母亲进来说悄悄话。


    关上门,白有仪背脊抵着门,理直气壮地昂头说:“妈!我跟他不适合。以后别把他叫来吃饭了。我不喜欢他,你把他叫上门来,我多尴尬?”


    白温书无语:“你不喜欢他?那你新年还和他过。你把他叫到你家里,待了几天,我就不问了。你是成年人,有点需求是正常的。但把人家叫你家里住上几天,隔三差五,四五年了,你不交新男友,又不给别人正式名分,你是几个意思?”


    “哪怕咱们说得不好听一点,是他倒贴,对你投怀送抱,是他……那啥你,你不知道推开他么?”


    “我是希望你过得好,诶,你们年轻人弯弯绕绕的事,我还不想管呢。”


    白有仪臊红了脸,满脸尴尬。


    元旦前那会儿,她确实色心大发,叫景邈上门待了四天。


    成年女人有点需求,前男友又爱发烧,时常想复合,她哪里忍得住。搞了几天止渴,送景邈回家时,没想碰见母亲和父亲开车来见她,约她出去吃新年晚饭。


    那会儿好巧不巧,景邈在停车场□□抱她,不愿意回自己家,要留下来。白有仪才和男人温存完毕,哄着景邈回去搂亲之间,便被停车的母亲看见了。


    白有仪没法辩解,她人生最大的缺点便是好色,抵抗不了男人的诱惑。


    可又不是每天好色,只有一段时间,止止渴就行了。


    白有仪跳水似的,僵直着身体倒进床褥,翻滚耍赖,“我不听,我不听。我不要他进我家门,我的感情我说了算。”


    白温书叹了口气,“我不懂你的抗拒心理,他是哪方面能力不好么?让你不满意。”


    白温书想起景邈做的一大桌子菜。


    “不。”白有仪蹭地弹起身躯,灵机一动,“其实是我有新男朋友了。”


    白温书眉头一皱,“真假?”


    “真呢。是我之前玩户外认识的朋友,没交往多少天。”白有仪翻相册里的存图,她存了很多帅哥照片,随便找一张便能蒙混过去。


    母亲凑过来,正好是云养狗发的图片,白有仪慌张,社死地遮了遮,差点就让妈妈看到她不正经的一面。


    女儿遮掩得太快,白温书连个人形都没看清。


    白温书狐疑:“不会想找网图骗妈妈吧。”


    “我哪至于!”白有仪气势不足地喊出。


    白温书抱着手臂,泰然自若地掌控局面:“那小仪你给我看看你的新男朋友?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诶,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和你爸爸?”


    白温书想起医院内的年轻护士们,总讨论同学室友毕业中邪般嫁了河童,白有仪这么遮掩,她目光倏地犀利。


    白温书严厉地摊开手掌,要照片,道:“拿来看看。不会做饭的不行,长的丑长的矮不行,脾气太冲的不行,小宝你这么优秀,我绝不允许你和河童站在一起。”


    白有仪找着照片,云养狗有张正常的健身照,她给母亲看了一眼,嘟囔着:“就是他。不丑,身材很好啦。”


    白温书面色古怪:“他怎么给你发这些?”


    “健身照啦。”这都算保守的一张照片,要是被妈妈看见白有仪收藏的其他照片,她可以离开地球升天。


    “看看脸。”


    白有仪叫母亲等等,白温书呵一声:“为什么要等?是在找网图吗?”


    “什么呀,怎么这么不相信我。”白有仪撒娇地抱住母亲,亲亲她脸颊,手指飞快地切进粉心,“给你看看他朋友圈吧。我和他的聊天记录就不给你看了。”


    白有仪给母亲看了宋青熙的朋友圈,启唇便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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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男的”,立马又打住,“我男朋友,他叫宋青熙,暗恋我很久了。最近都是他在陪我,还和我打游戏。之前不是同你说,我在路边救了个穿西服的?中暑那个就是他,后面找到我联系方式来感谢,和我做了两年朋友吧,暗恋我,最近才把他转正。”


    宋青熙所有动态都与白有仪有关。


    照片里的男人温文尔雅,有张照片西服革履,透着股疏冷漠然的清俊,但是文案像个傻子,令白温书看了拧紧眉头恶寒。


    这也太恋爱脑了。


    虽然对她女儿一心一意。


    白有仪特地放大她给宋青熙送的贺卡,上面的白字,让白有仪的谎言无懈可击。


    “这人不会做菜吧,看上去事业心很重,回家晚吧。你们两个谁做饭?你那些衣服他给你洗吗?家世是不错,怕就怕这种男人自视甚高,矜贵,他们家从小有保姆,他不会做家务,这就很一般了。”白温书不放心这种顶级少爷赘进家门。


    “还没同居,妈妈。只是先谈着。”


    白温书撇嘴:“我还是认可小景。”


    大学毕业后,白温书和白父去白有仪的租房,撞见过景邈穿个汗衫,趿拉个拖鞋,在卫生间拱着背坐一小板凳,给白有仪手洗衣裤。


    白父过去指点,衣裤和袜子要分开洗,内衣更是不能丢洗衣机。


    但景邈做事完备,用不着白父提点,白有仪的内裤和内衣单独放了两个盆分开洗,他自己也是单独的盆,没有混杂在一起。


    浴室里更是没有一根长头发丝,清洁细节上让长辈们满意。


    “小景会做家务,以你为重心。”


    白有仪面无表情盯着母亲,白温书妥协地改口:“那你先谈着吧,谈着玩吧。”


    “老婆,吃水果。”白父敲门了。


    白有仪开门,白温书站起身,两人像是什么都没谈般走出去。


    -


    双亲在客厅看电视。


    白有仪进了自己卧室,卧室没有灰尘,多半被父亲打扫干净。


    景邈斜开卧室门,侧着身,轻手轻脚溜进白有仪卧室,偷感很重地关上房门,无声无息。


    他见白有仪靠枕摊在床褥上,用手机看午间财经。


    他束手束脚地愣站着片刻,张扬帅气的俊脸配合拘谨含蓄的举止,说不出的怪异违和。


    他摸了摸白有仪的卡通床罩,试探问:“宝?我坐一下你的床哦,介意的话,我就站着?”


    白有仪掀起眼皮,白他一眼:“你给我装什么?!屁大点事也要问我,爬过来。”


    景邈狐狸似的笑了,像得到主人召唤似的飞鼠,一下子便展开四肢,激动地扑上床去。


    白有仪没来得及躲开,景邈撑着双手,抱紧白有仪,他将头埋在白有仪颈窝,用脑袋拱着白有仪磨蹭,疯了般在白有仪颈窝深嗅。


    白有仪给了景邈脑门一巴掌,“是变态狗吗?闻来闻去。”


    “是狗。”景邈笑了两声,不敢用嘴巴碰白有仪肌肤,景邈躬身去叼白有仪肩头的衣领咬住拉扯。


    “是狗,你一个人的骚/狗。要我吧,主人。”


    “不许犯贱。”白有仪一只手掌便把景邈修长的脖颈掐住,桎梏住男人叼住她领口的动作,她厉色警告说:“吐出来,别给我把衣服咬坏了,最近没钱。”


    景邈松了口,轻轻放低衣领,让衣服贴回白有仪身体。


    他为人狡猾,放平衣服的瞬间,故意用唇瓣隔着衣服摩擦白有仪的肩头,吻了一下。


    只一下,景邈也不敢造作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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