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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第二十章

作者:芙华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陆征松开缰绳,先行下马。


    皇子朗看向他身后,空无一人。


    “阁下好魄力!”


    陆征嗤笑一声:“我可不像你们瀛国人,畏头畏尾,呵。”


    皇子朗带了人来,双方心知肚明。


    “此言差矣,你们盛国人最爱耍弄心机,防备些有何不可?”


    马儿低头吃着地上的青草,打了个响鼻,陆征挥挥手,不耐烦道:“我来可不是与你吵嘴的,你说今日给我答案,究竟应还是不应?”


    “孤当然敢应,只怕将军届时会反悔。”


    “你拿我陆征当什么人?废话少说,这是你要的东西,只剩下一份,用法与之前相同,却不会立时发作,解药附赠其中,接着!”


    陆征将一枚盒子扔给皇子朗,接着说道:“这次的蛊虫,首次发作在一个月后,每一日发作一次。”


    皇子朗稳稳接住盒子,不疾不徐:“要说这东西,还得是你们盛国人来做,效果可真不错,不费一兵一卒便能轻而易举地让人言听计从。”


    陆征口气中满是阴沉:“若不是你问,我还想不起来府中留存着这等这好东西,只可惜,这是最下乘的,上乘的蛊虫早被那女人带进了棺材。”


    自家的东西?是、林映春所中的蛊吗?


    陆岳隐隐想起,小时候有段时间同伴们对母亲口出狂言,他还与他们打了一架;如今父亲这番话,字字句句都对母亲透着恨意,怎么回事?!


    “最迟三个月,我这里兵马便可准备充足,届时飞鸽传书给你,一同瓜分这盛国天下。”


    皇子朗一口应下,陆征上马疾驰而去,马蹄踩飞的花草残骸似乎要溅到天上,诉说着主人比天还高的野心。


    树下两人的谈话在脑中盘旋,陆岳的心情越发沉重,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自己的亲爹居然在与敌人合谋叛国。


    虽然自从娘去世后他只偏疼继室剩下的弟弟,可他也没想过要把他送至刀下。


    皇子朗在招呼他回程,陆岳一时间心乱如麻。


    “知道他是谁吗?”


    “嗯?”


    皇子朗似笑非笑,陆岳知道他是在问陆征。


    “我从前虽在京中住过一段时日,却也知道此人是盛国赫赫有名的威远大将军。”


    “眼力不错,盛国命数已尽,连这样的将相之材都倒戈向我瀛国,可见你们盛国皇帝做得有多失败!哈哈哈哈哈……”


    放浪形骸的笑声如同魔音贯耳,让陆岳心烦,更握紧了双拳,皇子朗猛地拍拍他的肩膀,让他想起方才陆征掌下那匹马。


    正田走在陆岳身边,捂嘴凑近:“放心,只要你忠心为殿下做事,高官厚禄定然少不了的!”


    ……


    林映春与店小二问了会话,将桌子上大部分菜都打包给他带下去,自留了些清淡的,慢条斯理地吃完,返回客栈。


    路上买了些小吃,打算当宵夜;连晚膳也不必吃了,就这样等着陆岳回来一起用!


    却没想到陆岳比她回来的快很多,一开门,男人躺在榻上,连外衫都没脱,静悄悄地像是睡着了。


    开门声已经够大了,林映春不相信他没听见:“你晚膳用过了吗?”放下东西,脑袋一歪,坐在椅子上等他回话。


    “如果血亲和大义之间,必须要选一个,你会怎么选?”


    闷闷的声音从榻上传出,突如其来的问题一下子让林映春忘了自己原本要说的话。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林映春一头雾水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陆岳猛地坐起身,半张脸埋在阴影下,看起来有些吓人。


    林映春咽了咽口水,艰难地给出回答:“我不知道。”


    “这算什么答案。”陆岳抬头,漆黑的眸子看得人心里发慌。


    “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林映春实在受不了如此诡异的气氛。


    砰!


    被关上不久的房门猛地被人从外面推开。


    “两位客官,小的拦不住这位公子!”客栈小二直接摔了进来。


    一名长身玉立的翩翩公子,泣涕涟涟地瞅着房内的陆岳。


    如此行径,好不女气,林映春心里泛起嘀咕,这人怎么看起来那么眼熟?


    看轻来人面目,陆岳拳头轻捶床榻,立刻穿上靴子,赶在那翩翩公子开口的一瞬间捂住他的嘴巴。


    “不就是前日游湖抢了你船上的姑娘吗!走走走兄弟请你去望月楼,把那霜霜姑娘喊出来弹上一曲!这回行了吧?”


    陆岳一边把人向客栈外推,一边冲着身后嘱咐:“我今儿晚上就不回来了。”


    隔壁正田和皇子朗的房门毫无动静,也不知道这出戏有没有人听。


    他怎么总是用这一招?林映春有时候都分不清他到底是在做戏,还是真就如此放浪。


    “爱回不回!”


    砰地一声,房门关上,外面的声音渐行渐远,脸上红温褪去,林映春脑子里冒出一个身影,和刚才那位翩翩公子的脸重合。


    “她不就是在街上喊陆岳玉哥哥那个人?”


    是了,初入京城第一天,马车外,胭脂摊,除了那身衣裳不一样,脸是实打实对上号了!


    “还说跟人家没什么呢,扯谎也不扯个靠谱一点的,嘴里没一句实话。”


    满桌子的小食还未拆开,房内的人就走了一个,林映春伸出手一个个打开,忽然瞥见自己略带薄茧的手掌。


    十指张开,映着烛火,林映春看得仔细,没有方才那位白嫩。


    “想这些做什么!他不吃,是他没福气,我自己吃多自在!”


    这么一想,她干脆带上银子下楼又买了俩硬菜,带回来。


    “客官好兴致!”客栈小二眼馋地看着林映春手里拎着的油包,上次那些是吃了个痛快不假,可现在的嘴馋也是真的。


    林映春也不是个小气的人,当即送给他一个油包:“小哥,请你吃!”有些人吃不到,可别怪别人有口福。


    小二高兴得牙不见眼,连忙说了几句吉祥话答谢林映春,合不拢嘴的样子有几分像弥勒佛,就是身材没那么圆润罢了。


    大堂里空荡荡的没几个人,林映春走上楼梯时,小二直接拆开在桌子上吃了起来。


    边吃边自言自语:“这姑娘倒是个好人,可这同行的人一个比一个风流,每日里晚上都不见人影的,瞧着去的方向还都是望月楼那个销金窟,真是世风日下……”


    林映春上楼的步子猛地顿住。


    都不在?!


    正田和皇子朗也不在?都去了望月楼?


    那个翩翩公子,阿不,那个姑娘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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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什么人?陆岳会不会暴露?


    一连串的问题让林映春调头,她想去望月楼,可又觉得陆岳不会如此大意。


    万一她去了反倒帮了倒忙如何是好?


    林映春犹豫不决,忽然灵光乍现,想到另一件事:“既然不能去,他们的房间又没人……”


    林映春不知道皇子朗会不会把蛊虫的解药留在房里,可万一呢?万一能找到,她不就不用担惊受怕,也不再受人牵制了吗?


    越想越激动,林映春拎着手中还剩下的一只油包回到房间,来回踱步。


    窗外一更天打更的声音刚过去不久,林映春想着怎么也要三更天再开始行动。


    于是将桌子上的小食,和油包里的一只烧鸭愣是吃得干干净净,连个渣都没给陆岳留,又等了好一阵,才等到三更天的锣声响起。


    老样子,脱掉鞋后,林映春动作极为缓慢地打开房门,门外寂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让她心里发怵,刚才开门的声音是不是大了点?


    管不了那么多了,林映春心一横,关上房门快步走到皇子朗的门前,听了一会确定里面没有人,才开门进去。


    房间内的摆设与她住的那间没多少差别,只不过用来饮茶或休息的器物被褥奢靡不少,林映春看得啧啧称奇,却现在这个时候不是看这些的时候,收了心神专心找解药。


    枕头下,没有;柜子里,没有;衣物下,没有。


    “怎么没有呢?!”眼看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动作越翻越急,房间里的窗户没开,林映春只觉得浑身发热,脑门上的汗也要落下来,寂静的空间里心跳声越来越明显。


    楼下客栈的大门打开,小二的声音模糊地传上来,隔着门窗听不真切。


    两人一应一和,另一道像是皇子朗的下属正田的声音,林映春暗道不好。


    按照记忆,将所有的东西归位,迅速打开房门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楼梯口刚好上来两个人。


    林映春瘫坐在地上倚着房门听得真切,真是正田回来了,幸好她走得快!


    劫后余生,来不及为自己没找到解药而失落,林映春摸黑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压惊,却听得正田进了房门又出来,一刻钟后又离开了。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打更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已经四更天了,林映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想着要不要去皇子朗的房里再找一次,可又怕正田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


    铿!锵!


    窗外刀剑声乍然响起,惊得林映春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阁下是那边请来的探子?”正田的声音响起,带着嘲讽,“那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


    想试试殿下的实力,可惜,早被料到了。


    打斗声停下,另一个人声音沙哑:“身手不错。”


    “你该庆幸今日碰上的是我,若换了另一个,便会身首异处。”


    正田音色中透着不耐,若不是殿下料到今晚的变故,吩咐他回来应付,他现在也是美人在怀,长夜寂寞,谁不想多温存一会。


    林映春披着外裳蹲在窗口听了一会,窗外两人休战各自离开,她也回到床上,躺在那里睁着眼睛,睡不着。


    许久,窗子那边有声音传来,耳朵动了动,林映春瞬间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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