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气死为师吗,虽说收徒是你的自由,可你竟然收了一个毫无资质的废物!”
歧净峰上,莫竞鸿立眉瞪眼,恨不得把花琅倒过来抖抖脑子里的水。
花琅没想到莫竞鸿这么快就知道了,她心虚地低下头,“师尊,这件事情我可以解释。”
“那你现在就解释给吾听!”莫竞鸿气得踉跄几步。
花琅连忙上前扶住他,认真道:“师尊,燕容资质被毁,皆因体内寒毒作祟,虽说在修炼方面落人一步,但他在术法的理解上十分有天赋,往后若遇造化,必定会一鸣惊人。”
这确实不是花琅编来骗莫竞鸿的。
昨日花琅找到燕容时,他正巧在试炼台上,花琅便拉着谢寒惊一同在台下观战,没想到,她越看越意外。
燕容对青莱各种心法可谓了如指掌。
他能够轻易地找到心法缺漏,预判对面每招每式,一场下来虽因灵力不足而落败,但对面也没在他手底捡到什么好处。
台上台下二人都血淋淋的,着实是吓坏了围观的人,若不是花琅在此,恐怕下一秒,燕容就要被当做邪道丢出青莱了。
莫竞鸿哪里知道这么多,他只觉得这几日,人都要被气老几十岁。
就算那什么燕容理解能力满分,没有天赋,就难以修炼;没有灵气修炼,那其它东西就都是个屁!
他恨铁不成钢,“好好好,他缺造化是吧,罗垠秘境近在眼前,吾倒要看看他会有什么机缘。”
这下轮到花琅傻眼了,燕容重获天赋是在三年后,罗垠秘境里哪有什么机缘。
“师尊,这会不会太快了,有时候,机缘也是需要一点时间的。”
莫竞鸿睨她一眼,“快吗?为师见小七言辞恳切,信誓旦旦,还以为那姓燕的明日体内就要蹦个金丹出来了。”
花琅还想拖些时日,莫竞鸿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他摆摆手,道,“好了,为师要闭关一段时日,罗垠秘境结束前,非要事勿来打扰吾。”
话罢,莫竞鸿大步离开,像是真真切切急着闭关一般。
可花琅见他走的方向,分明是酒窟。
哪有人会在酒窟里闭关的?!
被莫竞鸿摆了一道,花琅愤愤不平地回到顷竹峰。
顷竹峰名字中虽带了一个“竹”字,但峰上仅有一小片竹林,漫山种的却都是梨树。
暮春时节,梨树开得正好,黄绿色的叶片几乎被大片大片雪浪盖去,若遇那微风一吹,雪浪便漫到地上,一地花瓣几乎能淹到脚踝。
花琅估摸着时辰,这个时候,谢寒惊和燕容二人应该差不多下课了。
内门里有数十种课程,包罗了绝大部分常见术法,其中又各分低中高阶课程。
弟子们可自行选课修习,课程结束时,还需得参加相应考核,若是多次考核皆不及格者,则会被发配至外门重新修炼。
当然,想投机取巧不选课,也是不被允许的,未修满足够课分者,只会被发配得更快更偏僻。
每每看着其他弟子为了一点课分互扯头花,花琅心中都颇为感慨,还好自己开局选了个金丹修为,一到青莱就被划到了毕业生的行列。
刚至峰顶,花琅果然瞧见了下课的谢寒惊。
他面前正站着一个身形颇为娇小的少女。
二人立于梨树下,那名少女正仰着头,似乎在和谢寒惊说着什么。
少女背对着花琅,花琅瞧不清她的脸,只能看见一个圆润黑亮的后脑勺。
花琅的脑子里,飞速转过了原著里几十个女配的名字。
再看谢寒惊,他则是一幅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从始至终都盯着一旁的梨树,仿佛比起眼前的少女,这棵树更让他感兴趣。
花琅抽了抽嘴角,隐约有了猜想。
《仙道》身为言情小说,男主在前中后期,都没能和任何一个女配成功拉出感情线,这实在是不合常理,除非……他早有修无情道的想法!
花琅瞬间感觉自己摸到了真相的门槛。
那边树下走神的谢寒惊终于看见花琅,他直接扔下少女,走向花琅。
“师尊,您回来了。”
花琅一时被他挡住视线,连忙歪过头,想要看清梨树下的那个少女。
那少女缓缓转过身——
花琅:?
怎么是你?!
这不是乌庭阙留下的交换生吗!
乌曼慈远远和花琅对视一眼,见谢寒惊迟迟没有回头,便转身,利落干脆地走了。
见人已走远,花琅收回头,装作不经意道,“那人好像是乌小姐吧,你方才和她在聊什么?”
天知道她有多好奇!
谢寒惊明明一心复仇,却又对近在眼前的仇人无动于衷,这到底是为什么!
“乌师姐方才说,弟子对乐曲的欣赏异于常人,给了弟子一段录下的灵音,叫弟子课后多加学习。”谢寒惊提及乌曼慈时,神情十分平静,仿佛只是说到一个路人一般。
花琅:“就说这个?”
谢寒惊点头,“嗯。”
花琅皱起眉:“她没有问你其他问题吗?”
这乌曼慈,极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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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乌庭阙留下来监视男主的耳目,恐怕乐理一事是假,借机试探才是真。
谢寒惊摇头,“没有,她让弟子暂停习乐,先培养健康审美。”
乐理课,培养审美?
花琅心里更怀疑了,她见谢寒惊神色居然有些黯然,出声安慰道,“……无事,乐理虽看天赋,但多加苦练,往后未必不能胜过他人。”
谢寒惊似乎振作些许,“弟子定会勤学苦练,不负师尊期望。”
花琅点点头,与他一同走在梨花树下。
师徒二人走到院前,花琅见院门紧闭,顺口问道,“燕容呢,你没和他一起回来?”
谢寒惊开门动作一停,问道,“师尊,燕容是何人?”
花琅差点被口水呛到。
她见谢寒惊神情疑惑不似作伪,震惊道,“燕容是你师弟啊,昨日我不是还叫你给他包扎了伤口吗!”
谢寒惊续上方才动作,打开院锁,在花琅指责的目光下,他才补充道,“原来师弟名唤燕容,是弟子一时忘记了。”
花琅见他神色坦荡,不见丝毫愧疚,心中诽谤,你这是忘记了吗?
是根本没记过吧!
她承认让男主和反派结为师兄弟是有些过分,但现在他们两之间不是还没有结仇吗!
花琅有意培养二人关系,毕竟谢寒惊不仅是燕容入魔的导火索,还是最后借天雷之手杀死燕容的人!
“你们既为师兄弟,往后相处时间只多不少,合该互相关心关心。”
谢寒惊点头,替花琅推开门:“弟子知道,只是燕师弟似乎不喜欢我这个师兄。”
“今早师尊出门后,弟子本想给师弟上药,可他分外抵触,似乎对弟子极为不满。”
花琅闻言不禁忧心,燕容居然对谢寒惊抱有这么大的敌意,同门之谊果真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建立的。
可她又觉得谢寒惊的话似乎也有些不对,她不是昨日就让他去给燕容包扎伤口了吗?
花琅踏进院子,正要再问问谢寒惊。
突然,像是踩中什么极为光滑的东西一般,她脚底一滑!
正要摔倒时,
“师尊小心!”
谢寒惊只落后她半步,立马上前一把扶住了花琅。
花琅扒住谢寒惊的肩,心有余悸地抬起头,就看见了——
右侧那间属于燕容的木屋,仿佛经历了一场惨无人道的恶战,塌的塌、断的断,支梁椽条滚落一地,整个掉落的屋顶中央,还能看见被灵气炸开的大洞!
而她脚底下踩到的,正是一块碎掉的垫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