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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先婉拒了

作者:困哎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花琅走到燕容面前,在他眼前晃了晃手,发现他竟然真的看不见,不由出声问道:


    “你在这里做什……”


    话还没说完,花琅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谢寒惊连忙扶住了她。


    “师叔小心。”


    “我没事,”花琅摇摇头,站稳,无奈地看着推了她一把后,警惕地炸起毛的燕容。


    谢寒惊瞥了一眼燕容,看向花琅问道,“师叔认识他?”


    “自然认识,他也是前几日入门的新弟子。”


    燕容这边似乎才反应过来,磕磕绊绊地摸索着,问道:“是雷师姐吗?”


    花琅示意谢寒惊不要说话,应下声,把晕头转向的燕容牵回小道上。


    “是我,又见面了,这条路这么偏僻,你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燕容闻到了熟悉的淡竹香,攥紧了花琅的衣袖,道,


    “几天前,我被送到这里治伤,今日……想出门透气,不小心迷路了。”


    一个双目不便之人,出门透气怎么会迷路到这里来?


    花琅见他衣衫不整,露出的手腕上还有新鲜红痕,隐约猜到了什么。


    她压下怒火,安抚燕容道:“无事,一会我将你送回去。”


    虽拥有同样顶级的皮相,但燕容不似谢寒惊锋利,从小到大遭受欺凌长大,不懂得反抗,恐怕待在这里,比在王府中也好不到哪去。


    花琅回头看向谢寒惊,道:


    “改日我再去看煤块,今日我得先将他送回屋。”


    谢寒惊:“我和师叔一起去吧,天色已晚,师叔一人也不方便。”


    燕容攥着花琅衣角的手忽然用力。


    花琅察觉他对谢寒惊有些警惕,只能摆了摆手,“不用了,这孩子怕生,你先回去,我给你叠个纸鹤引路。”


    花琅从储物戒里摸出一张纸,三两下折成了一个纸飞机,轻吹一口气,纸飞机便震震翅膀,飞了起来。


    这是青莱内门人人都会的灵楮术,凭借此术,便可通过纸鹤传信、物。但纸鹤虽然好看,叠起来却实在费事,花琅每次叠个简陋的纸飞机,倒也飞得起来。


    “回去吧,时候不早了。”


    谢寒惊沉默了一会,也只能低声道:“我知道了,师叔一路小心。”


    花琅点点头,目送他远去,天色抹黑,谢寒惊的身影不出几步便瞧不大清了。


    花琅忽然想起,他来青莱的第一个晚上,也是如此离开。


    “他叫你师叔?雷师姐,这是你的小辈吗?”


    花琅牵着他重新走向山顶,一边胡说道,“当然不是了,他叫我师叔,是因为我的名字就是雷师叔。”


    “原来如此……施姝?师姐的名字真好听,那个人似乎和师姐很熟稔。”


    花琅:“有吗?他入门不过几日,我与他与你都是一样的。”


    花琅语气平缓,听不出半分异常,但在她脑子的001就倒霉了,刚旅游完提着大包小包的数据回来,就被一堆“啊啊啊啊”刷屏了。


    001怒将手上的数据库往旁一扔,抗议道:


    【宿主你在干什么!】


    花琅乐滋滋对001展示:“你看,我今天捡到了谁。”


    001一瞅,燕容被花琅牵着,没有白纱覆盖的下半张脸上,不悦的神色一闪而过。


    001眼快瞅见,立马不认可道,【宿主你别拉着人家了,你没看出来他不想和你回家吗!】


    “?”


    花琅停下脚步回头,对上燕容茫然的神情,似乎察觉了她的视线,对花琅露出了一个无害的笑。


    他难得卸下所有防备,信任着这个帮了他一次的师姐,像是倦惫的小鸟终于找到可以停靠的树枝,甚至无暇甄别细枝的另一端,究竟是树干,还是毒蛇。


    他歪了歪头问道,“师姐……怎么了?”


    花琅被他的笑治愈了,帮他捻开头顶落叶,嘴上说着:“无事。”


    脑子里和001怼了起来:“你一个人工智能,怎么还长心眼子,玩起陷害争宠这一套了,你看看燕容,明明这么乖巧。”


    001:?


    001感受到了人心险恶,气得差点芯片过载,阴阳怪气道:【宿主你也去治治眼睛吧,正好和你喜欢的反派组成盲眼cp。】


    花琅懒得搭理小心眼001,遥遥看见传送阵的光芒,问燕容道,“你知道你的房间在哪里吗?”


    燕容点点头,告诉了她区馆号,在花琅帮他操作阵法的时候,燕容开口道:


    “那师姐呢,师姐现在住在哪里?”


    花琅张开嘴又闭上,她忽然有些犹豫。


    在花琅一开始的设想中,自己可以隐于幕后,等到燕容的命运关键点出现的时候出手,从而改变他的黑化结局,而自己也不会与他有过多的联系。


    可现在,看着伤痕累累的燕容,她才意识到,除去他的人生拐点,燕容在日常中,也会遭遇各种欺凌。


    这些事情虽然在原著中并未着墨描写,但燕容已经脱离纸张,真实地站在她面前,一个活生生的人背后的经历,绝不是两三点墨就能带过的。


    她若是在这些“小事”上冷眼旁观,说不准燕容最后也会走向黑化。


    花琅心中天人交战,沉吟道,“我常在外出任务,不怎么待在门派中,你等我片刻,我给你一样东西。”


    花琅打开储物戒,目光掠过乱七八糟的武器,定在了角落的杂草上。


    她捏出一根草丝,又拿出储灵石。


    储灵石数量稀少,价格昂贵,一般用于运转高级阵法,她手上这块,还是明瑾书带她去画堂峰石崖洞的时候,她自己掰的。


    花琅将边缘锋利的储灵石放在草丝上,手指翻转间,储灵石被封在草笼中央,锋利的棱角被回折的草丝兜住,最后形成了——一坨不明物体。


    花琅调动灵气,储进石里,一坨不明物体就变成了——一坨发光的不明物体。


    花琅仗着燕容看不见,毫不心虚地将储灵石递了过去,道:“你若是遇上什么麻烦,就摔碎这块石头,里面是我的灵气,可以保护你,阵法启动了,快回去吧。”


    燕容接过储灵石,指尖轻柔地划过花琅掌心。


    “多谢师姐,燕容告辞了,希望以后,燕容还有机会再见到师姐。”


    “一定有机会的。”花琅应下,目光慈爱地看着燕容消失在阵法中。


    夜间山顶寒风习习,低矮的草叶默不作声,仿佛要趴进地里。


    又没吃上晚饭。


    花琅看了看天色,叹了口气。


    *


    等到回了歧净峰,花琅本想去找莫竞鸿,刚到逢攸宫,就见到宫门大开,两侧各列着一队弟子,神情肃穆,着装统一,是花琅从未见过的服制。


    花琅心里咯噔一下,闪过无数个猜想。


    最先想到的就是——难不成莫竞鸿真的把自己喝死了!


    这个想法实在可怕,花琅连忙甩出脑子,莫竞鸿可是元婴大能,即使一日喝上几十坛酒,也定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这么想着,花琅提心吊胆地进了逢攸宫……


    “打扰了,弟子这就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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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进来,花琅就后悔自己跑太快了。


    亭旁,莫竞鸿是难得的清明模样,衣带整齐,正手持一柄骨刺血鞭,而他对面,是一个被抽得血肉模糊的男人。


    二人呈对峙局面,另一男子格外高大,手中却不见武器,他背对着熔灯,花琅看不清他的面貌,但即使身上有着数道鞭伤,这人也站得笔直,不肯倒下。


    莫竞鸿将鞭子往前一扔,丢在那男子身上,男子被砸得摇晃了两下。


    莫竞鸿看向花琅,招招手,道:“小七来了啊,别急着走,听你宫师兄说,你中毒的事已经解决了,过来让为师瞧瞧。”


    莫竞鸿一开口,另一男子也偏头看向了花琅。


    花琅被他们两盯着,停下了准备跑路的动作,干巴巴道,“哈哈……师尊,我都好了,都好了,没什么好瞧的,今日您先忙,我改日再来。”


    “为师一个闲人,哪有什么需要忙的,今日无事,小七就留在这里,陪为师喝上两杯。”


    说到这儿,莫竞鸿又转头看向男子,不耐烦道,“快滚快滚,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那男子沉默着捡起长鞭,长鞭消失在他手心,像是被召回了灵海。


    这居然是他自己的武器?


    随后,男子便绕过花琅,往宫门走去,行走间,伤口反复撕扯,他却不见半分阻滞,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伤。


    门口站着的数名弟子井然有序地跟在他身后,夜色中,一群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见逢攸宫又恢复了往日模样,花琅忐忑地走向莫竞鸿,问道,“师尊,方才那人是?”


    莫竞鸿不以为然,“他是你四师兄慕容鹤,今日特来讨打的,小七啊,你可莫学他,为师打人也是很辛苦的。”


    花琅只以为这是莫竞鸿的哪路仇人,没想到居然是她师兄之一。


    她连忙摇了摇头道,“不不不会的师尊,我这个人怕疼,不爱挨打。”


    这种畸形的师徒关系,她先婉拒了。


    莫竞鸿哈哈一笑,拍了拍她肩膀,引着花琅在凉亭坐下。


    他道,“小七啊,上次为师不知道你酒量如此之差,给你喝的是珀京果酿的陈酒,这次咱们换种酒。”


    莫竞鸿手一抬,酒液自动从坛中涌出,灌入二人杯中,一股清透果香夹杂着酒味传来。


    “这酒不醉人,放心喝!”


    莫竞鸿豪迈地一饮而尽,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道:


    “过几日的论道,乌氏派了他们长公子过来,后日一早就到了,本该你慕容师兄去接引,但他现在破了相,身上的伤也得养个几天,这事为师就转交给你办。”


    花琅连忙拒绝,“师尊,我后日还得和三师姐一起主持第二次的入门试炼呢。”


    莫竞鸿打了个酒嗝,“那是小事,实在不成,你就把他们带去参观参观试炼。”


    花琅一愣,乌氏参观入门试炼,这不是主线剧情吗,怎么会由她来办?


    既然是和主线有关,花琅只能选择接下,“那到时候,我可就带他们一同去看试炼了。”


    莫竞鸿满意道,“好,真是为师的乖徒,来,喝上喝上!”


    花琅端起酒杯,倾斜杯身,对着灯光打量了一下,酒液清澈剔透,酸甜果香与发酵的微醺气味融合。


    她这里磨磨蹭蹭,莫竞鸿那边又是好几杯入肚,发出一声畅快的喟叹声。


    花琅不争气地咽了一口口水,将酒杯端到嘴边,谨慎地尝了一小口。


    “——哐当。”


    酒杯掉在地上,花琅脸贴石桌,醉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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