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慢悠悠道:“皇后寿宴,皇上新封的那位令嘉县主也该到场了。初来乍到的,只怕是处处生疏。你们可得费心多照看一二。”
她顿了顿,眼风漫不经心似地掠过王贵妃母子二人,再次提醒。
“万万不可让她失了体面,叫人看了笑话。”
王贵妃母子迟疑片刻后,点头应下。
太后微微一笑:“此番用心若是周全了,哀家自会将你们这份忠心都放在心上。待来日**,哀家总不会忘了你们的好处。”
说完,她便称累了,让人将他们送走。
离开了长乐宫,回到王贵妃的景和宫。
谢明奕迫不及待地开口询问:“母妃,太后究竟是何意?皇后生辰那日,咱们到底该怎么做?”
“太后话都说得那么明白了,你怎么没听出来呢。”王贵妃咬牙切齿。
“她是想借我们的手惩戒那位令嘉县主呢。”
“可父皇不是说因为太后喜爱那民间女子,缓解了太后丧女之痛,所以才封她为县主的么?”谢明奕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那位县主的封号是皇后拟定的,她和永安王关系密切,你觉得太后能容忍她么?”王贵妃冷笑。
“更别提驸马曾说过令嘉县主跟那两位的死有关联。太后心底怕是记着呢。”
“原来如此。”谢明奕恍然大悟。
“你近来常往长乐宫走动,倒是得了太后的青眼。只要此事办成,太后与裴家自会成为你的倚仗。”王贵妃娓娓道来,点明利害。
“届时,太子若仍无所出,他那东宫之位怕也未必坐得安稳。”
话点到为止。
谢明奕心潮澎湃。
是啊,父皇并非嫡长子都坐上了那个位置,为何他坐不得。
太子成婚多年只有两个女儿,怕是命中无子的命。
“儿臣知晓分寸。那皇后寿宴那日‘关照’令嘉县主之事,就有劳母妃了。”谢明奕恭敬地行了一礼。
“放心吧,有母妃在呢。”王贵妃笑着应下了。
当初她输给了崔家一个破落户的女儿,她的儿子绝对不能输给崔凝华的儿子。
真不知道崔凝华哪里来的好命,得了皇上的偏宠。
想到这,王贵妃就咬牙切齿。
若不是崔凝华当初宫宴上为救先太后挡了一刀,得了先太后的青眼,这才力排众议册封她为成王妃。
不然凭她一个门庭败落的伯府之女,也想入主成王府?
她的家里人又怎会鸡犬升天,成了如今的皇亲国戚,得了忠国公的封号。
最可恨的是当初皇上娶她为正妃后,让她生下谢元宸两年无所出后才在他们各家的威压下,让侧妃诞下孩子傍身。
生了谢翊宁后更是给了他们无上尊荣。
不知道是不是吸取了先帝的教训,当今圣上一登上皇位便立刻册封长子谢元宸为太子,而不是拖到快不行了才定下太子。
这一举动直接掐灭了后宫妃嫔和世家们的希望。
可后宫四妃,谁的家世不比皇后的好,谁又心甘情愿屈居于她之下呢。
皇后的这场寿宴,她一定会好好准备。
届时就拿那个令嘉县主来开刀,当做送给太后的投名状吧。
到时候,她再将皇后寿宴“奢靡成风”一事宣扬出去,她就不信那些黎民百姓能不恨。
“崔凝华啊崔凝华,生辰日撞上大旱,老天都要你亡。你的好日子要到头了。”王贵妃冷笑。
她就不信,崔凝华能一直好运下去。
*
摘星山庄。
晏逐星收到了皇后给的请帖。
几日后就是皇后的生辰了,晏逐星正琢磨着给她送什么生辰礼呢。
太后赐下的苏嬷嬷堆着笑脸道:“皇后娘娘对县主恩重如山,她的生辰礼您可不能马虎,自然是越贵重越好。”
花嬷嬷却不赞成地皱起了眉头,她一边给晏逐星打扇子一边道:“苏姐姐此言差矣,皇后娘娘懿旨明言一切从简,如今许州大旱,宫中若还奢靡成风,岂不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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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心寒?县主若送那等扎眼的贵重之物,岂非……”
“岂非什么?!”苏嬷嬷像是被踩了尾巴,急声打断,“花妹妹这话说得倒显得咱们县主不懂事了!皇后娘娘体恤百姓是娘娘的仁德,可咱们做臣下的,难道就能忘了尊卑孝道?”
“县主初入宫闱,头回给皇后娘娘贺寿,这礼数上若轻慢了,旁人怎么看?娘娘心里又会怎么想?”
反驳完花嬷嬷,她转向晏逐星,语气恳切道:“依老奴看来这头一份寿礼啊,就得体体面面、风风光光,才衬得起您的身份,也显得您把娘娘的恩典时刻放在心上。”
“县主,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花嬷嬷气得手都抖了,扇子差点脱手。
太后送来这个老货果然没安好心。
听起来像是在替县主考虑,实际上全是挑拨。
她正欲开口再劝,就听到晏逐星开口了。
“好了花嬷嬷,苏嬷嬷也是为了我好,此事就听苏嬷嬷的吧。”
听到这话,苏嬷嬷得意地看了花嬷嬷一眼。
花嬷嬷想要反驳,但主子开口了,她自然不好多说,只是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几天,晏逐星都没有提过要给皇后送什么贺礼。
直到皇后诞辰前夜,晏逐星提前回了京中宅院小住,苏嬷嬷还是没看到她准备了什么礼物。
“县主,难不成您明日入宫,什么也不带么?”她忍不住开口。
“谁说我不带了。”晏逐星指了指一个被黑布盖起来的东西,“那就是给皇后娘娘的生辰贺礼。”
苏嬷嬷大吃一惊。
那是什么时候买回来的,她怎么不知道。
如今花嬷嬷掌管着晏逐星的衣裳首饰和库房钥匙,而她负责管着内院的丫鬟。
但这些日子,她明明没看到有丫鬟出了摘星山庄啊。
晏逐星从哪弄来的礼物?
“老奴斗胆敢问县主,给娘娘准备的是何礼物?”她堆起一个讨好的笑,看向晏逐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