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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 10 章

作者:九冉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金黄色的光晕影影绰绰的映在那道纤细的身影上,远远瞧着,似乎镶嵌着一层彩色的亮边,层层叠叠。


    床榻上的裴济眼睛半眯,目光透过木窗,落在了窗外的背影上。


    颜霁倚坐娄氏身旁,半干的长发散落在身后,身后的娄氏拿着布巾轻轻为她擦拭,正昏昏欲睡时,听得娄氏缓声说,“这会儿洗了也好,睡前就干了。”


    颜霁身子一软,趴在了娄氏两腿间,嘴角微微勾起了弧度。


    “等会儿给你也洗洗罢?”


    “不洗了,”娄氏放下一绺,又换一绺擦拭起来。


    颜霁睁开眼,转过头,仰着看她,“我给你洗,保证给你洗的舒舒服服的。”


    说着,颜霁也不用娄氏再擦了,生怕等会儿她就变卦,爬起来就去端水。


    木盆放好,置在小几上,人坐在小凳上,略低些。


    安置好,颜霁便挽起了袖子,不由得娄氏拒绝,便将束发的木簪布条一并解了下来。


    “我洗了,可得闭着眼睛,别淋了眼睛。”


    颜霁一声通告,得到娄氏的点头,两手便半捧着温水,一点点淋在娄氏发间。


    古人洗发与现代有所不同,摘些皂角,在水盆中反复揉搓,杂质滤出,剩下的水无需旁的添加剂,就能直接洗了。


    当然,娄氏最初推荐她使用的是每次烧火后燃尽的草木灰。


    颜霁从不知草木灰可以洗发,对它的用途还停留在将其装在布袋中,垫在身下,以防月经泄漏。


    “阿娘,我从前来过月事吗?”


    穿越至今,颜霁还没注意到这个问题。


    按照她所学的生理知识,原身这个年纪应该来月经了,可事实却是这两个月,原身还从没有来过月经。


    娄氏被她的问题惊得睁开了眼,皂角水不察,竟流进了眼角。


    颜霁见娄氏抬手揉眼,忙舀了瓢凉水,“别动,我给你用凉水冲冲。”


    娄氏依言,颜霁净了手,一点一点凉水冲过,反复几次。


    再度睁开,看着娄氏泛红的眼睛,颜霁有些内疚。


    “不妨事,”娄氏同她眨了眨眼,“这不是好好的,阿娘还等着你洗哩。”


    颜霁点头,手中愈发小心轻柔,却又再度问起。


    “阿娘,我可来过月事?”


    娄氏心知她恢复神智时日尚短,却还是被她的问题一次惊讶的不知如何作答是好。


    顿了又顿,才压低了声音,“有一年了。”


    一年,照常理说每次间隔该正常了。


    “多久一次?”


    娄氏被她追问的简直抬不起头了。


    “两三个月。”


    颜霁这时才明白,十六来月经正常,不过两三个月一次,她不太能肯定。


    不过,周期正常,应无大碍,或许是原身营养不足所致。


    日后慢慢加强锻炼,补充好营养,一切就都好了。


    为娄氏收拾妥当后,夜幕渐浓,青色的天空交杂着一层淡蓝色薄雾,点点星光照在地面上,整个项家村安静极了。


    关上木门,上好门闩,颜霁端着煤油灯一一察看。


    “项小娘。”


    颜霁直起身子,转头看向那个被她忽视的人。


    “烦请你明日烧桶热水。”


    闻言,颜霁转头便走。


    不想身后的人,没完没了。


    “伤口已经结痂了。”


    颜霁充耳不闻,吹灭手中的煤油灯,东间小门随手一关,径直上了床。


    置身于黑夜的裴济却是握紧了拳头,凝视着那扇小门,垂下的睫毛在眼底留下一片重重的阴影。


    此女实在可恶。


    因着玉佩一事,对自己两重截然不同的态度,愈发见识到此人太过刻薄贪财,这几日冷脸相对尚且不提,如今竟敢直接视若罔闻。


    有朝一日,她该见识见识自己的手段!


    颜霁丝毫不知,此刻正躺在床榻上,搂着娄氏的胳膊睡得呼呼的。


    院内的药草直起了腰,不再枯萎,颜霁日日观察,浇水施肥,忙得不可开交。


    等到换药之日,颜霁解开布结,褪去粗布,刮掉药草,见那两处伤口果真如茯生所说,已经结了痂。


    裴济这时适时说道,“烦请项小娘烧些热水。”


    说话间,那块久不见天日的玉佩重新露了面。


    “这玉佩还请项小娘收下,暂作抵押。”


    颜霁听完,轻笑了一声,“你以为我是因为这个玉佩才不给烧水你沐浴的吗?”


    裴济沉默以对。


    而对上男人眼睛的刹那,颜霁就伸出了手。


    他一手递来,她一手接过。


    既然他这么认为,也并无不可。


    银货两讫,是最干脆利落的关系。


    本就如此。


    自己将他捡回家,为他拔箭治病,他为自己想出草药挣钱的法子,如此一来,两不相欠。


    若真如娄氏所言,他是个贵人,日后用这玉佩换些银钱,岂不妙哉?更何况,这本来也是她把人救回家的目的,她又何必跟钱过不去?


    颜霁理清思绪,说服了自己,立刻为他烧了热水。


    “水在这儿,布巾你拿着。”


    颜霁扔下话,转身便要离开。


    “等下!”


    颜霁在转过身的瞬间,立刻挤出标准的八颗牙齿微笑,“怎么了?”


    男人不语,只是一味地拍了几下床。


    颜霁心领神会,走到床边,将双腿挪至榻下,等着男人的胳膊压在背上,紧紧咬着牙,用出浑身力气,一把将人撑了起来。


    坐在屋檐下的娄氏偶然一看,却见她正扶着人一步步挪动。


    “怎么了?”


    娄氏撂下绣棚,忙快步进屋。


    “没事,”颜霁咬着牙,“阿娘,你把那床上的被褥掀起来,留点地儿能坐下就行。”


    娄氏见她支撑得辛苦,也来不及多说,匆匆掀了被褥。


    “坐!”


    颜霁扶着人往后倒腾了两步,再也支撑不住,两人一起倒在了床榻上。


    贴近的脸,压倒的身体,原本应是一片旖旎,却被颜霁一声怒吼,消弭散尽。


    “起来!”


    娄氏将两人扶起,拉着颜霁匆匆出了屋。


    “你怎么不喊我?下次再不能同他这般了,教人瞧见怎么是好?”


    娄氏一通叨唠,颜霁却一句也没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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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盘算着明儿要不要去抓点小鸡崽回来养。


    “知了,知了。”


    娄氏见她竟丝毫都不上心,更不放人了。


    “阿娘,你不信我吗?我与他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他自愿交钱,我尽力伺候他,多合算的生意。”


    娄氏再次从颜霁手中见到那块玉佩,心知是无法再同她说了。


    “阿娘,你不用担心,他养好伤自然会离开,咱们还过咱们的日子,明儿我想着去抓点鸡鸭崽子养,你说好不好?”


    “好,好......”


    贫家沐浴,条件简陋。


    裴济只披着那身衣衫,腰间松松垮垮,被那女子扯开的衣襟,露出了大片冷白的胸膛,墨发湿腻,残余的水珠顺着修长的脖颈缓缓下滑,又渐渐没入衣间。


    颜霁进屋,看到的不仅有一地的狼藉,还有端坐在床榻前,浑身湿透的男人。


    水珠挂在他的睫毛上,微微泛着光,随即滑落,沿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继而经过喉结,又一路向下,一直消失在衣衫上。


    她莫名的咽了下口水。


    这个男人,生性多疑,不堪信任,脾气臭,爱折腾,臭毛病多的数不清。


    可就一条好:脸长得不错,身材更不错!


    “咳咳!”


    在他那即将要杀人的阴沉目光中,颜霁回过了神,微笑服务。


    “没事你休息罢。”


    说着,最后又扫了一眼,才端着盆略带不舍的出了门。


    颜霁没想到,自己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湿身男人,竟然会是在这种情景下。


    “刚才应该多看两眼的。”


    “什么?”


    颜霁立刻摇头,“我想着去牛儿家看看鸡鸭......”


    “成,”娄氏将人放走,“可是先去看看,明儿再去买,别跑远了。”


    寻了个借口,颜霁也不得不去看看情况了,她手头上的钱不多,就每日采的那些药草换的,不知能买几只鸡鸭?


    要去牛儿家,还得先去沈家药铺找潘云儿搭线。


    “好,我带你去!”


    潘云儿答应的痛快,两人直奔目的地去。


    “项姐姐,”潘云儿忍了好久,看着她阿舅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心里难受极了。


    “怎么了?”


    颜霁见往日最是开朗活泼的她此刻皱着眉头,不知道是什么大事?


    “你,”潘云儿鼓了鼓勇气,“你不欢喜我阿舅吗?”


    “什么?”


    颜霁惊讶她怎么会问出这样的话,却只能回她,“欢喜啊!你阿舅是个好人,也是个好先生,咱们这十里八村的哪有不欢喜你阿舅的?”


    “不是,不是,”潘云儿一时说不明白,急得挠头。


    “不是这种的,我阿舅就只欢喜你一个人。”


    “你呢?你也欢喜我阿舅吗?”


    “还是,你家的表哥?”


    颜霁无从回答,她问得太直白了。


    潘云儿按照远山道教的,一字一句不曾落下。


    “你可要看仔细了,那项小娘子若是红着脸蛋儿低着头,你便无需再问了,心中一定有你阿舅,若是不然,那你阿舅就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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