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之中,摇曳的烛火将两人身影投映在斑驳石壁之上,扭曲成一幅幅诡谲莫测的画卷。烛泪顺着铜烛台蜿蜒而下,凝结成暗红的珠串,宛如未干的血迹,为这密闭空间增添了几分阴森气息。
陈有意缓缓松开紧咬的牙关,舌尖仍残留着姜云禾肩头的血腥味,咸涩与温热交织,如同一团火在喉间燃烧,令他不禁泛起一阵异样的战栗。
他垂眸凝视着那圈渗血的牙印,仿若欣赏一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她颈侧被自己捏出的红痕,指节因竭力克制而微微发颤,青筋在苍白的皮肤下若隐若现。
“疼么?”他忽然轻笑出声,那笑声仿佛从九幽之地传来,裹着三分醉意,七分癫狂,在寂静的密室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指尖顺着她锁骨凹陷处蜿蜒而下,在她沾染血珠的伤口边缘徘徊,每一次触碰都似带着某种隐秘的渴望与疯狂。
姜云禾别过脸不答,睫毛上还凝着未干的泪珠,在烛光下泛着细碎的光。
陈有意突然俯身,滚烫的呼吸喷在她耳畔,带着浓烈的酒气与血腥气:“可本王的心,比你这伤口疼上千倍万倍。”
话音未落,他的手掌已狠狠攥住她凌乱的青丝,那力道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攥出体外,迫使她仰起头来。
四目相对时,姜云禾只觉一阵寒意从脚底窜上心头。陈有意眼底翻涌着暗潮,那是近乎偏执的占有欲与难以言说的痛苦交织而成的漩涡,仿佛要将她吞噬其中。
“你以为在敖景安面前落泪,就能逃开我?”陈有意扯动嘴角,露出一抹森冷的笑:“歆歆,你越是挣扎,我越是要将你捆在身边。你记住,只有我才知道你真实的面目,也只有我参与了你的过去,更是只有我才和你有未来。”
姜云禾突然剧烈挣扎起来,她的指甲在陈有意手臂上划出数道血痕,却依旧无法挣脱他的桎梏,被他死死压在榻上。榻上的锦被凌乱不堪,如同她破碎的尊严。
陈有意扯开她半敞的衣襟,指腹重重按在她心口,仿佛要将自己的印记烙入她的灵魂:“这里跳得这么快,是想着他?”
说罢,他俯身咬住她耳垂,含糊道:“若我现在要了你……”
话音未落,姜云禾突然一口咬在他肩膀上,尖锐的牙齿刺破皮肤,血腥味在齿间蔓延。
陈有意僵住,片刻后爆发出一阵大笑,那笑声癫狂而又凄厉,在密室中久久回荡。
他猛地推开她,衣袍凌乱地跌坐在榻边,指尖擦过嘴角血迹,眼神中满是欣赏与疯狂:“好,好!我的歆歆果然够狠。”
他眼中的疯狂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冷静到近乎残忍的神色:“不过你做得不错,就该这样去勾引敖景安。”
姜云禾蜷缩在榻角,颤抖着拢紧衣襟,身体止不住地战栗。
她望着眼前这个男人,心中百味杂陈,若陈有意要对付的不是敖景安,那她心甘情愿为他卖命,只是,那是敖景安啊,是她从小就爱慕之人,她怎么忍心对敖景安下手?
陈有意整理好衣衫,漫不经心地摇着扇子走到她面前,竹扇挑起她的下巴,那力道带着些许戏谑与掌控:“明日我会安排人送你去军营,就说放心不下追到此处。”
他俯下身,唇几乎要贴上她的,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但你要做的,是找机会杀了他。”
姜云禾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望着他,眼中满是震惊与抗拒。陈有意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从袖中取出一颗暗红药丸,那药丸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这是‘蚀心散’,服下后一个月内若没有解药,便会生不如死——发作时浑身如坠火海,理智尽失,只能任人摆布。”
他强行将药丸塞进姜云禾口中,拇指用力抵住她下颌迫使她咽下。姜云禾只觉一股苦涩的味道在口中散开,顺着喉咙滑入腹中,仿佛有一团火在五脏六腑间燃烧。
“记住,解药在我手中。”陈有意的指尖抚过她唇瓣,动作轻柔却带着无尽的威胁:“若你敢背叛我,我定会让你在受尽折磨后,亲眼看着敖景安死在你面前。”
说罢,陈有意忽然温柔地替她整理发丝,动作轻得仿佛方才的粗暴从未发生:“你乖乖听话,本王自然会疼你。”他的唇落在她额头,那温度却让姜云禾感到一阵恶寒,“去吧,回房准备。明日辰时,有人带你出城。”
姜云禾跌跌撞撞地回到房间,闩上门的瞬间,双腿一软瘫坐在地。她望着铜镜中自己狼狈的模样——凌乱的发丝如风中乱草,肩头渗血的牙印狰狞可怖,还有颈间未消的指痕,宛如一道道枷锁。
屈辱与恨意涌上心头,她只觉一阵恶心,胃中翻涌不止。
她颤抖着抽出暗藏的匕首,刀刃抵在那处牙印上。
“陈有意……”她咬牙切齿地呢喃,眼中闪过决绝。
匕首刺破肌肤的瞬间,疼痛如电流般窜遍全身,但她却感到一阵畅快。鲜血顺着刀刃滴落,在青砖上绽开暗红的花。她一下又一下地划着,直到那处牙印被彻底破坏,血肉模糊。
窗外夜色深沉,寒风呼啸而过,卷起满地落叶。姜云禾蜷缩在血泊中,泪水无声地滑落。
她望着手中匕首,刀刃映出她苍白的脸。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已是三更天。姜云禾挣扎着起身,简单包扎好伤口。镜中之人眼神冰冷,再不见往日的温柔。她换上素净的衣衫,将匕首藏进袖中。
*
姜云禾蜷缩在运送粮草的马车里,粗粝的麦秆扎得脊背生疼,腐坏的稻草气息混着血腥气渗入鼻腔。
车轮碾过碎石的颠簸让她肩头的伤口又开始渗血,“蚀心散”发作时的灼烧感如附骨之疽,每一寸皮肤都像被火舌舔舐。
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铁锈味在口中蔓延,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以此对抗身体的颤抖。
晨雾像浓稠的墨汁笼罩着军营,三步一岗的士兵手持火把,橙红色的光晕在雾霭中晕染成诡异的光斑。
马车缓缓驶入辕门,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沉闷的声响。
姜云禾透过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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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去,远处操练场传来铁甲摩擦的刺耳声,夹杂着士兵们震天的喊杀声,仿佛一头蛰伏的巨兽在苏醒。
“站住!何人擅闯军营?”守门士兵的长枪“唰”地横在马车前,枪尖寒光闪烁。
姜云禾强撑着爬起来,掀开蒙在头上的粗麻布,故意踉跄着跌下车。初春的寒风瞬间灌进单薄的衣衫,冻得她牙齿打颤,苍白的脸上泪痕未干,在火把的映照下泛着青白。
“我是来寻王爷的,求求你们让我见他……”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抓住士兵的衣袖。
突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姜云禾浑身一僵,转头看去,只见敖景安的副将、那个和她有过两面之缘的周域正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来,腰间的玉佩随着步伐轻轻摇晃,折射出幽冷的光。
“这不是姜姑娘吗?怎么会到军营来?”周域看向她的眼神有些警惕,但还有藏不住的惊艳。
周域从没有见过像姜云禾这般特别的女子,和其他纠缠敖景安的都不一样。
在他眼中,姜云禾就像一颗璀璨的明珠,美丽、娇弱、神秘,和其他纠缠敖景安的女子都不一样,仿佛是一朵带刺的花,让人忍不住想要接近,却又害怕被刺得一身伤。
毫不夸张的说,姜云禾的目标也就是敖景安,若是周域,怕是她勾勾手指头,周域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了。
姜云禾在袖中紧紧攥住藏着的短刃:“周将军,我放心不下王爷,特意赶来想见王爷一面。”
周域眯起眼睛,只觉得她来者不善,却没有任何证据,只能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随后挥挥手示意士兵放行。
穿过蜿蜒曲折的营帐区,地上的碎石硌得她双脚生疼。
军营里弥漫着浓重的硝烟味、马粪味和汗酸味,混合成令人作呕的气息。巡逻的士兵列队走过,铁甲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火把的光芒将他们的影子投射在帐篷上,如同张牙舞爪的恶鬼。
大帐前,两尊如铁塔般的守卫手持长刀,刀刃上凝结的血痂在火把下泛着暗红。
周域掀开绣着金线的帐帘,丝绸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姜姑娘,请进。”姜云禾深吸一口气,抬脚迈进帐内。
帐内暖意扑面,兽炭在铜炉中噼啪作响,袅袅青烟缠绕着帐顶的虎皮装饰。
敖景安背对着她,玄色大氅上金线绣的蟠龙在烛火下栩栩如生。墙上的军事地图被烛光染成暗红色,密密麻麻的标记如同蛛网。
姜云禾望着他挺拔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藏在袖中的匕首已经出鞘,冰凉的触感贴着皮肤。
“王爷……”她轻声呼唤,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
敖景安转过身,腰间的配剑随着动作发出清越的鸣响。他的目光扫过她凌乱的发丝和肩头未愈的伤口,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姜云禾缓步靠近,脚步轻得像猫,帐内安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你来作甚?”敖景安的眼神仿佛能够看穿她,她紧张地都不敢大喘气,手中的匕首握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