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拉斯还是见识过大场面的,毕竟参加过第五次战役,你露面表示伤势并无大碍更减轻了他的压力,广场的秩序很快就被恢复了;安全起见,阿蒙埃瑞布全城戒严,领导们都回到了城堡。
“如果你今天没凑巧动了一下脑袋,它就会正好扎进眼睛里,你不死也残。”阿姆罗德又一次检查了你的伤口,“好在那支箭无毒,不过伤口不在要害,Nelyo处理又及时,真有毒也没什么事。”
听到不用截肢变成一只耳,你大大松了口气,迟到的后怕和愤怒才涌上心头:“xx的!绝对是贝伦干的!”
阿姆罗德迟疑地说:“就因为你在宴会上跟他斗嘴?可是在这种场合,简直是刻意挑衅。”
“贝烈格还需要考虑三族友好,贝伦不需要。”你捏紧骰子,下定决心解剖的时候要把贝伦的耳朵割下来,“十年前他就会因为遭遇刺杀大肆屠杀林场民众,哪怕根本就知道刺杀者是露西安要求美丽安派来的;现在也一样,我一个漏网之鱼敢公然跟他斗嘴在他看来才是挑衅,他用同样的手法来刺杀我再正常不过。”
“除了这一点外,他要的就是三族反目。”梅斯罗斯冷冷地说,“贝烈格是个稳当人,但他并不能替埃卢庭葛翁婿做决定;刺杀发生在费诺里安地盘上,但事情的真相将任由多瑞亚斯和托尔嘉兰粉饰——你活蹦乱跳的时候还有让美丽安投资的价值,你躺下了那就只能默认辛达在替莱昆迪清除伪王。”
“可惜,这下我真就在墓前被先王承认并施加庇佑了。”你冷笑起来,“谢,谢,他。”
“你那群手下确实不是省油的灯。”阿姆罗德一言难尽,“他们已经开始大肆宣扬你树灵护身、先王显灵了。”
你这会儿倒是有点心虚。
来之前你们就策划好了“神迹”:等你默哀结束对德内梭尔的墓碑行礼时,就在墓碑后点燃烟筒,然后让混在民众里的托儿大喊“祖坟冒青烟了”……
虽然并不是你家祖坟,但它真的自己冒青烟了……
钢筋混凝土金字塔和水泥狮身人面像一定安排上。你默默地承诺。然而也不知道啥时候能烧出能用的水泥,你连石灰都不知道上哪儿弄。
梅斯罗斯又看向你:“你要怎么做?”
警报拉响,你立刻支棱起来:“君子报仇,百年不晚,以大局为重,全凭殿下安排。”
回去再研究研究林场的地图,做好对林场的渗透工作,你就不信贝伦没有睡觉的时候。
梅斯罗斯微微点头:“你能这么想就好。”
……
果不其然,阿姆拉斯并没有追捕到刺杀者。
你心里当然还是不舒服了一会儿,但理智告诉你,把这事变成悬案对己方更有好处——只有绿精灵们会不满于费诺里安没有提供足够的安全保障,而他们的不满是可控的。
你趁机拿这件事作为筹码在梅斯罗斯见证下与安巴茹萨达成了协议,主要条款就是明文规定同工同酬、禁止种族歧视,至于生活条件,只能随着收入的提升慢慢改善——你再清楚不过那种只给福利的捧杀有多可怕了。
明文规定了肯定也还会有人暗度陈仓转嫁成本,但你只能做到这儿了,进一步的利益必须由当事人自己来争取。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第二天的和谈会上,贝伦气势汹汹地当着贝烈格和所有诺多臣属的面宣称他有个手下失踪了,要求搜查阿蒙埃瑞布城。
……这过于熟悉的借口。
你的DNA差点自己跳出来把贝伦勒死。
“我建议,这位使者不要得寸进尺。”梅斯罗斯的声音沉到你都听得出杀意,“塔尼魁提尔的面子不是一直都会有用的。”
贝伦似乎有些意外地抬起眉毛,随即又笑道:“那么你敢指塔尼魁提尔山再次发誓,说我的扈从不在城里吗?”
这是对梅斯罗斯、费诺里安甚至他们的茜玛丽尔誓言的羞辱。主厅里当场就炸锅了,费诺里安的臣属差点拔剑相向,贝伦却仍然在挑衅,仿佛怕他们不拔剑似的;不知道谁动手推搡了一下,托尔嘉兰的使团也开始一边吵架一边晃动武器来表示威胁,事态显然在往失控的方向滑落。
一个近卫匆匆跑过来,和梅斯罗斯耳语了几句,他眉头皱得更紧了,却没开口说话。
托尔嘉兰不过是掐准了你们想要展现友好形象、不会自己把嫌疑人身份嚷出来,以及诺多是体面精罢了。
你心想着,暂时摒弃听到“塔尼魁提尔”时出现在脑海里的疑惑,撸起袖子就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大喊:“弟兄们!弃剑!上城堡冷静法!”
城堡冷静法,指一种根本没有城堡的林顿聚居地为了解决私斗而发明出的不成文法……以及执法方法。
咣啷咣啷的声音一时间盖过了争吵,你在要翻过桌子的时候被梅斯罗斯眼疾手快地一把拽回去了,你的手下们赤手空拳、饿虎扑食般冲进场中,让懵逼的托尔嘉兰使团男上加男;贝伦则猝不及防地就被加尔文一头创进了诺多堆里,随即又是一阵咣啷咣啷声,诺多们只愣了一下就也机灵地有样学样,主厅里顿时出现了N座七手八脚不停蠕动的“城堡”。
多瑞亚斯使团目瞪口呆,想起要拉架的时候已经看不见托尔嘉兰使团人在哪儿了。
“你还敢上!人家正愁没杀掉你呢!”梅斯罗斯低声训斥你,又愣是等了一分钟才抬高声音制止,“停手!像什么样子!把使者们扶起来!”
诺多们不愧是大浪淘沙的精兵,令行禁止,当即就收了手,顺便把绿精灵们扶了起来,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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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友好地互相整理衣物——林顿使者也是使者嘛。
差点被压死在人堆里的托尔嘉兰使团则交给了贝烈格他们来扶,一个个从愤慨激扬变得神情恍惚,显然成功冷静下来了。
还得是贝伦有定力。他没冷静下来,崩溃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向你吼:“我要杀了你们!”
“伊露维塔啊!这是何等黑暗可怖的言辞!”你一脸惊恐委屈,“贝烈格队长,你可得做个见证,我们纯粹为了三族友谊,用绿精灵的方式化解争端,没有伤到他们一根头发,可这位……嗯,庭葛王的女婿,竟口出不逊,威胁亲族,真是让我们寒心哪。”
贝伦的脸都成了猪肝色,激动地用颤抖的手指向你,含含糊糊地说不出一句清楚的话了。
贝烈格看起来一副很想死的样子:“您这么说,可手段也太过激了……这对于贵族来说是很无礼的,更会严重动摇我们发展友谊的路线。”
“死亡威胁不是小事,比普通的肢体冲突更有害于发展友谊的路线。”梅斯罗斯严肃地定论,“不过,我们可以看在庭葛王的面子上原谅这位……嗯,庭葛王的女婿。希望他以后,好自为之。”
和谈会不欢而散,你和贝伦都再次坚定了要刀掉对方的决心;贝烈格左右为难,他看得出贝伦挑衅动机不纯,也检查过了托尔嘉兰使团确实没有一个人受伤,但他更知道埃卢庭葛铁定站女婿。
最后他只能说:“我真心希望合作能够达成,会和贝伦·埃尔哈米安好好谈谈的;但同时我也希望王上和殿下能不计前嫌、克制冷静地处理冲突事件,更要积极帮助寻找失踪人员。”
“当然。”梅斯罗斯点点头,“我们一定会找到他的。”
……
“……在陶尔-伊姆-都因那斯抓到的?”你震惊地看看被绑成粽子、蒙眼堵嘴都安排上了的俘虏,又看看站在旁边仿佛神游天外的木讷男人。
阿姆拉斯五味杂陈地说:“塔瓦菲林这回居然还办了个好事……”
这位老哥是从维林诺就跟过来的诺多老兵,几次战役次次不落,终于在第五次战役后精神崩溃,成了现在这个呆滞的样子,从前线转到了大后方的安巴茹萨手下;他的日常工作是巡逻,但也经常不听命令,还动不动几天找不到人,安巴茹萨管了几次无果,便又安排了新的巡逻卫兵,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工资照发,权当是老兵福利了。
这次,阿姆拉斯得到梅斯罗斯的授意后,象征性地追到一半就下达命令让巡逻卫兵们归位,大伙儿都如臂使指地停下了,只有塔瓦菲林又在神游,根本没听见后一条命令。
……然后他就一个人从阿蒙埃瑞布一路追进了陶尔-伊姆-都因那斯,愣是把刺杀者追得差点吐血,最后自己投降被带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