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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恶性回忆

作者:为酒色所伤竟憔悴至此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头脑彻底清醒后,恐惧已经减少了一大半,你忐忑不安地度过了晚宴接下来的时间。


    你知道梅斯罗斯非要把你的口嗨变现的目的——费诺里安们把贝尔兰剩下的几个国家得罪了个遍,所以才要把林顿王国摆在台面上借壳上市,以德内梭尔的名义再次拉起一个联盟;在这种情况下,你在外交场合当众和贝伦起冲突是非常不明智的行为,很可能会被多瑞亚斯抓住尾巴大做文章……费诺里安化不到缘,你的林顿就可能烂尾。


    而你甚至没能像诸葛亮气死王朗那样直接把贝伦气死,刚才的口舌之争完全是得不偿失的。


    于是在散席后,你没管安巴茹萨的疯狂眼神暗示,扭扭捏捏地跟在了梅斯罗斯身后;他显然不高兴,一路上都没理你,直到你们进了书房;他停在门边,面无表情的等你走进去,重重地把门关上了。


    你一个哆嗦。


    梅斯罗斯走到书桌后坐下,你就立刻开始了自我检讨:“我错了,殿下,我不应该隐瞒重要的情报,也不应该头脑发热口不择言……”


    “我本以为已经给了你足够的信任和宽容,”梅斯罗斯开口打断你,“而你足够聪明,应当知道要做什么。”


    冷意从你的心口蔓延到了脊椎,你不自觉地又握紧了那个骰子。


    梅斯罗斯盯着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贝伦认得你?”


    你张了张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书房里陷入了令人不安的沉默,你的汗毛开始倒竖起来。


    “……我只是不确定他还记不记得,毕竟已经十二年了,对人类来说,这是很长的一段时间。而且……通缉令十年前就撤下了。”你小声说。


    “看来你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梅斯罗斯平静地说,“你们曾和睦相处过,对吗?”


    你有种直觉——如果今天不能取信于他,你可能就再也回不到林顿了。


    “我曾经是他亲自挑选给露西安的侍者。”你嗫嚅着说,“您知道我的体质,对林场的正常工作来说,我就是个废物。但贝伦初到托尔嘉兰时,大刀阔斧地换掉了林场的许多官员,也换掉了很多王宫侍从。”


    你当时什么也不懂,只觉得终于看到了自己养活自己的机会,便立刻报名了;果然,在来应聘的一众愚钝憨厚的少年少女中,你显得无比聪明伶俐,当场就被录用了。


    很快,新老板居然亲自接见了你,对你的伶牙俐齿和幽默感非常满意,破格直接把你提拔成了老板娘的近侍——准确来说,其实是陪玩和陪聊。


    一开始,你对这份工作抱有极大的积极性,毕竟老板娘非常好伺候,日常娱乐也就唱唱歌跳跳舞,对你这样的精十分新奇,再冷的笑话都能把她逗笑;但过了一段日子,你开始发觉这对夫妻的关系有些奇怪,和你想象的恩爱情侣也很有偏差——老板经常几天不回来,回来了也是找人开会或者自己在书房鼓捣什么;虽然物质生活上安排得很好,遇到时态度也很热情,但他真的很少正儿八经地和老板娘亲近。


    老板娘倒是会主动找老板贴贴,然而经常被老板以工作忙的借口拒绝。她很快变得郁郁寡欢,你绞尽脑汁也没法让她开心了。


    有一天,老板娘叫上你,搭乘了托尔嘉兰岛码头的船只,想要在阿都兰特河上散散心;但你们还没散多远,就被拦下了。


    你当然认得这些人是老板的近卫,当然也对他们敢强硬阻拦老板娘并拒绝老板娘的要求十分惊讶——不怕老板娘吹枕头风吗?


    当天晚上,又一次独守空房、只得到了口信道歉的老板娘交给你一个秘密任务,要你去暗中探查下老板到底在忙什么。


    你抱着抓奸的心态就去了。


    ……结果发现老板真的在忙工作。


    而你休假回家的时候,父母的情绪也不是很好,他们抱怨着今年的任务量几乎比往年翻了一倍,就是在故意逼迫分区主管让位——可这位主管已经兢兢业业地做了很多年,年年都能达标甚至超额完成任务,且性格和善,与这个分区所有伐木工的关系都很好,为什么一定要换掉他呢?


    居然影响到了你家的生活,你对老板的评价立刻大降特降,监视得更积极了;但是你基本上接近不了他,也进不了被严防死守的书房。


    不过,你锲而不舍的探查还是有点收获的。某次在被近卫从书房旁边架走前,你隐约听到了老板在书房里使用一种奇怪的语言说话;你以为他在和他的某个人类同族在里面会谈,就把听到的这句话当作重要线索学给老板娘听——除了老板,你就没见过这个世界的人类,更不懂人类的语言,只能通过她来得知含义了。


    “维拉语,‘我还没有完全掌控林场’。”一直沉默着听你讲述的梅斯罗斯忽然低沉缓慢地说道。


    虽然你并不意外库路芬会把你的一切奇怪言行都上报给他,但还是被突兀说出的这句话刺了一下。


    梅斯罗斯的神情变得十分凝重:“继续。”


    露西安听到你的转述后却没有告诉你它是什么意思。她脸色白得像纸,无力地瘫坐下来,怔了很久;你当时不明白那句话到底有什么问题,只能赶紧安慰她,只是并没有起什么效果。


    随后的几天,她的精神状况越来越不好。其他值班的侍从告诉你,她闯进了书房,和贝伦歇斯底里地大吵了一架,回来后痛哭到了深夜;这次贝伦连口信道歉都没了,反倒要她禁足。


    该不会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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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就是在说外遇的事吧?什么人啊这是。你愤慨且同情地想着,果断把对凤凰男的评分拉到了负数。


    于是你干脆地同意了帮露西安一个忙——想办法把一只死夜莺送到多瑞亚斯的美丽安王后手中。


    你当然是不认识去多瑞亚斯的路的,但你父亲认得,他有时候会往那边运送林场出产的货物。你跟他描述了一通露西安的悲惨遭遇,他也很干脆地同意了帮忙。


    ——他从多瑞亚斯回来时,偷偷带了一只活着的夜莺。


    第一次听到这只夜莺说人话时,你差点吓傻。但你父亲和分区主管以及其他被召集来的人们却显得习以为常,你懵圈地听着他们激动地讨论着“罢工”、“抗议”以及夜莺许下的“自治权”,一头雾水;很快你就被父亲以“小孩子别掺和大人的事”的理由赶走了,只听到夜莺又说:“务必把她安全送回我身边。”


    你停止了讲述。


    你感觉到地面像地震了一样摇晃,但随即发觉是自己在头重脚轻地悠悠晃荡。


    你又被悬挂在了噩梦中的吊索上。


    “第五天,有人试图射杀被罢工引到广场上的他,再从塔里带走她……不是我们。当然不是。如果是我的话,我应该剁碎的。”你像梦呓一样语无伦次,“剑很亮,箭也很亮。到处都是血。都在尖叫。我找不到爸爸。很多人在跑,摔倒后站不起来。我也站不起来。”


    有人影在你眼前晃,似乎说着什么,但你集中不了注意力,也控制不了自己继续喃喃低语:“伊希莉尔把我藏在她家。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要回家。都在树上。所有人都在树上。少了一个。少了一个!”


    “少了一个!少了一个!”你无法抑制地尖嚎起来。


    ……


    “这是治外伤的吧?”你拿着一棵阿塞拉斯草疑惑地问阿姆罗德,“还能治精神病呢?”


    “可以用来安神。”阿姆罗德往研钵里加了点水,继续捣磨,“对那些从战场下来也一直无法脱离惊恐和警觉之人的治疗方法里,一般都有用阿塞拉斯熏疗的程序——嗯,就是把干草加热,然后让病人多闻一闻。”


    “啊,创伤后应激障碍。”你了然,“我的病友。”


    “又在造词。”阿姆罗德古怪地看了你一眼,“你这语气仿佛事不关己。”


    你摊摊手:“我这么一个能够客观冷静地面对自己疾病的病人,你们搞医学的难道不喜欢吗?”


    “我现在确定你的病情很严重。”阿姆罗德无情地诊断,“还把Nelyo的头疼弄得更严重了,你俩以后禁止呆在一起琢磨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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