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想的才觉得这位是长得像精灵的……熊崽子?”趁兄弟俩斗嘴,加尔文压低声音问宁奇拉。
宁奇拉刚回来时脸上身上都是跟熊斗智斗勇留下的擦伤和淤青,还挺有战损美内意思;然后卡斯特罗就给他糊了一脸一身草药,现在看起来只能说初具人形:“他自己说的!我们打死母熊后去摸熊窝,他和小熊坐在一起,我问他是谁,他说他是熊……”
他语气里满是察觉被欺骗的愤怒:“我当时想我们有‘属于河狸的’、‘属于狐狸的’,这个不就是‘属于熊的’吗?我还因为把他妈打死了很愧疚,保证养他和他弟一辈子呢……嗷!”
大憨憨的后脑勺上挨了卡斯特罗一巴掌。
库路芬乐不可支。
凯勒巩脸都绿了。
你和加尔文对视一眼,硬着头皮开口打圆场:“请原谅他的无礼,这显然是个误会……”
凯勒巩打断你:“我知道。”他怒视着库路芬,“你的近卫呢?”
库路芬的笑容戛然而止,然后他又看起来很淡定地说:“他们追不上我的步伐,跑丢了。”
……跑丢的是你自己吧!
你无语地主动替新老板分忧:“大概在什么地方丢的?我们去找。”
……
翌日,聚居地暂时停工,出动了大量人力进山,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前找到了还在山里灰头土脸找领主的近卫和工匠们。大家看着情绪还挺稳定的,大概是已经习惯库路芬这德行了,老老实实挨了凯勒巩一顿骂,第二天就若无其事地上屠宰场地围观处理熊尸去了。
你抽了个空,找正放假的宁奇拉说明了一遍情况,把他听得一愣一愣的。宁奇拉努力思考了一会儿,担忧地问:“他们会不会在骗我们啊?库路芬就是个骗子,他哥肯定差不到哪儿去。”
“风险是没办法完全避免的。”你忍不住揉揉他怀里熊崽子的头,揉完它一动,你才发现揉的是屁股,“哪怕他们在骗,我们也一定要想办法让他们假戏真做。你还真打算养它一辈子啊?”
宁奇拉点点头:“我说出口的话,就一定要做到。”然后又拉下脸,“对库路芬除外,他先破坏了规矩。”
你没忍住笑出了声。
然后你就去新开辟的工坊找库路芬了。
你和凯勒巩的约定里,他所给予的启动援助里有一项就是帮助莱昆迪建立自己的工坊,当然,采矿冶炼技术还在他们手里,在贷款来的铜和铁用光之前你们必须得学会锻造和修整。
这是项雪中送炭的帮助,毕竟你们除了钱粮告急之外,大家伐木的斧子和作为武器的刀等金属器具损耗也都很严重,而糟心的是你没能薅来别家聚居地的铜匠——那是人家聚居地的立身之本,你们这草台班子能运行到现在纯属鸽子用头当螺旋桨起飞。
如果没化来这个大缘的话,可能再过段时间你们就要进入石器时代了……
库路芬显然不会亲自教学,他手下的工匠给你们补课都属于大材小用。但他又要站在旁边,从选人到起步课程的选择都要指点一番,一会儿嫌弃这个笨,一会儿觉得那个力气不够,一会儿又说教的东西太低级,最后还对你阴阳怪气地感叹:“你们莱昆迪的智力和体力是不能并存吗?”
你很想反驳他这番种族歧视言论,但反驳的话从你这种典型智力体力不兼容的莱昆迪嘴里说出来毫无说服力,且这也不是争口舌的时候,只能笑眯眯地好声好气回答:“所以我们才需要您的指导和教育呀。”
库路芬看了看你,和早就被你再三叮嘱不管遇到什么情况先忍气吞声把技术学了再说的学员们,似乎觉得无趣,反而没再说什么,只是对老师摆摆手,坐一边写什么去了。
老师和学生们同时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
你余光里注意到库路芬龙飞凤舞地写了一张又一张羊皮纸,心都在滴血——这是你某次化缘掏来的别人的压箱底宝贝,据说为了做这么一小沓就用了一整头羊……
虽然你根本不记得具体操作细节,穿越人必修造纸术也必须提上日程!
……等等,绿精灵没有书写需求,所以没点书写工具制造技能,但是诺多要写字啊,他们总有成熟的造纸术和便宜的植物纤维纸吧?
你立刻心动了。天杀的记账要用破伤风之刃一点一点往木板上刻的日子谁爱过谁过!
老师在教学生烧木炭和垒窑炉,你溜达到了库路芬桌子对面,非常礼貌地并不看他写了什么:“殿下……”
你刚准备说“您家里有便宜轻薄的纸吗”,就卡壳了——辛达林里“纸”和“羊皮”是同一个词,而你想要的可不是羊皮纸……
库路芬抬起头来,一脸不快:“干什么?”
你的脸皮很厚,根本不在乎他的态度,连侧面描述带手脚比划地跟他说了一通。
库路芬看了一会儿,歪了下头:“hyalin?”
你试探:“昆雅?”
库路芬:“嗯哼。”语气跟他哥一模一样。
大概是你疑惑得太明显了,库路芬居然明白了你在想什么,轻飘飘地说:“辛达林里没有对应的词很正常,毕竟在石头木块泥板上刻字就足够应付多瑞亚斯的文化需求了。”
??
太损了……
你没有去过多瑞亚斯,但加尔文也教过你他们的奇尔斯字母,直线线条居多;根据你知道的楔形文字的起源,再结合你刻木板的经验来看,虽然刻薄了点,但库路芬对这种文字来源的说法应该是正确的。
然后库路芬就开始给你长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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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地讲起他家的滕格瓦字母怎么漂亮怎么丰富怎么适合所有语言他又对滕格瓦在贝尔兰的推广做出了什么贡献blabla,被圈圈圆圆圈圈点点支配的恐惧又一次笼罩了你;你鹌鹑一样地熬过了两个小时,等库路芬讲得心满意足了才逃也似的告辞离开。
……纸最后也没要成。
你出门就看到凯勒巩正在和科洛丝站在广场边看着屠宰场上热火朝天的景象谈笑风生,俩人不知道在说什么,乐得前俯后仰的。
他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你忽然想起来原著里凯勒巩的某风流韵事,心里咯噔了一下。
不是,露西安是明艳大美女他见色起意还能理解,科洛丝这种清秀小女孩他也撩啊?
你又想起来你还欠科洛丝点人情,立刻决定帮她脱离老流氓的纠缠;你直接走到了他俩中间:“聊什么呢?”
科洛丝笑得太投入,被你吓了一跳:“你从哪儿冒出来的!”
凯勒巩只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你,笑得更开心了:“我们刚才还在说你只有个子像小孩呢。”
……什么精啊!
你辛苦忙碌了一天,好心过来救人,结果平白无故膝盖中了一箭;要不是哪个都打不过,你真的很想给他俩套麻袋。
“有人身体长一岁,心性能长十岁。”你从后槽牙里挤出含沙射影的话来,“有些人,身体长十岁,心性只能长一岁。”
结果他俩根本没有被嘲讽到,只愣了一下就爆笑如雷;你觉得你纯粹是自寻烦恼,怒气冲冲地扭头走了。
你还要去看诺多工匠教修房子呢,为什么要跟无聊的精浪费精生?
建筑工地这边也围了不少人,卡斯特罗在这边盯着;他和加尔文分工明确配合默契,加尔文去屠宰场地了。
见你过来,就有人兴奋地招呼你:“大人!你看他的锯!好好用啊!”
你立刻摆脱了愤怒情绪,好奇地从让出来的缝隙走进人堆;两位诺多工匠正用手锯锯原木,轻轻松松推拉几下就进了一半深,你也被震撼了,和其他人一起发出了“哇哦”的声音。
诺多工匠干一辈子活估计都没见过这么多捧场的观众,他们跟比赛一样,锯得更起劲了;两个人吭哧吭哧把十多根原木一口气锯完,面对大伙儿的掌声和口哨声根本压不下去嘴角。
很快,他们就在你们360度无死角的甜言蜜语攻击中迷失了自己,将建房技巧甚至木工技巧倾囊以授,手把手教学,甚至还送了嘴最甜的你一个玻璃水平仪。
看着那颗晶莹剔透、随着晃动在中空玻璃里的液体中滚来滚去的气泡,你差点喜极而泣。
天知道你用板子上托水珠/泥球/樱桃/鹅卵石的办法糊弄多久了!就没有一栋房子的梁能完全水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