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昔辞差点一口老血当场毙命。问了半天,原来竟然是自己和好兄弟南慕笙的徒弟。
等等?
我的?
徒弟?!
这是他死后被追收的徒弟?!
啊?!!!!!
沈昔辞当即愣住,咽下口中酸水,不自觉往南慕笙的方向看,见旁边这位大兄弟用同样的神情望着他,两人就这样对视半晌,在短暂而迅速的交流之后,纷纷低下头来。
沈昔辞咳两声,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你们,你们的师父是谁?”
左:“凌芳君沈昔辞。”
右:“哲澄君时楚序。”
沈昔辞望着这二人组,默默问了一句,“可是你们春氏家主的意思?”
二人神情坚毅:“是。“
沈昔辞点点头,心中暗暗思考,大概是为了榜上名字排列好看,但凡是死去的人,都要追封一个徒弟。这样一来,就不会缺谁漏谁的,总之看起来肯定是舒服多的。
沈昔辞忽然就笑了,对着俩小生道:“那看来你俩还得在努力点,加把劲。”
俩人皆是当头一愣,互相看了一眼,没明白沈昔辞何用意,只道:“会的,多些公子挂怀。”
沈昔辞直起腰板叹气,他不用脑袋也能想得出来。
像他这种死的早,死的时候名声还不好的,门下即便有追收的徒弟,想来也是在比试之中剩下的渣渣。各大仙门世家收徒讲究一个比试,优者选师。因此,但凡不是个有病的,都不可能选俩死人当师父。
选个死人当师父,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沈昔辞大概已经知道了答案,但还是忍不住抱有那么一丝丝的期待,好奇的问了一嘴,“你们两个是不是太贪玩了?这才输给了你们的同门师兄?”
右边抱手道:“是啊,因为贪玩输给了某个只会耍小聪明的家伙。”
左边摆手道:“那又怎样?输了就是输了,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改变结局。”
“切,比试前一日我要不是有事出去一趟耽搁了,就你那点出息,想赢我?做梦?”
青白色衣服少年,也就是左边那位,毫不在乎的嘲讽:“你有事吗?无非就是为了那点烂桃花,这也斤斤计较上?就你那点出息,但凡来个妹子都能把你玩成狗。”
右边那位青墨色的少年对他怒目而视,头凑过去,“那又怎样?你和沈昔辞一样狗,果然是自己选的师父,有其师必有其徒。”
左边那位同样凑上去,“你和你那时楚叙也一个德行,人走茶凉,黯然销魂~”
右边那位拿起剑,“你……”
“怎么?你想打架?”
沈昔辞可算认清这俩人了,左边那位浅青色的,是他的徒弟,凌溪。右边那位墨绿色的,是他好兄弟时楚序的徒弟,哲孜。
眼看这两人瞪目放电,谁也不放过谁,沈昔辞在旁默默擦汗,“那个,两位,你们……”
他这么一劝,二人连连想起这里还有位青丘公子,出门在外肯定不能失了家门风范,便是在一秒之内齐齐跳开,方才的争执全然抛向脑后,像是从未发生过一般。
凌溪稍作咳嗽,“失态失态,师弟不知礼数,多有冒犯,还望公子海涵。”
南慕笙听这,不忍不住嘲讽两句,“就你俩还师兄师弟呢?”
哲孜瞧了眼他,甚感不适,冷冷问沈昔辞:“这位是?”
南慕笙道:“我是他哥。”
沈昔辞:?
凌溪头脑打转,思来想去,并未听说这狐族公子有什么兄长,稍加思索后,只道自己不是狐族,哪知他有没有,便作揖道:“原是公子的兄长啊,多有得罪。”
“无妨无妨,你就算是骂他,那我也只会举双手支持罢了。”
沈昔辞脸黑了,却不生气。想到凌溪说时楚叙人走茶凉,黯然销魂,摆起一副笑脸,慢慢道:“凌溪,我听方才你说什么人走茶凉,黯然销魂这是何事?”
南慕笙一闻,原本吃瓜表情猝然一垮,猛然看着凌溪。瞬间,场上的局面变成三对一,凌溪被三道目光夹在中间,盯得冷飕,大气不敢喘。
“这……”
沈昔辞笑着鼓励道:“无事,这哲澄君啊,生前和我关系匪浅,我最喜欢听他的乐趣事了。”
凌溪倍感压力,深呼吸一口,眼珠子转了转,道:“额,这事你得问师弟,毕竟他最了解他师父。忽然想起家主还有一事交代为办,我暂且先行一步了。”
凌溪一道风的跑了,沈昔辞这下把目光投向哲孜。
哲孜瞧了眼跑开的凌溪,嗤之以鼻,他不像凌溪那般避嫌,反倒是很乐意似的凑上来。
“我师父啊,我师父倒没什么事可说,反倒是他师父沈昔辞,哎呀,什么□□抢劫放火啊,还挑逗人家邻家姑娘,我最记得的就是他有的时候连路边的狗都不放过……”
沈昔辞听愣了,南慕笙却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哈,还有这等稀奇事?”
“是啊,他师父,诶,这不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二师兄!”
正讲的激烈的时候,一名青衣小生前来。
哲孜道:“什么事?”
“大师兄说该走了。”
“我知道了。”哲孜转过身来,“公子,改日有机会接着谈,这有要事在身,晚辈先走一步了。告辞。”
说罢,青色的衣襟消失在大道阶梯之间。
沈昔辞脸还在黑,南慕笙越笑越欢,“阿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路边的狗都不放过……”
“滚……”
“狗都不放过~”
“滚!!!”
两人下了花都,沈昔辞心中感叹原主一个人渣就算了,如果还有人惦记一下就算好事了,不曾想还有人给他收徒弟,不曾想啊不曾想。
走着走着,沈昔辞忽然想起一事,停在原地。
南慕笙不解,“干啥?抽了?”
沈昔辞道:“不是,你记不记得刚刚那个小生喊他什么?”
南慕笙道:“什么小生?”
沈昔辞道:“就刚刚那个来喊哲孜那个小生啊。”
南慕笙疑惑:“哲孜?”
沈昔辞简直想杀了他,“你徒弟。”
南慕笙豁然,“哦,知道了。”
沈昔辞问:“所以,那个小生喊他什么?”
南慕笙摸摸下巴,“好像是什么二师兄吧。怎么了?”
二师兄?
哲孜是二师兄?
也就是说,凌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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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师兄?!
也就是说凌溪不是资质差的,而是最好的,他打败了一众同辈,然后自个儿选了个死人当师父???!!!
南慕笙也反应过来,同样惊道:“哲孜也选了个死人当师父?!”
……不是?
他俩没事吧?
沈昔辞还是不理解,扭头看南慕笙,“不是他俩有病啊?”
南慕笙撅嘴附和:“病的不轻。”
沈昔辞道:“是啊,选个死人当师父,咋的,想和两位师父学学怎么躺棺材啊?”
南慕笙扑哧一笑。
沈昔辞瞥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南慕笙贱兮兮道:“你能教他如何连狗都不放过。”
沈昔辞:……畜生NPC。
结界破后,真实的花都并没有想象中的破败。这里风景依旧秀丽,百花盛开,经过酒楼时,大门敞开着,可人却不在了,尘土在风里飞扬,整个花都空荡寂寞。
南慕笙听的房屋门吱呀作响,不久方才他二人得黑衣人指引,便是从这扇门里飞来,眼下这门却已沧海桑田,不由感叹。
可当他目光锁定另处,见了那日灵符指引他二人时跳下的窗子,陡然想起这幻境归幻境,可有些东西不一定都是假的。他便转身对着沈昔辞道:“虽说很多东西都是幻境,可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
“什么?”
南慕笙道:“陈夫人和陈令然不见,生死之书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原先你我二人皆以为这些都也不过幻境,可灵符是真的啊!”
他二人手中的灵符气息犹存,并非幻境。而灵符是真的,那便证明陈令然是真的,而陈令然既然是真的,那就证明生死之书也是真的。
生死之书自陈都主死后,原先一直保管在沈昔辞二人手中。破开结界之时,便如风般消失殆尽,所以二人才会觉得是幻境。
眼下推出这生死之书不是幻境,那又是何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拿走生死之书,甚至是连他二人都未察觉到?
沈昔辞眼前一亮,隐隐已经有所怀疑,勾了勾嘴道:“那黑衣人引我二人找到祝秋水头颅,是为了破开这幻境。且先不谈他的目,那黑衣人轻功虽然了得,可比起轻功了得,似乎对花都地形地势更加熟悉。”
那日二人追逐过程中,几次险先追上,却常常被复杂的峰群绊住,南慕笙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又想到那日对付陈令然,需他化出桃木来,也瞅着沈昔辞道:“陈都主杀自己儿子是为了取得生死之书真正的力量,可他为什么会选择自己儿子?”
沈昔辞瞧他一眼,“听闻孟婆一族生下孩子后,自身的力量便会传给孩子,孟婆也就会渐渐老去和死去。”
南慕笙也同样回瞧他,这对视的一秒,二人便是皆心知肚明。
倘若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母亲要救自己的儿子,那她最好的办法为何?
无非是引蛇出洞,借刀杀人。
南慕笙又瞧他一眼,叹道:“难怪陈令然一介修士,却能在花都与冤魂缠斗数百年,原是他本是孟婆一族。”
沈昔辞也叹道:“陈夫人设计的这出戏,也着实令你我二人佩服。”
这花都一事总算有了个结果,其中还尚存的许多疑点都指引着南夷,二人不再停留,嗒嗒地踩着暮色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