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ss级的信息素刻意泄露,从肌肤散开,顺着发梢勾勾搭搭出丝线。
起初是一阵清脆的果香。是初春的桃花,早熟的脆桃,咬一口一定很甜。
混着微浓的奶香,若有若无的蜜糖,直叫人犯馋。
林茧恒姑且压抑着自己都不能理解的想法。
她只觉得魅魔姐姐还有闲心用香水,也不知是不是原主买给她的,还挺有闲情逸致。
可那香味愈演愈烈,从悠悠淡雅,急转热烈,像水烧沸了,气泡爆裂扑鼻。
烫得人发痛。林茧恒脖颈后猛然疼痛起来,好像真的被沸水泼过一般。
头脑也有些昏沉,被热度充得酸胀。
她渐渐意识到那香味不对劲。不是无害的蜜糖牛奶,也不是任人采撷的甜果。
是有刺的蜂巢,危险的荆棘,幻影的陷阱。
她发觉不对时已经晚了,气味陡然变化,哪儿还有白花似的无害。
玫瑰在愈发浓烈的危险气味里风干成粉。暗红的雪松摇曳着落下龙涎草的苦香。
这气味太有攻击性,是淬火的刀,直冲冲的割断林茧恒的神智。
如果林茧恒是帝国本土居民,应该能立即意识到不对。
向来温和无害的魅魔,怎么会有如此危险的信息素?
气息,攻击力……这当真是个陷阱,要斩断“意中人”的自我,割走她们的魂魄,叫她们仰倒,甘愿为信息素的所有者献上一切。
更别说地下场所的老板信誓旦旦宣称:她手下的魅魔都甜美动人,信息素绝对叫alpha满意。
当然如果林茧恒就是原主,其实不会嗅到后半部分的气味。
她只能尝到甘甜,清冽,在魅魔浓厚的果香里迷失自我,最后丢掉她的上位,乖巧的咬住魅魔的腺体,为她献上自己的信息素。
可问题就在于,林茧恒既不清楚帝国种族,更不是原主。
她被气味的攻击性吓出本能都不知道那东西叫信息素,是帝国每一个生灵都会有的东西。
她自己当然也有。原主只有b等级,信息素几乎无味。可这会儿空气里多出了些别的味道。
橙花的甜压不住魅魔的来势汹汹和势在必得。
前者不过是不经意,后者来自一位受尽折.辱的魅魔最后的求生欲。
她甚至不在乎这么做之后第二天自己会不会被“主人”惩罚,会不会被丢出家门,在有契约的情况下流浪,忍受每月一次无人可以治愈的发热期。
她只想活下去,哪怕只多今天一天。
发热期的魅魔自然没有多少理智。而眼前这位早就情绪崩溃,更加疯癫。
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碰撞在一起,立即交织。
魅魔闻到陌生的信息素,来不及思考为何与之前不同,且不符合评级,她稍稍前倾。
这是她最后的力气。只够她露出最脆弱的腺体。
来吧。信息素更多的一方占领了主导位置,急不可耐的诱.惑着迷离的alpha。
来吧,标记我吧。
魅魔缓慢恢复的精神力呢喃着危险的话。
可怜的alpha,弄不清状况的alpha,已然中了魅魔的伎俩,眼中不自觉染上些粉色。
魅魔稍稍松了口气。
或许是因为今日要玩。或许是因为这位“主.人”想要标记她,在这一夜彻底占有她。
今天,“主.人”并没有给她用上那种药物。
她的精神力目前恢复了十分之一,不多,但够用了。或许……等发热期结束,她可以逃走。
舒缓在前,魅魔出神的想着,脖颈被一只手悄然把握,她也没有抗拒。
魅魔乖巧的宛如一盘好菜,是她表面上的信息素,早熟的脆桃,等待林茧恒的采撷。
林茧恒却在碰到滑腻肌肤的一瞬跳了起来。
——当真是跳,她重重落在了床榻上,把它砸出一个坑。
林茧恒骤然清醒,指尖还残留着异样的触感。
黏黏腻腻的溜进林茧恒的心口,让她差点把自己的手甩出去。
“啊啊啊对不起姐姐!!我真的没有想和你不可描述!”
林茧恒的清醒几乎在一瞬间,清晰的解释立马跟上,快到魅魔都惊讶。
“我,我我,我知错了!我罪该万死!我不该虐待你,关你禁闭,打骂你……”林茧恒是想说不是她干的。
谁叫她穿过来了,这会儿的局面又那么危险。
老天奶啊,她要是真对魅魔姐姐下手,等魅魔姐姐恢复身份,她就要被挫骨扬灰了吧。
既然她还没有死掉,那肯定得绞尽脑汁活下去啊。
林茧恒把她知道的,原主这一个月干过的事儿都倒豆子般说了出来,旋即又准备开始自扇。
这次她会注意点力度的,这会儿头好晕。
魅魔不着痕迹的拧眉,以为是自己精神力恢复不够,没能成功诱.惑林茧恒。
她再次发力,努力操控着因为发热期而不听使唤的尾巴,勾住林茧恒的手。
林茧恒惊成兔子,没来得及说话,对上魅魔姐姐热出实质的眼。
粉色的爱心在湛蓝的底色衬托下格外显眼,几乎成为了血的红色。
是魅惑而危险的信号,叫任何人都为之倾倒。
林茧恒却在这样诱人的桃花眼中看见了不一样的情绪。
恳求。
魅魔姐姐很痛苦。手脚不能动,没有遮拦,浑身发热,意外动qing。
她在恳求自己,就像她方才说过的那样。
“……求求您。”魅魔注意到林茧恒的目光,重新放出薄泪。
“zhu人,求求您。”她的尾巴还在林茧恒手上。
尾巴的触碰是恋人的特权。如今交给主.人,魅魔别无它选,也有going的意思。
她这个位置的人,魅魔也好,omega,alpha,甚至是beta也罢。都不该如此大胆,妄想以下犯上的going。
她应该好好等着上位者的命令,哪怕上位者要她痛苦。
或许她天生反骨。
她会成功的。
魅魔尾巴发出奶桃的味道,压抑着浅淡的龙涎苦,持续撩拨林茧恒的心。
林茧恒又感觉到后颈的痛苦。
她艰难抬头,看向这个可能把她挫骨扬灰的女人,弱弱发问:“你,你难道想要我……”
不然,为何是这种表现?
魅魔闭眼,掉下一行泪。“难道zhu人不是这个意思?”
“是,我想要你对我……”或许这一位的癖好真不太一样。
魅魔试着直白一点。
林茧恒又被吓了一跳,这回没有跳起来,但她的床早先坏的凹陷已经没救了。
“可,可是她,她,我……我对你很差吧?为什么会想?”那种事应该是和喜欢的人做吧?
林茧恒上辈子没有过喜欢的人,却也有相关的常识。
她一瞬不瞬的凝视着魅魔。后者意兴阑珊,心道这人还挺有自知之明。
面上不显不露,掉着痛苦的眼泪还挤出一个讨好的笑。
是很巧妙的弧度。讨好地不着痕迹,带着她浅层信息素的无害,看起来就脆脆甜甜,那微润的唇瓣也很可口。
面色还伴有不一般的红。
润润得,显得极为健康,就好像这一个月她是被林茧恒好吃好喝宠着的。
发丝在这一刻充当q趣。若隐若现的展露她的坦荡,yu与净。
“您是zhu人。”她终于开口,笃定这一次林茧恒不会拒绝。
毕竟如果是原主那样劣等的alpha,早该在闻到她信息素的瞬间扑上来,用控制不住的兽yu碾碎她。
“您想要的,就是我想要的。您的命令,就是我的唯一信条。”魅魔chuanxi似的呼出这句话。
很轻,很柔。
像桃子的粉,渐变到白,剥开是香甜的黄。
“我是您的所有物。合该听您的指使,哪怕您想要我去死。”魅魔已经烧坏脑袋了。
是吗?眼前人其实是想看她面对yu望痛苦挣扎,极尽所能you惑狼狈,却也得不到舒缓,最终败给生理规律,惨死在香甜的信息素之下。
“您想看我凄美的死去吗?”魅魔干脆靠在床头,把什么都亮了出来。
包括她脆弱的脖颈,腺体所在的地方。她歪着头,好像真的把性命都交给了林茧恒。
林茧恒被这一幕震撼到说不出话。
她家境不好,从小到大为了生存拼着命,对自己的yu望视而不见,别说暧昧恋爱,她甚至没有接触过直白描写的文、漫画。
哪儿见过如此直白的袒露。
她险些沉溺,在踏入禁忌的前一刻刹住车。
——等等!我是直女!我在干什么!
林茧恒咽了下口水。可是魅魔姐姐说了她想。
她看起来也很难受。
要是不安抚这份难受,自己会更快被挫骨扬灰吧?
“我想你活着。”林茧恒有点哑了。
她意识不到今夜的心情意味着什么。这前所未有的体验又带给她了什么。
她只是慢慢的,靠近了这位不知名的女人,穿越后的命运共同体,她的魅魔。
缓缓的,有些明白,“她的魅魔”的含义。
“我该怎么做?”即便凭借这股热血,林茧恒想要帮魅魔姐姐舒缓。
可她真的不会。
她感受了一下,她穿成了a,却也还是女性,没有那个东西啊。
魅魔的眼神锋锐一瞬,刮过林茧恒的额头,扫过她的鼻尖。
“……咬我。”她缓缓开口,卸去所有的伪装。
魅魔低下头,后颈露出很明显的红肿,又一次“命令”道:“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