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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合集】

作者:涩理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第100章 番外:你们不要一直涩涩


    “呃……”


    沉闷而屈辱的呼吸声从慕析埋着的枕头里断断续续传来, 任凭南惜如何激将、示弱都坚持着不肯把脸露出来。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慕析其余身子正以一个别扭的姿势跪趴在床上,颀长的身体无比憋屈折叠成一团, 衣料所剩无几。


    南惜站在床边,手里是她从裙子上卸下的衣带。昂贵、细腻。冰凉的皮质面料握在手里还算舒适,南惜希望它落在慕析身上时也能为她差不多的感受。


    差得多也行, 都好,只要维持现在的局面就很不错。


    南惜满意地把嘴巴抿成一条线微笑,“说话啊,怎么不说话。”


    “……”


    慕析脸颊滚烫一动不动, 把自己当成一只鸵鸟埋首在沙里。


    “擅闯我的房间是想干什么呢,管家?”


    “……”


    慕析不会说话的, 从她背上真挨了南惜的衣带开始,她就决定将会用整个夜晚的沉默来表示自己坚决抗议。


    这种……游戏也太荒诞了, 南惜真以为她什么都不了解、都没听说过吗,以为她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吗。


    仔细想来的话, 南惜这几天晚上都一反常态非拉着她下棋就相当蹊跷。


    好不容易等到今天自己输给她,南惜立即兴冲冲地要求对慕析进行“惩罚”。


    前几天南惜输给自己的时候,慕析可是什么也没有说。


    慕析也不是不乐意陪南惜玩情趣, 但是——


    “你趴在这里, 对,趴好,然后听我说。”


    “咳咳。”南惜煞有介事地清清嗓子, 让自己听上去更加深沉磁性, “现在你是对主人意图不轨的管家, 我发现你要干坏事以后呢, 把你绑在这里严刑拷打。绑就算了也没什么用, 但你一定不能反抗哦?不然我会生气的。”


    慕析隐隐觉得不对。


    还没问出来,就感到背上衬衫被南惜掀开,然后是裤子。紧接着南惜的衣带落在慕析的皮肤上。


    说实话。南惜本来就没用多么大的力道,而那材质的上限也不足以让慕析觉得疼。


    但感受到那衣带微凉触感的瞬间,慕析心里还是有一处堤坝骤然崩塌,汹涌而出的羞耻感令她顿时脸颊发烫,弹簧那般从趴着的姿势弹起,变成跪坐在床上。


    慕析睁着双无辜又迷蒙的眼,望向南惜:“你干什么?”


    “慕析!”南惜攥紧了手里的衣带,纵使装得很生气,慕析还是听出她现在心情特别好,“愿赌服输!我说了我会生气的!”


    ……


    慕析满腹委屈无处诉说,与南惜无声对峙着。


    南惜比她还要委屈还要有理,自上而下这么瞪大水汪汪的眼睛,仿佛下一秒那其中就要结出泪珠来。


    不出十秒,慕析慢慢地、满满地又趴下去。


    南惜在旁边喜出望外地提醒:“就这么跪着趴下去,腿别伸直,这样好这样好。”


    好在哪里呢。


    慕析把整张脸深深埋进柔软的枕头里,这是因为羞耻。


    可视觉丧失后,触感倒越发清晰了起来。


    她清楚地感知到每一次南惜的衣带落在自己皮肤上,南惜把她的上下装又做了些调整,而她只能任她摆布。


    那根衣带轻飘飘地抚过她身上,不疼,反而痒。比起所谓“惩罚”,慕析体会到更多的是嘲弄般的戏谑,和恶作剧般的挑逗。


    ……都是南惜喜欢对她做的事没错。


    她越发相信南惜一定早早在脑海里盘算好了这场戏要怎么演,因为除了动作以外,南惜还给自己做了丰富的台词设计:


    “痴心妄想的管家,除了本职工作以外你脑子里还装了什么?闯进我的房间做什么,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拿着比其他所有管家都要高的薪水,却藏了这么龌龊的想法,得给你点苦头尝尝才行……”


    慕析虽然装作没听见,其实每个字都好好听见了。


    她越听越觉得脸上有火在烧。


    南惜很会设计,不久的以前她正是一位管家,还是妄想着自己小姐的管家。这个情景里的每句话套用在她身上都异常适用,如果当时不是南惜先主动引她上钩,慕析都要怀疑这些是否南惜真情流露。


    简而言之就是,慕析真感觉自己被骂了。


    南惜握着衣带兴致勃勃地挥了会儿,很快就觉得胳膊发酸。借着休息的间隙,她弯下腰抚上慕析刚才被自己抽到的皮肉,发现自己先前的努力似乎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


    “怎么都不红的?跟我看的不一样?”


    亏得她还很认真地在挥衣带呢,慕析也是趴着一副受尽屈辱的模样……原来她根本没感觉?难道只是在配合自己演戏?


    可是她也没跟自己对台词呀?


    南惜满腹狐疑,越发使劲地摸着慕析原本该发红的那块皮肤,一点没察觉到被自己摸着的慕析已经一声不吭揭了后颈的腺体贴,直起蹆。


    “哎!”南惜正要不满慕析私自爬起来,鼻息间就骤然闯入沁人的苦橘气味。


    慕析这会儿不仅脸颊发红,眼眶也红起来,捉住南惜胡作非为的双手,把她的腺体贴也撕了。


    南惜眼神很快迷离起来,被慕析提溜着没了开始时的兴奋,手里衣带也无意识松手掉下。


    慕析将那恼人的衣带捡起来,拿在自己手里。


    “跟你看的不一样,你看了什么?”她问。


    南惜不答,呼吸急促起来扬着头要去亲慕析的唇,被她轻易避开。


    “不是说要给我尝点苦头吗,这么快就累得不行也学人家玩这种啊?”


    慕析轻声嘲讽她,眼见南惜变得跟自己一样红、甚至比自己还红,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她觉得自己好像有点领悟到这种游戏的乐趣了,不过不是以南惜最开始希望的方式。


    南惜张牙舞爪地乱挥四肢,想要挣开慕析的桎梏扑向能给她带来慰藉的怀抱。


    被慕析死死挡在外面,一只手轻易将她按在床上。


    正好是慕析刚才趴着的位置。


    曾经学习过的某些作战技巧,比如如何快速结实地把人绑好,在这种时候以独特的方式给慕析带来好处。慕析是气恼羞愤,但还没失去理智,她用那根衣带把南惜的双手绑住,留了些活动空间。


    “我教你怎么玩。”


    南惜直到被绑手才意识清醒了一瞬间,两人位置的上下颠倒让她一下子怔住,接着是满脸爆红。


    因为慕析不止满足于将她控制住,她刚才可能真有点惹恼慕析了,慕析竟然扒了她的衣服……


    这让人很……


    很……


    期待?


    南惜确实只清醒了一会儿,扭扭身子说了句“那你轻点”就又沉浸其中。满屋充盈着的信息素味道对于omega来说是最好的填补,也是最强烈的引诱,标记了自己的alpha就站在自己身前,那么无论她手里拿着的是绸缎还是刀刃,都会让她甘之如饴。


    慕析随手从南惜衣柜里抽出另一条连衣裙的丝质腰带,这条衣带比南惜拿的要软得多,从衣柜里飘出来时根本不像是造成伤害的东西,反而像某种抚慰。


    那么接下来?


    慕析将那绸缎在手里对折,看看手里的东西,又看看倒在床上微微颤栗的南惜。


    先试试看好了。


    她把南惜翻了个身,脂肪最多的部位能为南惜提供最多的保护。当然因为那本身就是个暧昧的所在,意味也更屈辱一些。


    慕析用三成力道、使着那条绸带在南惜臀上轻抽一下。


    白皙如雪的娇嫩肌肤上出现一道浅淡的粉红。


    慕析马上确认:“疼吗?”


    “还好。”南惜趴着,在慕析看不见的地方撅起嘴巴,“不怎么疼。”


    啪。


    慕析这次用了五成力道。


    “嘶!”南惜哆嗦一下,马上发出尖锐的抗议,“不行,有点疼。”


    “有点疼,但也不是很疼对吧?”


    “嗯。”


    那就对了。


    忽视了南惜那挂在嘴边扭扭捏捏的抗议,慕析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衫,用刚好能让南惜觉得疼、却又不会真的伤害到她的力道挥起那条柔软的绸缎。


    深蓝色的绸缎不断在空中挥舞出优美弧度,然后干净利落地精准落在本还寂静的皑皑之地。


    这是种恼人的感受,因为南惜觉得疼,但又不至于疼到要嗷嗷叫、或者为此跟慕析翻脸。她不得不称赞慕析确实很会掌控力道,甚至是节奏,每一下都让南惜激灵,甚至刻意避开南惜做了准备肌肉紧绷的时候,出其不意叫人后背一刺。


    每当这种时候,南惜就不太控制得住声音,不自觉溢出的声音像是小猫叫,尖尖细细,又确信是软的。


    但同一个地方一直被打,哪怕慕析掌握得再好,也是会疼的。


    一开始南惜皮肤只是泛着粉红,拜慕析出色的耐力所赐越渐加深,殷红的印迹和周遭白皙相比色气又惹眼,慕析一时看入迷忽略了南惜逐渐不适。


    “疼。”她抗议。


    慕析反应过来,马上停住,低头查看确定没什么大碍、只不过南惜得在床上趴几天之后,嘴上丝毫不饶人:


    “我闯进小小姐的房间就是为了干这个,小小姐不喜欢吗?”


    南惜愣了一下。


    才反应过来,这是十分钟之前自己说的台词。


    这个蔫坏的家伙果然在听,而且记住了,就等着现在报复自己。还特地加重“小小姐”三个字,生怕自己听不出来其中戏谑意味似的。


    “只打不干算什么?你也太没追求了吧?”南惜不甘示弱,撑起身子回头来看向慕析。


    她看见慕析在笑,笑得不是很善良。心中才暗叫不好,就听见慕析说道:


    “谁说不干啊?”——


    下一章明天晚上发


    如果发不出来就看我主页……


    第101章 番外:你们不要一直涩涩


    慕析还没咬上南惜的腺体, 就连手也只在外缘逡巡,南惜就皱着眉头哼哼唧唧地叫唤,说很疼。


    慕析停下来关心伴侣的感受:“哪里疼?”


    “屁股……”


    南惜说着, 看向慕析的目光里满是幽怨,仿佛这件事并不是因她而起、她也没从刚才的游戏里爽到。


    慕析倒不怎么愧疚,但她现在很是为难。


    疼在这种尴尬又重要的部位, 她已经尽力避免碰到了。但是哪怕让南惜趴在自己身上都没办法完全避免她的痛苦,轻微的动作牵扯都会导致南惜发出“嘶”一声。


    “唉,还是算了。”慕析开始往回收自己的手,“不做了。”


    她绝无要戏弄南惜的意思, 是完全真诚地决心呵护南惜身体健康,以南惜的舒适为第一位。


    南惜的动作迅捷如风, 一下抓住慕析退回的手:“干什么?我又没抱怨,没必要停。”


    “……?”慕析看着她不说话, 憋住不笑出来。


    “可能我是抱怨了一下吧。”南惜把慕析的手放回自己身上,理不直气也壮, “那也不许停。”


    慕析就把手停留在柔软的地方,不紧不慢先转了两个圈。


    “可是还会疼怎么办?”


    南惜眸光闪烁一下,还是坚定道:“你多放点信息素出来让我吸, 我就不会再喊了。”


    她这种承诺就好像儿科医院里小女孩向医生保证自己打针不会哭, 任凭哪个有些经验的医生都不能信的。


    慕析不信她会停止喊疼,也不太在意,只觉得她现在给自己打气的样子可爱得不行。


    喊也没关系, 她很喜欢听。


    嗯。


    又软又婉转的一声一声, 既是埋怨也是撒娇。


    嗯。


    慕析心里特别受用, 表面却一本正经, 指指自己后颈的腺体:“那你亲亲它, 我好多放一点出来。”


    南惜照做了,棉花般轻盈的吻不断落在慕析后颈,鼻息间是清冽里带着微苦的橘子气息。这时慕析轻轻握住南惜的腰亲她漂亮的肩胛骨,南惜果然如自己所说,没有再喊疼。


    最磨人的就是这样浅淡却接连不断的亲吻,让人想起初春时节落在地上都悄无声息的新雨,融进泥土里湿润一片芳泽。唇的柔软和皮肤的柔软挤压在一起,花瓣被揉烂时会往外渗带着幽香的汁液,连枝丫生长都一时疏忽,只顾着向上舒展汲取甘露、日光、活气。


    几个深深的喘息过后,南惜回过神来时已经咬住慕析的肩膀,而慕析也顺利抵达盛开之地。


    握的位置好像有点低了。


    慕析向下瞥一眼,能看见自己手指下方还未消肿的红。


    近在咫尺爱人的五官已经微微扭曲,咬着自己的牙齿也很用力。慕析就只好哄人般讨好地搓,在南惜抬头时立刻以视线照拂她湿润的眼睛。


    南惜睫毛上沾着小小的水珠,看着慕析纯良的脸,只忍耐了两秒就幽幽开口:


    “疼。”


    药膏敷上十分钟了竟然没有起到任何效果。


    以后再也不要搞这种热身活动了。


    还不等慕析接话,南惜就吸吸鼻子紧接着补充道:“但是在能接受的范围内,继续。”


    她的模样好像是受到莫大的委屈但决定忍辱负重,那种悲壮赴死的决绝感让慕析很想逗她玩。


    当然手上是不能停的,要知道逗着玩和作死有所区别,南惜真生气没有她的好果子吃。


    “其实现在标记也可以。”慕析说,“不用勉强自己。”


    然而南惜翻了她一个白眼压根不说话,不知道是懒得配合她演戏还是已经说不出话,总之没过多久就扒着慕析的肩膀,自顾自埋头下去喘。


    慕析能感觉到,世界上所有阻力好像骤然朝自己收紧。被紧紧环绕的□□感觉在她大脑内部点起一簇炙热的火焰,让她在那阻力里偏要横冲直撞地前行。


    柔软的阻碍被一点点拨开,这次南惜失控到直接咬在她脖子上,意识到不对后又转而咬上后颈的腺体,低低的呜咽声拌着香气一起传出来。


    原来止疼的最好方法是转移注意力。


    慕析紧迫间没忘记摸摸自己的脖子,确认没被南惜咬出血。


    然后继续。


    如何剧烈搅动一池春水,还要让春水也无怨无言?


    如何毫无矜持地将春水吹皱,看她摇曳生姿、尽情摆动,同时暴风骤雨不带停歇,把枝头落下的雨露、琼浆都抹回她躯干上去?


    慕析觉得自己真是精进了,看着南惜又克制又渴望的样子,她比当年拿了家政技能大比武全国一等奖还要自豪。


    “还行吗?要不要休息?”她看着南惜乱颤的腰肢。


    “继续……”


    那就继续。


    这阵浪潮过后南惜软软趴在慕析身上,身子沉得更低。这就是位置的重要性,被迫置于令人为难的上空就不得不在坠落时忍受触底的感觉。


    这种感觉虽然不难受,但也不合时宜呀……


    这一天很漫长,慕析和南惜都多少有些出格行径。等到两个人终于可以一个躺着一个趴着在床上休息的时候,身上都出现程度不一的淤青和红痕。


    本来只是下个棋而已,最后体罚竟然让人受罪成这样。


    她们心知,经历前段时间一系列离奇遭遇后两人心里都压抑着一团火,有愤怒也有悲哀。


    能够借这次发泄出来,自毁、疯狂地宣泄体内积压已久的情绪,偶尔伤身也没关系。只要以后注意一点,还是尽量温和地做就好。


    慕析心里自有一套关于这种事的节奏,她本来就是养生派的作风。只是南惜喜欢尝试新鲜事物,慕析也不会拒绝她。


    慕析懒懒地揭过被子来给南惜盖上,又轻又软的云朵被才碰到南惜的皮肤,她就又没忍住“嘶”了一声。


    “下次别玩这种了。”慕析好意劝告。


    “当然不玩了。”南惜把头闷在被子里,气鼓鼓的,“下次玩别的。”


    慕析笑呵呵把南惜的脑袋从被子里摸出来,还顺手抚了把南惜光滑的背。


    当南惜快要发毛时,她忽然说:


    “我收到一份协议,是黎钰的人发来的。她愿意保证我们往后无虞,但也要求我们决不能透露一点关于黎珠和她那些实验的事。”


    “保密协议?”南惜连眼皮都懒得抬,“我们根本没有办法拒绝她的要求,她还愿意附上对我们有利的条件,真是善良。”


    南惜本想挪得靠近慕析一点,但还没动就浑身散架般的疲惫,只好继续趴在被子里当乌龟。


    “你马上就要开学了,如果以后真的从事这项行业……说不定,真的会有和黎钰打交道的机会。”


    慕析向A大提交的军事战略硕士学位申请已经通过,通过速度快到不像是一贯以严谨细致著称的顶尖学府。


    虽然随着记忆的恢复,慕析过去学习过的知识也都回到她的大脑里……但从实际意义上说,慕析连本专业相关的本科学历都没有,官方记录上仍然只是家政大学毕业的学士而已。


    她都快做好苦哈哈再读一遍本科的准备,没想到A大竟然火速给她下达offer。这背后是否有谁在暗中操作,不在慕析关心的范围之内。


    她很高兴,这样起码她在南惜研究院即将落成、正式开始完全属于自己事业的时候也走上正轨。


    这会让她的赘a感稍微减弱一点。


    南惜的研究院甫一落成就是世界一线水准,南之涯、南怜毫不吝啬地为她送来众多高级研究员的合同。南惜自己第一个招进来的人是童桉桉,俞雅承也答应作为顾问专家加盟。


    后天南惜就要第一次会见她的员工们,召开欢迎宴会。


    慕析很遗憾地不能出席,因为那也正是她入学的日子。


    慕析窃喜两个重要时间点刚好撞上,不然让她一个对于科学一无所知的人去见那么多科研人员……


    她对科研人员的阴影还没能消弭。


    “她会装作不认识我吧。”


    两人确实也不算认识。


    却有着血缘关系。


    “等到你以后成了将军、元帅……一定就认识了。”


    南惜撑着伸出一只手来,胡乱在慕析身上拍拍以示期待。


    “……”


    慕析还没想到这么远,她连书都没开始读,南惜已经帮她想到了就业,还是如此高远的程度。


    “你要是以后当了官,不能常回家怎么办?”南惜已经自顾自想到很久以后,“那我发热期就只能找别人了,毕竟我也不喜欢老是打抑制剂嘛……”?


    慕析直接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光溜溜的一条抱在怀里,捏住脸颊肉威胁:“刚刚不是说死也不要了吗,怎么还作死?”


    南惜没力气反抗,又被捏着脸,干脆软在慕析怀里待着。


    其实她们房间里一直保持恒温,也不明白慕析为什么每次非得拿被子把她裹成一团。


    alpha也有筑巢的爱好?


    “别当真嘛,谁能比得上你呀~”


    南惜敷衍地夸她,不想被捏脸:“你放开我,我跟你说件有意思的事。”


    “多有意思?”


    “特别有意思。我也是昨天才得到的消息。”


    慕析松了手,曲起腿继续抱着南惜,准备听她讲故事。


    “妈妈告诉我,巫泉失踪了。本来她那个基地的事情都还没解决,妈妈之前去机关打听我们下落的时候还能听到巫泉的消息。”


    南惜兴味盎然道,“但是我们从黎珠那里回来以后,巫泉就消失了,机关的人也说不知道她在哪里。”


    慕析静静听着。


    巫泉消失了……?她做了不少混账事,之前还一直有黎珠在背后撑腰。现在黎珠放过她们,应该也断绝了和巫泉的合作关系?要不然谁能动巫泉呢?除非……


    “哈哈哈哈哈,你想到了吗,巫泉是被黎珠带走了!”南惜笑得头发丝都在抖,“因为妈妈得到巫泉失踪前的最后画面,跟她在一起的人就是黎珠的特助!”


    慕析都可以想到,南惜看到那个画面时笑得会有多么夸张。


    她听到这种事情也忍不住嘴角抽动。该说善恶到头终有报吗,巫泉借着从她这里得到的数据把自己提升到SSS级,正好符合黎珠的成果标准。


    “我和黎珠说过,说你要找杀人机器,应该把巫泉拿去洗脑呀。她不会真听了我的建议吧,哈哈哈哈哈……”


    南惜在慕析怀里笑得不能自已。


    等她笑得差不多停了,慕析看着她说:“那我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


    “我也跟黎珠说过一样的建议。”


    两人笑得几乎要在床上打滚。


    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是不道德的,可如果对象是巫泉,她们就不会愧疚了——


    下一章明天晚上发


    第102章 番外:结婚就可以合法涩涩


    慕析和南惜结婚, 这件事起源于某个午后。


    慕析难得休假在家。她所学专业有严格的保密性,再严格一些就和入伍军人没什么两样。越是人多嘈杂的节假日学校越不可能放人,只极偶尔在工作日时让她们自由活动, 慕析就溜回家里。


    而南惜的工作本就在自己的研究院,她想休假一天和慕析待着轻而易举,于是也在家休息。


    酣畅淋漓的晨间运动结束后, 两人相对而坐一起吃了午餐,再窝在沙发上打开一部刚好无聊到可以随便讲话的爱情电影。


    屏幕上人影不住晃动,慕析却无心观看,她满脑子都在想一件事。


    这个想法萦绕在她脑海里已经有些时日了, 眼看着自己在A大的课程就要结束,她即将硕士毕业正式开始新的职业生涯。


    是时候可以把这件事拿出来, 起码跟南惜商量一下。


    慕析想的确实只是商量而已。她想和南惜结婚,却不确定南惜心里对结婚这件事是如何看法, 所以想要询问她的意见。


    毕竟两人一起经历了这么多,她们现在的生活与已经结婚无异。平日里聚少离多已经是常态, 早就度过非得黏在一起不可的热恋期。


    当然慕析还是想多和南惜待在一起,她知道南惜也是同样的心情,只是这样的关系到底需不需要一个正式仪式来锁定, 她还不清楚。


    就算结婚, 结婚以后的日子也和现在没有太多区别吧。


    那么得到否定答案也没关系,先问一问再说。


    慕析思忖再三,轻轻戳戳南惜的腰窝:


    “我们, 要不要结婚?”


    如果有幸得到肯定的答案, 毕业以后她就要精心准备了。浪漫的求婚仪式、适合南惜的钻戒, 还有选择怎么样的日期来求婚……


    “嗯?”南惜也心不在焉, 她在想明天要不要亲自送慕析回学校去, 于是下意识反问一句,“什么结婚?”


    “就是……”如果不结也一样的,我们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


    南惜脸色一怔,拍着慕析的大腿尖叫起来:


    “结婚!!!!!!!!”


    慕析被她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有些惊恐地收回被猛力拍着的大腿。


    再抬头看南惜时,南惜已是红着眼圈含羞带怯的模样,切切握住慕析的双手。唇角微笑里全是幸福:


    “你终于向我求婚了,我愿意!!!”


    没有钻戒,没有花束,甚至没有求婚。不过南惜已经答应了。


    虽然事情的发展和慕析预想的不太一样,但她也侧面得到南惜的答案。南惜想和她结婚。


    得到这个答案后慕析暗暗松一口气,本来她还有些怕南惜皱着眉头,若无其事地问一句“有什么好结的?”……


    她们要结婚了!


    南惜迅速把这个消息传达给亲朋好友,收到惊喜程度不一的反馈。


    南之涯自然是为她高兴的。当年的误会解除以后,她就已经认可慕析了。没想到之前还想过要撮合的管家和女儿真能成为眷属,有慕析在身边保护这个从小柔弱的女儿,她也算了却一件心事。


    关衍和南楠也都向南惜表示祝贺,顺便表达没想到她们真能走到结婚这一步。


    之前和慕析有些冲突的关衍,很是自觉地完成身份转变,自行忘了和慕析的所有不愉快,连南惜受慕析牵连被黎珠带走时、自己是如何咒骂慕析都全部遗忘,欢天喜地准备帮她们张罗婚礼。


    唯一有些特殊的是南怜,南惜和她在电话里说了这个消息后,听见对面姐姐的声音立马严肃下来:


    “恭喜,不过为了你的婚姻生活幸福美满,我有一个建议要给你。”


    噢?有助于她和慕析的婚姻生活?


    南惜竖起小耳朵:“是什么样的建议?”‘


    “你知道的,我从来不赞同社会上所谓‘omega就要以自己的alpha为生活重心’这种观点,你有自己的生活和事业,在和慕析的关系里甚至处于主导地位,这很好。”


    南怜铺垫一大段,尽可能让自己听起来更加委婉,“我只是怕你矫枉过正了。”


    其实听到这里,南惜已经有种不详的预感:“你到底要说什么?”


    “噢。你不觉得,你和慕析相处的时候有点太烦了吗?”哪怕看不见南怜,南惜也能通过她的语气想象到她此时紧蹙眉头的样子。南怜常常看见南惜和慕析在一起,终于有机会说出自己的感受,“不知道慕析为什么可以容忍,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黏人、娇蛮、任性。


    这是南怜对恋爱后南惜的全部印象。


    南惜额头青筋突起三根,按着自己太阳穴气急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吗?慕析就喜欢我这种烦人的!她又不像你那样冷漠无情又自大!”


    “……噢。”


    “呵呵。”南惜倏地冷笑起来,“说起来,给我指点迷津之前是否也该看看自己的处境?我怎么听说白苒现在不是很愿意搭理你啊,是姐姐不够烦人的原因吗?”


    电话那头南怜开始剧烈地咳嗽,没过多久就随便找了个借口挂断电话。


    南惜这才感觉全身舒畅起来。


    连旧情复燃都做不到的傻瓜,也是对感情之路一帆风顺的自己指点起来了!


    不过南怜煞有介事的语气还是在南惜心里留下一根刺,见到慕析的时候又戳得她有些心虚。


    面对南怜的时候伶牙俐齿底气十足,到慕析这里却忍不住担心。


    “慕析。”南惜嗓音绵绵,蹭到她臂弯里去,“我问你一个问题。”


    “嗯?”


    慕析正在看婚礼场地的备选图。好不容易再次休假回家,这次她得抓紧时间多看点婚礼相关的东西才行。


    “你觉得我烦人吗?”


    南惜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撅起嘴巴向慕析卖萌。


    南怜若是看见这幅光景,又要摇摇头叹息一句“匪夷所思”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慕析关掉手里的平板电脑,两只手臂一起搂住南惜,“我们都要结婚了,这是婚前焦虑的表现吗?”


    “有人说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很烦。”


    南惜如实相告。


    谁料慕析摇摇头,认真地说道:“如果真要说起来,我反而担心过自己会不会比较烦人,主要是会不会很烦你。”


    惴惴不安怀疑自己的南惜,听到慕析这么说以后一蹦三尺高,最后又稳稳落进慕析怀里:


    “怎么会!你连话都不怎么说,哪里烦了?”


    哎呀,那她以后得多跟南惜说话才行。


    “虽然在有钱人家当了挺久管家,但我毕竟跟你家世相差太大。”慕析很不好意思地承认,难得露出窘迫的绯红,“有很多东西……不认识、没有见过,每次都不敢问你,或者犹豫很久才会问你,怕你觉得我小家子气。”


    来自于这个国家最有权势家族的慕析如是说道。


    但这是真的。


    懂得一种道理未必表示着能践行,即使慕析明白出身和家世不是自己能够决定,在面对爱人的时候还是时常失去底气。


    南惜随便一件衣服就抵过她辛辛苦苦做管家一个月的薪酬,她那几年攒下的积蓄在南惜的零花钱面前显得虾米般可怜。


    在南惜那里见到什么新奇东西,慕析都要暗暗在心里研究琢磨很久,才敢敲定那是什么。


    ——在网上搜了一圈才发现,噢,原来只是个造型别致一些的开瓶器而已。


    只不是奢侈品牌出品,塑料制作也轻松达到四位数价格。


    再当十年管家的话应当能对这些得心应手,可惜职业生涯只有三年的慕析就连管家也算不上资深。


    除了南惜送她的礼物、和两人同居以后房屋水电开销以外,慕析的花费都从她自己的积蓄里支出。


    慕析计算过,她劳动三年攒下的钱足够支撑她硕士毕业还有剩余,她不用花南惜的钱也能生活得很好。


    只要别潜移默化养成挥霍习惯……


    南惜还是第一次听慕析坦白这点。


    她惊讶不已,原因只不过是金钱从未在她的考虑范围,人往往会忽略与生俱来、用之不竭的东西。


    但是南惜已经决定往后都要和慕析一起生活,站在慕析角度她必须考虑这些。


    “可是我从来没有这么觉得过呀,反而我觉得,你问我的时候诚恳又可爱。”南惜发自肺腑地称赞道,“慕析以后一定能挣大钱的,我做研究得很久才能出成果,到时候还得靠你来补贴家用。”


    “等到我买器材把钱用光了,你可要记住交电费啊~不然家里要停水的。”


    慕析被她逗得咯咯笑。


    南惜顺势拿过慕析刚才在看的平板,划了两页都是婚礼场地的备选。


    慕析应当是在为她考虑,选的都是些极尽奢靡的城堡、宫殿,再差劲也是包下整片海滩。


    “你想听听我对婚礼的想法吗?”


    慕析看着她:“愿闻其详。”-


    两个月后,慕析从A大硕士毕业,准备进入军队工作。


    南惜作为家属参加了她的毕业典礼,典礼结束后,她们就要结婚了。


    证件在慕析“求婚”的当天就着手办理,婚礼则按照南惜的心愿,选在D国一所小教堂里,只有她们两人与牧师出席。


    D国是南惜拿到学士、硕士和博士学位的地方。不过对于这个不起眼的教堂选址,慕析曾表示质疑,觉得南惜是听了她的话以后替她省钱。


    而南惜却说:


    “不是的。当时一个人在国外读书的时候,我经常来这个教堂。我向神祈祷可以把你还给我,如果祂愿意应验我也愿意献出一切……后来你真的回来了,所以我觉得这个教堂和里面供奉的神会祝福我们的。”


    慕析就再也说不出半个不字。


    婚礼选址已经很低调朴实,对于里面的布置慕析就非常用心讲究。


    婚礼的主题被定为“花与橘”,是两人信息素的味道,丛丛浅色的花里点缀上饱满鲜亮的橘子,是南惜会喜欢的缤纷模样。


    南惜问慕析喜欢什么样的设计?也让人在教堂里布置上。


    慕析思考很久,只要求把现场香薰换成安神醒脑的款式,还有多添一些棉花做成的和平鸽。


    另一个插曲是慕析即将供职于军队,按常理来说军官出国应该经过繁琐漫长的手续。


    慕析提前很久就向军队提交申请,做好了申请被卡很久的准备。因为婚礼过后她们还要顺便在D国度蜜月,一共得在国外待上半月有余。


    结果某种神秘力量悄悄发挥作用,慕析的申请才交上去一天,隔天长官就发来批准,还特地打视频笑眯眯地祝贺她新婚快乐,顺便表达了对慕析的无限期望,认为她一定能在岗位上发光发热、前途无量。


    慕析与南惜对于这件事装作不知情,一脸受宠若惊向长官道谢。


    再过三天,黎家的礼物就直接寄来家里,她们想装傻也不行了。


    “……”


    礼物两式四份,都没有标明送礼的人是谁,不过怎么想也能想到是出于黎家那两姐妹之手。


    因为还是黎珠的那位特助送来的,虽然她什么也没有说。


    黎珠给她们送新婚礼物勉强算在情理之中,黎钰也来送礼就当真没想到了。


    由于难以分辨哪份礼物是黎珠所送,慕析想把它们一起扔掉。


    被南惜连忙拦住。


    “扔了干什么?本来就是她们欠你的。”南惜冷哼一声,打开包装盒,“这才多少东西,要我说还远远不够呢。”


    这样吗。


    其中一人的礼物是两张黑卡,大概是给慕析的嫁妆和给南惜的聘礼。另一人的礼物是一张假单和一份合同,假单已经由军队里的某位大领导签好字、只等慕析凭此去兑换长假。合同则是给南惜填写,看上去只要写上哪个大牛的名字就能把她挖到自己的研究院来。


    ……这么一看,哪份礼物是谁送的,好像也没有那么难分辨。


    慕析还是想扔,再次被南惜呵止。她说要好好琢磨在合同写谁的名字才能让黎钰肉疼、让黎珠沉默。


    “你要是非扔不可,我就在合同上写黎珠的名字了。”南惜威胁。


    慕析马上把黑卡塞进自己的口袋里。


    拥有了黑卡的慕析,再也不用为钱发愁了。


    不过由于南惜也收到一张黑卡,她和南惜的财富差距仍然没有变化。


    南家人虽然不去婚礼现场,但也要送南惜到教堂的。


    这是她们一定坚持的事。


    南之涯和南怜心照不宣地安排好公司事务,让秘书安排出七天空闲。至于两位男士本来就无所事事,抽出七天假期轻而易举。


    关衍还很热心地帮着张罗包机的事,准备和新人们一同出行。


    于是婚礼前一周,大家一起坐上飞机,出发前往D国——


    下一章明天不一定发,最晚后天


    第103章 番外:结婚就可以合法涩涩


    慕析见到关衍时还是不怎么自在。


    严格说起来, 她们之前也不算矛盾、更谈不上仇恨,甚至在牵扯到南惜之前,主仆之间关系很不错, 关衍是个贴心的主人。


    但自从慕析和南惜的关系败露,第一道难关就是来自关衍。


    在机场见到关衍时,慕析还没想好怎么面对这位将来的丈人, 关衍就亲昵地挽住她胳膊:


    “慕析啊,真是好久不见。”


    他是聪明人,并且绝对以南之涯为重心。南之涯对慕析南惜的婚事持支持态度,那么他就会自觉忘记过去所有的不愉快, 像对待亲生孩子那样对待慕析。


    “好久不见,先生。”


    慕析尽量不让自己太过僵硬。


    “时间过得真是快啊, 没想到这次见你就要和我们南惜结婚了。”关衍笑着从自己包里拿出一个不大的礼盒,“这是我送你的新婚礼物, 打开看看?”


    慕析接过他手里盒子的时候,南之涯一行人才姗姗来迟。


    几双视线都聚焦在慕析手中的盒子上, 慕析顿时觉得压力千钧。


    这个关衍……


    “在送礼?”南怜仰着下巴上前两步,“正好,这是我的。”


    慕析又从南怜和南楠手里接过她们的礼物, 这下没有空手拆礼物了。


    南惜挽着南之涯在说话, 暂时没有人帮她分担。


    慕析尴尬地笑:“还是等上飞机再拆礼物吧。”


    关衍很是自来熟地从她手里拿过一个盒子:“我帮你拆。”


    南楠的纸袋被他打开,露出里面的一对金手镯。


    “还不错,虽然结婚送金子俗气了一点, 不过这B家新款也不算太寒酸。”关衍点评起来, 又拆开下一个盒子, “南怜这个是什么……m记自助餐终身卡?天啊, 慕析以后要进军队的, 哪有机会天天去吃饭啊。”


    南怜往旁边迈了一步,不做声。


    她还以为这个礼物很实用呢。


    关衍啧啧嘴,眉开眼笑地拆开自己那个小礼盒:“肯定还是我送的东西最合慕析心意。看看这套房子喜不喜欢?”?


    慕析傻了眼,怪不得关衍递来的盒子又小又轻,原来里面只放了一张房产证而已。


    她都不用翻开看那张房产证,就知道那绝不是普通房子。


    见慕析马上摆手要推诿,关衍把那张房产证掏出来,朝慕析怀里一塞:“这是我和之涯一起送你的,南惜从家里搬出来不也有一套吗?一定要收。”


    和南之涯一起送的?可以和南惜的那套洋房相提并论?


    慕析差点没晕过去,怀里轻飘飘的红本仿佛一座金银堆成的小山,晕过去之前还得把那座山还给关衍不可。


    她和关衍开始了过年收发红包似的来回,只不过慕析是真不敢收。


    关衍的劝告越来越响,惊动一边的南之涯。


    前老板朝慕析走来时,她还是马上想要立正行礼。可是这次南之涯姐俩好地揽住慕析肩膀,将她带到一边去。


    原来只要人活的时间够长,前老板跟自己勾肩搭背谈心的场景也能出现。


    “祝贺你和南惜,我很看好你们。刚才我还在和南惜说,看着你们就好像看见当年的我和南惜爸爸。”


    南之涯说出堪称经典的开场白,嘴角浮现一个过来人的笑容,“当然,你们的故事比我们要跌宕得多。”


    “我们一路走来确实很不容易。”慕析起承转那张房产证,急于叫南之涯把这份太贵重的礼物收回,“我很珍视和南惜的感情,所以这个房子……”


    南之涯胸有成竹地抬手示意慕析先别说话。


    她说:“送房子是我的提议。你知道为什么要送房子吗?”


    “为什么?”她不知道啊……


    “所有alpha都应该有一座属于自己的房子。”南之涯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微笑,“婚后生活和婚前还是不太一样的。想当年,我和南惜爸爸结婚以后也以为我们会一直幸福美满,但现实生活不是童话故事。”


    自己竟然能听到这种内幕!还以为南之涯和关衍是对模范夫妻呢!慕析把嘴巴张成O型。


    “……总而言之,和南惜爸爸闹矛盾的时候,还好有不少空房子能让我好好冷静。偶尔分居还是很有必要的,这是我们alpha的避风港。”


    南之涯拍拍慕析的肩膀,“我送你的不止是一套房子,也是一种alpha的生活智慧。”


    她顺势把刚才从关衍那里拿来的房产证塞回慕析手里,这回慕析稀里糊涂拿着收下了,脑子里一直盘旋着什么“生活智慧”。


    可能南之涯真的有她的深意……?


    但跟关衍为什么闹矛盾啊,她比较想听这个!


    尽管还有诸多值得吐槽的地方,可南之涯身为长辈都拿出自己的糗事来劝说了,慕析再拒绝就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可能有钱人确实是这样为人处世的吧,既然要和南惜结婚,也得开始习惯这样过于阔绰的作风。


    她和南之涯一起走上飞机,南之涯一直在向她嘱咐诸如此类的“alpha生活小妙招”。但仔细一听,又不像只是单纯为慕析考虑,而是暗自劝她对南惜多包容、多担待些,知道南惜脾气差劲,让慕析不要生她的气。


    絮叨自己小女儿时,南之涯慈眉善目得好像慕析曾经见过的观音像。她见过南之涯严厉的样子,却还从来没见过南之涯如此和蔼温柔的模样。


    旁人说结婚是两个家庭相结合,慕析没有家庭,南家就好像把她接纳为自己的家人。


    也就是说……她从此有家了?


    慕析想到这里,眼角不自觉有滴泪水滑落。南之涯瞥见后讶异地帮她擦去:


    “怎么哭了?我说得太多了吗?”


    她以为自己给慕析的压力太大。


    “不是的。”慕析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太幸福了。”


    “噢……”新婚小情侣,可以理解。


    南之涯了然地笑,也不强行让人坐自己身边,“去找南惜吧。”


    南惜在她们后面单独坐一排座位,旁边的位置一直给慕析空着。


    听见南之涯放人,她马上张开双臂迎接慕析:


    “快来——”


    慕析破涕为笑,在一片含着笑意的目光里起身,走向她未婚妻子的身边去。


    幸福就是以后能够有很多机会像现在这样回到南惜身边,而她身边的位置始终为她空缺、只等待她一个人。


    舷窗外的景象逐渐缩小,她们离开地面。


    慕析有些分不清到底是飞机起飞,还是自己幸福得飞起来了-


    婚礼这天终于到来的时候,慕析理所应当地失了眠。


    前一晚上她特地吃了褪黑素,结果还是睁着眼睛直到天亮,大概只中途闭了会儿眼睛。


    心脏像只雀跃的小鸟儿,始终在胸膛里蹦蹦跳跳想要飞出去,任她怎么深呼吸、辗转反侧都没有用。


    她和南惜特地约定,婚礼前一晚分别住在不同的房间里,因此不知道南惜的状况。


    如果南惜睡得很好,她会不高兴的。


    化妆师到得很早,是D国本地的化妆师,不知道是否和南惜有点渊源。给慕析化妆、换婚纱时一直说着冷静冷静,好像她有多么不冷静似的。


    慕析看着地上被自己失手打翻的粉底液,这般想道。


    她的婚纱是简洁款式,像条加长、修身的长裙,再搭配脑后的白纱。她之前瞄到过南惜选择了鱼尾款,似乎还拖地,心里期待极了。


    南之涯和关衍负责送南惜到教堂,为了不让慕析孤零零地一个人赶到婚礼现场,她们向慕析出借了南怜和南楠。


    姐弟两人尽职尽责一路将慕析护送到教堂门口,值得一提的是南怜竟然没说什么扫兴的话,甚至始终挂着浅浅的微笑。


    教堂外面没有过多装饰,只些许白色花朵和丝带点缀,还有教堂门前长长的红毯,让路人知晓今天这里即将有一对新人要在此宣誓。


    在教堂门口和慕析分别之前,她把捧花交到慕析手里,说:


    “结婚了啊,要幸福。”


    南楠也笑嘻嘻地向她送上祝福。


    慕析脸上浮现出一层红晕,不知是否被化妆师的粉底盖住。


    她曾告诉自己,这一天到来的时候,一定要调动大脑全部的机能,要把今天的全部细节都牢牢记住。


    但真到了这种关头,不知是否因为昨晚的失眠,慕析脑袋晕乎乎的,每一脚都仿佛踩在棉花上,目光所及好像都蒙上一层迷幻的轻纱,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理智告诉她仅仅一晚缺觉,对于她绝不是什么能影响到大脑的打击。


    那么这场美梦的来源就只能是她太高兴了、太激动了,情绪高涨到迷迷蒙蒙。


    大概每个新娘都会这样?


    不去细究“每个”。南惜在教堂另一个门前,和自己感受一致吗?


    这时教堂一声钟响,悠远的声音传进她们耳朵里。


    “好了。”南怜说,“进去吧,她在里面等你。”


    慕析握着捧花的手攥得更紧。


    南怜与南楠一左一右为新娘打开教堂大门,门外的红毯一直绵延到看不见的深处。慕析走上去,每一步都无比稳重、又像是即将摔倒。她特地嘱咐了要穿平底鞋,这样才方便和另一位新娘接吻,所以不是鞋的原因。


    教堂里渐渐响起舒缓的乐曲,那支管弦乐队是今天除了新娘们和牧师以外、唯一有资格进入这个教堂的人。


    关于这支曲子慕析也问过南惜,怕牵扯出又一段像是婚礼教堂选址那样的悲伤故事。


    但南惜当时却摇摇头:“不,只是我很喜欢而已。”


    只是很喜欢而已啊。


    眼前被一片洁白弥漫了视野。


    慕析再往前几步,见到红毯另一端,同样抱着捧花正和自己遥遥相对的新娘南惜。


    南惜一看见她就笑了,脸庞明媚又纯净,而且慕析从没想过原来南惜穿上婚纱会这么美,美到像是神明本人,她应当高高坐在教堂的彩窗之下,代替那尊冰冷的神像接受颂歌才对。


    摇曳的鱼尾裙一点点向前延伸,繁复的头纱随着南惜的步伐在脸侧舒荡,像海面上轻盈的波涛,时而把浪潮下的美人遮掩。


    两人对视久了,她害羞般低下头,捏着捧花提着裙摆只顾朝前走,不去注意慕析的视线。


    慕析忘了自己是怎么走到牧师面前,执起南惜的手。


    她大概就这样一直盯着自己的新娘,脸上表情像丢了神。因为最后是牧师若无其事地咳嗽一声才把她拉回现实,而南惜在一旁偷偷地笑。


    慕析脸色更红,却不觉得羞愧。为自己的妻子着迷没什么好羞愧的。


    “在神的见证下,今天有一对虔诚的爱人即将结为伴侣。”


    慕析不敢把南惜的手握得太用力。


    在婚礼上让自己的新娘手腕扭伤就糟糕了。


    “无论贫穷还是富有、健康或是疾病……”牧师开始念起重复了无数遍的誓词。


    贫穷,富有。


    如果是相对的概念,那么慕析和南惜大概正处于这概念的两端。


    健康,疾病。


    南惜身体弱,慕析原本强装得很、后来因为某些实验落下头疼的毛病,腹部疤痕还没能消去。


    她们一下集齐了所有条件,是不是说明她们就该在一起?


    慕析晕乎乎地想道。


    教堂内的布置就像她们原先设想那样如梦似幻,白花簇拥橙橘、和平鸽飞向天际。神圣的场景下慕析觉得只有唯一一个漏洞。


    南惜说哪怕不要宾客,婚礼现场也得有管弦乐队奏乐,慕析说好。


    但她没想到,原来一支乐队里有小几十号人。


    尽管每个乐手都沉浸在自己的演奏里,慕析还是觉得有几十双眼睛盯着自己说誓词。


    她又想起南惜给她看过的网络视频,什么宣誓时说错话了的、结巴的,她绝不要变成这样。


    由于太过专注和用心,当牧师和南惜一齐把目光投向她、等着她开口时,慕析的回答可以说是掷地有声。


    “我愿意。”


    她还没说完,就看见南惜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南惜还是太爱哭了。


    自己好像也有一点。


    “祝贺你们,请交换戒指。”牧师慈爱地看着眼前已经开始落泪的两个新娘,“现在你们可以和自己的妻子接吻了。”


    南惜马上扔了手里的捧花,反正没有宾客也不需要抛,就随手扔掉。空闲出来的两只手,用来勾住慕析的脖子。


    如果不是鱼尾婚纱款式不太方便,她现在应当是像树袋熊那样扑在慕析身上才对。


    慕析穿着平底鞋,她则踩了高跟,两人身高勉强能算是“差不多”。


    南惜只要一扬头,就能轻易吻到自己的新娘。


    那个吻轻柔到像是教堂里用来做和平鸽造型的棉花,又缱绻到像两人纠缠到一起的头纱。慕析把南惜脸侧层层叠叠的头纱撩起,露出南惜完整的脸庞。唇舌相抚、分离又相聚之间亲密无声,不夹杂欲念,只是神注视之下完成的仪式而已。


    没有宾客就意味着她们的婚礼省去很多不必要的繁复环节,简单的仪式完成后,牧师和乐团也离开教堂,把空间留给她们两人。


    慕析和南惜依偎彼此坐在教堂第一排,手边各有一杯香槟。不远处的前方,女神像安静又慈蔼地望着她们,头顶彩窗向教堂内折射柔和的光亮。


    南惜要是流氓起来,连神也阻拦不住。


    她不至于要在教堂里大行什么苟且之事,但那样的神态,慕析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慕析无奈又宽容地叹息一声:“晚上想怎么玩?”


    “我有一个好主意。”南惜说,紧接着补充,“已经想到好几天了。”


    “噢?”


    南惜发挥她严谨的学术精神,“严格意义上说,还是属于角色扮演的范畴。但是这次扮演的不太一样,是新婚的妻子和与她偷情的第三者……”


    慕析闭了闭眼,把脑海里泛上的羞怒压下去。


    “南。惜。”


    她再睁开眼时已经异常严肃,看得南惜不敢造次,“今天是我们的婚礼。才结婚第一天,你就想到了偷情和第三者……”


    慕析不迷信。


    但这也太不吉利了吧!!!


    “哎?抱歉抱歉,那就听你的吧,想怎么玩都行呢(*^_^*)。”——


    最后一章番外后天发


    福利番外以后随机掉落啦~


    第104章 番外:奇怪的play增加了


    慕析一直长到快要26岁, 才迎来自己人生第一次长途、长期旅行。


    是自己的蜜月旅行。


    黎珠曾经把她送到E国参加为期半年的军事特训,因此慕析的外语水平还不错。但当时身边各色异国面孔都是比自己年长的军人,又全程封闭式训练, 除了语言之外与国内没什么差别。


    但这次来D国不一样,妻子南惜是她最爱的人,D国本身就是著名的旅游国家, 自然风光从雨林到沙漠一应俱全,人造景观又有世界上最大的游乐园。在D国当地生活过五年的南惜作为她的向导,这将是她人生最幸福的一次旅行。


    婚礼之后慕析的热情不减反增,南惜还赖在床上酸软着不肯起床时慕析已经挑出七八件不同的衣服, 正分门别类匹配穿搭:


    “今天去海滩穿这个,明天丛林探险要穿保护色。后天去M城穿这条裙子, 唔有情侣装吗……”


    南惜躺在被子里,迷瞪着眼虚虚地一指:“所有衣服都有情侣装, 在那个箱子里。”


    她背好痛。


    手臂也痛,腿也痛, 前胸也痛。


    也许说不上是痛,但是酸酸的感觉很沉重,好像大半夜谁逼着她做完一百个仰卧起坐又坐深蹲, 还出去拉练了十公里。


    怎么慕析就精神爽朗呢, 就算当下面那个第二天起来还是没事人的样子。


    “好了。”慕析笑眯眯地合上行李箱,走到床边亲亲南惜的脸蛋,“早餐应该好了, 我去给你盛来。”


    说罢她就噔噔噔走出房间去, 留南惜一个人在床上发呆。


    前一晚结束后慕析照常抱她去浴室清洗, 南惜当时困得直闭眼, 迷糊间却听见慕析又出了卧室。


    她对慕析不加知会的离开有种天然的警惕, 顿时睁开眼睛睡意全无,一直等到十分钟后慕析回来,才知道原来她是下楼去给鸡肉解冻。


    南惜上一秒还拎着的心,下一秒软得一塌糊涂。


    这是在D国,两人住在南惜留学时居住的房子里,慕析第一天拖着两人的行李箱站在门口时还打趣说不愧是南家小小姐,出来念书一个人也住house,第二天house的家务就全落在慕析身上。


    她们没有请家政人员,慕析说她就是最专业的那一个。


    异国他乡,两人过上只有彼此、朴实又宁静的二人世界。


    南惜几时能想到,有一天她会知道吃鸡肉是需要解冻的。又后知后觉地想起难怪曾在A大吃过的食堂那么奇怪,原来食材与食材之间还有这么大的差别。


    这样的生活让她感觉到踏实,忙碌又勤劳的慕析是那份踏实最根本的来源。


    她看上去都不需要融入,她热爱这样简单普通的生活。


    慕析在楼下厨房里给早餐装盘,为了让南惜在D国喝到粥,她费了不少工夫。


    才把煎鸡肉和煎鸡蛋在盘子里摆成爱心形状,慕析就听见楼梯上的动静。


    南惜刚从楼梯露出一个脑袋就和慕析对视上,撇撇嘴巴走过来。


    “耳朵也太灵啦。”南惜走到慕析身后,端起其中一个盘子,“我还以为自己把脚步声压得很轻呢。”


    “是很轻……你怎么下楼了?”


    慕析想去抢南惜手里的盘子,被南惜弯腰躲过,“不是说不想下床吗?”


    南惜轻巧地把盘子放在餐桌上,回来再端另一个。


    “不是还要去海滩吗,得起了。”南惜说,“我得帮你分担家务呀,不然别人会说我好吃懒做,把家务全都丢给妻子。”


    南惜还是太天真。


    她不知道,端盘子这种顺手的事还算不进家务的范畴。


    但在慕析眼里已经足够可爱。


    “妻子”两字在慕析眼角点开两朵小小的玫瑰,她从锅里盛粥的动作都差点发抖,把勺子掉进锅里去。


    慕析眉开眼笑地拿着两碗粥走到餐桌旁,在南惜对面坐下:


    “但其实这也是我第一次负责家务。你知道,大学里的课程对我来说是作业和训练,毕业以后管家又不直接处理家政任务,所以做家务是很新奇的体验。”


    南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那我也要体验。”


    早餐过后稍事休息,慕析和南惜前往计划表上早早写下的海滩。这片海滩离南惜的母校很近,事实上她们现在的住处、婚礼场所和母校都在同一个区,她们现在是在重走南惜曾经的路线。


    下课后南惜钟爱这片海滩。虽然天气已经冷了,但海边的气温反而变得舒服。只要避开早晚低温时段,中午和午后可以享受到最温和的日光浴。


    纤云不染的纯净天空、开阔无垠的浅色海面,和着轻怡的浪花与潮水声,她们行走、牵手、接吻。


    呼吸里夹杂了一丝海风的咸,倒衬得眼前人更加甜蜜。


    耳中传来些杂乱的脚步声,有行人路过她们,其中有几个还发出善意的调笑。


    慕析第一次做这样当众恩爱、白日宣“淫”的事,大庭广众之下即使没人认识,也忍不住脸上发烫,却没有停止。


    绵长的吻结束以后,南惜抿抿嘴唇离开慕析怀里,一抬眼却看见慕析若有所思的模样。


    “怎么了?”


    慕析一手握拳放在嘴巴做思考状:“我在想一件事情。”


    “什么事?”


    “昨天你说的那个……”慕析有点不好意思,“我们今晚做吧。”


    南惜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


    但转念一想,昨天婚礼她说了却没有做的事……


    “偷情?”南惜笑了,让慕析更加不好意思,“你不是说,新婚燕尔玩这种寓意不好吗。”


    慕析羞得不行,嘴边的手差点捂住整张脸:


    “今天已经不是新婚第一天了。算了还是算了……你身体还没恢复好,还是以后再说吧。”


    南惜连连阻止:“不要嘛,散了两圈我已经好很多了。你知道其实很多omega都很有天赋,蜜月不就是用来做的。”


    慕析答应了。


    原来慕析只是在欲拒还迎。


    南惜还不放心,向前走出一段后又紧张兮兮地问慕析会不会食言?得到慕析再三保证,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她们在海滩上待到傍晚,很幸运地遇到有当地人在海边办篝火晚会。外表出众的两人被邀请过去一起吃东西、喝酒,慕析还招架不住邀请站起来扭了两下,惹得南惜又一阵笑声连连。


    空气中飞舞的火星子点燃所有人的热情,何况还有辣人的酒精。这场篝火晚会的主题是为一个年轻人庆生,大家围着篝火坐下一起唱生日歌。


    听到慕析和南惜是来度蜜月,还有热情的、带了吉他的人主动提出为她们唱一首情歌。


    动听的一曲结束,慕析和南惜也被起哄合唱,两个在歌唱方面从未有所发掘的人推脱失败,在吉他伴奏下硬着头皮对唱一曲D国流传很广的经典情歌。


    除了唱着的两人,其余所有人都笑倒一大片,因为那歌声实在算不上动听。


    甚至不在调上。


    喝也喝过了,闹也被闹了,两人回到家以后刚打开家门已经浑身着火,连灯都来不及开已经抵着门口深深拥吻。


    那阵淡淡的酒气,忘了到底是威士忌还是龙舌兰,总之本该是种烈酒。酒没醉人,人却想发疯。


    慕析被南惜咬着舌头,还坚持扮演自己的角色。


    与南惜偷情的第三者。


    当自己的第三者。


    “你媳妇今天没回家?昨天也没回?”慕析听到南惜在笑,又一口咬上她锁骨,“怎么留了小美人一个人在家,要是我的话一定会把你栓在裙子上一起打包带走。”


    南惜笑着拍她:“你演得也太轻浮了,听上去很没道德。”


    慕析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在南惜的惊呼声里抱上客厅沙发:“我都睡人家老婆了,要道德做什么。”


    真的没醉吗。


    或者是太兴奋了。


    南惜努力板起脸:“好,你继续。”


    慕析咬完南惜的脖子,又开始咬她的扣子。


    到最后直接伸手把那几颗可怜的扣子扯断,将登徒子的形象贯彻得彻底。


    慕析今天晚上格外喜欢用牙咬,咬得南惜很快开始抗议。


    “都咬出牙印了。”南惜委屈地一一指给她看。


    “是你皮太嫩了。”慕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伸手摸上南惜的裤子,“你老婆平时不这么对你?”


    南惜大声道:“我老婆对我很好的,对我很温柔,床上也都听我的,才不会这么对我。”


    慕析趴在南惜胸前,实在憋不住笑出来。


    皮肤之间传声更快、更清晰,连带着南惜的身子都跟着一起震。但慕析今天彻底不打算怜香惜玉,笑完以后又冷起眼,一声不吭就往里探。


    她想起海风。


    带着水汽、咸咸的,扑面而来的感觉。


    说不上是凉爽还是温暖,又或者现在这样的炙热。不过都把她裹得很舒适,阵阵柔软里掩不住的悸动。


    南惜看到慕析抬起头。


    两人对上视线,一看见慕析眼里闪过蔫坏的光,南惜竟然已经提前知道她要说什么——


    “我和你老婆……”


    “谁……”


    “更厉害?”


    南惜无语到躺在床上紧闭双眼,喊道:“我老婆!”


    紧接着就被人翻过来,在臀上拍了一下。


    “重说。”


    “就是我老婆!”


    又拍一下。


    “现在是我在和你偷情。”慕析提醒她。


    “我老婆我老婆我老婆……”


    慕析拿她没办法,怎么一开始是她要演又不愿意配合,好像她是什么强迫别人的混蛋。


    嘴上吃瘪其他地方就不能被看扁,慕析懂得这个道理。


    很快南惜就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


    反而捧着她的脸说什么喜欢啊、爱啊,听得慕析受用不已。


    “慕析,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


    “我爱你。”


    “我也爱你。”


    “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好,我们永远在一起。”


    ……


    最后时两人躺在沙发上,狭窄的沙发两人紧紧贴在一起,混着潮湿与黏腻说话。


    “南惜。”慕析忽然叫她,趁着这么好的范围决心坦白,“其实求婚的那一天……我本意不是求婚,只是想问问你对结婚是什么看法。如果你不排斥结婚,我再准备求婚的事。”


    她说完以后空气陷入安静,南惜没说话。


    慕析忐忑,偷瞄南惜的表情,可是南惜头埋得很低,她看不见。


    生气了……?


    慕析等了很久,才听到南惜说:“我知道。”


    “你知道?”慕析愣住,“那你怎么还答应……”


    南惜又往慕析怀里缩了一点,即使那可能直接把外缘的慕析拱到地上去。


    “你怎么那么傻。”慕析听到南惜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知道那不是求婚,但是我提了要结婚,所以那是我在向你求婚。”


    “啊……”


    南惜继续说:“你是个果断的人,可我知道你有时候也会紧张,而且对这样重要的事力求完美。我不想等太久,与其等着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准备好一个求婚仪式……倒不如由我先说。所以我成功了,那天下午我们就拿到结婚证,现在也完成了结婚仪式。”


    慕析的话哽在喉中,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以做回应。


    “那些都不重要。”


    南惜仰起头,在慕析下巴上印下一吻,“我们现在会永远在一起了。”——


    全文完。


    《美强a》到这里就结束了,这本书战线拉得很长,但我还记得最开始写这本文案时的心情。


    好像就是一瞬间的灵感,我幸运地抓住它,然后就有了这本书的雏形。


    有了想法以后要践行很不容易,把这个框架填补满的过程有时很困难,这也是这本书战线很长的原因。


    我非常感谢它,也感谢自己在写这本书的期间收获成长。陪着慕析和南惜的近半年,我在生活里也时不时会想到她们,想她们会在做什么,好像她们真的在我身边一样。


    感谢你读到这里,和我一起完成这个故事。感谢你担待我的不完美和拖延,陪着我和两个女主一起成长。


    故事到这里有了结尾,但以后我会常回来看看,更新一些福利番外,或者在别的地方琢磨她们的日常。


    下一本会开那本娱乐圈文,在此之前我需要时间整理一下。


    那么大家,之后再见啦ヾ( ̄▽ ̄)Bye~B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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