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哪个环节不对?这真的不应该吧。
“系统,系统……你出来啊。”喻闲现在感觉脑袋像被紧紧包裹用力挤压,然后又忽地松开,膨胀速度快得几乎要裂开。
他想如果这是有人在他耳边念紧箍咒导致的,那他一定也忍不住干些大逆不道的事。
可是系统这没用的玩意儿,净会关键时刻掉链子,这时候一点动静都没有,根本不能给他提供任何帮助。
喻闲眼神逐渐涣散,并且因为头疼得实在难以忽视,几乎失去思考能力,实在想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劲。
总不能其实是他找错人了吧?
但无论如何,他现在自己一个人在这儿待着也不是个事,到底是拖着绝望的步伐下了楼。
他没急着回家,而是跟赵叔一块儿去找了个中医养生馆按摩。
他这脑袋再不及时用上一点外力手段辅助散疼,估计真的离报废不远了。
这家中医养生馆是个连锁品牌,展示长廊上还列着一些中医大师的简介。
在一众头发花白面容慈祥一看就很有可信度的大师中间,有一个人显得格外突出。
无他,因为这人相当年轻,又很帅,嘴角还挂着一丝痞痞的笑容。
这脸要是换个情景,说他是穿着皮衣马丁靴叼着烟在拍深夜机车画报也毫无违和感。
而且喻闲瞄他几眼,总感觉有点眼熟。
但喻闲头实在是太疼了,神经一拉扯便叫他转移了注意力,把这事暂时抛之脑后。
他和赵叔一块儿约了个房间,赵叔按腰、他按头,两个人都还算满意。
虽然说最终没能从根源解决,但喻闲感觉好像确实好了一些。
一小时后按摩结束,喻闲起身往外走,经过长廊时刚想再仔细看看简介,便接到了丁南打来的电话。
接通之后,丁南一开口便是:“少爷,您和齐则序被拍了。”
喻闲:“???”
带薪免费按摩完毕的赵叔相当有劲儿,原本半小时的路程,这回二十分钟就把喻闲送到了喻氏大楼。
喻闲匆匆和一楼大厅的小哥哥小姐姐们打了招呼,便直奔顶楼。
丁南已经在他办公室等着他了,于是喻闲一推开门直接便问:“什么叫被拍了啊?!我还什么都没干呢。”
话音刚落,他才注意里面还有一个人,是一位衣着干练气质利落的女士。
见他进来,对方站起身笑着跟他打了个招呼:“喻少。”
丁南同时起身介绍:“少爷,这位是夏竞秋夏女士,齐先生的经纪人。”
喻闲连忙点头:“你好。”
夏竞秋化着精致眼妆的眼睛笑吟吟地扫过喻闲,冷不丁地问:“还什么都没干?喻少难道还想干什么?”
语气里没有防备和试探,甚至还有一丝打趣的意味。
喻闲听出来对方是在调侃,但这也不妨碍他真诚地回答:“没没,就这么一说,我对齐老师可没有贼心。”
夏竞秋忍不住笑起来,不禁想起一小时前齐则序告诉她的,说喻家这位小少爷并不嚣张跋扈,看起来还很正直单纯,没有什么坏心眼。
齐则序很少这么草率地相信一个人,夏竞秋当时对这话还持有怀疑态度,但当喻闲进门她看见他的第一眼起,她便认可了齐则序的话。
她始终觉得每个人身上都有属于自己的‘气场’,这是她第一眼辨别一个人的起点。
而在她看来,喻闲虽然现在看起来脸色不太好似乎熬了夜,但他的‘气场’十分干净,叫人一见便心生欢喜、愿意接近。
她笑着说:“跟喻少初次见面,开个玩笑。”
“说正事吧。”丁南拿着几张照片,朝喻闲走了过来。
喻闲来就是为了这事,当即接过照片翻看了一下。
虽然打印了很多张,但主要就两个场景。
一个是在斐司酒店那条长廊上,喻闲和齐则序相撞的那一幕。
其实当时齐则序就扶了他一下,而且两人很快就各自嫌弃地分开了,但照片拍得很巧妙,就好像……齐则序把他抱在怀里一样。
第二个就是刚刚在会客室里的场景,应该是趁齐则序给他整理头发的时候从落地窗对面不知道哪个地方偷拍的。
而这个照片拍得更是好家伙,因为齐则序比他高一些,替他理头发时微微歪了下头,再借用光影和错位,看起来竟然像齐则序在亲他,但实际上当时隔得不知道有多远。
喻闲看着这照片,浑身一阵恶寒,一张脸不受控制地皱了起来,看得出简直是用尽全身力气在抗拒。
本来就头疼,看着这辣眼睛的图片更是好不了了。
最后他发自内心地感慨:“真不愧是你们娱乐圈,还真是处处都有摄像头,随时都能零帧起手无缝造谣啊?“
这照片是夏竞秋才收到的,匿名邮件发送,目的不过就是为了封口费,他们行业内都懂。
当时夏竞秋看到还吓了一跳,因为齐则序本身性格有些古板,还有洁癖,一向不爱和人接触。
这照片里的距离属实也有点超出她以往的认知,她有那么一瞬间都以为齐则序是不是背着她干了什么。
等她去问了齐则序才知道,原来照片里的另一当事人就是那位喻家小少爷。
而这照片里的主体也是齐则序,喻闲几乎都被齐则序挡住,基本只看得出是个男生。
那位匿名发送的人估计也是不认识喻闲,所以照片只发给了夏竞秋那边。
其实只是这种照片,公关当然可以公关,但那多少还是费事,而且对于齐则序一直以来高岭之花的形象来说也有一定的影响,再者说来,齐则序最近新电影开机在即,还是少些争议为好。
圈内人遇到类似的事时,出于这样那样的考虑,多少也都会选择给封口费。
可是钱多钱少,都是一笔花销,还始终埋藏着一个雷。
于是夏竞秋想了想,便直接拿着照片来了喻氏。
反正喻家小少爷不也是当事人之一么。
“没办法,齐哥人红是非就多。”夏竞秋叹了一口气,又说,“也是连累您了,那人也是不长眼,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夏竞秋这摆明了是想麻烦他们帮忙处理干净的意思。
这事不难,但丁南自然不愿意平白给别人收拾摊子。
之所以没回绝,是因为喻闲刚好说了想认识一下齐则序。
丁南闻言便看向喻闲。
而喻闲当然也听得懂夏竞秋的言下之意,他虽然性格不错,但也不是随意被人支使的性格,尤其现在头疼时真的让人有些躁动、更想跟别人对着干。
于是他沉默片刻,故意道:“我无所谓啊,反正就是误会,到时候被扒出来我们就声明一下呗,而且我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不怕被谁看。”
夏竞秋:“……”
她笑容一凝,忽而心想齐则序是不是眼睛有问题,这单纯个鬼。
双方僵持片刻。
她最后到底还是呼出一口气,笑了起来,言语上直接一让到底:“喻少误会了,我只是来告知您有这件事,免得到时候您这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也受到什么影响,这件事我们这边会处理好的,您放心。”
话说到此,要是喻氏管,那她就省力许多;要是喻氏真的不管,那她差不多也是卖了他们半个人情,反正怎么算都不亏。
说完她也不再等他们回答,点点头当是告别,便潇洒地转身离去。
后续的事多说没有意义,到时候直接看行动就行了。
“真是人精。”喻闲看了看夏竞秋离去的方向,啧啧感叹,“怪不得能当大经纪人呢。”
“南哥,咱们这是不是得跟他们合作一下?”喻闲回头问丁南,“虽然我也是当事人,但我好像没齐则序那么有所谓吧,要是咱们一手包办的话,好像有点吃哑巴亏噢。”
此话一出,丁南看喻闲的眼神,再度弥漫出一种‘孩子真的长大了’的气息。
“是的少爷。”丁南夸赞道,“您考虑得很恰当,无论如何,我们起码不能被人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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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夸之后,喻闲忍不住得意地昂了昂下巴。
说着丁南忽然想起一件事,提醒道:“不过您也还是有点所谓的,这照片还是不爆出去比较好。”
“嗯?为什么?”一瞬间喻闲都想,难道他有什么黑历史吗?
丁南回答道:“这照片虽说是错位,但乍一看确实……嗯,总之这要是被傅少看见,恐怕不太好。”
突然被提醒的喻闲:“……”脑袋疼。
他完全被这话噎住,半晌也只能应下一声:“噢。”
“总之又得麻烦你了,南哥。”喻闲对此无话可说,只能飞快转移话题,“对了南哥,我想我知道这照片是谁拍的。”
看在斐司酒店照出的那个角度,不就是当时他在斐司酒店撞见的那个狗仔站的那位置吗。
看来对方已经跟了齐则序很久了。
丁南听完,点头表示收到。
而此间事毕,这边也就没什么需要喻闲的地方。
他便没再多待,和赵叔一块儿回了家。
回去之后他直接回屋洗了澡,然后静静躺下。
现在他的脑袋,真的再禁不起任何一点风吹草动。
他一会儿睁眼看看天花板,一会儿又闭目养养神,实在疼得厉害了,又去找了个小锤锤敲木鱼似的敲自己的脑袋。
好不容易才熬到了晚饭时间。
喻闲没别的爱好,吃东西算一个,每次吃到好吃的,他感觉世界都明亮了,当然了,他觉得大部分东西都很好吃,所以他吃东西时经常感觉世界很明亮,以至于他往往很喜欢也很享受这个环节。
他三两步噔噔噔下楼,不过他还得等林相眠回来再一起开饭。
结果平时这个点该回来的人却始终不见身影,连秦伯都来问他林先生怎么还不回来。
说着秦伯想起一件事:“不过今天早上送林先生出去时,他说晚上不用去接他。”
喻闲听到这话,莫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眼一凝,又赶紧跑回卧室拿了手机。
甫一点开,林相眠果然在几分钟前给他发了消息。
【森目:喻闲,法学院宿舍今天就可以提前入住,我回学校住了,这两天多谢你的照顾。】
喻闲看完,飞快地点开A大法学院官网一看,发现林相眠说的居然是真的。
但是这也太突然了吧!
他头疼的事还没一点着落,马上又要失去他的安眠药了吗。
喻闲几乎立刻便回忆起了在他遇见林相眠之前的那两个月,那简直是一段惨不忍睹的黑暗时光。
但是林相眠此行此举合理且正当,喻闲完全没有理由阻止他。
……还是不行。
他今晚会死的。
【小鱼快快游:你已经到学校了嘛?】
【森目:嗯。】
喻闲握紧手机,心想没事,山不就我我就山,他待会儿吃完饭就去学校找林相眠玩一下是一样的!
做下这个决定,喻闲心态便暂时稳住了。
再下楼时看起来也还算正常,告诉秦伯林相眠回学校了。
秦伯点头表示知晓,又让喻闲准备准备自个儿吃晚饭。
刘姨的手艺确实没得说,做出的菜色香俱全,而且刘姨已经摸清了喻闲的口味,一向做的都是他最爱吃的。
以至于喻闲平时基本都能扫荡一空,特别不舒服不太有胃口时也能含泪干下两大碗。
但是今天。
准确地说是此刻。
喻闲看着面前样式精致诱人的美味佳肴,居然没有动筷的欲望?
更离谱的是当他目光划过菜品上的酱汁和炖得软烂的肉时,胃里甚至还有点反酸。
喻闲半咬着齿关,试图按下这股异常反应,他几乎感觉一张嘴就能呕出来。
怎么回事,这不对劲,他平时不可能有这种反应的。
喻闲略显惊恐地大睁着眼,那种不好的预感再次萦绕了上来。
他不会……解锁第三种恶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