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着【新生的渴望】这种听起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名字,不过是包裹的升级道具吗?
以上为月见月海脑袋里最先冒出的想法。
摸着已经垂下来到屁股的衣服,在经历融合之前这条短羽织的下摆才堪堪盖过他的腰。
“原来如此,衣服变长才显得整个人的比例缩短了吧。”
夏油杰捏着手中的饮料,若有所思的翘起食指上下比划,“明明是那么宝贵的咒具,持有者本人却一点也不关心嘛。”
“变长的是荡在我屁股后面的部分,看得见才奇怪吧。”月见月海嘴硬道,“之前让五条看不也没看出来,都说了室内最好别戴墨镜,很影响视力的。”
“别把我说得好像是专门盯着你屁股看的变态一样。”用咒术将手中的空易拉罐压缩成团,五条悟泄愤地用力抛出去,精准命中对方后脑勺。
不远处,遭受偷袭的月见月海不断捡起脚边的石子扔回去,被五条悟充满挑衅意味地以各种奇形怪状的姿势悉数闪开。
夏油杰无奈地耸耸肩,又抿了一口饮料,“有时候真羡慕你们这种没心没肺的家伙,精力过分旺盛了。”
听见同伴的抱怨,“没心没肺一号候选人”五条悟决定身体力行推翻对方的刻板印象,站停在原地关心几句,“怎么啦,被委托卡住了的话可以求我帮忙哦。”
看似砸中胸口的碎石蓦地被弹飞出去,眼瞧着就要再度打中月见月海。
毫无准备地慌乱之躲闪开,“没心没肺二号候选人”月见月海也以一种夹杂着好奇的关切眼神望过来。
“如果有战斗关卡的话,可以申请组队吗,我想蹭点经验。”
捏了捏酸胀的鼻梁,夏油杰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措辞,“某种程度上我可是在帮你们两个留下的烂摊子收尾啊,应话的时候给我放尊敬点。”
“烂摊子?”
月见月海不明白。
“无论是医生还是诅咒师,都已经被解决了吧。”
五条悟想起来什么关窍似的啊了一声,“难道是,遗留在那批受害者产妇身边的咒骸出了什么问题?”
月见月海立刻撇清责任:“某人说过解决掉诅咒师就能以绝后患。”
“啰嗦!”
夏油杰出声打断两人争端的苗头,解释起自己忙了一整天的工作内容,“通常而言是这样没错。这次大约是长期吸入致/幻/剂残留下的后遗症,总之那几名受害者对于咒骸的依赖性出乎意料的高,而且对于前去消除不良影响的人员展现出很强的攻击性。目前只能由咒灵顶替原本的核心勉强运作下去,至于回收,那更是遥遥无期。”
月见月海沉默了几秒钟,自己从回到学校后就没再关注任务的后续情况了,没想到竟然会是这般让人郁闷的走向嘛。
“这种方法也是无可奈何的下下策,总不见得一直维持下去吧,夏油你觉得自己能比所有的受害者活得更久吗。”
回答是也不行,回答不是也不行,关键是这问题怎么听怎么不吉利。
沉下脸,夏油杰选择不接话,并开始考虑重复五条悟几分钟前操作的可行性。
“快刀斩乱麻,越是这种时候就越要强硬起来。拖得久了,对于咒骸的依赖性只会日趋加深,处理的困难程度也会增加。”
五条悟双手插兜,对他而言这甚至没有多少亟待讨论的意义。
“不能先请家入她先进行治疗吗?如果是病理性的疾病,她的术式多少可以发挥作用吧。”月见月海突发奇想。
听及对面的提议,夏油杰陷入了沉默,五条悟发出了嗤笑。
两人都没有对此发表正面回答。
明白了,这就是综合了社会关系层面影响下的否定的意思吧。
恍然大悟,月见月海贴心地不再追问。
心情也一同降至最低点。
将空了的易拉罐扔进垃圾桶,夏油杰表示还要去夜蛾老师那边更新任务情况,挥挥手,转身离开。
没有起头的谈话同样以没有结论收尾。
瞬间低沉下来的氛围,仿佛被同伴的无言影响到了,月见月海心情自然也不复最初的欢快愉悦了。
简直和吃饭吃到一半发现鱼骨头卡进喉咙里一样,可真是令人讨厌。
“所以我要进行反馈,修改掉这部分主线任务剧情的走向。”
夜晚,坐在宿舍的床上,月见月海再度拨通了客服电话,提出自己的诉求。
“没有人获得HE,安排这种除了心塞之外没有任何正反馈的任务,是无法满足玩家需求的,最起码我就非常不满意。有没有优化的方案啊,给点盼头吧。”
“这边已经收到您的反馈了。经过考量给出的人性化建议是,玩家应该将重心放在记录命运的乐趣,展现自我的独特价值。”
电话那头的客服回复里夹杂着窸窸窣窣的奇怪背景音。
“局限在千篇一律的已知套路中实在没有意义,也无法为你的表现带来很好的评价。”
“……你工号是多少。”
“可爱的玩家,不接受投诉哦。”
听筒里传来客服略带诡异的低沉语调,像是漂浮在空中的灰尘,光是耳朵听见就让人的嗓子里冒出一股无法呼吸的窒息感。
这是哪来的毫无专业精神的一言堂客服热线,差评,就算只能在脑内打分也要给差评!
月见月海忍不住咳了几声,试图将从身体内部攀沿而上的酥麻的感觉咳出去,依旧尝试着讨价还价,“之前还说喜欢贪婪的品格呢。”变脸也变得太快了。
“贪婪的智慧与贪婪的愚蠢,二者皆是其一。付出点什么,才能收获到什么,很简单的道理吧。”
什么意思,是暗示自己终于到了付费的环节吗!
月见月海隐隐感觉不妙。
果然还是逃不掉吗,不,应该说没想到如今连单机游戏都会开放充钱送数值的口子。用剧情作为切入点引诱玩家充钱,这个制作组真的坏透了!
“我身边只剩下19500元,能买到什么档位的道具?”他说。
一边在心底默默计算着,估计也就够冲个2单,甚至还差了100元。可恶,早知道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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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买那罐饮料了。
“你当然不需要付出这么‘昂贵’的东西。”
客服否决了金钱交易的提议。
事实上整个游戏都是属于对方的,再讨论游戏里的金钱归属显得太过无趣了。
“你只需要向我证明你的独立意志是否值得这项权柄。”
说完便主动挂断了电话。
听着嘟嘟嘟的忙音,月见月海本应该对客服的怠慢升起愤怒的情绪。可不明原因的焦躁和恐慌很快便占据了他的内心,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手机已经从手中滑落,月见月海这才意识到不知何时起自己的掌心中满是汗水,甚至连额头的发丝和背后的衣衫都被濡湿了。
应该立刻去洗个澡。
月见月海这么想着,等站起来的时候,却是不受控制地走到了窗边。如同有一道声音在耳边不断呢喃重复着指令,他不由自主地拉开窗帘,仰望着无边无际的夜幕,任由满月的光辉将身体笼罩在其中。
满月?
潜意识中残留的最后一丝理智察觉出不对劲,今天明明才刚月初啊。
月见月海盯着那片天空中唯一的光亮,月亮应该是什么样的来着,思绪已经不再支持他去思考这类简单的疑问。
整个人被钉在原地久久无法动弹,视线无法从哪里移开,圆满的形状倒映在他的眼底,像是分裂又像是在繁殖,无数的形状无数的颜色在他的脑子里爆开。
微弱的呼吸声停止了。
没有开灯的寝室里,一具倒下的身躯被洒下来的流淌着的光辉淹没,融化消失在了由光辉编织而成的织物中。
于此同时,远在郊外的疗养院中。
屋外有专人看守的某间房间内。
现在的佐间女士单从外表上已经不复几天前那副诡异的狂热与亢奋。
像是燃烧到只剩下短短一根的蜡烛,发出的光辉仅仅只能照亮自己的眼前的存在。她依旧无声地笑着,执着地抱紧怀里的咒骸,沉浸在自己与“孩子”共享天伦之乐的幻梦之中。
毫无征兆的,房门打开了。
穿过门缓缓而来的是一个纤细的身影,朦胧又看不出具体轮廓,盖在头上织物一直垂到地面,随后像是融化进了无尽的阴影之中。
佐间女士无意识地抬起头,没有折射出任何光辉的瞳孔呆呆地看着那张笼罩在面纱后面的脸。
随即,从流淌而下的光辉中穿透伸出了一双人类的手,轻轻地抚上佐间女士的头顶。
她没有任何反抗的概念,正如同她面对的只是一堵墙一般,顺着指尖滑落的液体就这样滴落、融化进她的皮肤,无边的色彩洗刷着她的过去、现在、将来,每一分每一秒在她的眼前闪过。
短短几个呼吸之间,什么都改变了,又什么都没改变。
佐间女士松开了手。
咒骸掉落在地上的刹那,房间里的黑暗再度沉默下来。
刚才发生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场漂浮在时间之外的梦。
屋外的看守人员看了眼手机,正是晚上十一点半,距离天亮还有将近六个小时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