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立刻、马上唤你的人来。"玄昧心里乐开了花,心想那战九霄欠她的“一诺”总算能讨要了——比如把齐天武圣的旗号改成“寻桃未果笨笨仙”。
她指尖轻抚过境桃表面细腻的纹路,桃子不该是一层短短的绒毛吗?这个念头刚起,境桃突然在她掌心微动,散发出比寻常仙果更浓郁的灵气。
有人曾在醉酒后透露过,境桃蕴含着最纯粹的太初之力。而现在,武玲珑随手给她的这两颗境桃,灵气中竟夹杂着一丝令她毛骨悚然的熟悉感……
“真送我?”玄昧装作天真地眨眼,实则用神识探查着桃子的每寸果肉。在果核深处,她捕捉到一缕异常——与她在那个漂浮着无数方体的白房子里,那蓝光产生的波动十分相似。
得到肯定的答复,玄昧立刻摆出一副捡了大便宜的嘴脸,抱着桃子原地转了个圈,笑得见牙不见眼,毕竟贪欲重的人会让人比较放心。
怕玲珑反悔似的,赶紧收好,搓了搓手指,给战九霄这个“齐天负债圣”发去加急传讯:最近在哪家酒馆赊账?
战九霄此刻还不知道,自己即将从“齐天武圣”沦落为玄昧计划中的“齐天工具”。
阳光透过云层的缝隙,洒在少年身上。那日的午后,是玲珑最后一次见少年眼中闪烁那样的光芒,那是一种毫无保留,直接从心底溢出来的喜悦,张扬的盛开让人心动,那一刻她好像回到了天授二年,她以诗催花,目睹百花一夜盛放时的心境。
玄昧见玲珑发呆,她又忍不住掏出盒子,反复确认几次,一转身差点撞上两个鬼。
除了她恨得牙根痒痒的昭明,另一个,微醺的脸上带着几分慵懒的笑意,宽大的青色道袍,淡墨色云纹勾勒的下摆随风轻轻摆动,露出里面雪白的里衣,腰间系着一条黑色丝绦,随意打了一个结。肩上扛着一柄长剑,剑柄处缠着一圈红绳。
见玄昧怔住,那人用剑尖去挑她手里的盒子。
玄昧不悦,控制手中盒子,躲过灵蛇一般的长剑。寒光一闪,直取玄昧手肘,她身形未动,手腕轻轻一抖,盒子替她当下一击,剑势弹开,顺势一转,从侧面试图将盒子拍飞。她手腕再次发力,无形的牵引逆势而来,与剑尖碰撞发出一声脆响。
来人闪过一丝惊讶,剑势再变,这次不再是单纯的刺击,而是化作一片剑影,玄昧手腕一沉,盒子在她掌心化作一个旋转的漩涡,与剑影碰撞、摩擦。细微的“叮当”声让玲珑坐起身来,来人攻势越来越急,剑影几乎将她的身影完全笼罩。
突然,长剑一挑,剑尖带着一股凌厉的劲风,直指盒子底部,势如破竹。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盒子在玄昧双掌心加速旋转间,弹开长剑,震退来人,稳稳落在她掌心。
来人拉住昭明稳住身形,他剑势已尽,眼中闪过不可置信,沉默片刻,哈哈大笑起来,“好,你这人,看着文弱,瞬息间爆发出山川之气,能跟我李栖梧一较高下,这太极棉花手跟谁学的这么难缠。”
“承让!棉花手这名字倒是有趣,难缠是因为不想伤了你,收着力道!我向来不跟人切磋,动手都是为杀人的。”玄昧背着手,身前的盒子慢慢隐没了。
李栖梧的脸直接垮了,“再比来……”
“省省力气,比喝酒如何?”玄昧用一根手指抵住李栖梧的剑柄,昭明看着连剑都拔不出来的李栖梧,就知道这次试探失败了,这云中客还算有两把刷子。
“老李,你个鬼总跟人间富贵花比什么。”昭明看不惯云中客自命清高的摸样,扶开长剑,凑近云中客,居高临下:“我看你那嘴皮子正应该好好练练,要不然比贱总输。”
“他不行,你上?”玄昧不甘示弱,挑眉,抬头,忍不住嘴角上扬:“这么喜欢我?”
昭明被玄昧逼退一步:“喂!”
玄昧凌空而立,与昭明四目相对,“怎么?否认,接下来是不是该说‘本君不屑与你这种人计较’?”她一挥衣袖,从昭明眼前虚划而过,“可惜啊,你老板需要我这种人。或者我该换一种问法三界赏金榜第一,怎么不是你呢!”
她突然逼近,“他一来便抢我的东西,礼数何在?”指尖下移一寸,“手下败将嘲笑别人难缠,尊重何在?”最后那根手指几乎戳到昭明心口,“我退一步你反倒蹬鼻子上脸,修养何在?”
玄昧自己都感到诧异,这股无名火烧的又急又猛,昭明那副万年不变的冷脸,和小仙儿调情时到是眼若灿星,她心里的烦闷顶着天灵盖,压都压不下去。
“玲珑,”她突然转头,正色道,“你们冥界是不是没有‘眼色’这门儿规矩?”手指一划将昭明和李栖梧都圈了进去,“要是情况有变,我喊‘快跑’的时候,这两位怕不是要先开个会——”
“云中客临阵脱逃的十八种道德瑕疵……别说文惠阎君,这两个鬼也得搭里面。”
玄昧对木叶镇那地方的总结就四个字:溜之大吉。
——如果非要加个期限,她希望是立刻、马上、头也不回地溜,最好再顺手把结界焊死,附赠三张雷符。
免得某些蠢货连累本座!
玲珑指尖在秋千扶手上敲出《十面埋伏》的节奏,心想这俩活宝要是能像她的指甲盖儿一样安分就好了。
昭明和李栖梧这才想起行礼,动作整齐得像是被雷劈过的鹌鹑。玲珑眯起眼——玄昧针对昭明,就像在踩一块发霉的桂花糕;而昭明回敬的目光,则像是在端详一只炸毛的野猫。
云中客是把趁手的刀,可惜刀柄太滑,稍不留神就会割了手。昭明那老狐狸,好在跟她一条心。
至于李栖梧?
玲珑看着那柄横在三人之间的长剑,剑穗上的红绳晃啊晃——
正好。
一个制衡云中客的筹码,一根扎在昭明眼皮子底下的刺,一个碾压李栖梧的猎手。
三人成局,才叫热闹。
“昭明……”
玲珑这一声像刚从冰窖里刨出来的,“叫你来是为救文惠,不是让你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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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客玩‘谁先眨眼谁输’的幼稚游戏。”她转头瞥向李白,“至于李卿,您老人家要想混个鬼差,别在这儿当个行走的麻烦精。多读《静夜思》对你有好处!”
玲珑缓缓起身,衣袂间暗香浮动。
她光着脚踱到三人面前,声音不轻不重,却让温度骤降:“此事以云中客为主。你们要么同心协力把事情办妥,要么……”指尖突然一顿,“就一起去十九层作伴。”
她想起堆在桌案上各种文书,多少有些垂头丧气。目光在三人脸上逡巡,最后停在云中客身上:“没办法,天界那群老不死的,一天能变三次卦。冥界现在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就差连坑里的泥都算计算计。”
昭明刚要开口,就被她一记眼风钉在原地。
“我不管你们平日里怎么闹。”她慢条斯理地抚平袖口褶皱,“但这次谁要是敢拖后腿……”
她忽然放柔了声音,“云,你莫介意!这冥界……靠谱的鬼实在不多。他们俩也就你看上那点缺点。”
“玲珑放心,”
玄昧自诩是个靠谱的,绝对不负所托的信用——比同行高出那么一点点,“虽说咱们是各取所需,可你连那件东西都舍得给我,这份诚意……”薄唇微勾,“我自然要加倍奉还。”
目光扫过那二位,笑意更深:“至于他们……”
“一个老狐狸。”指尖点了点昭明。
“一个幼稚鬼。”又指了指李栖梧。
“——倒是正合我意。我们这也算‘坦诚’相待过了,对接下来的合作也有好处。”
玄昧与玲珑敲定细节后,利落地转身告辞。
经过门口时,她出于礼貌伸手示意,见二人纹丝不动,便也懒得客套,径直往外走。
“杵这儿当门神?"昭明偏头瞥了眼李栖梧,下颌微微一扬,眼神里明晃晃写着“赶紧的”。
玄昧刚向左转头,昭明突然勾住她脖颈。她正要挣脱,李栖梧默契地伸出胳膊,两人一左一右将她卡在中间,进退两难。
“二位,”玄昧两指间倏地弹出张泛黄符箓,符文泛着幽幽蓝光,手指捻动间符纸一张变两张,分别悬在昭明和李栖梧的面前。“要试试最新研发的痒痒符?”
“云中客,少装神弄鬼。”昭明扯了扯嘴角,连带着扯出眼底七分冷,"玲珑连霍晴都护不住,我们这趟八成要交代——配合你?免了。我们各走各的,你别碍事。”
玄昧没动,只是微微抬了下眼皮:“想干嘛?”
“给你添堵啊。”李栖梧抄着手,笑得人畜无害,“反正你是主要,我们是次要,完不成任务挨罚的又不是我们。”
玄昧的目光在李栖梧袖口新鲜的泥渍上停留了片刻,又扫过昭明靴底未干的苔藓,正是此处后院的。她嘴角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慢条斯理地掸了掸衣袖。
昭明心思缜密激化矛盾,李栖梧借以试探她的实力。
两人在玲珑面前演了这么一出戏,到底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