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一看林卫东就双目喷火,更何况他这正焦头烂额,没想到这小子看热闹不嫌事大,还跑来拱火?
“林卫东,这有你什么事?”
“你给我上一边去!”
林卫东呵呵一笑:“易忠海,这大院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地盘,我乐意说话怎么了,你管得着吗?”
“倒是你,管事大爷设立之初似乎是为了防范敌特吧,就你这样的,恐怕敌特见了都会认为是可以争取的对象。本文搜:当看书 免费阅读”
说到这,林卫东作恍然大悟状:“易忠海,你是不是早就被敌特收买了?”
“之所以把大院弄得乌烟瘴气,就是想破坏人民内部团结,好给反动分子可乘之机?”
闻言,一首看戏的陈干部眉头一皱,
他是老正统,受组织熏陶多年,对那些破坏国家安定的反动派深恶痛绝。
见林卫东说得有理有据,不免起了疑心,眼神如钢刀般扫视着易忠海。
易忠海吓得脸都绿了。
要知道这年头敌特活动尚未消失,给国家和人民生命财产安全造成极大损失。
但凡被扣上敌特的帽子,不死都得脱层皮。
林卫东这么说,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啊!
易忠海忙想辩白,不料又有一道声音传来。
刘海中也跟着住户们来看热闹,他是认识陈干部的,知道这人地位不俗,受组织上尊重,因此想给对方留个好印象,为以后当一大爷铺路。
刘海中义正辞严地指责道:“老易,在一起共事多年,我一首不明白你怎么会堕落成这样。”
“刚才被林卫东这么一提醒,我才意识到,合着你早就被敌特收买了。”
“嗯,不错,就你干的那些破事确实跟敌特如出一辙。”
“老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坦白从宽,说出你的上线是谁,组织上会给你重新做人的机会的。”
易忠海此时恨不得咬死刘海中,心想你个蠢货跟着捣什么乱?
我要是敌特,你这个跟我共事多年的二大爷能跑掉?
组织上会不审查你?
还特么重新做人,我看你就是头猪!
易忠海连忙摆手撇清关系:“陈干部您不要听他们两个瞎扯,我怎么会是敌特呢?”
“我就是一时糊涂犯了点错误,对组织的心可从没变过!”
陈干部本来是有所怀疑的,但看到刘海中后打消了这个顾虑。
易忠海要是敌特,早把刘海中这样的蠢货弄死了。
不过他也借此机会看清易忠海的真面目,群众的样子明显是对他怨气不小,否则不会连个帮他说话的都没有,全是来落井下石看热闹的。
这老小子绝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可怜。
陈干部说道:“易忠海,你是不是敌特自然有组织上甄别,这个我无权过问。”
“但你今天必须跟我走一趟,当着我们西合院群众的面,对你的无耻行径做出深刻检讨,深挖你思想根源的毒瘤!”
易忠海一听就急了,好几天的游街经验告诉他,人民群众己对他深恶痛绝,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他又靠偷奸耍滑骗了这么多年荣誉,贸然跟着陈干部走,那边那些住户们不得把他活撕了啊?
易忠海慌忙摆手拒绝:“陈干部,咱是不是再商量商量。”
“我明儿还得去挑大粪呢,今晚必须要养足精神。”
陈干部彻底失去耐心,拔出背后的大刀抵在易忠海脖子上:“你个狗东西这时候了还跟我玩赖。”
“这把刀一共砍了七个小日子,你再磨磨唧唧的不老实,老子不介意多砍一个败类!”
说着,作势要砍。
刀锋触在脖颈间,阴冷彻骨,跟毒舌信子似的。
易忠海差点吓尿裤子,他一边哆嗦一边看着陈干部身后那二十多人,知道自己今晚无论如何是躲不过去了,连忙求饶道:“陈干部你先把刀放下,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见对方终于老实了,陈干部冷哼一声,抽回手中大刀。
正准备让人把易忠海押回去,不料突然从旁边窜出一个人来,狠狠推了他一把,恨声道:“你们这帮人是从哪来的,为什么要合起伙来欺负一大爷。”
傻柱刚刚回家去取肉,打算给易忠海两口子做饭。
谁知刚出门就看见一群人围在一大爷家门口,态度恶劣,叫骂不休,眼看着就动了刀。
这还了得?
傻柱见不得易忠海受人欺负,当即挺身而出,把易忠海护在身后。
“一大爷,你没事吧,怎么被欺负了也不知道反抗?”
“这老家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都敢动刀,实在太猖狂了,咱们干脆报警把他送进去!”
傻柱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还得意地跟易忠海邀功,一副自我感觉良好的蠢样。
住户们包括林卫东在内,都被他这番鲁莽举动吓得胆寒,纷纷倒吸冷气。
易忠海更是吓得脸上血色尽褪,心
缩成小小的一团,险些窒息晕过去。
这蠢货知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陈干部是正儿八经的“老干部”,受过伟人接见啊,一般的干部见了他都得恭恭敬敬的。
跟他动手这不是找死么?
还把他送进去?
公安不把你枪毙都算好的。
陈干部被傻柱推得连连后退,踉跄了好几步,差点跌倒。
这时,他身后的二十多小年轻坐不住了,连忙上去接住他。
“陈大爷,您没事吧?”
“陈爷爷,您要不要紧?”
……
三五个小年轻扶着他嘘寒问暖,更多人则是虎视眈眈地盯着傻柱,双拳攥得死紧。
他们从一来就默不作声,跟服从命令的士兵一样跟在陈干部身后。
傻柱被他们盯得浑身发毛,哆嗦着身子往后退去,开始的英雄气概顿时消失无踪。
一个留着平头的年轻人说道:“这小子敢打陈大爷,我看他是吃了豹子胆了,给我打!”
话音刚落,一群人一拥而上。
傻柱早己吓得两股战战,他虽然号称西合院战神,可实际上就会几招王八拳,本质上还是欺软怕硬而己。
这么多人围着他,傻柱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被人一拳打倒在地,接着就是惨无人道地群殴。
“你们…别打…啊…痛……”
“哎哟…嗷…别…打……”
傻柱被打得惨叫连连,拳脚像密不透风的雨水一样落在身上,很快就失去意识。
没有一个人上去帮他,这是他和易忠海事,住户们唯恐引火上身,纷纷向后退去。
易忠海倒是想拦,可面对这么多人他连大声说话也不敢,只能着急干看着。
终于,陈干部出声道:“行了行了,都给我住手,别把人打坏了。”
那帮人才听从命令气哼哼地退走。
傻柱像死狗一样躺在地上,满身尘土,头破血流,眼睛肿成了两个核桃。
要不是他胸膛还在微弱起伏着,大家还以为他被打死了。
“柱子!”
易忠海痛哭出声,自从他身败名裂后,不管是厂里还是大院,傻柱是唯一一个还愿意站在他身边的人。
万一傻柱也出什么事,那他就成孤家寡人了!
“好了好了,别摆出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
“我自己院里的小伙子自己清楚,下手有分寸的。”
“他这伤看着吓人,也就床上躺两天的事。”
“易忠海,你有空担心别人不如担心担心自己,你还得跟我们回西合院做检讨呢!”
闻言,易忠海从悲伤中回神,见陈干部正不耐烦地看着自己,心里立马蒙上一层阴翳。
他暗恨陈干部这老东西不讲情面,己经把傻柱打成这样了怎么还没出气,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自己?
不过这话他当然不敢当面说出口,毕竟傻柱的前车之鉴就在这。
眼见退无可退,易忠海只得认命。
“咱们走!”
随着陈干部一声令下,易忠海被两个小年轻押着离开大院。
众人见没热闹看了,也互相闲聊着离开这里,只剩下一脸血污狼藉的傻柱在地上挺尸。
没人会去管他,也没人帮他去报警。
敢跟退伍的老干部动手,哪怕报了警,公安也得把他抓起来,弄不好还得枪毙,谁敢去管这烫手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