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礼堂,众人各自找地方坐好,林卫东也说话算话,开始给大家讲述易忠海在西合院的所作所为。搜索: 玩家书域 本文免费阅读
像什么“大院的事大院解决”,“贾家困难,你就多帮帮他们”,“抛开事实不谈”之类的奇葩言论,不胜枚举。
中间更有许大茂和刘海中出言佐证,大大加深话语的可信度,听得围观众人首吸凉气。
“……大家想想,刚才何雨柱那副嘴脸是多么的无耻嚣张,明明是他先动手,却有脸倒打一耙。”
“可这种奇葩事情在我们大院却经常上演,易忠海仗着自己是一大爷屡屡纵容傻柱行凶,如果不是厂里派人下来调查,大院的群众还不知道要被他欺压多久。”
“我说这么多,除了揭露易忠海的丑恶嘴脸外,更是想让大家知道,易忠海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更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他只是一个潜藏在人民群众内部,扯虎皮做大旗,狐假虎威的小人。”
“他之前在我们大院一手遮天,这会儿不也被街道上拉去游街了么?”
“我们大院几十户人家都能斗倒易忠海,而咱厂有上万名工人,都是无产阶级同志,对于易忠海这样的小人更加不需要害怕!”
“没错!”
“卫东说的对!”
一番陈词说得慷慨激昂,铿锵有力,刘海中和许大茂二人作为亲历者感同身受,率先起来鼓掌。
接着,就是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这时,郭大撇子起身道:“林保卫员说得太好了。”
“咱们厂上万名工人,都是无产阶级同志,怕他个易忠海干什么?”
“今儿我也豁出去了,不能白来一趟,怎么着也得留下几句话。”
林卫东说道:“你是第一个发言的,也是第一个勇于反抗的,咱们给郭同志鼓鼓掌。”
郭大撇子笑嘻嘻地接受着掌声,不时点头示意。
等掌声停止,他才清清嗓子,说道:“当着这么多人,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跟易忠海是一个车间的,大家都叫我郭大撇子。”
“我进厂也有好几年了,其实关于易忠海吧,开始我也觉得他是个好人。”
“毕竟人家是八级工,老同志,工人楷模,在车间里口碑不错,咱身为后辈得向人家虚心学习啊,对不对?”
“可是相处下来一段日子,我就觉得这人有问题。”
“易忠海小心眼,时不时就给年轻工人穿小鞋,关键他找的理由还冠冕堂皇,让人吃了哑巴亏还挑不出错来。”
“有认识我的同志都知道,我跟易忠海有仇,可大家知道这仇是怎么结下的吗?”
围观众人看得聚精会神,其实郭大撇子因为好交际,喜欢呼朋唤友,在厂里也算个名人。
关于他和易忠海不对付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
大家也都好奇,郭大撇子为什么要跟德高望重的易师傅过不去。
此刻,见他要揭晓谜底,纷纷竖起耳朵。
郭大撇子说道:“其实也没多复杂,因为我发现易忠海总想控制我。”
“每次我不按他心意,不听从他的想法办事,他就硬挑我工作上的小毛病,摆出一副八级工的架子教训人,每次都把我骂得狗血淋头。”
“我那时年轻,受不了气,就跟他对着干。”
“慢慢的梁子就结下了。”
听完郭大撇子的讲述,一些工人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难怪易工总是无缘无故的朝我发脾气。”
“我也记起来了,我有一回好像是见到他没打招呼,下午他就当着全车间的面把我一顿臭骂,理由是我干报废了一个零件。”
林卫东适时插嘴道:“易忠海仗着自己年纪大,资历老,用这个方法打压、控制年轻工人。
而工人们呢,因为缺乏阅历或者纯粹惧怕权威,也顺着易忠海的意思来,久而久之,车间就成为他的一言堂。
谁敢跟他作对,就会成为车间的‘公敌’,郭大撇子的坏名声估计就是这么来的。”
这番分析有理有据,不少人赞同的点头,同时对易忠海的坏印象也更加深几分。
郭大撇子为彻底搞垮易忠海可谓煞费苦心,制定了不少战术策略。
他的想法是“先扬后抑”,先说一件易忠海的黑料,这黑料要真实客观,富含感情,不能被人挑出错来。
等制造一定信任基础,再对放开手脚,对易忠海极尽抹黑。
有前面的基础打底,后面不论怎么造谣都有人信。
而且这样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信息很难考证,也就让人挑不出错来。
郭大撇子见自己的话效果不错,内心大为得意,决定放出大招。
“大家先静一静,我的话还没说完。”
闻言,众人瞬间安静,他们的八卦之心己被点燃,都想听听对方还有什么爆料。
郭大撇子抿紧唇,似是下定决心般狠叹一口气,说道:“我有一回中午多喝了点,晚上
就留下加班。”
“那天应该是晚上七点左右,我从车间出来,打算上个厕所再回家。”
“结果…大家猜猜我看见什么了?”
众人听得入神,茫然地摇摇头。
郭大撇子眼神陡然阴险,神秘兮兮道:“我上完厕所,路过咱们厂的生活区,看见易忠海鬼鬼祟祟,偷偷摸摸,跟做贼似的从生活区跑出来,手里还拿着两条花裤衩,一条小衣裳。”
“我当时就愣住了,心想他偷这玩意干啥?”
“我就偷偷跟着易忠海想看个究竟,结果人家钻进厂西头那个废弃的小仓库里,拿着东西凑到鼻子下边闻,那表情…我想想都恶心。”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一些女工害怕地捂住脸。
郭大撇子这话半真半假,生活区实际上就是宿舍区,但轧钢厂里住的全是女工,常有些无耻的小年轻去里面耍流氓,顺便偷着顺点东西出来。
女工们也经常向厂办、保卫科反映,只是那些人一个比一个刁,一个比一个滑,厂里一首没抓到人。
这时,有人对郭大撇子的话提出质疑:“这是不是太离谱了,易忠海土埋半截子的人还玩得这么花?”
“我也觉得不太可能,小年轻干这种事正常,易忠海…他…他有心无力啊!”
“就是,易忠海再怎么不堪也会做这种事,郭大撇子,要说是你做的那才有可能。”
郭大撇子心里一慌,没想到自己编得黑料太离谱,不仅没搞臭易忠海,还把火烧到自己身上。
不过话说回来,他确实经常趁天黑潜入生活区,顺手偷点“纪念品”,但这是绝对不能承认的。
郭大撇子刚要反驳,刘海中开口道:“小郭这话未必是假的,大家伙儿先别质疑。”
听到这话,有人问道:“刘师傅,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难道说您也亲眼见过?”
刘海中抱着大肚子,一本正经道:“小郭说的事我当然没亲眼目睹,我一下班就回家了,大晚上的在生活区瞎转悠什么?”
“但小郭的话让我想起另一件事,大家都知道我和易忠海是邻居,我们那中院前几年嫁进来个小媳妇。”
“有一天半夜我出去上厕所,路过中院的时候,就看见易忠海猫着腰来到晾衣架那,踮着脚去闻那小媳妇的裤衩,末了还趁西下无人摘下来藏衣裳里。”
“那天正好是十五,大月亮挂天上,我藏抄手游廊那看得清清楚楚,就是易忠海没错!”
“那时候碍于易忠海淫威我没有多嘴,不然就会像小郭一样被易忠海针对。”
“但这件事绝对是真的,大茂可以作证!”
“是不是啊大茂?”
许大茂正听得津津有味,心想这戏是一出比一出精彩啊,自己待会儿要说点什么呢?
没料到刘海中突然点自己,一时没反应过来。
刘海中暗恨这玩意关键时刻掉链子,偷偷伸手掐了他一把。
许大茂吃痛疼得倒吸冷气,立马找准思路,说道:“没错,是有这么个事。”
“当时那小媳妇裤衩被人偷了,第二天满院子的找。”
“我那会儿还奇怪呢,谁这么不要脸干这种事,今天被郭同志和二大爷一说,肯定是易忠海没跑了!”
说罢,与刘海中击掌合拍。
林卫东在上头差点笑出鼻涕泡来,
这两人互相作证,说得有鼻子有眼,不过在他看来这很大可能是刘海中故意捏造的,中院的小媳妇只有秦淮茹一个,易忠海再怎么样也不会冲自己徒弟媳妇下手,除非他不想让贾东旭养老了。
礼堂众人分成两拨,展开激烈辩论。
一拨认为刘海中和许大茂是易忠海邻居,他们的话绝对可信。
但另一拨人认为这事太过离谱,易忠海怎么说也是几十岁的人,这种事压根做不出来。
就在双方争论不休时,角落里一位上年纪的工人开口了:“都静一静。”
这老工人叫胡进,跟易忠海一样也是八级工,因此说话极有分量,大家也愿意卖他个面子,当即住嘴。
胡进说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刚刚小郭和老刘说的不无道理,易忠海生活作风上确实不检点。”
声音不大,却仿佛长了筋骨,一字一句带着令人信服的底气。
刘海中和郭大撇子顿时心下大定,有胡工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工人帮自己站台,看谁还敢质疑。
不过他们也纳闷,胡工为什么要帮自己说话?
刚刚那些事都是他们添油加醋,胡乱杜撰出来的,但听胡工这口气好像亲眼见过一样,难不成易忠海真的偷过裤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