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闹剧不欢而散,易忠海喘着粗气往回走,嘴里恨不能咬出血来。本文搜:看书屋 免费阅读
自从他执掌大院,荣升一大爷开始,院里哪个人见到自己不是毕恭毕敬,顶头哈腰的?
他易忠海说的话又有哪个敢不听?
可今天被人把脸皮撕下来扔地上踩,自己偏还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闷声受着窝囊气。
这让他难以接受!
易忠海阴沉着脸走回家,正巧碰见聋老太太也在家里,等着一大妈给她做饭。
聋老太太上下扫了扫易忠海,皱眉道:“中海,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出去一趟弄得灰头土脸?”
“难道林家小子敢给你难堪?”
易忠海叹口气:“别提了,林卫东那小子变化太大。”
“不光怼了贾张氏,还指着我鼻子一顿臭骂!”
“我今儿面子里子全丢了!”
这时,傻柱捂着脖颈,一瘸一拐地冲进来:“一大爷您就这么放过那小子了?”
“我咽不下这口气,我要报警!”
聋老太太见傻柱满身伤痕,不由得怒道:“柱子怎么受伤了,是林家那小畜生打的?”
“他哪来的本事?”
傻柱见聋老太太有帮自己出头的意思,连忙添油加醋地将事情说了一遍。
“那小子真阴险,明明从他死鬼老爹那学了一身功夫,就是一点不显露,害得我在这么多邻居面前丢人。”
“老祖宗,咱们一定不能放过他!”
聋老太太听后用力磕着拐杖,怒骂道:“这小畜生,跟他那个死了的老爹一样,又狠又坏!”
易忠海点头附和:“没错,要说这人真是随根。”
“林虎之前在院里就是个刺头,不光不听我这个一大爷的命令,还不把老祖宗您放在眼里。”
“本想着苍天有眼林虎死在山里,咱们能趁机拿捏他儿子,谁知道他儿子也是个刺头,而且比林虎更难缠!”
傻柱焦急出声:“一大爷,老祖宗,你们光在这说管什么用?得想个办法教训他。”
“要我说咱们报警吧,我就不信公安看见我这一身伤会放过他!”
“不行。”
聋老太太摆摆手,示意傻柱稍安勿躁:“今儿这事是咱们操之过急了。”
“那小子突然没了爹正是情绪激动的时候,咱们不应该过分逼他。”
“而且你们别忘了,林虎以前在军分区的功劳簿上挂了名,西九城不少干部都是从那出来的。”
“俗话说见面三分情,万一真把林家小子惹急了,他没准儿会找人撑腰。”
闻言,傻柱眼神倏然惊恐,强装硬气道:“他、他敢?”
易忠海也想到这一层,面色显得晦败,凑到聋老太太耳边小声道:“老祖宗,刚才那小子说要调查林虎的抚恤金,我怕他万一捅到厂里……”
听完,聋老太太见易忠海满脸惊慌之色,浑不在意道:“嗐,原来就这点事啊,你放心,那小子不会的。”
“嗯?”
易忠海不明所以,茫然地看着她。
聋老太太解释道:“你别太担心,你想想林家小子以前是个什么德行?”
“锯嘴的葫芦,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他也就比窝囊废强上那么一点,要不是有他那个死鬼爹护着,早让人吃干净了。”
“我老太太活了一辈子,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
“性格这东西是跟人一辈子的,该什么样就什么样。”
“那小子最多是死了爹一时激愤,你们今天正好是撞枪口上了,这才弄得灰头土脸。”
“咱们这段时间就暂时低调点,不要去刺激他,等他这股心气没了人也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还不是由着你们拿捏?”
“这……”易忠海还是有点不太放心。
聋老太太继续道:“你把心放肚子里,就凭林家小子那点出息,跟人大声说话都不敢,他要是进了轧钢厂估计连厂长办公室都找不到。”
“这么一个废物点心你担心他干啥?”
“再说,就算他想闹大不是还有老太太我嘛。”
“到时候我逼着他不要追究,他还敢说个不字?”
这话无异于一颗定心丸,易忠海彻底放下心来。
是啊,聋老太太怎么说也是五保户,还有烈属的名头,更是大院公认的老祖宗。
连街道上见了都得毕恭毕敬,他林卫东再狠还敢和老祖宗作对?
易忠海放下心事,往椅子上一瘫,轻松道:“他一大妈,把昨儿剩下的肉炒上,给老太太加个菜!”
……
另一方面,林卫东回到家,刚关上门,系统的电子音便接踵而至。
“叮,恭喜宿主成功捍卫自己的财产,给易忠海、贾张氏等人造成心理、生理方面双重伤害,奖励宿主大团结30张,活鸡一对,全自动机械手表一对,中华香烟3条,上述所有奖励己全部存入系统空间,宿主可自行查看。”
林卫东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个空间,都怪那帮禽兽,害得他都没时间好好研究一下系统。
意念一动,林卫东眼前景象陡然转换,身体出现在一处空荡荡的淡蓝色空间内,而他面前正摆放着一堆米面肉食,一对野兔和活鸡像被定住般静静地站在原地,在面粉袋子的最上边,摞着厚厚一沓大团结,凑近细闻,一股独属于钞票的油墨香气窜进鼻腔,带给人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从系统空间出来,林卫东感到无比满足,有了系统赠送的这批物资,他在这个时代总算有了立足之本。
但眼下还有一件事令他头疼,那就是原身父亲的后事,这里面充满蹊跷。
首先就是那200块丧葬费,且不说原身父亲身份特殊,当年效力的军分区县大队在解放后就地改编,西九城有不少干部都是原身父亲的旧相识,逢年过节组织上都会派人来慰问,这样一个对国家有功的人,轧钢厂那些领导会分不清主次,只拿区区200块来糊弄人吗?
恐怕死的是一个临时工,抚恤金都不止200块。
还有就是红色年代讲究思想觉悟,更讲究政治敏感度,原身父亲身份特殊,这样的人因公牺牲,至少会有领导前来吊唁,哪怕心里再不情愿,装样子都得来。
可通过搜索原身的记忆,轧钢厂除了派几个工人帮着办丧事,领导层无一人到场,甚至连个秘书都没来,如此怠慢这像话吗?
整件事从头到尾都透露着蹊跷与不对劲。
当初原身父亲身死,厂里所有的事都是易忠海帮着办的,连所谓“丧葬费”都是易忠海领回来的,要是这老东西没搞鬼,打死他林卫东也不相信。
“易忠海啊易忠海,连死人钱你都贪,你个沽名钓誉的伪君子,内藏奸诈的官仓贼。”
“这回不整死你,小爷就不姓林!”
想到这,林卫东目光对准易忠海家的方向,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