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时，钟若茹敏锐地发现了南云手腕上多出来的一条手链。
“南云，你斥巨资给自己买生日礼物了？”钟若茹调侃说，“这链子上面的钻快闪瞎我了，以后坐你对面办公要戴墨镜。”
南云小声说：“不是我自己买的。”
一看她这偷偷摸摸的样子，钟若茹瞬间就明白了，必然是何曼松送她的。
钟若茹捧着脸颊说：“看来何总已经开始行动了。”
南云没说话，默认了钟若茹的猜测。
“对了，很可惜的是，你们这对刚迈出第一步的小情侣要分开一段时间了。”钟若茹给南云发去一个表格，“北城有个商场美陈创意大会要召开，杨立让我俩去参加。”
“明天到下周四一个星期的时间，去北城出差，有很多品牌也会参会，咱们行程安排得很满。”
“唉。”钟若茹叹了口气。
有些话不方便在办公室公开说，她用手机给南云发送：要不你真的跳槽吧。
钟若茹认为，南云明明有单干的能力和资本，杨立还是把她当做自己的秘书去派活，那南云就很难出头。
南云从入职起就跟在她后头学习，一直成长到现在，失去了升职加薪的机会，她特别替南云可惜。
特别是在她知道余超被选上的真实原因后，更是对这个公司失望至极。
南云回复说：其实已经在找其他机会了，估计快有消息了。
钟若茹：！！！
钟若茹：如果确定了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哦！
南云：肯定会的。
……
南云觉得，一个人和一座城市的缘分，其实和两个人之间的缘分同样神奇。
前两年工作时她从未来过北城出差，而自从和何曼松重逢后，来北城出差的次数都有三四次了。
她现在对于北城的机场以及机场到城区的一长段路都格外熟悉。
只不过，每次路边的景致都跟随四季变换而不同，这次来是秋天，路边有成片的火红的枫树，空气中是干燥的味道，南云的鼻子有点痒。
进了酒店房间，刚好收到何曼松发来的消息。
何曼松：几点下班，晚上一起吃饭？
南云发去北城酒店的地址，说：我出差了。
何曼松：怎么不和我说。
南云手指在键盘上敲敲点点，打了又删，最后说道：现在不是告诉你了么。
何曼松没有再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气了。
如果因为这种事就生气，南云真会觉得他有点儿小心眼。
钟若茹晚上约了她在北城的朋友吃饭，喊上了南云一起。
打车到了饭店，一看就是钟若茹挑的地方，是一家灯光昏暗的日式烧鸟店，酒的品类很齐。
后面几天都要开会见客户，南云劝了几句钟若茹少喝点，钟若茹根本听不进去。
每回一出差，她就和放飞了一样喝。
南云只好自己点了杯可尔必思，总得有一个清醒的。
钟若茹的朋友叫张帆，是北城本地人，是一个五官艳丽型美女，大大咧咧的，说话透着北城口音，特别有意思。
“这地儿我吃过几次，口味还不错。”等菜下了单，张帆说道。
钟若茹喝了口茶垫垫肚子，说：“你最好说得是真的，我可还记得之前你在北城带我去的几个饭店，都难吃得不行。”
张帆眼线画得很长，剪着短发，整个人美得凌厉，怼起人来特有气势：“那是你吃不懂那些菜，品味太差了。”
“和找男人的眼光一样差。”张帆这句话是朝南云吐槽的，还吐了吐舌。
南云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钟若茹翻了个白眼：“你羡慕姐姐我在谈甜蜜恋爱就直说。”
“可拉倒吧，我可不想要一个收入不如我的弟弟。”张帆说话很直，但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我要找就找事业有成的成熟男人，我们就是男女双强，共同致富。”
钟若茹：“那这男人在哪呢？你找了四五年找着没啊？”
张帆状似生气地打了钟若茹一下：“别犯贱啊，我这种很久没谈恋爱的女人战斗力可是很强的，嘴炮你打不过我。”
“你上回不是说有一男人在接触嘛，还和你一个高中，没有后续啦？”钟若茹问道。
张帆拿起勺子搅了搅碗里的味增汤：“没有啊，吃了几次饭，还是感觉没什么意思。”
“我大学和研究生都在国外读的，那段时间认识的国内朋友不多，都分散各地的，也就只能在高中同学里找一找了。不过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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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还挺多帅哥的，你去网上搜北城一中，会出来很多知名校友。”
张帆边回忆边说：“我记得我读高二时，竞赛班有个学长特别帅，搞计算机竞赛的，还拿了国家一等奖，后来去了你们南城读大学，现在人都是一家科技公司大boss了。”
北城一中，计算机国奖，南城大学……
每一个点南云都觉得特别熟悉，她试探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高中毕业的？”
“九年前吧好像，怎么了？”张帆不解地说。
南云一愣：“你说的这个学长，不会姓何吧？”
张帆也动作一顿：“何曼松，你认识？”
刚喝进一口酒的钟若茹差点喷出来，硬生生咽下去后，呛到咳嗽了好几声。
她顺了顺气，说：“世界真小啊。”
张帆：？
钟若茹指了指南云：“你这位何学长和我们南云有很多故事。”
张帆双眼登时亮了好几度：“什么什么，前男友吗？”
“前男友兼现追求者。”钟若茹说。
张帆：“哇塞，破镜重圆？”
南云：“呃……不算前男友，当年没在一起。”
她生硬地转移话题，戳了下钟若茹说：“茹姐也有故事，她是那科技公司另一个合伙人的前女友。”
张帆双手一抬：“等等等等，太乱了，等我捋一捋。”
她望向南云：“你和何曼松互相喜欢过，却没在一起，但是现在他重新在追求你。”
她又看向钟若茹：“你，和何曼松那公司另一个boss谈过恋爱。”
“对，很好理解啊。”钟若茹说，“我这个故事又没什么意思，当时在北城和那男人谈恋爱时，我已经认识你了，就是那个分手时找我哭了好久的男的。”
张帆大笑了好几声：“原来是他啊。”
她挥挥手：“是没什么意思，还是南云这个好玩。”
说完，张帆仔细半趴在桌上端详了南云很久，眼里闪着光：“确实好美，难怪何曼松会喜欢，我都有点心动。”
钟若茹：“……渣女，我记得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也说我美得让你心动。”
张帆嗔了钟若茹一下，而后对南云说：“我和你讲讲我们何学长高中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