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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 8 章

作者:原万一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宁让头也没抬继续看书,“有话直说。”


    没趣……“其实,这是一个有福气的袋子,里面我塞了许多纸条,您要不试试抽一条?抽中了我就按照纸面上的内容,送您礼物。”


    礼物?宁让抬眼看了一眼那瘪瘪的袋子,不甚放在心上,“纸条上的内容,不都是你写的吗?”


    这人,真是万分没趣……“话虽如此,但是,您权当解解闷嘛,反正长夜漫漫,找点事做,嘿嘿。”


    她王婆卖瓜似的,拿着袋子往他眼前凑,此时已经将袋口打开。


    宁让不喜继续与她在这里分说这几片纸条的事,索性在布袋里随便捻了一条。


    重芸赶紧贴心服务,凑到他跟前看纸条上的内容。


    “哎呀!”她摇摇头,“差那么一点。”只见纸条上写着几个不甚美观的字:祝你心想事成,奖励你再抽一张。


    “不过,寓意很好,您还有再抽一次的机会。”她勉励道。


    宁让斜睨她一眼,伸手又去拿布袋里的纸条。


    等他打开纸条,重芸眼睛浑浊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一下,“啊呀,侯爷,您抽中了奖品。”


    纸条上写着:恭喜你抽到一个苹果。


    区区苹果,宁让哪里在意。


    但重芸仍然将仪式感拉满,背着他在食盒里摸索半天,终于掏出一个苹果,那苹果上赫然用墨水写着四个字:祝你开心。翻过来,背面还画了一个笑脸。


    宁让打量那盖子紧闭的食盒。


    重芸故作神秘,将食盒放在身后,“侯爷,其实我的奖品还有许多,但是今夜您已经抽到一个奖品了,那机会就用完了。如果您还想抽,就下次吧。祝您平平安安、每天开心!”


    最好赶紧高兴了,把解药给自己。当然,这话她藏在肚子里。


    待重芸颤颤巍巍、佝偻着背走出他的房间,他拿起那个墨迹已干的苹果,摇了摇头,又继续看自己的书。


    “呵,乱七八糟小把戏。”


    重芸早就做好了准备,袋子里十几张纸条,其实内容无非就两种:一种是再抽一张,另一种便是苹果。


    她的食盒里也并没有其他东西,仅一个苹果而已。


    提着那么重一个盒子,她也累好吧,能减负尽量减了,只是故意装作里面还有其他东西而已,给他造成一个没有抽到其他奖品的遗憾。


    这就叫制造期待,这游戏下回还能玩。


    第二日,车队整装待发,宁让刚准备抬脚上马车,便看见一个穿着深褐色衣服的老妇人,风烛残年摇摇欲坠的样子,在一旁指挥军士抬他的箱子。


    他皱了皱眉头。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治下残忍、虐待老妪……


    他上车后坐了片刻,又掀起门帘,对骑在马上的追月吩咐:“叫阿芸过来。”


    重芸这发号施令的感觉才找回一点,正当兴头,却被追月的招呼声打断了。


    她撇撇嘴,到宁让马车前听命,却被他叫到马车里。


    追月给了她一张板凳踮脚,她费力爬上去。


    这可是她第一次被允许进入他这驾精致的马车,她左瞧右看,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心想这马车坐着,可比后面拉货的舒服多了。


    香薰缭绕,锦绣坐垫,果盘茶水整齐摆放在一侧矮桌上,就是那端坐正中间且面色不佳的宁让,有点煞风景。


    谁惹他了?一早上拉个马脸。重芸心想,昨晚自己的努力算是白瞎,他这心情看起来一点没好转。


    自从上次见他一整天坐马车没出车门,重芸就惦记上了,有机会,她要看看,这里面是不是真有夜壶。


    这有机会上他这马车了,她自是四处打量,不放过每一个角落。


    宁让:果然是个没见识的舞姬……


    见他叫自己上来却半天不吭声,重芸舔着脸问:“侯爷可是有什么事要与我交代?”


    他默了默,突然觉得刚才自己的想法有些荒唐,现在却有些说不出口。


    前两日她的穿着打扮虽然朴素,但还是年轻人的款式,看起来不至于老到这般程度,今天她却换了一件不知从哪里找来的老妪衣服,全身透露着一股死气,就差进棺材了。


    总不能说,你今天这衣服太老气,让人以为我博远侯穷酸至此……


    他犹豫半天,问:“你昨天与追月逛街,逛得怎样?”


    诶?重芸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岔子了。


    大早上的,她忙里忙外帮他指挥搬东西,他在这里悠哉悠哉,叫她上来,就为了问这?


    但,工作时间,老板要干什么,她这员工都得接受。她耐心回答:“嗯……大概就是一些吃的,一些小玩意儿,还有衣服吧。”多的她也买不起了。


    宁让这下知道了,她这死气的衣服,原来是昨天买的。


    “这衣服便是新买的?”


    重芸扯了扯自己的衣服袖子,笑着说:“对啊,昨日买的时候,我讲价费了半天口舌,最终我一连买了两套,老板才给我打了骨折。”这衣服与她现在的面目甚是匹配,她选的时候可是费了一番功夫,就连追月都夸好。


    他蹙眉,这种衣服,还两套……他打量她的腿:“你买东西,老板竟将你打骨折了?”


    刚才口不择言,重芸这才意识到,这个古人刚才接触了到了新词,怕他误会,她摇摇头解释,“在我老家,打骨折是给我特别多优惠的意思。”


    一路西行学会许多外语的先祖,不知所谓的词汇,时常出格的行为,宁让想,这女子之前生活在哪里?


    “待会儿收拾完,你便到我这里来伺候吧。”


    “啊?”


    重芸有点受宠若惊,这马车,简直就是她的梦中情车啊!若不是他在这杵着,她早就躺垫子上撒欢了。


    但一想到要与这阴晴不定的宁让同车,还得一路伺候,就觉得这事没那么美了。


    “怎么?你不愿意?”


    “愿意愿意,侯爷说什么我都愿意……”她哪里敢拒绝,解药和钥匙还在他手上,与他距离近一点,倒是拿到的几率更大些。


    如果是之前那副面貌被他叫进马车,重芸还怕他对自己有非分之想,但现在嘛,他扑上来只能算他口味太重。


    她得意洋洋准备下车去拿东西,却被宁让叫住了。“对了……”


    她回头认真听他指示。


    “我的喜好可能与他人不同,我,不喜你身上这种颜色……”说颜色,比较委婉一点。


    这男人破事儿真多……重芸笑了笑,“没事儿,我昨天还买了另一套,黑色,我现在就去换。”宁让自己就天天穿一身黑,她就不信了,他还能不喜欢黑色?


    宁让看着自己的衣服,觉得自己刚才的表达,确实有点“过于”委婉。


    罢了。


    待重芸换好衣服再艰难爬上车,他不经意抬头看一眼,却被这一身黑伤到了眼睛。


    这一身,倒像是已经躺进棺材了。


    重芸挤着一脸皱纹,坐在马车上欣赏渐行渐远的城市风景。


    哎,这是离她上一辈子生活的山寨,越来越远了。


    算了,新角色,新生活,新空间。她想,她得努力适应下。


    车队逐渐进入荒无人烟的区域,这些风景重芸曾经在旅游时见过不少,初见时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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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艳,见多了便生出许多无聊来。


    不同于现代社会一日千里的交通工具,这里仍然是依赖马匹、车驾行路的时代。


    舟车劳顿,安营扎寨成了日常,重芸拖着这老弱的身体,按部就班辅助宁让衣食住行,一不小心半个月便过去了。


    眼见钥匙没有下落,解药也没有进展,重芸真是想要撂挑子不干了。


    一日,她去找那总管事秦泉领物资,随行的军士抬东西时,一不小心碰到了公主的东西,引得公主的老嬷嬷与这小兵发了飙。


    小兵本来理亏,但见那老嬷嬷喋喋不休不依不饶的样子,火气一上来便口不择言,与老嬷嬷对骂起来。


    脏话俚语齐飞,唾沫星子满天。


    重芸坐在一旁的箱子上,摇着一柄扇子喘气,看他们吵得鸡犬不宁不可开交。


    反正生活无趣,权当看戏。


    这时,倒来了个老熟人,那阿廖齐腿好了许多,许是良国厨子厨艺不错,他又圆润不少。


    他嗑瓜子的样子与重芸没啥区别,在一旁笑着看戏,反正是良国内部的斗争,与他无关。


    重芸现在的样子,他是丁点都认不出来,她倒是少了许多麻烦。


    不久,聚的人越来越多。


    一个女子的声音由远及近:“何事起争执?”


    重芸见一些人跪了下去,才抖动老腿站起来。


    众人让出一条路来,重芸便看见,一个衣着华贵、头戴金冠,身形不算高,甚至看起来有点单薄的女子缓步而来。


    重芸想都不用想,凭旁人的态度和她的衣着,那人肯定是素未谋面的公主。


    不过,见她第一眼,她就认出了,她竟也是老熟人。


    重芸万万没想到,她想要抢劫的,竟然是她的嫁妆,那个她穿进这本书,遇到的第一个人,颜回音。


    她早就私下听别人议论过福音公主,说她是宗室女提为公主,送往乌提嫁给快五十岁的乌提王。


    她想,若是美差,早派皇室真公主去了。


    她当时没多想,现在一见,心中感慨,曾经朝夕相伴3年的小姑娘,现在已经从孩子,成长为一个18岁的少女。


    颜回音幼时父母早逝,寄养在伯父云阳伯家中,长期的寄养生涯让她受尽冷落,兄弟姐妹私下欺负她,重芸初见她替她打抱不平,挨了许多次打,才对这个世界的规则有了更加深刻的了解。


    不符合人设的事少做,才是保命之举。


    现如今看她仍是话不多,安安静静的样子,也不知有没有过得好些?


    颜回音静静听完争执双方的解释,明显一副想要小事化了的态度。她都不计较,底下人也觉得无趣,便渐渐散了。


    以重芸现在的老妪身份,万没有与她攀谈的资格,她拖着那副不太听使唤的腿,回到宁让的营帐,心里莫名有些惆怅,不经意便想起那几年里许多憋屈的过往。


    晚上伺候宁让洗漱的时候,她罕见地没有自找话题喋喋不休。


    宁让觉今日她有些奇怪,有心事?


    这沉默一直持续到她快要出门,那背影笼罩在那件黑衣服里,看起来更是了无生气。


    宁让突然便想起他前两天吩咐秦管事的事。


    他随口提起:“我听下人说,今天送来的物资里有新衣,感兴趣可以去看看。”


    重芸想起这满脸皱纹的脸,竟有些生气,穿什么新衣?穿了还不是老黄瓜刷绿漆!


    “不用了,侯爷,我觉得身上这件很好。”


    宁让顿了顿,觉得此话不好出口,但终究还是说了:“你身上那衣服,貌似穿了半月有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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