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曾经的学生聊了一会儿天,在夕日红“改天再去拜访老师” 的话语中带着小樱踏上了回家的道路。
升职之后你就和小樱搬离了二层小楼,买了一座靠近村子边缘的宅院,特指和日向大族、宇智波大族离得远远的那种。
这也是你为什么在忍校门口说道别就道别的原因,因为你们根本不顺路,不然道别完了还要顺一段路岂不是很尴尬?
“红姐姐很喜欢妈妈那。”小樱突然笑起来。
“是吗……”你就也笑笑,牵着小樱的手摇了摇不予回应。
夜风掠过空荡的街巷,花瓣在路面上沙沙地追逐。你放空自己慢慢走着,吃饱喝足的小樱正用脚尖去够地上摇曳的树影。
路边人家昏黄的灯光将你们的影子拉长又缩短。拐角处传来糖炒栗子摊收摊的声响,铁铲刮过锅底的锐响惊起几只飞鸟,小樱就自然而然地松开你的手去追逐那群飞鸟,腕间残留的温热很快被晚风吹散,让你回过了神。
你望着女儿翩然悦动的发丝,想起多年前也是这样的夜晚,你带着三个意气风发的小孩儿穿过街道、穿过原野,一头扎进了战火中,翻过一年却只带回了两个一夜之间成熟的孩子和一捧黄土。
自主演绎的过往并非一瞬而过,你切切实实在里面生活了几十年,经历了如流水般从眼前流淌、迸发又干涸的许多人,你见过许多人失去他们的父母、朋友、孩子,痛苦着痛苦着就走向了麻木,游魂似的连恨的力气都没有,可他们必须活着,只因为这场战争还需要战士。
一片樱花瓣飘进她的衣领,凉的。
*
忍校的生活对于小樱来说是一种全新的生活,在五岁之前妈妈很少让她出去玩耍,在家中看书学忍术、打扮自己就成了她的日常,她狭小的交际圈中真正的同龄人就只有鹿丸。
但鹿丸是个很怕麻烦的家伙,两个人在一起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在奈良宅后面的草地上呼呼大睡,偶然来了兴致,两人就相对而坐守着一盘棋过一下午。
六岁之后,她逐渐认识了新的邻居朋友们,但是八方婆婆的孙女会继承婆婆的服装店,山口叔叔的儿子会成为肉铺新一任的老板……
数来数去,好像最后能在一起玩忍者游戏的还是只有鹿丸一个人。
可是在忍校是不一样的,这里的大家都在为成为忍者努力着,大家也更能聊得到一起,课上新学习的知识好神奇、查克拉的提取好难、手里剑的使用方法还有这一种……
好多好多的话题说也说不完,渴望交到志同道合的新朋友的小樱就像蝴蝶进入了花丛,自由翻飞乐不思蜀。
人缘好、成绩好、长的又漂亮的小女孩就这样在忍校一年级里大受欢迎,名声越传越远,成为了整个忍校低年级的高热度话题人物。
“春野同学!请和我交往吧!”
这样的声音每天都会响起,不止一次。
“这是今天第几个?”受欢迎的女孩子落座在自己身旁,快被同班男孩子眼神洞穿的鹿丸在心中无奈叹息,有些无力地发问。
“嗯?”精心把情书放在包包中的小樱歪歪头:“第二个,鹿丸我们今天去天台吃饭吧。”
“啊,我妈今天让我给你带了红豆丸子汤。”
“好耶!吉乃阿姨最好啦……话说井野去哪里了?”
鹿丸抬了抬下颌示意就在前面,在上课铃响起的第一秒趴到了桌子上。
井野真的很喜欢宇智波君啊……
有什么办法也很受女孩子的喜欢那?觉得自己的地位一直这么受影响下去绝对不行的小樱细细思索。
在老师走进来后,打开妈妈精心准备的粉色笔记本准备记笔记的小樱灵光一闪,说起来这个笔记本还总是被同班的女同学问那……
对了!
当天下午放学的小樱就重新打开了自己的首饰盒和装满了小裙子的衣柜,为了成为一个合格的忍者,这些在战斗中可能妨碍自己的东西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戴了。
但是……如果可以做到戴着它们获得女同学的关注……只要自己细心一些不妨碍到战斗就好了。
在这方面一向对小樱有求必应的你听到小樱的想法挑挑眉,觉得完全没有什么问题,重新投入到奇迹小樱的游戏中,最终敲定了明天的发型和穿搭:
粉发的女孩子平常散着的长发精心编成麻花辫垂落在身后,发绳上的蝴蝶翅膀薄如蝉翼,停在蓬松的粉云上,稍一动,便欲飞走。一只珍珠发夹斜斜别在耳际,像是被风吹落的半颗月亮,泛着柔润的微光。
浅红色罩衫松松罩着雪白的衬衫,领口漏出一截纤细银链,坠子藏在衣褶中若隐若现,平时的黑色短裤也变成了安全裤加黑色百褶裙的款式,走动时漾开了层层涟漪。
第二天的小樱果然如她所料收到了绝大部分同班女同学的询问和欢迎,并带起了忍校间新一轮的时尚潮流。
觉得自己人气大作战圆满完成的小樱志得意满,但这样的表现在某些看中实力的人眼里就是浪费时间。
比如宇智波佐助。
“哼……你这是什么打扮?”宇智波小团子脸色微红的不满问到:“劝你还是把精力都放在提升实力上吧。”
开学来这几个月,宇智波佐助和春野樱常常对战,有时候春野樱赢,有时候宇智波佐助输。
总之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的宇智波二少爷勤修苦练,将打倒春野樱作为了自己在忍校的第一阶段目标。
如果连第一都拿不到,又怎么去追赶被誉为“天才”的哥哥那?
“不好看吗?”小樱沉浸在周围人的赞美声中,有些诧异地看向唯一不同声音的发出者:“放心吧宇智波君,不会影响战斗的。”
于是宇智波二少爷白嫩的小脸越发红了:“哼,你自己掌握吧。”
最近小樱跟着妈妈又学习了新的幻术,照这个进度下去,在忍校毕业之前她就可以学习妈妈的成名招数:
——极乐天之术。
已经被妈妈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学习进程让小樱松弛感满满,于是多余的心神就都放在了人际交往和外界探索上,小樱甚至会在散学后留下来给一部分人辅导作业。
其中一个男孩子让小樱有点在意:
漩涡鸣人,她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父母来接他。
她询问过妈妈关于漩涡鸣人的事,妈妈的态度稀疏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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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只是一个普通的失去了父母的孩子而已。”
很可怜……因为更小的时候没有父亲而难过的小樱,想象不出父亲母亲都没有的小孩处境有多么的糟糕,一定比当时的自己更难过吧。
所以虽然这个金发男孩儿经常捣乱还笨笨的,但是小樱还是报以了十二分的耐心教他。
周围的人提醒过小樱离这个无父无母的男孩子远一点,但是为什么那?在小樱看来,漩涡鸣人的威胁远远没有宇智波佐助带给她的威胁大。
借助自己的人气改善一部分人的处境,这对小樱来说是很简单的事情,她不介意帮自己未来要相处六年的同学一把。
暮光斜切过窗框,在黑板槽积攒的粉笔末里扬起金尘,空桌椅的金属腿拖出长长的影子,像湖泊中停泊的船帆。粉发少女坐在光轨交汇处,粉色的发化作灼烧的晚霞,碧绿的瞳孔被点燃成琥珀,长长的睫毛随流光舞动,投下轻颤的光影。
“那就这样,小樱我就先撤啦,别和鸣人这个笨蛋死磕了,你也早点回家吧。”补完作业的犬冢牙收拾着书包,出门前不太好意思地摸着自己的脖子说。
“哈——?!谁是笨蛋啊!”金发男孩原本抓狂地挠着头,闻言立马跳起来辩驳。
“本来就是啦,到现在才做完一道题而已吧,我可是都做完了。”自从每天留下来补完作业再回家,老妈再也没有发过火,小樱不愧是我的女神啊,犬冢牙自豪地傻笑起来。
“什么啊——给我等着,小小作业,怎么可能难到要当火影的我啊嘚吧呦!”
“那就快做吧。”趴在桌子上不知道睡了多久的奈良鹿丸清醒过来,懒洋洋地补刀。
“哼哼……”看着鸣人抓耳挠腮的样子,犬冢牙得意一笑,挥了挥手离开众人的视线:“小樱,鹿丸,明天见。”
“怎么会比牙那家伙还慢啊……真是的……”鸣人锤了锤桌子,努力地看向题目,再次被不知名的知识所打败。
小樱看向再次露出圈圈眼的鸣人,忍不住想笑:“那,我再讲一遍哦,讲完就要回家了哦。”
这个自发成立的作业互助小组在成立初期渐渐壮大,一个班三十个孩子,有近十位同学都选择课后留下来一起完成作业,其中小樱本人的功劳不可忽视。
现在倒数第二个需要被辅导的牙走了,只剩下鸣人,小樱,还有留下来陪小樱的鹿丸三个人了,也无关乎鸣人着急了。
“知道了小樱!呦西,我会加油的嘚吧呦!”鸣人斗志满满地握拳,在再一次的讲解中终于完成了第二道题目,剩下的……大概就是明天早上来抄小樱的份儿了。
“小樱,你好像很在意鸣人?”回去的路上鹿丸双手交叉放在脑后,这样漫不经心地说着。
“艾诺……因为觉得鸣人除了有点好动之外人也挺好的嘛,大家都是同学,要好好相处啊。”开学以来,和小樱关系最好的仍然是鹿丸,其次是井野,再次是牙,至于漩涡鸣人,好像只有在课后作业辅导的时候有点交集了,不知道鹿丸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样啊……”小樱这次,也是习惯性地与人为善,要讨人喜欢而已。
奈良鹿丸不知为何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