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刚接到消息，目前救援队伍以及联邦警队已经赶过去，灾损情况还不确定，现在在集中开会商讨。”褚镜樾压低了声音。
得亏他每次开会都喜欢和宋灿钻角落的位置坐着，否则这会儿开着会，还真不能接宋灿的电话。
“情况怎么样？”宋灿问道，“抓到袭击者了吗？”
“暂时还不清楚，但这次袭击的手段很专业，不像是普通犯罪团伙能做出来的。”褚镜樾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凝重，“这边正在协调各方力量，争取尽快查清楚。”
“我马上回来。”宋灿有些坐不住了。
宋岁也知道他有事要忙，不是故意放自己鸽子的，便在他挂断通讯后，主动提出让宋灿送他回疗养院。
然而宋灿却有些犹豫，疗养院根本就没有什么安保力量可言。
军部和战舰工厂都遇到袭击，如果在疗养院出事，怕是凶多吉少。
宋岁却安慰道：“别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思来想去，目前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如果留在军部，谁也不能保证一定就安全。
宋灿最终答应，飞行器设置好航行路线后，宋灿则是开始摆弄起宋岁的通讯器。
设置好了定位以及报警系统，一旦他有什么事情发生，宋灿将会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两人回到疗养院时，乔赟看到宋岁回来，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讶。
把宋岁交给乔赟后，宋灿立即返回军部。
“你去哪了？”宋岁皱着眉头，在乔赟身上闻到了好多Alpha和omega信息素的味道，冷声质问道，“身上的味道臭死了。”
乔赟动作顿了一下，低头嗅了嗅，随即说道：“疗养院新来了一批医疗器械，搬运的工人不够，我去帮忙了。”
“马上去洗掉。”宋岁说道。
乔赟回道：“好。”
把宋岁送回房间后，他本想回自己房间去洗澡，却被宋岁叫住：“在这洗。”
乔赟动作一顿，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
“聋了？”宋岁反问一句。
一时间，空气都好像凝固了一般。
眼看他似乎并不是开玩笑，乔赟眸色沉了许多。
拿好了换洗衣服，宋岁的轮椅停在浴室门口，而浴室的门大开着。
“还愣着干什么，动作快点。”宋岁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
平时自己洗澡时，这个狗东西用要保护他的理由，怎么赶都赶不走，如今他倒是要体验一把“风水轮流转”的感觉。
见他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在那做监工，乔赟也不再磨蹭，伸手开始解自己的衣服扣子。
乔赟的手很漂亮，手指又白指节又长，非常适合去弹乐器。
因为常年做粗活，他掌心有很多的老茧。
宋岁皮肤薄，每次他帮自己穿衣服时，手上的老茧刮到他，又痛又痒。
水声荡漾，乔赟站在水流下，温热的洗澡水沾得脸上到处湿漉漉的。
宋岁就坐在门口，半点没有想走的架势。
尽管没有任何遮掩，他也没有躲闪的意思，十分坦然的站在水流之下。
许是水流刺激得眼睛难受，视线被水流模糊，可他却仍舍不得多眨几次眼。
只见他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动作时，他的视线始终“钉”在宋岁身上。
大有一副生怕自己眨眼，坐在轮椅上的那个人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宋岁看着他的手，那双粗糙，又满是老茧的走，在他自己身上□□。
经过胸膛，腰腹，甚至是……
水流冲刷下，那本就紧绷的肌肉线条，显得更加漂亮。
他忽然脑海中莫名浮现出平时，他用这双手触碰自己的感觉。
那只□□要死的手，落在自己身上的感觉，似乎还残留在身上。
很痛，很难受。
宋岁是有些恍惚的，直到水声停歇，乔赟站在他面前，他还难以回神。
乔赟赤□□的站在他面前，打水流打湿的头发，此刻还在不断往下滴水。
顺着发梢滴落的水流，掉到了宋岁腿上盖着的毯子里，顷刻间晕染出了一块圆形的痕迹。
他声音暗哑，语调中带着一丝明显的克制：“少爷，我可以穿衣服吗？”
宋岁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没有立即回答，任由他在自己面前晾肉。
乔赟微微低头，注意到宋岁的视线落在他胸口的刀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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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刀疤歪歪扭扭，因没有做好术后处理，以形成增生性瘢痕，长得又丑又醒目。
“已经不痛了。”乔赟喉结微微滚动，声音连带着有一丝沙哑。
早知如此，他应该把疤痕去掉。
当时不处理只是觉得无所谓，如今却是怕吓着宋岁。
这时，宋岁似乎才从情绪中恍然惊醒，像是被他灼热的体温烫到一般，猛地别开脸，语气冷硬说道：“谁问你了，少给自己脸上贴金。”
可尽管嘴上这么说，他的目光还是他胸口的疤痕上。
“怎么弄的？”宋岁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不过这个不耐烦的情绪，更多是对着自己。
乔赟垂眸思索，也不知道是他忘了，还是不好说。
宋岁等不到他回答，开口：“不想说就……”算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乔赟却突然开口了：“里面有东西，挖出来了。”
此话一出，宋岁面露惊讶。
“病了？”宋岁难得语气平和的和他说话，乔赟似乎也很喜欢这样的氛围，话也跟着多了。
“没有，就是长东西了。”乔赟说得云里雾里。
“哪家医院做的手术，医生缝针水平够差的。”宋岁皱着眉，眼神里带着一丝嫌弃。
以联邦现在的医疗水平，手术后都会用设备做疤痕祛除，相比起手术过程中多变的情况，疤痕祛除是最简单，且价格最为便宜，甚至是附带的项目。
可乔赟胸口的疤痕又深又大，针脚口也是非常的潦草，像是随便缝了几针就完事了。
……
宋灿赶回军部时，他们的会议还没结束。
联邦警察署的人已经赶去了现场，军部不负责案情调查，只在后续找到凶手时，协助完成抓捕计划，算是各司其职。
他们此番会议，主要是因为昨晚的军部遇袭。
早上临时标记过后，褚镜樾的信息素数值十分稳定，褚玉这才同意他暂时离开房间。
宋灿悄悄来到会议室后门，这个位置常年被他和褚镜樾霸占，动作小一点，从里面把门打开，也是能溜进去。
来到会议室门口，宋灿轻轻叩两下门，门内的褚镜樾回叩了两声以后，才把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