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凝固了。
四人两边各站着两人，一根真言索套悬空挂着，神奇女侠难得怔愣着表情。
蝙蝠侠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很想问问戴安娜，索套有没有在发挥作用。
米苏解开了索套，不紧不慢道：“你们看到了，我是认认真真发展事业的，对于信誉问题，如果你们实在不肯信任我，那我也只能说很遗憾了。”
“关键是，你们应该询问一下当事人的意见，要是连需要服药的对象也不愿意，我是不会强求的。但契约成立，是你们不配合，所以商品概不退还，该结的款还是要银货两讫的。”
“店里随便看。”米苏走到吧台边，也不赶客。
神奇女侠收回索套，看向蝙蝠侠，目光示意。
‘怎么搞？真要打一架？那估计要叫上超人。’
扎塔拉打圆场，她笑道：“斯特林先生，蝙蝠侠一向多疑，您又对于他是很陌生的，双方不能理解再正常不过。”
“我们能不能换一种方式，比如您举手之劳，用我们人类世界的文字、语言，签立一份新的契约。”
米苏·斯特林思索半刻，对蝙蝠侠道：“虽然在手续上麻烦了些，但为了我们之后能继续友好往来，我可以这么操作。当彼此建立了信任，我希望你能不再随意插手我的生意。先生。”
蝙蝠侠想说有这样的人留在哥谭，他是真不放心啊……但想到神谕，他勉强咽下了会得罪人的话语。
扎塔拉是用正反语言法术咒语的好手，在她的监督下，米苏·斯特林重新缔结了新的契约，条款和履行的责任义务等和原来的契约一样。而且这次，有第三方责任人的介入，契约的签名多了一行。
蝙蝠侠阻止了扎塔拉想代替他的举动，自己以身作则，“我将以担保的身份，见证契约的成立，三方协议完成。”
第三份羊皮卷落入他的手里。
看着熟悉的母语，蝙蝠侠悄无声息松了口气。
这样，在扎塔拉和戴安娜的辅助下，勉强也有了保证措施。
*
戈登家。
詹姆斯·戈登在坐立不安中收到了蝙蝠侠发来的密信。
‘这件事，由局长告诉神谕吧，我们这边，也会和她谈一谈的。’
戈登热泪盈眶，抖着手，回：
‘好的，我明天上午联系她。’——局长。
*
蝙蝠侠转身对两位好友道：“麻烦你们了！谢谢！”
“神谕也是个好姑娘，我们做的也不多。”神奇女侠拍拍他的肩膀。
“走吧，我们再不回去，约翰要生气了。”扎塔拉看看天色，笑道。
三人各自分开。
蝙蝠侠也恢复了自己的通讯系统。
然后收到二儿子饱含别扭的问询。
‘我转了好几圈，怎么到处没看到你？跑哪儿去了？’
‘提姆说你又有事瞒着我们了？’
——红头罩。
蝙蝠侠虽然还是没有摸清米苏·斯特林的身份，但他想着那个灵魂洗涤液，心思仍是动了一动的。
‘明天上午十点回来韦恩庄园吧，我有重要的事想和你们谈谈。’——蝙蝠侠。
红头罩发了个“？”过来。
蝙蝠侠这次诚实道：“是关神谕，我想你也应该回来听听。”
红头罩一愣，神谕能有什么事？迪克头不是拐了人去泰坦帮忙了吗？莫非是出事了？
虽不情愿，但他还是答应了，回去看看阿福也好。
*
只是被念叨了的夜翼皱皱鼻子，有些痒，他看着闹成一团的队友们，头疼地移开视线。
神谕低着头，专注地敲击电脑，“被攻破一次的防护系统不能再用了，新一套的系统可能有不少功能和前面的不一样，你们要再熟悉熟悉，账号密码我也改了，你们记一记。”
夜翼压了压太阳穴，“我不觉得有几个能记得住。”
泰坦的成员越来越多了，管理方面就有些不像从前那么顺畅，大家都要适应，有些人也不太互相玩得来。
“罗宾有领导能力，他很快应该就能接替成为泰坦的领袖。”夜翼呼口气。
“所以新的罗宾要出道了？”神谕抬起头，调笑道。
“我觉得外星事件后，布鲁斯对达米安夜巡的态度有几分松动了。”夜翼摸摸下巴。
“刚好罗宾的重心也在慢慢转移，他和泰坦的大家相处甚欢。”神谕轻笑。
夜翼提到了两个弟弟，头更疼了。
提姆和达米安互看对方不爽，初见时，达米安甚至想杀了前者，就连当初的红头罩和罗宾，也没闹到这样。何况红头罩那时脑子也不清醒，无甚理智。
到现在韦恩庄园仍会时不时爆发一场大战。
布鲁斯是不能管也不想管，当视而不见，意思意思惩罚，其实不痛不痒的。
除非闹得严重，他才会亲身加入，痛殴一顿两人。
“哎。”夜翼想到自己也敌视过杰森，忽然发现这种家族传统，自己就没带好头。
幸好最后杰森回来了，他还有道歉的机会。
夜翼独自emo。
“唔？”神谕低吟一声，语气上扬疑惑。
夜翼看向她，“怎么了？”
神谕不解，“爸爸叫我今天上午早点回家，他有事和我说。”
“是想你了，找借口让你早点回去吧。”夜翼笑道。
“还好，手头的事也解决了，剩下的让大家自己来，你休息去吧，到时早点走。”
神谕想了想，也收好电脑，转着轮椅转身，“行吧，最重要的代码我已经写好了，安装什么的你们自己搞定吧。”
夜翼挠挠头，看来芭芭拉也想戈登局长了。
这种亲子关系才是人向往的呀。
大哥忘记了早年戈登父女之间关系也是闹过矛盾的。
他接替芭芭拉坐到操作台，查看起新系统。
看得入神时，他的通讯系统响了一声。
夜翼心不在焉地点开看了一眼，诧异地拧眉。
‘今天上午10点回来吧，有点事情。’——蝙蝠侠。
“什么情况？”夜翼不解地喃喃。
‘行，我能问下什么事吗？’——夜翼。
蝙蝠侠沉默了好几分钟。
‘等你回来就知道了。’——蝙蝠侠。
夜翼嘚吧一下嘴，又卖关子。
……
早上九点半。
芭芭拉·戈登收拾好自己，正在餐桌边吃早饭，看到睡眼惺忪的迪克，惊讶道：“你起这么早做什么？”
“哈啊……布鲁斯有事叫我回去。”迪克打着哈欠，无精打采地走到厨房，开了冰箱拿出自己最爱的麦片，舀了几勺放进自己的杯子，倒入酸奶搅拌好，端着来到餐桌上坐下。
他的眼神朦朦胧胧的，机械地抬手吃了一勺，“嘎吱嘎吱”嚼着。
芭芭拉嘀咕，“他们商量好的？”
吃完饭，两人收好餐具，基地里的成员们都睡着，他们留了言，就各自分开。
*
十点的时候，迪克骑着摩托跨过穆尼大桥，转弯驶向大道不多久，他在路上偶遇了亲爱的弟弟。
他眨了眨眼，抓紧把手，加速追了上去。
“杰森！”
穿着一身红色夹克外套的杰森·陶德听到身后那热情洋溢的呼唤，头都不回，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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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加快了慢悠悠的车速。
他本来还想打个盹儿呢……
迪克·格雷森吃了一口车尾气，撅了噘嘴，把车速拉到最大。
行驶在韦恩庄园的大道上，一前一后的两辆车互不相让，你追我赶地回到庄园。
正在泡茶的阿尔弗雷德听着门铃的提示声叮铃作响，给孩子们打开大门。
过了小十分钟，两声急速刹车声响起，尖锐刺耳。
阿尔弗雷德端着托盘，上面是一壶茶，和六个空茶杯，还有一盘甜点，那是蝙蝠家的最爱，是管家拿手的小甜饼。
他站在大门口，对着前后跑来的二位少爷道了一声。
“上午好，迪克少爷，杰森少爷。”
迪克高兴的叫他，“我很想你，阿福。”
要不是不方便，他还想抱一下老管家。
杰森原来在前面，这会儿走着就落后了，他手插着口袋，走到尊敬的老人家面前。
“阿福，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我很好，大家要是都在家，我会更开心更健康的。”阿福的英伦腔十分正宗，听着就优雅。
这话却让迪克和杰森不自在地咳咳咳。
他们俩儿乖乖跟着阿福到了花圃，那里布置的美轮美奂，唯独篱笆下的一圈灌木和半高的石楠等绿植造型怪异，千奇百怪的。
整得花园不太协调。
有几棵小树更是被削成了小鸟的模样。
杰森伤眼地挪开视线，“难看死了，这些植物真是糟老罪了。”
“得亏没被毒藤女看见。”他吐槽道。
“杰，别这么说达米安，他是我们兄弟姐妹中最小的，要是听到了，幼小的心灵要伤心的。”迪克劝道。
“呕……迪克头，你能不能收收你无处安放的爱心，不会又被人甩了吧？”杰森故作恶心，身子抖了抖。
听闻，阿福的动作一顿，不赞同道：“杰森少爷，请不要把不雅观的称呼随时随地挂在嘴边。”
“抱歉，先计着。”杰森抱胸，扭开脸。
忘记阿福还在了。
阿福放好茶水点心，拉开休闲风的藤木桌椅。
杰森和迪克也上前帮忙。
没多久，提姆也顶着黑眼圈懒洋洋地走过来了。
一转头看见怨气比鬼还重的兄弟，迪克吓了一跳，他捧着脸惊叫道：“提宝，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猜是因为恶魔崽子。”杰森回头看了一眼，“嗤”的一声，连忙转回头。
当面笑幸灾乐祸，万一打起来惹恼管家就不好了。
“别以为你转过头我就不知道你是在偷笑，大红。”提姆眯成了半月牙眼，磨牙道。
谁知道他凌晨回到庄园，刚睡不到2个小时，一股彻骨寒意环绕着的感觉？！一睁眼，天花板角落里趴着的达米安睁着绿森森的眼睛看着他，卧室里的窗帘还遮得严严实实，不见光亮……
提姆的魂都要吓飞了……
结果小刺客还嘲笑他警惕性低……
拜托啊……他三天三夜没睡个好觉，回到自己卧室都不安全……
“布鲁斯能不能管管他！”提姆·德雷克崩溃呐喊。
“再这样，我就直接搬去泰坦了！”
迪克犹豫一下，没说话，只能在心底同情同情。
可怜的提姆。
布鲁斯·韦恩只会闭紧嘴巴一句话不说，然后悄悄溜走。
韦恩父子说到人就到。
布鲁斯精神不济地走向他们，一脸的起床气。
起的比谁都早的达米安则是精精神神跟在他父亲的身后。
这下好了，除了卡珊和凯恩她们几人，家族里男性成员齐聚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