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江!”
沈言起身便往中间的石门奔去,奈何这千斤石门绝非人力能撼动,沈言只得握紧拳头,反复敲打,到处寻找机关,丝毫没了之前的冷静。
洛书缘也跟着边敲边喊:“微云姐姐!你能听到吗?”
对面却没有一点声音传来。
敲打喊叫声持续了很久,孙换池明白已经没意义了,上前去劝阻:“你们冷静一点…”
可沈言和洛书缘完全没听进去他的话,还指望着能升起这道石门,温沐风一急,直接伸手一抱,强行制止住洛书缘。
孙换池放慢语速,继续劝说沈言:“阿江她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再这样,只怕先出事的人反而是你。”
沈言慢慢停了下来,抵在石门上,脸色很不好。
两人都安静下来后,温沐风提议道:“我们不如往前走走,说不定能找到什么机关呢。”
“走吧。”
沈言率先回应道,走在了三人前面,他要尽快参破这里的机关。
若说这暗道里唯一突兀的东西,就是壁灯,每盏壁灯的间隔距离完全没有规律,十分古怪。
可沈言一一查看了沿途的壁灯,均无异状。
四人一路查探着前进,直到又遇到一个分岔口。
上一个分岔口发生的事还让他们心有余悸,此时他们稳在主道上,不敢在往前走去。
沈言稍微往前两步,站在分岔口前,闭眼沉思。
若不是单独的机关,而是要把这些暗道连成一个整体的话,那又当如何呢?
他的脑海中闪过他们进入流坡山后的每一个场景,最后一个画面跃然而出。
“是那些石碑!”沈言脱口而出。
那些石碑的布局对应着这些暗道的走向!
其中有一条道无论在石碑变之前还是变之后,都是直直地堆出一条道,没有变化,想来对应的就是连接追魂殿那条暗道。
他们进入的是右侧的暗道,在第一个口时是往左走的,但是石碑中却只有往右的路,他们选错了方向,所以来到第二个分岔口时触发了机关,眼下他们在第三个口,对应石碑来看,应该是
“往右走!”
“往右走!”
沈言和孙换池不约而同道。
那阵法中的石碑排布已经被沈言孙换池记在脑海里,只要接下来的路都选对,他们就有概率遇到江微云。
四人交换一下眼神,一道往右边走去。
这次他们很快便走到尽头,可尽头不再是分岔口,而是死路。
哪里出错了吗?机关也没触发呀?
他们正不解,暗道又开始晃起来。
突然,他们前面的石门缓缓地往上升去,一条新的暗道慢慢显现。
是对的!
沈言握紧拳头,希望石门升上去之后便能看到江微云。
暗道停止晃动后,四人的表情却不由地一惊。
新的暗道之中,已然有三人,罗萋萋看到他们,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罗姐姐你们怎么在这里?你们不是去另一边了吗?”洛书缘有些不解。
虽然已经知道了这里都是连接在一起的,可他们之间的路被追魂殿的暗道隔断了,得绕整整一圈才可能遇到。
这点时间就相遇,是不可能的。
罗萋萋眼底一亮:“我在等你们呀。”
她身后的方梵天、严凉也一改之前的卑微,明晃晃地打量着沈言四人。
孙换池一声哂笑,挡到洛书缘身前:“罗姑娘这是舍不下我们的玉牌?”
罗萋萋回以同样的笑:“不止玉牌,还有你们的命。”
听到这话,沈言他们更是诧异,罗萋萋说要杀他们?
且不说之前在山下的时候他们关系还成,就靠他们三个,能杀得了他们吗?
罗萋萋似乎很享受这种惊讶的眼神,她慢条斯理道:“诸位功夫着实厉害,我不是对手,可倘若你们这身功夫使不出来,怎么办?”
沈言眼底一惊,正欲出招,却发现全身竟然使不上一点力,他转头去看孙换池和温沐风,二人脸色也相当难看。
是毒。
什么时候的事?他们已经非常小心了,怎么还会中毒。
而且,阿江怎么办!
沈言眼里一狠,强行调动起内力,即便两败俱伤,他也不能让阿江有事。
“沈言!你别…”孙换池话还没说完,沈言猛地倒在地上,这毒,应该是特意为会功夫的人准备的。
罗萋萋走到沈言身边,蹲下身,嘴角的笑容更显几分:“沈大人,上次没能杀了你,这次你逃不掉了。”
沈言对上她的眼睛,原来如此。
“为何,这么执着于我的性命?”
不管是张满月还是罗萋萋,他都未曾有过渊源。
张满月眉目轻扬:“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话音刚落,她就拔出腰间的匕首,向沈言的心口刺去。
“沈言!”
“沈大哥!”
“沈兄!”
孙换池他们已被方梵天严凉制住,谁都靠近不了沈言。
匕首刚抵上沈言的心口,却被一个声音打断。
“萋萋,是你在里面吗?”
张满月的匕首不得不停在半空之中,因为这个声音的主人,是暮时挽。
流坡山这一代年轻弟子的大师兄。
他们现在的位置,离中心阵法已经很近了,只怕不用片刻,暮时挽就能找到这里。
听到暮时挽的声音,孙换池他们立刻大叫起来,张满月一个眼神,方梵天和严凉立刻将四人的嘴给堵上。
“看好他们,我去引开暮时挽。”说完,张满月便往中心阵法赶去。
暮时挽是听师弟们说罗萋萋来了追魂殿,这才前来相见的,壁画旁的暗道已经打开,暮时挽猜她进了中心阵法,便跟了进来。
谁知刚进来,就听到其中一条暗道传来响动,他正准备走进去,罗萋萋碰巧走了出来。
他与罗萋萋,已经多年没见了。
张满月对着暮时挽浅浅一笑,却没说话,她要等暮时挽先开口。
按理来说,流坡山从不与外界联系,暮时挽也绝无可能认识罗萋萋,但是暮时挽刚才叫的是“萋萋”。
暮时挽打量她一番,嘴角上扬:“真的是你,你都长这么大了,我们分开的时候你还是个小不点呢。”
一道惊雷落在张满月心中,他们是如何认识的?
她只能尝试着问:“你怎么会来这里?”
暮时挽:“我巡查时经过,听说你在这里,便进来看看。”
张满月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回道:“原来是这样,那现在也看过了,我同伴还等着我呢,我先去找他们了,我们容后再会。”
暮时挽却露出疑惑:“怎么刚见就要走?”
张满月心里想着措辞,脸色却故作轻松:“因为我想早日达到落炎台,说不定能拿到宝物呢。”
说完这话,她向暮时挽看去,却见暮时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她。
“怎么了?”张满月小心地问。
暮时挽收回打量的眼神:“没什么,只是没想到多年没见,你变了这么多,对了,当年分开得急,伯父伯母还好吗?”
张满月:“都挺好的,他们也经常说起你。”
暮时挽脸色骤然变冷,眼前这人,不是罗萋萋!
可她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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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有着罗萋萋的面容?虽然他们分别多年,但他绝不会认错的。
真正的罗萋萋又去哪里了?
暮时挽死死盯着她:“你到底是…”
问题还没问完,暮时挽眼前银光一闪,刹那间,一把匕首刺入了他的心口。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张满月,倒在了血泊之中。
张满月俯视地上的人一眼,松一口气,还好她早有防备。
她轻轻蹲下,拔出暮时挽心口的匕首,拿起带血的匕首就往暗道里折回。
等处理完沈言他们,再来收拾这里吧。
走到刚才的地方,她却瞬间面无血色——
沈言他们四人已经不见踪影,而方梵天和严凉则倒在地上。
张满月僵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急忙探上方梵天二人的颈脉。
流坡山实在太难进了,他们的人用尽一切手段才堪堪进了这点。
若是他二人死了,那他们的计划就不妙了。
还好,还有呼吸。
张满月猛地摇晃着两人的肩膀,叫道:“严凉!快醒醒!方梵天!醒醒!”
可他二人已经晕了过去,任凭张满月怎么叫都没有反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江微云找回来了?
张满月还来不及想下一步行动,中心阵法竟然传来几声急切的声音:
“大师兄!”
“师兄你怎么了!”
暗道中,张满月眉心一紧,她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那把带血的匕首,以及沿路洒下的血迹。
暗道的另一边,江微云还在独自摸索着。
这里的机关应该是和中心阵法的石碑结合到一起看的,她和沈言他们分开不久又遇到了分岔口,这次,她结合石碑的排列布局,选择了正确的路口。
只是她想不明白,如此大费周章地设计这样一个迷宫,是为了什么。
心中有了谱以后,这暗道走起来也不过如此,黑暗之中江微云没有再遇到一个人,也没有遇到什么危险,直到她走到最后一道石门。
石门缓缓升起,却不再是新的暗道,一束月光照进来,江微云一下还无法适应。
原来这道石门是一个出口,连接着流坡山的某个地方,江微云已然置身于山间,头上明月高悬。
她竟然在暗道里耽误了这么久,也不知沈言他们如何了。
眼前没有参照物,不知身在何处,江微云打算先找个有标志的地方,确定方位。
沿着山路大约一柱香的功夫,一道三间四柱的白玉坊出现在江微云眼前,上面刻着苍劲的“守界”二字,青石梯之上,一方院落正亮着灯,想来是驻守在这里的流坡山弟子。
江微云拿出地图,找到守界二字,这里距追魂殿已有段距离,快靠近悬崖了。
江微云走上青石阶,想去问问今晚能不能在这里留宿一晚。
走到白玉坊下,悬着的铜铃发出簌簌响声,起风了。
江微云抬头看向那方院落,停下脚步,拔出剑,剑身出鞘的同时,院落里走出一高一矮两个男的。
江微云对他们印象不深,应该是后面几日才进山的人,可他俩看到江微云却眼前一亮。
矮个儿兴奋地道:“我们真是走运,第二天就遇到了分值最高的人,还只有一个人。”
高个儿回道:“山下的时候我看他们五人那么团结,还以为他们会紧紧捆在一起呢,没想到第二天就分开了。”说罢,就举起手中的剑。
矮个儿挥了挥手中的双刺,狞笑道:“你可别把她杀了,留下来,还有其他用。”说完便率先向跃身而下,刺向江微云。
今日异常不顺,或可杀人转运,江微云盯着向她袭来的人,决定速战速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