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e you sure?
上来就打终极大boss吗?
或许早在“镜流”说出工造司这个目的地点时,我就该有所察觉的,咱就不该存有侥幸心理!
该来的总会来。
只是没想到来的是幻胧。
此时此刻披着停云形象的幻胧正阴森森地笑着对我们招手,她一摇手便是鸣铃轻响的声音,听得人心里直发怵。
我一扭头又看见我们的好伙伴,“应星”,正一脸痛苦地倒在远处的阴影里。
这家伙真是具有敢于尝试的勇气,说实话,哪个正常人会想到只身一人去刺杀绝灭大君啊。
哎,草。
这样一个单调的字符足以说明我复杂的心情。
停云悠悠地走近我们,又变得一副满脸无害的样子:“哈哈,你们离那么远做什么,不过来玩会吗?小女子可是等得心都焦了啊。”
我看着她,她看着我,而“镜流”正在疯狂地扯我的袖子。
仔细想想,幻胧假扮停云,这何尝不是一种罗浮本地化版cosplay呢。
可真是跟得上时代潮流。
“一个死而复生的傀儡,一个意气风发的疯子,还有一个不要命的傻子……”
她舞了舞手中的扇子,眉目含笑:“这罗浮仙舟可真是让人惊喜啊。”
“等等,你把他怎么了?”
“镜流”一个激动地喊道,我赶紧抓住“镜流”的胳膊,示意她别随意行动。
“哦~”幻胧回答道,“只是请他在原地稍事歇息罢了,不过没想到,区区蝼蚁竟然能识破我的伪装,这仙舟还真是让人惊喜。”
我马上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停云小姐,你这样离开他们,他们不会怀疑吗?你现在应该和他们在一起吧。”
没错,按照主线剧情来说,她现在该和列车组一起对战丰饶玄鹿啊。
远处安放造化洪炉的平台确实热闹纷呈,不断有“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的叫喊声前来攻击我的耳膜。
我觉得我现在可能确实需要一些援兵,然而他们大概一时半会打不完。
所以——
“停云”眯了眯眼,好像在思考我的问题,但是又立马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她勾勾唇角:“呵呵,你倒是想得够多。放心,我的伪装天衣无缝,稍稍溜出去一会找点乐子,可不打紧。倒是你们,现在可真是我的乐子了。”
“是吗?”我糊弄着回答。
本来倒在阴影里的“应星”缓缓爬起来了。我一边提防着“停云”的动作,一边分神去看他。
然后他横眉冷目地就瞪了我一眼。
我:“……”
嗯,没关系,我仿佛从他犀利的目光中读出他的意思,他这是叫我们别打回合制了,也别一个一个上了,要上干脆一起冲啊!
好智慧的方法。
当然,不管这是不是我从那区区的一个眼神中脑补出过多的内容,如今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
幻胧不会放过我们的。
于是我屏气凝神,尝试想象我自己就是丹枫大人,我很伟大,我很强大,然后气沉丹田呼出一句话——
“贼寇!”
我低沉着声音怒斥道:“你这等雕虫小技,不足为道,还不快快显出你的真身,束手就擒!”
此话一毕,连“镜流”都惊讶地对我侧目而视,好像在说:你小子怎么这么入戏?
-
事已至此。
我还能怎么办呢?
先演着了呗。
照这么说,我要真的开始思考了,在这里凭我和“镜流”、“应星”三个coser打败大boss可能性了。
这次,我是认真的。
按照“镜流”的理论,我们不该干涉主线剧情的发展,不然会遇到什么历史的自我修正;而按照“应星”的理论,我们要勇于承担拯救仙舟的使命。
我无法确定到底哪种说法是正确的,不过现下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这场景——
不是幻胧死,就是我死啊!
“应星”的袭击或许使她意识到了自己身份的曝光,那么面对刚巧赶来的我和“镜流”,她绝对会杀人灭口的。
果然,幻胧随即将手腕转过一个常人无法做到的角度,对于我的呵斥恼羞成怒了:“好啊,那么现在,就让这些小家伙来陪你们玩玩吧!”
在这一刻,我多么希望她不是停云,不是幻胧,而是和我们一样的“停云”,苍天,让这cos穿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但可惜,她好像真的是幻胧本胧。
“去吧。”
我条件反射地抬手,召出天矢阴,击中她唤出来的魔阴身士卒。
这些云骑因为受到她的蛊惑而堕入了狂乱状态,我击败一群,就有另一群登时补上。
“镜流”紧贴着我身边挥舞不求人抵御他们,一边颤着音说道:“不会吧,不会吧,难道她以为我是真的镜流,能一个打百个?”
“坚持住。”我给她打气道。
“应星”也过来支援我们,转眼间他双臂的袖口就被划破了巨大的口子,鲜血汩汩渗出。
战局不甚乐观。
幻胧站在包围圈的外面面目狰狞地笑起来:“哎呀,瞧瞧这个样子,罗浮的前任剑首,堕入魔阴的叛徒,怎么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难不成,怕了?”
好一招嘲讽。
但coser可以免疫!
源源不断涌上来的魔阴身士卒牵扯住了我的行动,他们无法伤害到我,但我也没办法摆脱他们。
“那就让我来帮帮你们吧。”她笑着。
也恰恰是在我无法分身短暂的时机,一团青蓝色火焰般的灵体咻的一声飞出了停云的身体。
它笔直地落进了“镜流”的额头。
-
“镜流”的身体立刻如提线木偶般剧烈抖动起来,关节扭曲到常人无法做到的角度,就像之前“停云”如何转动手腕和脑袋一样。
“代号96!”
几乎是完全依靠本能反应过来的那一瞬间,我立刻往前扑去,但扑了个空。
“这才是更有趣的。”
幻胧用“镜流”的身体对着我弹了弹手指,密密麻麻的魔阴身士卒刹那间遮住了我的前方,铃音般的笑声仍然回荡在空中。
“你放开她!”我喊道。
“应星”和我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她现在挟持了“镜流”的身体,而魔阴身士卒们不知苦痛地筑起了肉/体城墙,将我和她隔开了。
我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直到……
一道寒冰划破我的视线。
-
我回头一看,是镜流。
等等。
镜流……?
这剧情怎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仿佛回到了一切罪恶的开端——长乐天的那条漆黑小巷里。
不过这次是,真的镜流。
她为什么在这里?
说实在的,我慌了,尤其是当她的锐利的目光刺透蒙眼的黑纱落到我身上的时候,她还未开口,我就已经感到大难临头了。
“丹枫?”
等她缓缓开口了,我就感觉自己铁板钉钉地是一条案板上的鱼肉了。
我已经锻炼出条件反射了,随即回答:“你认错人了。”
我觉得这招很少会起效,毕竟人总是更相信自己的眼睛,所谓眼见为实,正是这个道理。
在这一点上,哲学青年“应星”说的没错。
如果我长得像丹枫,说话像丹枫,能够做丹枫能做到的事,那么所有人肯定会认为,我就是丹枫。
因为没有第二种可能了。
除非……
我是丹枫的双胞胎兄弟?
当然,这种可能性大概比我穿越到“现代社会”再穿回来还小。
“不,且——”
然而镜流却没有继续追问于我,她反手挥出寒霜之剑,如切菜剁肉一般就消灭了扑上来的所有魔阴身士卒。
“待我斩尽一切。”
coser到底不能与正主相比的,镜流还是太强大了,踩着魔阴身士卒的身体,一跃便已经到了“镜流”的面前。
她的心理素质实在是太强了,甚至没有对现场为什么出现了另一个自己感到困惑,直接一劈手向幻胧发动攻击。
请原谅,我贫瘠的文字无法描述这天女散花般绚丽的战斗场景。
“小心为上!”
我心切地冲了过去,害怕她会误伤到“镜流”。
但她的冰只在“镜流”的周身凝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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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直接刺穿肉/身。
我看出来她的意图是将幻胧封牢在坚冰之中。
可一位毁灭令使的力量不是轻易能够撼动的,毕竟我看过剧情,纳努克可不是那么好打的!
接下来没有发生什么精彩的转折,面对镜流的威压,最终选择钻透冰墙,仓皇逃窜。
“垂死挣扎的蝼蚁!”
她嘶吼着。
也许镜流的出现让她重新对局势进行了评估,她无奈之下灰溜溜地钻回了停云那具人偶体内。
幻胧一溜烟跑了。
而镜流并没有追出去。
我快步上去接住“镜流”瘫软下来的身体,而“应星”一个莫名的走位来到了我旁边,然后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谢谢。”我说。
我也想不到什么别的好说。
镜流冷冷地站在原地,看着我左手一个“镜流”,右手一个“应星”地尴尬立在旁边,片刻沉默之后——
她问:“你……”
我答:“我……”
我觉得她好像是想说些什么,但她最后没有说,只是把手依次搭过我们三人的脖子。
我想起来了我的后颈皮,想起了代号96寒冰三尺的手,然后发现镜流的手比她还冰。
漫长的三分钟过后。
她朝向“镜流”的方向慢慢吐出一句话:“这具偃偶已经报废了。”
偃偶?
我微微张了张嘴,隔着黑纱,我看不清她的神情,但她能看清我的。
“你看不出来吗?”她说,“你可以自己试试,凭脉闻诊、审症求因,不是你最擅长的事吗?”
啊……
经历了这么复杂的穿越故事,我差点忘记了自己还有个设定是丹鼎司医士。
但我知道她说的不是我。
-
无论如何,我切脉去看“镜流”,确实探查不到一丝生机和神智,甚至她的本体居然就是——
一具偃偶?
偃偶是仙舟版人形机器人。
这不归丹鼎司管,而是归十王司管,丹鼎司不负责给智械看病。
……我不太明白,怎么会?
但镜流突然瞧着我,然后她又瞧向咫尺距离的“应星”,低语道:“你不是他……也不是他。”
我想说她确实是慧眼如炬,但此时她的视线越过我的肩头,落向我后方的一个位置,俄而阴沉地呵了一口气,利落地转身离开了。
“你去哪里?”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嘴下意识地就问出了这个问题。
镜流并没有理会我,她的长发在风中卷了一卷,然后她似月光一般静谧地消失了。
留给我满地的魔阴身士卒。
而在我另一边的“应星”在这个时候陡然清醒过来,呼啦哗啦地扒着我的胳膊 眼睛里闪出凶光。
我根本没来得及阻止他,他就一跃而起,追着镜流而去。
“这家伙……”
唉,我真是连半句仙舟雅言也说不出来了。
我还扶着代号96的偃偶身,一时间没有办法再去追他,我想我此时的心绪真是乱如麻了,理不清半点。
也不知道到底是想干什么,也不知道现在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
我只是茫然无措地转了个身,笨重地移了半步。
却正好撞见后头默然战立的景元。
-
他看着我,什么也没说。
“你……好?”
而我对着他一时语塞。
我很确信自己从未与他有过什么深交,然而那双金色眼睛却让我感到记忆犹新,我从未发觉过它们如此深沉。
也许“应星”说得对。
也许他从未错过,无论是那个真的他,还是那个扮演他的他。
我可能是头脑发昏到进入谵妄的状态了,都开始胡言乱语。仙舟药典上有言,分不清自我称呼,乃是精神分裂的症状。
“你做得很好。”然后景元对我笑了起来,“我给你准备了休息的地方,这里交给我,你先去歇一会吧,别担心了。”
我注视着他的眼瞳。
心底突然有一个声音开始在不断重复:你……真的要这么听话吗?
真的,要这么听话吗?
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