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时间 18:00，FLY 大厦的废墟被警戒线围成孤岛，钢筋骨架上的量子广告屏仍在垂死挣扎，循环播放着 "FLY，让梦想发光" 的洗脑标语，却在黑客攻击下扭曲成 "FLY，让少女流血"。美娜坐在轮椅上，腿上的绷带渗出蓝紫色荧光 —— 那是沈天佑研发的第三代纳米愈合剂，药剂中的微型机器人正在用她的嵌合体基因重构骨骼。她面前的临时舞台由反重力钢板搭建，每块钢板都刻着受害者的编号，编号缝隙间填满了雪莲成员的骨灰。
"欢迎来到 '' 破碎的旋律 '' 义演现场。" 美娜的声音通过全球量子广播传出，她的耳麦里嵌着金善娅的声带碎片，碎片边缘的荧光正在随着她的心跳明灭，"今天，我们要在资本的废墟上，为被偷走的三十年唱响安魂曲。" 她点击轮椅扶手的按钮，废墟上空突然升起三百一十七个全息烛台，每个烛台都刻着受害者的名字，烛火是用她们的 DNA 荧光标记点燃的。
前 Girl-flying 成员鱼贯上台，她们的服装由回收的 FLY 周边改造而成：Rasha 的裙子是用粉丝寄来的应援旗拼成，裙角绣着 "NO MORE FLY" 的摩尔斯电码；主舞惠梨的外套由三十件 FLY 卫衣拆解重组，拉链上挂着从废墟中找到的蝴蝶胸针；贝斯手玛雅的吉他背带是用雪莲组合的应援丝带编织，丝带上的荧光斑点是受害者的血迹。
第一个音符响起时，广场上的人群突然安静。那是 Girl-flying 的解散曲《折翼天使》，但编曲中混入了 317 个心跳频率，每一拍都对应着一个受害者的死亡时间。Rasha 开口的瞬间，全息屏上弹出她的医疗档案：2021 年 5 月 17 日，FLY 医疗部开具的 "喉癌诊断书"，主治医生签名栏是美娜父亲的电子印章，用药记录显示她连续三年服用 "蝴蝶病毒缓释剂"，目的是让声带纤维化，便于制作克隆体声带标本。
"他们说我需要化疗。"Rasha 摘下假发，露出头皮上规则排列的圆形疤痕，每个疤痕下都埋着基因监测芯片，"这些钻孔不是为了治疗，是为了提取我的声带基因，用来培育编号 FLY-012-20230517 的克隆体。" 她掀起衣袖，条形码刺青下方有个微型切口，里面露出银色的机械触点，"这是为声带克隆体准备的神经接口，等我死后，克隆体就能直接读取我的演唱记忆。"
台下的粉丝发出集体惊呼，有人用手机扫描 Rasha 的机械触点，暗网页面立即弹出 FLY 的克隆体交易记录，Rasha 的声带标本已经标出 1.2 亿日元的预售价。人群中，几个穿着 FLY 周边的少女突然蹲下呕吐，她们发现卫衣的荧光印花其实是用克隆体皮肤细胞制成。
"真正的艺术，不该建立在痛苦之上。"Rasha 拿起吉他，琴弦上缠绕着用雪莲成员骨灰制成的义肢固定带，"接下来这首歌，献给所有被当作商品的灵魂。" 她拨动琴弦，弹出的不是旋律，而是由次声波和脑电波组成的复合频率，只有植入过纳米机器人的耳朵才能听见其中夹杂的 "救救我们" 的呐喊。
突然，一阵尖锐的引擎声划破夜空。徐敏英的黑色跑车冲破三重警戒线，车头加装的基因炸弹喷射出紫色烟雾，那是能引发克隆体暴动的信息素。美娜的轮椅自动启动防御系统，机械臂将她推向舞台后方，却在中途被倒塌的钢筋拦住去路 —— 钢筋上的 FLY 标志突然变形，露出里面藏着的微型炸弹。
"快散开！那是情感操控炸弹！" 美娜大声警告，同时向沈天佑发送脑波信号。她的机械义肢突然失灵，这才想起徐敏英曾在股东大会上植入病毒，此刻病毒正在破坏她的神经接口。千钧一发之际，Rasha 扑过来推开她，钢筋刺穿了 Rasha 的肩膀，鲜血滴在基因炸弹的防护盖上，激活了内置的 DNA 锁。
"看清楚了！" 美娜举起沾血的保险单复印件，雨水混合着她的荧光血液，在纸上显露出雪莲组合的 3D 全息影像，"你们购买的每张专辑，都含有受害者的基因碎片！FLY 的 CD 涂层是用克隆体骨灰制作，歌词本的纸张含有少女们的皮肤纤维！"
前排的粉丝惊恐地扔掉手中的专辑，有人用打火机点燃歌词本，火焰中浮现出 FLY 高层的聊天记录："李彩琳的骨灰不够了，用林夏的代替，反正粉丝闻不出来。" 广场中央的火堆瞬间被 FLY 周边淹没，卫衣、海报、荧光棒在火中发出滋滋的声响，释放出的有毒气体被废墟上空的净化无人机捕获。
"他们不仅偷声音，还偷我们的情感！" 惠梨举起从 FLY 仓库抢救出的应援棒，拆开后露出里面的微型情感芯片，"这些棒子会释放多巴胺刺激剂，让你们在演唱会时自动流泪，而眼泪成分会被收集起来，用于克隆体的情感培养。"
人群中爆发愤怒的吼声，有人开始用 FLY 的广告牌制作抗议标语，有人将废墟中的钢筋磨成矛头。美娜看见几个母亲抱着孩子离开，却在半小时后带着更多人返回，她们举着写有 "还我女儿声音" 的横幅，横幅上的指纹正在被实时采集，用于基因数据库比对。
"徐敏英，你因涉嫌反人类罪被捕。" 沈天佑的声音从空中传来，他乘坐的警用悬浮车降落在废墟边缘，车身投影出国际基因法庭的徽章，"根据《全球基因伦理公约》第 17 条，你将被剥夺所有克隆体权益，以原始人类身份接受审判。"
徐敏英试图启动车内的自毁程序，却发现启动键上缠着金善娅的日记残页 —— 那页纸上用鲜血写着 "因果循环"。沈天佑的团队打开基因炸弹，里面不是炸药，而是三百一十七个微型培养舱，每个舱里都漂浮着用受害者基因培育的荧光植物。
"这些植物的根系里，藏着 FLY 的犯罪证据。" 沈天佑举起培养舱，植物的荧光叶片拼成 "Justice" 的字样，"每片叶子都记录着一次器官摘取手术，现在，它们将作为生物证据呈堂。"
广场上突然响起掌声，从东京传到纽约、巴黎、首尔，全球 178 个分会场的全息投影同时亮起。美娜看见首尔会场的粉丝正在拆除 FLY 的巨型广告牌，巴黎会场的艺术家们用废墟钢板制作纪念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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塑，纽约会场的黑客正在攻击 FLY 的基因交易平台。
Rasha 被扶上舞台，她的肩膀缠着浸有雪莲骨灰的绷带，"刚才的爆炸让我想起一件事 ——" 她展示手机里的医疗报告，"FLY 不仅对艺人下手，还在选秀评委的咖啡里加入基因改良剂，让他们对 '' 完美基因 '' 产生生理依赖，从而淘汰真正有才华的普通练习生。"
全息屏上弹出评委们的体检报告，他们的唾液中都含有蝴蝶病毒的变种，能将 "基因优劣" 的判断转化为生理快感。人群中，几个前选秀评委羞愧地低下头，他们的名牌被愤怒的粉丝撕碎。
美娜的轮椅自动驶到舞台中央，机械义肢的故障已被沈天佑远程修复。她接过玛雅递来的贝斯，琴弦上挂着从废墟中找到的雪莲组合出道戒指，"接下来这首歌，是雪莲组合的未完成之作，现在，由我们共同完成。"
当第一个和弦响起时，全球所有分会场的粉丝同时举起手机，他们的屏幕亮起莲花图案，形成覆盖整个地球的光之花海。美娜的耳麦里传来无数声音，有受害者的家属，有克隆体权益活动家，甚至有 FLY 的前员工，他们共同唱起雪莲组合的副歌，歌声穿过量子隧道，直达太空站的监听设备。
"这首歌的每一个音符，都含有 FLY 犯罪证据的哈希值。" 美娜对着话筒微笑，她的机械义肢正在向全球播放病毒破解代码，"现在，每一次演唱，都是一次证据传播；每一次共鸣，都是一次正义积累。"
火势渐弱，露出 FLY logo 的残片，有人用废墟中的钢筋将其改造成墓碑形状，上面刻着 "317 个不该凋零的灵魂"。美娜看见 Rasha 在墓碑前放下一束荧光矢车菊，花茎上绑着她的假发，假发的发丝正在逐渐恢复原色 —— 那是停用基因抑制剂的迹象。
"你知道吗？" 沈天佑递给她一份新的检测报告，"Rasha 的基因里有罕见的抗病毒突变，这可能是解开蝴蝶病毒的关键。" 他指向天空，一群戴着莲花纹身的无人机正在播种荧光花种，"这些花会在 FLY 的废墟上生长，它们的根系能吸收土壤中的克隆体 DNA，让这片土地永远记住发生过的罪恶。"
美娜点头，目光投向远方。东京的夜空第一次显得如此清澈，没有 FLY 的全息广告，没有基因污染的雾霾。她知道，这场安魂曲不是结束，而是生命的重新开始 —— 当艺术回归人性，当资本不再吞噬灵魂，当每个声音都能被平等倾听，真正的治愈才会来临。
怀里的保险单复印件已经晾干，血迹形成的莲花图案格外醒目。美娜掏出手机，在暗网发布最后一条信息："今天，我们在废墟上种下歌声的种子。明天，它们将长成保护生命的森林。"
广场上的人群开始自发清理废墟，有人将受害者的编号钢板拼成纪念碑，有人在断壁残垣上绘制雪莲组合的壁画。美娜的轮椅驶过湿漉漉的地面，留下一串机械义肢的印记，每个印记都像是一朵正在绽放的莲花。
这一夜，东京的废墟上没有恐惧，只有希望。而希望，才是最强大的基因，最永恒的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