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国际音乐颁奖礼的舞台被 360 度全息投影覆盖,淡紫色的光影模拟出富士山雪景,每片虚拟雪花都精确计算过飘落轨迹,在观众席上空形成梦幻帷幕。美娜踩着十厘米的水晶高跟鞋走上台阶时,裙摆扫过地面的玫瑰花瓣,每片花瓣上都印着 “年度最佳新人” 的烫金字样,油墨中混着荧光颗粒,在追光灯下泛着珍珠母的光泽,像极了 FLY 娱乐包装新人时惯用的 “完美滤镜”。她锁骨处的蝴蝶吊坠随着呼吸轻轻晃动,那是沈天佑临终前塞给她的通讯器,金属外壳贴着皮肤微微发烫,仿佛藏着一颗即将停止跳动的心脏。
“下面有请获奖者 —— 美娜,发表感言。” 主持人的声音通过环绕音响传来,声线经过电子调音后呈现出教科书般的圆润弧度,场馆内的掌声如潮水般涌来,却在美娜耳中化作细碎的电流声 —— 那是藏在奖杯里的微型监控器启动的信号,频率与她手腕上的血糖仪完全一致。她接过奖杯的瞬间,水晶底座突然迸裂,锋利的碎片划破手掌,鲜血滴落在颁奖嘉宾的白色袖口,晕开一朵妖艳的红梅,宛如十年前雪莲组合首张专辑封面那朵被撕碎的莲花,花瓣边缘还沾着未干的血迹。
“啊!” 前排观众席传来惊呼,离舞台最近的粉丝甚至能看见血珠在灯光下折射出的七彩色泽。导播迅速切换镜头,特写画面中,美娜掌心的伤口清晰可见,七块不规则的水晶碎片边缘,竟拼出 “雪莲” 两个汉字,笔画间还残留着骨灰特有的细腻纹路,那些粉末在血液中微微沉浮,像极了漂浮在忘川河上的亡灵。美娜想起沈天佑留下的 U 盘里,那份标注着 “雪莲计划” 的加密文件,解密后跳出的不是歌词创作手稿,而是密密麻麻的器官捐赠书,每一页都有 FLY 娱乐高层的签名,其中徐敏英的签名旁赫然画着蝴蝶符号,与她耳后的刺青完全一致。
“美娜小姐,您没事吧?” 主持人递来镶钻纸巾盒,笑容标准得像是用 3D 打印出来的,眼神却在示意她看向提词器。蓝色屏幕上滚动着早已设定好的台词,每个字都经过公关团队的反复推敲,最后一句用红色加粗并闪烁:“特别感谢我的主治医生,让我战胜糖尿病重获新生。” 那些字体在美娜视网膜上重叠,幻化成父亲病历上 “突发性呼吸衰竭” 的诊断,以及徐敏英亲自为她注射的 “营养剂” 针管,透明液体里漂浮的荧光颗粒,此刻正在她血管里静静游走。
鲜血顺着指缝滴在奖杯上,裂痕里的 “雪莲” 二字被血色浸透,宛如从时光深处开出的花,每一道笔画都在诉说着十年前的惨叫。美娜抬头望向观众席 VIP 区,徐敏英穿着黑色高定礼服端坐其中,礼服上装饰的水晶蝴蝶在灯光下折射出冷光,耳垂上的珍珠耳钉闪着冷光 —— 那对耳钉曾属于雪莲主唱林夏,三个月前美娜在徐敏英的保险柜里见过它的照片,旁边是林夏的死亡证明,死因一栏用秀丽的字体写着 “急性喉癌”,而照片里的林夏正对着镜头比心,颈间戴着与美娜此刻相同的蝴蝶吊坠,吊坠里藏着的不是珠宝,而是她被割下的声带切片。
“这个奖杯......” 美娜开口,声带里的纳米机器人突然传来灼烧感,像是有无数细小的齿轮在切割喉管,每说一个字都伴随着剧烈的刺痛,“应该熔成轮椅,送给所有被 FLY 折断翅膀的人。” 她的声音通过麦克风扩散到整个场馆,前排的记者们放下手中的录音笔,后排的粉丝举着灯牌的手却在发抖,灯牌上 “美娜加油” 的字样与十年前雪莲粉丝的 “雪莲不败” 如出一辙,只是当年的荧光棒早已褪色,变成了如今的 LED 灯。
台下瞬间鸦雀无声,仿佛有人按下了静音键。徐敏英的脸色骤变,精心修饰的眉毛拧成锐利的弧度,口红在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刺眼,她身旁的保镖手伸向西装内袋,却在看见美娜举起奖杯时顿住 —— 裂痕中的 “雪莲” 二字在聚光灯下清晰可见,宛如刻在水晶里的墓志铭,每一笔都在控诉着 FLY 娱乐的罪行。美娜继续说着,任由鲜血在奖杯表面蜿蜒成河,形成一道道红色的脉络:“三年前,雪莲组合的四位成员被注射哑药,声带被割下作为‘礼物’送给公司高层。她们被关在地下室,像牲口一样被摘取器官,最后连骨灰都被磨成粉,用来压制奖杯 —— 那些年你们听过的‘天籁之音’,不过是死人喉咙里挤出的血沫。”
后台的安全通道突然被推开,金属门撞击墙壁发出巨响,惊飞了墙角的两只蟑螂。陈云曦穿着黑色斗篷闯进来,斗篷边缘绣着半朵残缺的莲花,那是雪莲粉丝后援会的标志,十年前曾被 FLY 娱乐列为禁品,发现者会被处以高额罚款。她的呼吸急促,发丝间沾着樱花花瓣,那些花瓣不是舞台道具,而是来自 FLY 大楼后巷的老樱花树,树下埋着雪莲组合的骨灰。她手中的骨灰罐随着步伐晃动,白色粉末洒在美娜脚边,在聚光灯下像场不会融化的雪,每一粒都映着十年前雪莲组合在练习室挥汗如雨的倒影,她们的梦想曾像这些骨灰一样轻盈,却被现实碾成尘埃。
“她们本该站在这个舞台上。” 陈云曦的声音沙哑,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沧桑,像是用砂纸磨过的铁丝,每一个字都带着血痕,“林夏姐临死前用指甲在我掌心刻下地址,地下室的冰柜里冻着她们的声带,每一片都贴着标签,写着‘给 XX 部长的生日礼物’。这些声带甚至还在跳动,因为 FLY 给它们注射了维持活性的药剂,就为了让那些变态能随时把玩。” 她抓起一把骨灰撒进奖杯,细小的颗粒粘在美娜的血迹上,形成暗红的纹路,宛如雪莲组合专辑封面上那朵被风雨打湿的莲花,花瓣上的水珠不是露水,而是她们的眼泪。
场馆的直播信号突然中断,舞台上方的全息投影闪烁着雪花点,却无法阻挡前排观众的手机录像。美娜看见徐敏英起身离场,黑色礼服的拖尾扫过地毯,在地面留下一道阴影,保镖们组成人墙挡住镜头,却在转身时露出后腰的蝴蝶刺青 —— 那是山口组的标志,与小坂嘉友背上的合同印章一模一样,而嘉友此刻正躺在国际刑警的重症监护室,身上插满各种管子。
“雪莲组合不是移民,是被谋杀!” 陈云曦举起空骨灰罐,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仿佛即将引爆身上的炸弹,“她们的器官被贩卖到全球,肾脏在黑市卖出天价,心脏被移植给富豪,骨骼被磨成粉压制奖杯,而 FLY 娱乐的每一座奖杯里,都藏着受害者的亡灵 ——” 话未说完,她突然剧烈咳嗽,身体剧烈颤抖,骨灰罐从手中滑落,在舞台上摔成两半,剩余的骨灰扬起白色烟尘,如同一群振翅欲飞的蝴蝶,扑向观众席,扑向那些曾经为 FLY 娱乐欢呼的人。
美娜感觉鼻腔发痒,脖颈处的蝴蝶吊坠突然发出急促的蜂鸣声,频率快得如同濒死者的心跳,吊坠表面的温度急剧升高,烫得她锁骨处的皮肤发红。她想起沈天佑最后一条信息:“雪莲骨灰中提取的蝴蝶病毒,能识别 FLY 植入的纳米追踪器,通过呼吸系统激活毒素。这种病毒会让追踪器发热,直至灼烧宿主的器官。” 眼前的陈云曦嘴角已流出黑血,半朵莲花纹身从青色转为紫黑,那是病毒沿着血管扩散的痕迹,与美娜在监控录像里见过的克隆体病变如出一辙,而陈云曦的手臂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与林在仁相同的电子镣铐疤痕。
“所有人后退!” 美娜抓起话筒,声带的灼烧感被肾上腺素冲淡,她的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尖锐,“离开场馆,马上!不要吸入粉尘!捂住口鼻!” 她冲向陈云曦,却被保镖拦住,那些保镖的脸色已经开始发青,显然也吸入了骨灰粉尘,他们脖子上的 FLY 娱乐工作证芯片正在发烫,塑料外壳融化成粘稠的液体,滴在衬衫上发出滋滋声响,冒出白色烟雾。
场馆外的救护车鸣笛声响成一片,红□□光透过落地窗洒在舞台上,将美娜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具正在融化的蜡像。她躲在化妆间,用酒精擦拭手掌的伤口,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如纸,瞳孔里有细微的蓝光闪烁 —— 那是纳米机器人在试图修复受损的声带,却在蝴蝶病毒面前节节败退,机器人的金属部件在血管里发出细微的碰撞声,像是在奏响最后的挽歌。手机突然震动,收到条未知号码的短信:“病毒已通过直播画面传播,所有看过颁奖礼的人都会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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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包括你。而你体内的纳米机器人,正是最好的病毒载体。”
她想起颁奖礼开始前,陈云曦曾帮她调整麦克风,指尖在设备上停留了三秒。现在想来,那不是紧张的触碰,而是在植入病毒传播程序,就像往平静的湖面扔下一颗炸弹,涟漪终将扩散至整个世界。美娜摸出沈天佑给的通讯器,按下紧急呼叫键,电流声中夹杂着熟悉的咳嗽声,那是林在仁的声音:“美娜,看看奖杯底座。”
裂痕深处,用骨灰写着极小的英文:“Pandora''s Box Opened.” 字母边缘有些许模糊,像是写字的人当时在颤抖,或许是临终前的绝笔。美娜突然明白,雪莲的骨灰不是复仇的工具,而是 FLY 娱乐自己埋下的定时炸弹 —— 那些被他们视为 “垃圾” 的克隆体残骸,终将成为摧毁他们的武器。那些被制成奖杯的骨灰,那些通过直播感染的观众,那些植入纳米追踪器的艺人,都是 FLY 为追求 “完美偶像” 而饲养的病毒宿主,他们用贪婪和残忍搭建的帝国,终将毁于自己种下的恶果。
“美娜小姐,警方需要你配合调查。” 保镖的敲门声响起,语气却异常温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门外站着的不是警察,而是死神,“徐敏英女士已经被捕,FLY 娱乐的地下实验室也被查封,现场发现大量人体组织...... 还有您弟弟的呼吸机,确实如您所说,被改装成了监控设备。”
镜子里的蓝光突然大盛,美娜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体内炸开,不是疼痛,而是一种奇异的解脱感,仿佛缠绕多年的锁链终于断裂。她举起奖杯,让裂痕对准化妆间的灯光,“雪莲” 二字与她掌心的伤口重叠,在地面投下莲花形状的阴影,花瓣边缘有些许残缺,却比任何完整的花朵都要鲜艳,因为每一道缺口都刻着真相。远处传来消防车的声音,而她知道,这只是开始 —— 当第一个受害者倒下时,FLY 精心构建的帝国已开始崩塌,而那些沉默的亡灵,终于等到了复仇的时刻。
颁奖礼结束后的七十二小时,东京爆发不明原因的呼吸系统疾病,所有看过直播的人都出现声带溃烂症状。医院的监控显示,患者喉咙里生长出类似蝴蝶翅膀的组织,透明的翅脉间流淌着淡紫色液体,与雪莲组合尸检报告中的 “实验性声带移植” 完全一致,而这种组织正在疯狂吞噬宿主的免疫系统。国际刑警在 FLY 大楼的樱花树下挖出四十一具骸骨,每具骸骨的声带部位都有精密的手术切口,其中一具手腕上戴着陈云曦同款的莲花手链,手链内侧刻着 “LX-001”,正是雪莲主唱林夏的实验编号,她的肋骨上还留着手术刀的划痕,编号为 “MN-0927-01”,与美娜的克隆体编号仅有一字之差。
美娜站在新闻发布会现场,手中的奖杯裂痕已用金线修复,“雪莲” 二字在灯光下闪着冷光,金线的纹路模仿着蝴蝶翅膀的脉络,每一道都经过法医的仔细比对,与雪莲组合成员的骨骼纹路完全吻合。她看着台下戴着防毒面具的记者,想起陈云曦临终前塞给她的纸条,纸条上用血迹写着:“骨灰罐底有雪莲的录音,她们临死前录下了所有真相,包括 FLY 与山口组的交易细节。” 喉间的纳米机器人突然停止运作,仿佛感受到她的决心,她终于能自由发声,第一句话不是致歉,不是恐惧,而是:“所有奖杯都该被熔毁,因为荣耀不该建立在骸骨之上 —— 而那些伤害过别人的人,终将被自己种下的恶果反噬。FLY 娱乐不是第一个犯罪集团,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但我希望,雪莲组合的悲剧,能成为照亮黑暗的火把。”
直播画面中,美娜的手掌再次渗血,在发布会的讲台上画出一朵完整的莲花,花瓣的纹路与 FLY 娱乐的 logo 完全重合,却在中心多出一道裂痕,像是被利剑劈开的黑暗,露出里面跳动的红色内核。电视机前的观众们惊觉,那朵血莲的每一道纹路都在蠕动,宛如活物,而在某个秘密实验室里,培养舱中的 Minah-2.0 睁开眼睛,她的瞳孔里倒映着新闻画面,嘴角扬起与美娜同款的微笑,脖颈处的电子镣铐闪烁着最后的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