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某考研名师张某峰的一句话将新闻传播学送上了微博热搜。
“你闭着眼睛摸一个都比新闻好!”视频中西装革履的男人慷慨激昂的演讲着。这条视频被纷纷转发,一些微博营销号还在视频下面发起了投票。
“赞同,他说的很对”VS“不赞同,他这是对新传专业的赤裸裸的污蔑”
一群人在下面评论区吵的不可开交。
“他说的对啊,普通人学新传能干嘛?”
“他怎么能这么说,新传专业就业率很高的!”
“有多高?不过是个万金油的文科专业,什么工作都能干。我楼下房地产公司发传单的中介还一半是新传毕业的大学生呢!”
“文科怎么你了?你这是对文科赤裸裸的歧视,理科了不起啊!”
很快两方舌战的人便由新传专业好不好,歪楼到文科理科优劣大战。
而作为某211大学新闻传播学专业优秀毕业生的吴月,伸出在寒风中冻僵的手指划拉了下屏幕,默默地贡献出她的投票。
“赞同”
不能再赞同了。
当初填高考志愿,怀着一腔热血选了新闻传播,本以为毕业后能够成为手持长枪短炮大记者,针砭时弊,振聋发聩。
然而毕业三年,她成功的实现了理想的前半段,拿上了长枪短炮,但是……
“唉唉,席郑锡出来了”蹲守在他身边的马玲玲,伸出了胳膊捅了捅看着手机发呆的吴月,压低声音小声说。
在她们两点钟方向的酒店门口赫然站着一个银灰头发,穿着时尚的年轻帅哥。而此刻,这位帅哥正在和一个女生进行热烈的法式吻别。
俊男美女的,别说,还挺养眼。
吴月赶紧端起她的长枪短跑对准酒店大门的席郑锡一顿咔咔猛拍。
而镜头里的席郑锡毫不知情,搂着怀中美艳的女人说说笑笑地走远了。
“大热男团队长居然在大众面前立单身人设,背下私联粉丝睡粉。”马玲玲翻看着相机里的照片,笑得合不拢嘴,“对得起我们在外面蹲了三天,值了。”
吴月甩了甩腿,活动了一下蹲的麻木的双脚。为了蹲一手的料,两人轮流换岗,大冷天在酒店外蹲守了整整三天。
“你先带着相机回去,争取今晚把稿子先赶出来。我迟点回,今晚还约了人谈价呢。”
没错,吴月现在也端上了长枪短炮,成为了一名记者。
不过是八卦娱乐记者,俗称狗仔。
一个娱乐圈避之不及,又恨又爱的,具有精准嗅觉的狗仔。
而此刻这名狗仔已经坐在了咖啡厅里,被一杯柠檬水浇了个满脸。
“咚”的一声,一个穿着干练的短发女子怒气冲冲的将空了的玻璃杯砸在饭桌上。
“你居然敢威胁我?”
水滴顺着发梢滴滴答答,吴月摇摇头拒绝了服务生递来毛巾的好意,等眼前的女人怒气发泄完了,才缓缓开口:“Tina姐我怎么敢威胁你呢?我是来和你谈生意的。”
她掏出包里一沓洗好的照片,推到Tina面前。
上面的熟悉的人脸瞬间引起了Tina的兴趣。
“如果您愿意按我说的价格买下您艺人的爆料,他竞争对手的出轨照片我也一并赠送给您。”
作为知名经纪人的Tina深知这组照片的重要性。如今她手下艺人正在和照片上的人争同一个男主角,基本上谁演,谁就是下一届影帝。
这个生意她没法拒绝。
“叮”的一声,吴月看着手机银行的到账通知,起身准备离开。
临走时,Tina忍不住阴阳怪气一番:
“我记得你是211大学毕业的吧,哦,还是优秀毕业生来着。不去当你的社会新闻记者,跑来当别人喊打喊骂的狗仔。你们学校知道吗?”
吴月头也没回扬了扬手里的手机,
“赚钱嘛,不丢人。”
来到地下车库,找到自己的剁椒鱼头,看了看表,赶回家正好是充电桩最便宜的时段,非常完美的一天。
正准备掏出钥匙开车,后脑勺却一阵剧痛袭来。
“死狗仔,让你污蔑我家哥哥偷税漏税!你去给我家哥哥的星途陪葬吧!”一道女声恨恨响起。
在失去意识倒下的那一瞬间。吴月脑子里想起了那位考研名师的那句话。
“你闭着眼睛摸一个都比新闻好!”
这新传专业要命啊!物理意义上的。
另外她好像赶不上小区里充电桩最便宜的时段了……
那可差了整整一块钱一度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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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放开我哥哥,放开我哥哥!”
“有本事就砍我的手,不要碰我大哥!”
一阵嘈杂的喧闹声传进耳朵,吵得吴月头昏欲裂。
这是哪家医院呀?有人在医闹吗?护士怎么不管一管?
迷迷瞪瞪地睁开了眼,吴月懵了。
家徒四壁的屋子,一张瘸了腿的木桌上放着,一盏缺了口的碗,里面似乎还有一些剩余的褐色液体。
这屋里最值钱的似乎就是她身上这一张掉了絮的破棉被。
嘈杂声似乎从屋外的院子里传来,抬头望去,极具戏剧性的画面映入眼帘:
两个彪形大汉凶神恶煞地按住了一个瘦高个的书生打扮模样的人,拿起刀作势往他手上砍。书生吓得脸色苍白,似秋天的落叶一样瑟瑟发抖。
一个黝黑肤色壮实的年轻人拼命去拉壮汉那只举起砍刀的手。
而旁边一个身量较小,瘦弱的长得跟豆芽菜一样的小女孩一边哭喊,一边拼命地拍打为首的矮胖子。
关键是所有人穿着吴月电视剧里才会看见的古装。
这是在演什么古代苦情剧吗?
她不是在北京吗?怎么还瞬移到了横店呢?
吴月一头雾水,脑袋昏昏沉沉的,想要下床却发现浑身绵软无力,“咚”的一声栽到了地上。
“呦,还有个病秧子呢。”被小女孩拍得龇牙咧嘴的矮胖子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好好好。这下不用不砍你们大哥的手了。”
他使劲扒拉开拍打他的小手,示意手下放开那个书生。嘿,这小妮子身量小小,手劲还挺大。
矮胖子向两个大汉使了使眼色,两人颔首会意向吴月走去。
唉?怎么一言不合架着人就跑呢?
还没来得及爬起来的吴月立时被两个人架着拖了到院子里,扔在地上。
“既然这病秧子待着也是费钱,不如我替你们找人牙子将她卖了吧,卖来的钱你们用来还债。”
嗯?不是拍戏,是穿越吗?
怎么别人一穿越就是相府独女,千金小姐的。她一穿越穷的叮当响还要立马被人卖了呢?
这是什么逆天开局?
那三兄妹一听,顿时慌了神。
小女孩哭得更大声,拳打脚踢地向矮胖子冲过去:“不许卖我姐姐!不许卖我姐姐!”黑壮的年轻人气得眼角发红,攥着拳头,想要冲上前去打人。
那瘦高个书生拦住了他们,摇摇头:“阿刚,阿瑶,不可。”
接着,那书生拖着轻飘飘的身子走到矮胖子面前,扑通一声跪下。
“我梁志和自愿卖身于马氏书肆为奴,只求马老板,放我们兄妹一条生路。”
说完他重重地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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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响头。等抬起头来,白净的额头上已然一片红肿。
众人皆被这话吓了一跳。这梁志和素来犟得很,一心想要科举,白天在书肆打工养家糊口,夜里温书。一旦入了奴籍,可是自断前程啊。
马老板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不想参加科考了?”
那书生低着头攥紧拳头没有说话。他做梦都想,但是眼下他没有选择。弟弟妹妹们的性命总是比他这个当大哥的前程要重要。
阿刚和阿瑶皆上前拉扯他起来,哭着抢着卖自己。
“大哥不要啊,要卖就卖我。”
吴月被这一场兄妹情深的戏码吵得耳朵嗡嗡响,再不开口,这贩卖人口的戏码可就要发生在她身上了。
“究竟我们欠了多少钱?”
一开口才发现这具身体像是多日未进水一般,喉咙干的发裂,声音微弱悬丝。
马老板伸出粗壮的手指,大拇指和食指张开比划了个“八”的手势:“为了救你这个病秧子。你大哥连本带利可欠了我十八两银子!前日就该还了,我好心逾期三日了!”
“行,十八两就十八两,我来还。”吴月应得干脆。
“就凭你?你这个病秧子莫不是烧糊涂了,你们一群穷鬼哪来的十八两银子还我?”马老板嫌弃地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这一个踉踉跄跄的病秧子。
病得要死,口气倒还不小。
还十八两就她还?她这辈子见过十八两吗?
吴月看出了马老板眼中的嫌弃,不过她现在这副样子好像确实没有什么说服力。
““我既然开口说还你就一定会还你”,接着话锋一转,“但是我有两个条件你必须应下。”
”什么条件?“
”第一,还债的时间要再宽限一个月。”
“第二,你的书肆借我一用。”
看着眼前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马老板乐了,“小丫头口气轻狂的很啊,好,那我就应了你的条件。但我也有条件,时间上最多宽限半个月,并且那利钱要再涨上二两银子。”
接着他眼珠子咕噜一转,继续开口,“这半个月后我这二十两银子缺一个铜板都不行。但凡少一个子儿,不仅你哥要给我为奴。就连你也要于我为奴,任打任骂,凭我来处置。”
“成交。”
双方达成协议,马老板带着手下彪形大汉撤走。
院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三人都被吴月刚才的言语震惊,一时沉默不语。
一向沉默寡言,胆小如鼠的三妹竟然敢出口和马老板谈判,还夸下海口,要在半个月之内还他二十两银子?!
阿刚首先大步走过来,担忧地伸手反复摸了摸吴月的脑袋。倒是不热了,应该不是烧糊涂了。难不成被鬼附身了?
阿瑶却是两眼放光一脸崇拜地看着吴月,摇摇她的手:“三姐,你刚才好厉害呀!”
梁志和眉头紧锁,满目愁容:“三妹,我们如何变得出这二十两银子。原本只我一人为奴,现在连你也要搭进去了。”
吴月作为一个现代人,对二十两银子并没有什么概念。只是刚才的紧要关头,不得不应下来。因此他小声提问:“那个,我想问一个问题。二十两银子可以买多少大米呀?”
“大约两石米吧。”梁志和回道。
吴月中学时语文成绩最好,《马说》那篇文言文她倒背如流。
一石约等于一百二十斤。前周才刚去超市买了了大米,超市里米价5元一斤。
那么,二十两银子相当于人民币一万二。
一万二?半个月赚一万二?
吴月两眼一黑。
她一定不是吓晕的,一定是这具身体饿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