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麻子双眸惊恐的睁大,提高音量道:“表叔,你……你居然为了外人要赶我走?我可是你的亲侄子。”
安大贵怒视着安麻子,脸色铁青的说道:“你要不是我的亲侄子,我早将你赶出安家村了,是你自己不知悔改,现在还半夜行偷盗之事,你知不知道长夏他们要是报官,你是要下大狱的。”
偷盗之事?安麻子怕是不只是想行偷盗之事,安大贵这还是想保安麻子,虽然安大贵说要将安麻子赶出去,估计多半也是气话,不过安长夏也没想过现在就把安麻子赶出安家村,安长夏只是想让安大贵知道前因后果,以免后期形成不必要的麻烦。
安长夏收起手中的刀,面无表情道:“大贵爷爷,我们家没有造成实际的损伤,我们不会报官,都是乡村邻里,也不用将安麻子赶出安家村,只要安麻子立字据保证以后不再行偷盗之事,不然我就报官就行。”
安大贵轻呼口气,嘴唇轻轻勾起,说道:“谢谢长夏,不然我都不知道将来死后怎么去见我大哥,你放心,我明天就让安麻子亲自把字据送来。”
安大贵瞪着一脸不服气又傲慢的安麻子,吼道:“安麻子,快道歉,说你再也不敢了。”
安麻子看着安长夏,嘴角勾起,挑着眉道:“对不起啊!我再也不敢了。”
安长夏低着头,眉眼带笑的说道:“没关系,再有下次我就报官,明天记得把字据完好无损的带过来,不然我还是会报官的哦!”
安麻子顿时脸色比锅底还黑,愤怒道:“你……”
安大贵声色俱厉道:“行了,还嫌不丢人吗?赶紧滚回去擦药。”
安麻子凶狠的瞪了一眼安长夏,在安大贵的帮助下站起身,而后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安大贵见安麻子安全的跨过门槛,才回头对着安长夏道:“长夏,这次是爷爷对不起你们,你们盖房子木头不够,就去我家林子砍。”
安长夏顿时喜上眉梢,眼中露出真心的笑容,说道:“好的,谢谢大贵爷爷,我还在愁木头不够咋办?大贵爷爷一下子就给我解决了,真是太谢谢你了。”
安大贵手一挥,说道:“没事儿,随便砍,我家有十亩林地肯定够你们盖房子,你们要是不知道地就让安迅带你们去,很晚了,你们早点儿睡,我走了。”
安长夏眼中的笑容更加灿烂,说道:“好的,大贵爷爷再见,你也早点儿休息。”
安大贵大步流星的离开,尽管他在生气安麻子,但安麻子毕竟是他大哥唯一的孩子,又受了那么重的伤,他实在是不放心安麻子一个人回去,希望安麻子能经此事儿后长长记性。
安长夏开心的蹲在地上抱着狗,边蹭狗毛边说道:“大强你太棒了,你就是狗中之王,果然将你带出来是明智之举,你只要忠心看家,我们是不会亏待你的。”
“汪汪。”
“哈哈哈,大强你这是听懂了吗?真聪明。”安长夏摸着大强的脑袋夸赞。
安长亭也跑过去摸大强的脑袋,对着安长夏兴奋道:“姐姐我选的不错吧!狗多好,还能陪我玩,还能保护我们。”
安长夏笑着点着头道:“是,我们亭儿选的好,我们亭儿真聪明。”
沈琴紧绷的心,随着安长夏他们脸上洋溢的笑容渐渐放松,沈琴嘴角翘起,说道:“好了,你们两个赶紧把门关上,过来睡觉。”
安长夏拍了拍大强的脑袋,说道:“大强我们去睡觉咯,晚安。”
第二天一早,沈木就将他几个木匠兄弟带过来,众人商量后,决定先盖个小木屋,天有不测风云,万一下雨,安长夏他们将没地方住,那些家具被褥也会被雨淋湿。
有小目标后,众人分工明确开始干活,只有安长夏被强制在家,沈琴甚至什么活都不让安长夏干。
安雷看着离门口越来越近的安长夏,双臂抱胸长叹道:“夏丫头,你怎么又来了?你不用干活的吗?”
安长夏摇摇头,慢悠悠的跨过门槛,唉声叹气道:“我娘不让我干活,我太无聊,只能来你这。”
安雷直接翻白眼,语气不客气道:“无聊就去别处,别天天往我这跑,你自己想想这……五天,有哪一天你是不过来的?”
安长夏耸耸肩,歪着头道:“没办法,我娘只让我来雷爷爷你这,这还是我说我找你扎针我娘才同意的,而且还有时间限制。”
安雷眉眼上挑,靠在柱子上,上下扫了一遍安长夏,嘲笑道:“活该,身体底子差还不好好修养,还有你那箩筐里装的啥?”
安长夏与安雷多次接触后,早已习惯安雷这张气死人不偿命的嘴,反正安雷平等对待所有人,她不是唯一一个就好。
安长夏将手中的箩筐提起来朝着安雷的方向倾斜,说道:“繁缕啊。”
“这不是狗蚤菜吗?夏儿姑娘踩这么多干什么?”张慎看着箩筐好奇道。
安长夏身体一颤,瞪着突然冒出来的张慎,没好气道:“你走路没声音的吗?你不知道突然出现会吓着我们吗?”
安雷下巴一抬,说道:“被吓到的只有你。”
安长夏呼吸加重,仰着头盯着屋顶,安长夏气呼呼的想:要不是一个打不过,一个不能得罪,她真想给这两人几拳头。
安长夏长时间盯着房顶看,眼泪都快破眶而出,脖子也传来疼痛,安长夏深呼口气,低下头看着张慎道:“我救了你家公子,你是不是得感谢我?”
张慎被问的莫名其妙,直愣愣的看着安长夏,说道:“是啊!”
安长夏把手中的箩筐放在脚边,双眼微眯注视着张慎,接着问道:“那我先收点儿利息不过分吧?”
张慎头摇了摇道:“不过分,夏……啊……”
“夏儿姑娘,夏儿姑娘。”张慎见安长夏盯着房顶笑,怕安长夏魔怔,轻声呼喊。
安长夏低下头,叹口气,梦终究是梦,安长夏手搭在箩筐上,有气无力道:“你没认错,这个也叫繁缕,是味中草药,能清热解毒、消肿止痛,外用还能止血。”
张慎听完瞳孔睁大,兴奋的问道:“夏儿姑娘,我要是想去采些……繁缕回来,要在哪儿去找?”
安长夏眉头一抬,赞许的看了眼张慎,这家伙还算上道,安长夏想了想,说道:“田边、路边都有,只要是潮湿的地方它都能生长,它生命力很顽强的。”
张慎点点头,指着安长夏的篮子说道:“夏儿姑娘,你这箩筐能借我用用吗?”
安长夏将箩筐递过去,说道:“拿去吧!这箩筐可是新的,你别给我弄坏了。”
张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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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箩筐,眼里带着笑意说道:“好,谢谢夏儿姑娘。”
张慎转身将狗蚤菜倒在桌上,看了眼狗蚤菜,又从桌上拿了两株狗蚤菜丢在箩筐里,走到安雷身边说道:“安大夫我出去采……繁缕,麻烦你帮我照看下公子,我很快回来。”
安雷摆摆手道:“知道了,你一个大男人啰哩啰嗦的。”
安长夏点点头,张慎确实话有点儿多。
张慎得到应承后健步如飞的往外走,边走边嘀咕:我话哪里多了?
安雷目送张慎离开,收回目光,见安长夏笑嘻嘻的盯着他看,安雷向左后方迈一步,蹙起眉头道:“夏丫头,你又想干什么?”
安长夏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安雷身旁,抬起双手,手指卷曲握成空拳,轻轻的捶着安雷的左肩,声音轻柔道:“雷爷爷,你教我认中草药好不好?”
安雷身体一侧,避开安长夏的手,蹙起的眉头迅速舒展,说道:“我就说你咋突然孝顺起来,原来是求我教你,你不是认识一些中草药吗?还用得着我教你?”
安长夏很想说:不用你教,但她要是突然认识很多中草药势必会遭人怀疑,这几天她仔细思考后,觉得得给自己找个师父,以后就说师父教的就行。
安长夏踩着小碎步,再次站到安雷身旁,一边给安雷捶肩一边说道:“哎呀雷爷爷,我那就只认识一两种,还是以前听你说过记住的,当然需要你教我,你就教教我吗?”
安雷眉头一挑,怀疑道:“我以前说过吗?”
“说过,有一次在地里,大贵爷爷腿受伤流血,你就用繁缕敷在伤口上给大贵爷爷止血,大贵爷爷问你这有用吗?你生气的给大贵爷爷说了好多好多,还说仙鹤草也可以止血。”安长夏脸不红心不跳的胡说八道,要说村里安雷最不想打交道的就是安大贵,一个古板严正,一个洒脱不羁,除非安雷去找安大贵取证,不然她说的就是真的。
安雷眉头皱成一座小山,说道:“啧,没想到我还跟大贵那小子说过那么多的话,简直是浪费我口水。”
果然,安雷这是信了,安长夏就知道只要搬出安大贵,安雷就不会再猜疑。
“发什么愣了?”安雷用手指敲了一下安长夏额头。
安长夏用右手轻轻揉着额头,问道:“雷爷爷你刚说什么?”
安雷瞪着安长夏,咬着后槽牙说道:“我为什么要收你为徒?有什么好处?”
安长夏猛的将右手甩到身侧,睁大眼睛说道:“当然有好处,你有我这个徒弟,你就多了个亲人,以后我家有好吃的、好用的都有你的份,最重要的是酒管够。”
安雷有点儿心动,尤其是最后一点,不用花钱就有酒喝。
安雷捋捋胡须,假装沉思后说道:“行吧!先说好我很严厉的啊,还有我是看在你诚心的份儿上才收你为徒的,可不是为了那些俗物。”
安长夏用指甲掐着手指,头越点越低,憋着笑道:“是是是,多谢雷爷爷收我为徒。”
安雷唇角微微扬起,说道:“行了,不用鞠躬,以后好好跟着我学。”
安长夏深呼几口气,活动活动脸部肌肉后,抬起头道:“好的雷爷爷。”
安雷挪动脚步,说道:“走吧,带你……你……你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