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昀将所有情绪再度隐藏的一丝不露,他淡淡地点了点头,“好,过去的事我不再追问,我只希望殿下牢记你我如今的关系。”
俞连夏看着他,“这句话同样送给你。”说完之后,刮过一阵微风,俞连夏难得地感觉到了一丝凉意,她这才意识到身上的衣服还没干。
质地上乘的布料贴着她的肌肤,显出优美的曲线来,她立马施展清洁术,使得自己看上去得体些。
俞连夏又看了看依旧浑身湿透的绯昀,思考了一阵,问道:“你不会清洁术吗?”
绯昀一怔,眼神亮了亮,回道:“不会。”
俞连夏勾唇一笑,“哦,那你回去学学。”
他不是嫌热吗?这样多凉快。
绯昀愣了几秒,微微叹了口气,“知道了。”
俞连夏:“?”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她的话了?
南源境天气酷热,不多时绯昀的衣服已经干透。
“既然这样,你接下来打算如何?”
“殿下想要帮我?”
若是可以,俞连夏根本不愿意他接触绯国,更何况是和言明这种皇帝眼前的红人。
“我只是在判断你有没有通敌叛国的嫌疑。”
“放心,我只是想得到一个答案,我也没有通敌叛国的能力。”绯昀沉声道:“我放走了言词欢,并告诉她我会与她会合。”
俞连夏的直觉告诉她,他所寻求的答案便是她避之不及要隐藏的。
“你需要多久时间?”她微顿,“我马上就要回昱国了。”
绯昀直直地看着她,向前走去,他眼中盛满了一种难以言明的情绪,像是汹涌的海水即将喷涌而出。
“为什么?”
俞连夏疑惑地皱起眉。
“自然是等你一起回去。”
绯昀不自觉露出笑意,他的胸腔不断震动,愉悦的心情不断外放,使得俞连夏越看他越奇怪。
“几时启程?”
俞连夏想了想,“明日巳时。”
“好,我记住了。”
绯昀说完之后便消失在了原地。
俞连夏觉得他似乎有些不正常,但只要一切都还在她可控的范围内,她便可以陪他演几场暧昧游戏。
花世一个人站在栏杆处,止不住地往前看,终于,当俞连夏出现在视野中的时候,他悬着的心彻底放松了下来。
“连夏,文绯昀呢?”
“走了。”俞连夏看向花世,“在下药之前你就已经发现他的身份了对吗?”
花世僵硬了一瞬,随后道:“只是怀疑,并没有确定。”
花世不由猜疑,“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是说,是你让他这么做的?”
“我并不想他来绯国,但即使这样,他现在还不能死。”
花世也是一时冲动,文绯昀好歹也是文淮之的儿子,就算该死,也不能死在他手里。
俞连夏没再追问,她继续说:“花世,明日我们就回去吧,若再留在这里,难免又会发生什么意外。”
花世也是早就想回去了,他点了点头,“应黎他们也都恢复的差不多了。”
“嗯,我去看看哥哥。”
花世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嘴唇微张,有些话他还是没有说出口。
俞应黎此时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了,恢复的很快,见到俞连夏进来,他招呼道:“连夏,过来。”
“我方才见到莫叔叔了,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俞应黎有些忧心,“我们现在就是要赶快将莫叔叔平安送回落雪城,但黄隐城怪人之事定不简单。”
“嗯,我们明日就离开。”
“不行,如今在我们这几个人之中最能打的便是花世了,其余人都受了很重的伤,经过昨晚,莫叔叔的消息肯定已被黄隐城主宇文弃得知。”
“宇文弃此人,是典型的笑面虎,做事果断阴狠,为了以防万一,我们不能再留在这里,而且这处山寨的人也必须赶快离开。”
俞应黎的话点醒了她,前世,她虽然和宇文弃相交不多,但哥哥的话说得一点都没错,若非绯昀手段强势也是绝绝压不住宇文弃的。
俞连夏顿时起身,“我这就去找容姐姐。”
*
莫非凡看着眼前英气潇洒的年轻女子,他叹了口气,“徐姑娘,你正值大好年华,何必将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徐其容闻言嗤笑一声,她抱着臂,目光炯炯地盯着莫非凡,“你听好了,我对你是一见钟情,感情之事不是我能控制的,若真得由你说两句我就能放弃,那才好了。”
“还有,我今年二十有七,而你不过比我大个十岁,咱俩再合适不过了!”
莫非凡第一次面对如此大胆求爱的女子,他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只好道:“我已有妻室。”
“骗人!我早就打探清楚了,你孤家寡人一个,何来妻室?”
莫非凡盯着她,“那徐姑娘可知我为何到这个年纪都不曾婚娶?”
“那便是因为我心中已经有了挚爱之人,即使她已经不在了,我也会一直守着她。”莫非凡眼神坚定,眼眸之中是掩饰不下去的温柔。
徐其容原本嚣张的气焰一下子就软了下去,她眼神不断闪烁,良久才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
俞连夏进来的时候正好听见这一句,她看着徐其容情绪低沉地走了出去,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话安慰。
“莫叔叔,你真是一点希望都不给容姐姐。”
莫非凡失笑,“你叫我叔叔,叫人家姐姐,看来我拒绝的没错。”
“莫叔叔你刚才说得是真的吗?”俞连夏着实好奇。
“假的,我哪有什么心仪之人,我这辈子已经注定了要为昱国奉献一生。”
“其实,成家立业和为国奉献并不冲突。”俞连夏定定道:“莫叔叔可知我和容姐姐昨晚并未回来。”
“我和容姐姐在乱葬岗找了一宿的人,将那些牺牲在异国他乡的昱国将士好生埋葬了。”
俞连夏的话令莫非凡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良久,他才道:“我欠她很多。”
该说的俞连夏都说了,她道:“莫叔叔,我前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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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事。”
莫非凡颔首,“我与宇文弃曾多次交手,他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若让他得知我在这里,只怕这个寨子里的人也活不了...”
“不行,我得告诉徐姑娘,让她赶快撤离!”
当天傍晚,这处山寨已经变成了一座空寨。
另一边,绯昀在和言词欢约定好的地方等了许久,一直到半夜才见到人过来。
言词欢在见到绯昀的那一刻,一双眼睛通红,她浑身是伤,重重摔倒在地上。
绯昀皱起眉头,走过去,低声问:“发生了何事?”
言词欢泣不成声,“宇文弃...抓走了我爹...”
“求求你救救我爹!”言词欢几近崩溃,“宇文弃早有反叛之心,他一定不会让蛊虫重新回到陛下手中的!”
绯昀从她的,已经大致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绯国皇帝需要蛊虫,但宇文弃派人偷走了蛊虫,言明父女负责追回。为了阻止蛊虫回到绯国皇帝手中,宇文弃抓走了言明。
绯昀并不想趟这趟浑水,但他想要的答案还没有得到,那言明便不能有事。
“我会去救他,你将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我。”
*
黄隐城营地。
地下水牢,言明赤裸着上身被坚固的铁链牢牢拴在身后的粗壮木架子上。
他的腰腹以下隐藏在浑浊的臭水中,而腰腹以上遍布交错的鞭痕。
言明已陷入昏厥。
负责鞭笞言明的士兵见他已不省人事,心中有些慌乱,但下一刻就听一道隐含着笑意与危险的声音响起,“把他泼醒,继续打。”
“是,宇文将军!”
言明很快被泼醒,他虚弱地抬起眼皮,语句从一开始的喷怒到现在的无力,“宇文弃...你竟敢私自对朝臣用刑...”
“言明,到现在你还没有看清形势吗?”宇文弃道:“蛊虫一直是你负责饲养的,本将军不信你不知道如何改良它,使它寄生之人成为比死士还要厉害还要忠心的方法。”
“你死了这条心吧...蛊虫除了缓解陛下的病情外,根本没有其他作用!”
“你应该知道你的陛下就算有蛊虫也活不了多久了,而那些皇子们个个不成器,你不如选择本将军,本将军定不会亏待你。”
“呸!就凭你还妄想荣登宝座?”言明一字一句道:“你宇文弃的名字就该永远被钉在耻辱柱上,永遭世人唾弃!”
听到这话的行刑之人拿着鞭子的手都颤了颤,因为他看见一旁的宇文将军咬紧了后槽牙。
宇文弃蓦地笑了,“逞口舌之快,只会让你接下来的日子更加难熬。”
“给我打到他愿意配合为止。”宇文弃说完便拂袖而去。
宇文弃刚离开了水牢,就有人来报,“禀告将军!那处山寨已经人去楼空,莫非凡也不知所踪!”
宇文弃嗤笑一声,眼中阴毒溢了出来,“无妨,想要回到昱国,必须经过两境屏障,派人给我守好所有传送台。”
“就那么几个人就敢闯入绯国,这次我定让他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