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连夏注意到“蛊虫”二字,她记得言明和绯国皇帝年轻时是至交好友,可以说绯国皇帝最信任的人就是言明。
这件事会不会和绯国皇帝有关?
徐其容问道:“你在乱葬岗找到你的伙伴了吗?”
莫非凡沉默,默默攥紧了拳头,徐其容已然明白过来,她不再言语,只嘱咐他好好休息。
俞连夏也不再打扰,跟着徐其容走了出来。
“我还是习惯叫你俞妹妹。”
俞连夏轻笑,“我也习惯容姐姐这么叫我。”
徐其容动容了一瞬,她回头看了看,欲言又止,“我想请你帮个忙。”
俞连夏看着她。
“你能陪我去一趟乱葬岗吗?”
俞连夏心中一震,只听徐其容继续道:“我想帮他找到他的同伴,好生安葬。”
俞连夏也正有此意,但她没想到徐其容竟会为莫叔叔做到这种地步。
徐其容见她这幅表情看着她,笑了笑,“干嘛这么看着我?”
“容姐姐你真得这么喜欢莫叔叔吗?”
徐其容看着她,担心地问:“难不成他已有妻室?”
“这倒没有。”
“那就好,男未婚女未嫁。”徐其容默了几息,又道:“这件事算是我自己的事,我不想麻烦他人,但我又觉得你好歹是昱国公主,叫上你帮我一把不为过。”
“算不上帮你,我也正有此意。”
徐其容挑眉,“那就拿家伙走吧!”
*
柴房之内,言词欢被绑着手,口中塞着棉布,额上贴着封印灵力的符纸动弹不得。
昏暗的房间突然照进来一束光,刺的言词欢微微闭了闭眼。
直到口中的棉布被拿掉,额头的符纸被撕掉,她才反应过来前来救她的竟然是姬昀。
“他们怎么没抓你?”言词欢很不解,按理说在他们眼中她和姬昀是一伙的。
“没抓到而已。”绯昀替她解开了束缚,“快离开这里。”
言词欢愣了一下,她迟疑道:“你不和我一起走?”
绯昀还未回答他,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他冷声道:“我拖住他,你先走。”
言词欢也不再废话,在房门被打开的那一刻,从窗户跳了出去。
花世本欲过来审审言词欢,没想到竟撞破她出逃,他下意识阻拦,可另一个人突然缠住了他。
花世灵力不俗,且精通毒术,绯昀如今若想打败他不太可能。
但留住他一时半刻是可以的。
打斗的声音很快引来了寨子里的人,绯昀不得不找准机会往外逃去。
花世拔腿就追了过去,二人速度极快,很快甩掉了山寨里的人。
“站住!”
绯昀足尖一点,借着面前的大树转身反手发出攻击,花世后闪避开。
绯昀盯着花世的脸,眼神越发狠厉,他几乎招招致命,就连花世也被他这种狠厉的攻击惊到了。
花世擦了擦脸上的汗,“不是,我怎么感觉你我之间有什么深仇打恨,下手这么狠?”
绯昀冷冷地盯着他,“想多了,你我素不相识,我只是讨厌缠着人不放的狗皮膏药。”
花世差点一口气没呼吸上来,他气极反笑,“好啊,那我就缠死你!”
花世攻势凶猛,且招招带着毒,绯昀终究是应接不暇,腰部被划了几道口子。
当鲜血沾染到花世手上时,他顿时怔住了,这种奇特的鲜血味道不正是连夏所给,他日夜研究的那种鲜血吗。
他盯着绯昀的脸,若有所思,“你的血很特殊。”
绯昀并未回答他,他知道现在的自己不是花世的对手,便拼命压下心中的冲动,转身欲走,可花世显然不给他这个机会。
另一边,俞连夏和徐其容花了一晚上时间终于找到了那几名昱国士兵,并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好生埋葬,做完这一切二人正往回走,忽见前方传来打斗的动静,二人对视一眼,悄悄地赶了过去。
可俞连夏没想到她一到就看到了花世和绯昀二人双双落地,口吐鲜血。
她大吃一惊,“花世!绯....”
未喊出口的字被她吞回肚子里,她看着分别倒在两旁的男人,犹豫了一瞬,朝着花世而去。
俞连夏担心地问:“你没事吧?发生了什么?”
花世靠在她的怀中,喘着气道:“我没事,有事的是他。”
俞连夏看向另一边的绯昀,只见他低垂着眼,嘴角沾满鲜血,面目脆弱,一副受了很重的伤的模样。
“他怎么了?”
花世笑了起来,“他中了我的毒,不出十二个时辰就会爆体而亡。”
俞连夏心一紧,张口就道:“解药给我。”
花世错愕地看向她,俞连夏认真道:“解药给我。”
“为什么?你要救他?”
“他现在还不能死。”
花世看着她忽然明白了些什么,他沉吟片刻,终究是将解药给了她。
俞连夏将花世交给徐其容,而后走向绯昀。
当绯昀看到她奔向花世之时,整个人如坠冰窖,他的心瞬间到了谷底。
绯昀花了很大的力气才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当他收拾好一些准备去面对这一切之时,一张清晰的面容出现在他眼前。
绯昀恍惚了一瞬,但瞬息之间他便感觉到身体之中似有无数火蚂蚁在啃咬,所过之处遍地起火焰。
俞连夏在他抬头的一瞬间从他眼中看到了一簇火苗。
绯昀顿时理智全无,他紧紧抓着她的手,将她揽在怀中,闪身消失的无影无踪。
“俞妹妹!”
徐其容刚想去追,就被花世拦住了,“她不会有事的。”
俞连夏被绯昀带到了瀑布下的河流中,她整个人被绯昀紧紧抱在怀中,在湍急的流水中,绯昀岿然不动。
俞连夏也不想被水流冲走,只能任由他抱着。
“绯昀,去岸边,我有解药。”
绯昀恍若未闻,只埋在她颈间,吸取着她的气息。
“我好热...好难受...”
俞连夏也被他搞得很难受,她正在努力地将药喂给他,可绯昀连头都不抬,她毫无机会。
俞连夏呼出一口气,渐渐发散出冰寒之力,同时命令道:“绯昀,看着我。”
绯昀感觉到一阵舒适的凉意,他渐渐停止了蹭她,此时他双眼已是火红一片,原始的欲望控制着他去寻找那抹柔软。
一个愣神,俞连夏的呼吸已尽数被夺去,绯昀低着头在她唇瓣上揉搓,□□。
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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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夏浑身一紧,她用力想要挣脱他,可他发现抱着他亲吻的绯昀在渐渐下沉,直到河水将二人淹没。
俞连夏惊讶地睁大双眼,在水中她也得以推开绯昀两人之间有了一丝间隙。
她立马将解药喂给他,可绯昀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完全不张嘴。
无奈之下,俞连夏只能将解药含在口中,主动攀上了他的脖子。
在接触到唇瓣的一瞬间,她口中的一切便被悉数掠夺,包括那枚解药。
服下解药的绯昀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在水中下沉,他带着俞连夏跃出了水面。
俞连夏再度呼吸到新鲜空气,可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一下,就又被绯昀夺去了呼吸。
绯昀压在她身上,只一个劲地吻着她,仿佛在他的世界中只剩下这一件事。
俞连夏大脑缺氧,什么反抗也做不出来。
也不知他吻了她多久,一直吻到解药发挥作用,绯昀渐渐恢复神智,他才惊愕地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
俞连夏随着他的停下,眼神也逐渐清明了起来,她感觉到嘴唇传来火辣辣的感觉。
她一把推开了还在愣神的绯昀,恶狠狠地威胁他,“这件事你最好忘掉!”
“我...我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
绯昀看着她涨红的脸色,眼神不自觉就看到了她红肿的嘴唇,一时间一阵酥麻涌上心头。
他将指甲掐进掌心,才止住这一阵的心痒难耐。
绯昀声音喑哑,“殿下又救了我一次。”
“我一点也不想救你。”
“殿下应该很讨厌我吧?就连来绯国都要让应龙困住我,生怕我跟来污了殿下的眼。”绯昀自嘲一笑,“哦,对了,一开始殿下就想要杀了我呢。”
俞连夏看着他突然翻起旧账,心中也是气闷,可这种气闷没有任何人可以理解。
见她不说话,绯昀脸色越发阴沉,“本以为我们达成合作关系有所缓和,可是殿下依旧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花世。”
“既然这样,你我的合作又何必进行下去。”
俞连夏瞬间从气闷中恢复过来,她忍了又忍,反驳道:“我没有毫不犹豫地选择花世。”
绯昀盯着她。
“我明明犹豫了才选择的花世。”
“......”
“还有,不管怎样今日是我救了你,这就是你和救命恩人说话的态度吗!”
“应龙一事,也只是个误会,是睡在我床上的应龙被吓了一跳,它下意识攻击,若你不过来,你也不会中招。”俞连夏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她这是在给他解释?
意识到这一点的绯昀,脸色不再阴沉,其实他早就想问她为何致使应龙攻击他,可思来想去又觉得他有什么资格去问她,她根本不会解释,也不在乎他怎么想。
他其实从没奢求她对她有所回应,他将所有情绪藏在心底,一个人消化所有因她的一举一动引起的情绪,他本以为自己应对这种情况已经得心应手,可方才他在水中之时,竟然想要带着她共沉沦,那时的他积压已久的情绪全都涌了出来,占满了他的脑海,一个声音在疯狂叫嚣着,一个念头在熊熊燃烧着——
这样轻易牵动他情绪的人,就应该和他一起溺死在这片水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