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剑拔弩张都不足以形容这场景,这一瞬间,将舞池围成一个圈的人都仿佛觉得氧气像被挤出了肺腑。
音乐声渐停,无数双眼睛紧盯,有人认出了顾逢秋,交头接耳地说:“是小顾总吧。”
“好像是有人惹事……”
视线纷纷落到舞池中央,只见祝飞雁身板笔挺,沉默如一柄未出鞘的利剑。
“王哥?动手吗?”保镖们搞不清这究竟什么情况,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看向头头。
捉祝安宁的人正是这帮人的老大王松。
王松神色冷峻,一言不发推开祝安宁,随即抽出别在后腰的电棍径直冲向祝飞雁。
一个成年男人的力气有多大不言而喻,祝安宁差点撞上吧台,多亏那个女人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才没受伤。
她低声说了句谢谢,然后立刻看向战场,就见其余人也一窝蜂冲了上去,舞池周围还有几个场内保安正快速朝祝飞雁靠近。
“……”祝安宁担忧地抿紧唇,刚才的兴奋荡然无存。
这么多人,她老妈能搞定吗?
与此同时,吧台处响起顾逢秋的嗤笑声:“这么多人,她死定了。”
他不知什么时候坐上了高脚凳,此刻正双臂大展,背靠吧台,翘着二郎腿一副看戏的模样。
调酒师恭敬地递上一杯酒,特别狗腿地点头:“就是,咱王哥可是蝉联几届拳赛的冠军,敢来X闹事,绝对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顾逢秋没应声,接过酒杯,隔一段距离朝祝安宁举杯,恶劣地笑:“你等着,收拾完她再收拾你。”
祝安宁下意识想跑,谁知刚才还帮祝安宁的女人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强行将她摁在原地。
女人一脸为难:“抱歉,我也是打工的。”
祝安宁挣脱不开,脸色煞白。
——【优越的背景是他们与生俱来的人生条件,但那只是命运的馈赠,实际上助长这种风气的,是周围畏惧权势且懦弱的人们。】
这一刹那,祝安宁终于深刻地意识到为什么F4相关的帖子里会有这样一条一针见血的、格格不入的评论。
……
舞池中央,祝飞雁站在原地,神情镇定。
但其实她心里憋了一团火,因为这是一天之内,祝安宁第二次打破她的计划了。
原本的计划很简单,男装在学校接近顾逢秋,等待机会进入小团体获取线索;女装扮演“狂徒”,想办法得到一些不为人知的信息,等莫子健说实话,就算彻底拉开了这场战争的序幕。
然而祝安宁的出现,不仅导致上午没能和顾逢秋正面交锋,虽然后来因祸得福了,可一系列安排全部作废,现在还不得不为了救她提前出现。
祝飞雁坚决不能容忍有人三番两次破坏自己行动,就算是天王老子都不行。
这股怒火像吹不尽的野火,蹭蹭蹭涌上心头。
将近七八个保镖四面八方围过来,她眼神沉冷,环视一圈,无声丈量彼此的距离。
这种近乎被包围的攻势换做任何人来,都得仔细考量一下能否脱身,但祝飞雁丝毫不慌,就在一人越过王松即将到跟前时,她顷刻后退一步蓄力,紧接着猛地上前起跳,凌空跃起一个暴力顶膝!
干脆利落,一招制敌!
那人重重摔飞出去,撞到卡座上彻底晕死,离得近的人甚至清晰地听见了骨裂声。
还没等人回过神,祝飞雁已经稳稳落地,同时极其迅速地侧身躲过了王松挥出的电棍。
王松脸色微变,有格斗底子?
意识到这一点,王松干脆弃棍出拳,可祝飞雁的反应简直能用可怕来形容,就像一个身经百战的女战士,完全不给人喘息的时间。
下一秒,她先是右掌横劈向王松手腕,尽管他迅速抬手抵挡,但她居然能临时调整出手的招式,第一时间伸出左手正面摁住他手臂下压,随即右臂屈起,猛然用坚硬的手肘骨狠辣地击打他下颌!
砰!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声脆响!
王松头晕目眩地向后倒去,甚至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外人看来很简单的一击,但他感觉自己的下巴已经被打碎了。
其余人见状目露惊恐,纷纷停下动作。
“嘶——”围观的人也发出了吸气声,显然都觉得这场面过于惊悚。
动作干净却出奇狠,仅仅两招,两个成年男人毫不例外全部晕死!
……碰上练家子了?!
应该说撞上铁板了!
“发什么呆!”这时身后响起顾逢秋愤怒的咆哮,明显他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发生,立刻站起来大喊:“给你们钱是吃白饭的吗?一起上!”
众人面面相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而祝飞雁眯起眼睛,瞥了一眼顾逢秋,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电棍,反手抽向就近一人的喉咙。
肉眼可见的,那人脖颈上的肉都颤了三颤。
又倒一个!
紧接着,另一人随后而来,她单手捉住对方手臂,握着电棍又凶又重地砸向他手臂,接连几下锤击,那人惊慌失措地看看自己手臂,又看看祝飞雁,顿时发出异常尖锐的惨叫。
剩下的保镖眼底瞬间倒映出了同伴扭曲弯折的手臂,不约而同产生了强烈的恐惧。
下一刻,只见祝飞雁猛地将那人手臂往上一掰,彻底折断手臂,然后将人甩了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紧接她抄起电棍冲入保镖堆。
简直如入无人之境,飞踢、拳击胸、抓头敲桌……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招招利落高效,全是一招制敌的狠招。
一时间夜店内惨叫声不断,场面混乱。
哗啦啦——
一个保镖飞向卡座,重量压塌茶几,酒瓶子滚落碎了满地。四周的人发出惊呼连连避让,胆子大的人还拿出手机拍摄,但很快被赶到的保安阻止了。
“走走走!!都走!”刚赶到的保安知道今天的确是撞上铁板了,连忙催促顾客离开。安排好后,他几乎是狂奔倒顾逢秋身边,“小顾总你先离开!”
顾逢秋倒也不是花架子,尽管有些震惊,但还是表现出了一个合格继承人应有的沉着,刚才的轻蔑也已经消失殆尽,他推开保安,一脸肃然:“先看看她要做什么。”
显而易见,有这样身手的人绝不简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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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冲莫子健来的,还是他本人?
他眯起眼,俊美的面容冷若寒潭。
“不行!”保安生怕他出事,壮着胆想将他拉走。
就在这一瞬间,最后一个保镖被一脚踹飞,整个人在滑溜的地板上一路滑到他们脚下。
保安一惊,反射性挡到他面前。
顾逢秋低头看了眼手臂被拧断的保镖,脸色微变,两秒后抬头,只见祝飞雁立在原地,胸脯微微起伏,却连头上的棒球帽都没歪。
身形肃立,依旧锋利如剑。
这完全是一场单方面的殴打。
两人四目相对,气氛凝重到死。
沉默许久,顾逢秋出声:“莫子健呢?你是谁?你想做什么?”
顾客正陆陆续续离开,只是祝安宁还被一个女人抓着,祝飞雁眉头小幅度地抽动一下,思考一会,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有些事要问,所以请他聊聊。这件事你也知道,但我想你应该不希望被人听见,把不相干的人都清出去?”
“……”顾逢秋气极反笑:“你觉得我会被你威胁?开玩笑……”
祝飞雁冷冰冰地迸出两个字打断:“瞿柔。”
闻言,顾逢秋脸色彻底变了,身体几乎瞬间绷直,唇角肌肉狠狠抽搐着。
保安还想说什么:“留您一个人……”
他立马横过去一眼,语气暴躁:“都给我滚,全部!”
话落,调酒师等人只能立刻扶起受伤的保镖们迅速离开,包括祝安宁。
但一帮人刚到门口,只见祝安宁狠狠咬了一口女人的手臂,像条鱼一样钻进了人群。
女人气急败坏大骂,很快被调酒师拉走,所有声音都被关上的门彻底阻隔了。
夜店内空荡一片,空调冷风卷着地上的钞票乱飞,只剩下了顾逢秋和祝飞雁两人。
总算把人弄出去了,祝飞雁终于松一口气。
最要紧的事解决,她得考虑怎么合理离开,然后去揍祝安宁这个不安分的丫头了。
顾逢秋打量祝飞雁好几眼,到底没忍住问:“为什么问瞿柔?你到底是谁?”
一个死了将近一年的人被人提起,已经不能算恐怖,而是诡异了。毕竟他很清楚,相关人物该处理的早已全部处理干净,没有一丝蛛丝马迹留下。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今天来就是和你下个战书。莫子健的确在我手上,咱俩比比,看看究竟是小顾总你找得快,还是我从他嘴里撬事快。”祝飞雁边说边走到就近的卡座前,拿起一瓶昂贵的酒端详,牛头不对马嘴地说:“这瓶子质量过硬,打人一定很痛。”
顾逢秋皱眉:“你在说什么?”
就在他想要骂人时,却见祝飞雁骤然转身,抄起酒瓶朝他猛力一甩,同时扭头狂奔,长腿一跨直接跳上桌子,马不停蹄冲向了后门。
哐!门重重合上,撞击声回荡。
顾逢秋好险才躲过酒瓶,等他回过神,面前已空空如也。
顾逢秋:“…………”
顾逢秋:??
不是,这么丝滑离场的吗?
这一刻,顾逢秋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个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