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医师,你怎么来了?”
“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医学秘籍,街上都买不到的。”
江雪露此刻正玩得开心,突然有人给她带了好几本书让她学习,兴趣一下就被扫走一半了,抬头看着这位著名医师,愈看愈像那个带她的教授了,她只能无奈接过那一摞书,尬笑说:“白医师真是有心了。”
“哪里哪里,对了,顾辞呢?”
江雪露腾出手来,伸手指了指顾辞的房间,“他喝了酒,睡下了。”
“喝酒?他不是工作狂人么,平日都没见他喝过,今日怎么喝醉了?”白依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一副思考的姿态。
“额……可能是误把酒当成了水吧。”
“跟你这丫头有关系吧。”白依凑近,手指指着她。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白医师,我又没喝酒。”
“不愿说算了,既然顾大人睡下了,那我就不打扰了,告辞。”白依转过朝门外走去,潇洒地朝江雪露挥手作别。
江雪露把那一摞书搬回自己的房中,结果没放稳,最上面的那本书掉了下来,还翻开了页。
“白医师是不是拿错书了?”江雪露拾起,随手翻着看了几页,这明显是一部短篇故事集,还贴心地配了画。
只随手翻了一篇故事,江雪露就被吸引住了。
“古有将军,骁勇善战,安国利民,威震四方,至烽火渐熄,天下太平,将军则解甲归隐于竹林之地。然世事无常,将军遭兄弟陷害,死于非命,其子痛恶至极,杀叔报仇。”
“这不大白话么,哪里是文言文了,故事还不错,就是短了点。”江雪露慵懒地放下书,说着。
正打了个哈欠,她忽然想起了陆谢二位将军似乎也是隐居于竹林之中的。她叹息说:“那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二位将军的隐居之所还在不在?”
“在的在的,宿主要不要去看看。”
“系统,你怎么突然出来了,吓死了。”江雪露拍了拍自己胸口,深喘了一口气。
“那里离京师远不远呀?”
“不远,就在京师中的一片竹林地。”
“京师还有竹林地?”
“没错。”
“这么冷的天,我还是不去了,可以等天气暖和了再去也不迟,而且我得告知于恩公吧。”
“警告……”
“我去我去我去,不过是隐居之地,定不像众所周知的萧府了,系统爸爸,你可要带路啊,还有,我得让邢礼帮我给恩公捎句话。”
“不可,宿主请留纸条,且要偷偷前去。”
“怎么搞的像做贼一样。”江雪露撇着嘴摇摇头,无奈走向桌旁,提笔却不见落笔。
“怎么说呢,我这张笨嘴啊。”
徘徊许久,才落笔写了几行字,“恩公,陆谢二位将军为国捐躯,让人缅怀,我知二位将军生前择一隐居之地,数年过去,不知居所是否有人打扫,特此前去。恩公莫要担忧,也万不可生气。”
按照系统的指引,江雪露命一车夫将自己带到了那片竹林,还买“了扫帚抹布等的工具。这里的确离京师的中心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行车大约只要一个时辰。
茂林修竹,是自古不得志文人的归宿,不想竟会有两名武将也会在此隐居。江雪露来到此处,细细闻了闻空气中弥漫的竹子的清香,顿感神清气爽。
“这热闹繁华的京师竟还有此等清静雅致的天地。”江雪露欣喜地说。
随后,她跟着系统的指令来到了那所竹林环绕的美居。
用竹建房,别有一番风味,屋高两层,竹门紧闭,虽不简陋,但也不豪华,倒更像山中高人之居,与竹林融为一体,清雅之余稍显寂寞。
当时南胡来犯,话说这屋子多少都有破损,现在竟完好如初,江雪露猜想定是被人整修了一番。只是许多年过去,竹子早已泛黄,不像江雪露在系统给的“影像”中那般绿了。
门只用一绳系上,可并不紧,三两下就被江雪露解开了,她推门而入,进去的第一时刻,就是吃了一嘴的灰,“呸呸,这屋子多久没有打扫了。”
她将竹门,窗户彻底敞开,阳光照耀之下,那些弥漫在空中的灰尘密密麻麻,清晰可见。接着她便二话不说,挽起头发,撸起袖子,用一块布掩住口鼻,拿起扫帚干起活来,四壁,还有地面都是要打扫的。
灰尘可是一簸箕一簸箕地往外饭,不知多少次,才将地上的灰尘扫干净。
一趟下来,头发衣服上都布满灰尘,清晰可见,她丝毫没有在意,又拿起一块抹布,用随身携带的茶水浸湿,马不停蹄地擦起来。
至傍晚,顾辞才醒来。
恰好邢礼端来一壶热茶,见顾辞起身,说:“大人,你醒啦。”
“我睡了多久?”
“许久了,从您带姑娘回来之后就开始睡,现在都到傍晚了。”
顾辞头依旧有些眩晕,他蹙眉抚了抚额额,问“露儿呢?”
“姑娘啊,应该在房里吧。白医师说您喝了烈酒,这是醒酒茶,喝了吧。”
顾辞喝了一杯,说着:“她一个人待在屋子里多久了?”
“不知道,一直没见江姑娘出来,兴许是睡下了。”
此话一出,顾辞立刻放下杯子,踉踉跄跄地跑向江雪露房门前,邢礼都没反应过来。
“露儿,露儿?”
不见人应答,他便推门而入,看了一圈,也不见江雪露人影,走近桌旁,看见了江雪露留的那张纸。
邢礼匆匆赶来,“大人,发生了什么?”
“备马。”
邢礼不解地“啊”了一声。
“快去!”
……
江雪露此刻仍旧在擦那些残留的污垢,忙活许久,可她丝毫没有疲惫之感,反倒愈发来劲儿,要知道,她之前可是奇懒无比,奶奶让她干她都不干,如今竟主动干起活来,还是帮别人干活,不给钱不给利的,这要是搁旁人眼里,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万年都难得一见。
忽然,她不知碰到了什么尖锐的东西,手指被划破了,不过只是划破一层皮,不痛,她只是顿了顿,换了只手,又干起活来。
没过多久,耳边传来一阵清脆的马蹄声,在没有分清对方是敌是友前,江雪露找了个地方躲起来暗中打探。
近而又近,江雪露才看清此人面庞,她急忙跑出去,喊着:“恩公。”
顾辞下马跑过来,情急之下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有些责备地说:“你怎么一人跑来了这里?这里很危险,我在家,邢礼也在家,我睡了,你可以叫醒我,或者让邢礼带着你也行啊。”
江雪露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抱搞的措手不及,停顿片刻,她才想为何恩公说这里是危险之地,莫非是因为之前来此的南胡人为非作歹?
她轻轻拍了拍顾辞的背,缓声说:“恩公,你又担心了,对不起,可这里已经不是危险之地了,南胡人早就被打跑了,这里很安全,我也很安全。”
顾辞抱得紧,她轻轻推开,说:“恩公,我身上全是灰尘,等下你的衣服也被我搞脏了。”
“没事。”说罢,顾辞单膝跪在她面前,轻轻拍了拍她衣摆的灰尘,接着抬眼望着她。
顾辞从未有过这样的神情,即便醉酒了也不会有,江雪露低头望着,见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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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莫名地让人有些心疼。
“露儿,谢谢你。”
江雪露充满疑问:“我?恩公,你要谢我啥呀?”
“没事,回去给你做好吃的。”顾辞站起,又恢复了以往的神态。
“好耶!”江雪露高兴跳起,“不过恩公既然来了,帮我个忙呗,我们也能趁早回去。”
她扔给了顾辞一块抹布。
顾辞接住,只一点头。
两人忙活之中,江雪露说:“太平之日陆谢二位将军选择隐居此地,想必这里才是他们真正的家,可旁人都以那皇帝赐予的府邸为主,这里都被忽视了,都没人打扫。”
“露儿有心了,今日辛苦你,往后你若想,我派人来此打扫就行。”
“那我也要来,要看管着那群人。”嘴上说是看管,江雪露不过是想多来这里玩玩罢了,况且今日清扫让她倍有自豪感,她还想常来呢,往后这种事就这样拱手全部让于别人,她还有些不乐意。
“好,我陪你一起。”
……
夜晚归家,顾辞为江雪露做了许多她爱吃的东西,正吃得开心时,邢礼前来报备:“大人,文国公来访。”
眼前一位老者进入,左边有一人搀扶,正是谢沐瑾,右边有一人陪侍,正是萧鼓,他们身后,还跟了两个丫鬟。
江雪露塞了一嘴食物,此刻停止咀嚼,看着那老者。
谢铖,谢默裳父亲,谢沐瑾爷爷。
他虽已白发苍苍,但英姿尚存,想必当年定是个俊朗之人。
“国公,萧夫人请坐。”顾辞站起,有礼道。
两人刚一坐下,江雪露就递上筷子,说:“这位爷爷,谢姐姐,你们快吃。”
“今日是何日子,备了这么多好吃的,对了,你方才叫我什么?”谢铖慈祥地笑着。
江雪露反应过来,之前见这般年龄的老人,她总礼貌性地称一声“爷爷”,结果,习以为常地喊了出来。
她有些胆颤,“爷……爷啊,我是不是说错了?”
谢铖大笑两声,“好啊,我又多了一孙女,听瑾儿说,你俩已结交为姐妹,是该称呼一声爷爷。”
江雪露猜想这爷爷定是豪迈之人,脸上笑着,也不说话。
“这菜极好,我家中人从未有过这般手艺。”谢沐瑾说着,眼睛朝萧鼓那边撇了撇。
萧鼓有所察觉,冲她憨笑两下,接着说:“顾辞,这是谁做的?我马上拜他为师!”
“萧将军,你要拜我家恩公为师么?”
几人惊讶,异口同声:“顾大人竟还有这般好手艺!”
“多少年都没吃过这种别具一格的美味了,那些厨师做出的饭菜虽美味,但味道大有雷同之处,此次,倒尝出了别有一番的风味,能堪比着,也只有我那位女婿了。”谢铖说。
女婿?说的就是陆将军吧,想不到陆将军外人面前威勇无比,家人面前竟如此的贴心。想必定经常给谢将军做好吃的,真是铁汉柔情!江雪露心道。
“各位喜欢就好。”顾辞谦逊一笑。
……
吃罢饭,谢铖命身后的丫鬟拿出一精致的盒子来,并递给江雪露,“此物虽不贵重,但寓意极好,之前我那外孙有一个,你与他有缘,这便赠一个相同的,你可别嫌弃啊。”
江雪露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个沉香手串,她拿出来仔细端详,看那上面还刻着“平安喜乐”四字,欣喜说:“这手串好生精致,谢谢……国公。”
“哎呦,还是叫我爷爷吧。”
江雪露有些腼腆地笑着,“好啊。”
几人相聊甚晚,才各回各家,各回各房,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