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你看到了什么，才要在考核里加上魔法师六艺？”
妮维菈对高层的秘辛没那么感兴趣，把话题转移回考核问题。
“你会在斯兰提亚定居吗？”
格兰瑟姆问。
“嗯？这和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吗？”
“等你离开斯兰提亚之后，学院的考核工作怎么进行？”
妮维菈愣住。
她知道学院必然在找替代她的考核方式，但她没想到，格兰瑟姆能看出她的离开之意。
“神烛，几乎已经是学院的立身之本了。”
如果没有神烛这样绝对客观，毫无差漏的筛选魔法师能力，学院很难发展到今天的位置。
在魔法与魔法之间的强弱还难以衡量的时候，神烛就已经被供奉在斯兰提亚魔法学院了。
斯兰提亚境内魔法学院有几十上百家，但当直称“学院”的时候，所指的是哪一家，不言自明。
格兰瑟姆：“很难想象吧，向来能从所有学生中精准挑出最有天赋的一批的学院，有一天竟然失明了。”
妮维菈附和：“确实，对学院来说是很麻烦。”
但这和考核内容增加有什么关系？
她本来可以轻松通过考核的！
虽然现在也能通过格兰瑟姆的作弊直接通过，但到底让她觉得有些不太光彩了。
格兰瑟姆：“所以，学院需要变革了。以前的学院可以任性，仗着把天下最有天赋的学生收入囊中而不思培育之能，但现在，学院必须马上开始改革。”
改革就从学生开始折腾啊？
啧啧。
妮维菈忽然很是同情她的同学们。
这和她其实没有太大的关系，但她还是多嘴问了一句：“只增加考核，不提供相应的培养的话，会不会有点太苛责学生了？”
“我会安排培养的。倒是你，这么急着升学，是想做什么？”
妮维菈思索了片刻，决定说点也算真话的假话。
完全假的话，她不一定能瞒过格兰瑟姆。
“我想早点毕业。”
格兰瑟姆若有所思，“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我给你多开几扇后门，明天你就可以拿到毕业证书了。”
妮维菈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不……不用了，多谢您的好意。”
格兰瑟姆：“所以你的目的并不是这个，对吗？”
“就不许我想体验一下学校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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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的笑声低低的，妮维菈总感觉那笑声中藏着不少雀跃。
“那你一定要，多体验一段时间啊，考核官阁下。”
妮维菈当然知道他没信，他们对她的谎言都心知肚明。
但……
妮维菈自暴自弃地想：难道要让她告诉他她是通缉犯吗？
这怎么可能！
她深感已经没什么好和他说的了，却在转身的时候，被格兰瑟姆叫住。
“有兴趣了解一下高级教授们吗？”
“啊——”
也不是那么有兴趣吧。
如果她们不主动来折腾她的话。
格兰瑟姆：“你成长的太快了，她们已经看到你了，维菈。”
“你说什么？！”
妮维菈不知为什么，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浑身泛起一阵寒意。
“学院历代的天骄们，大多都死于意外。”
“呃，这在斯兰提亚，不是很正常吗？”
格兰瑟姆定定地看着她，透亮的眼中少见的充满寒意：“那如果，是学院倾尽全力都要保护的学生呢？”
妮维菈打了个颤。
那可有点恐怖了。
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