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忘了。
霍麟天是存心吊着姜弥的胃口,只是于她而言,这些也谈不上重要。
只要无法影响她达成目的,一切都不算重要。
至于他和余扬都说了些什么?料他也不会蠢到把这些事都转述给霍听生。
姜弥的反应淡淡的,她好像时时刻刻都是这副完美的模样,不疾不徐,从容优雅。除了那个时候——
霍麟天脑中回想起那日在仓库中的血腥场景,女人柔弱又惊惶的模样犹在眼前。
“警署那边说刘五被割下来了两根手指,”霍麟天顿了顿,微微弯腰,俯身贴在姜弥耳边,“他怎么还割上自己的手指了?大嫂?”
姜弥往后退了一步,没做回答。
她依旧眉眼含笑,看起来无辜单纯极了。
作为所有人眼里的受害者,她当然可以选择避而不谈,毕竟被绑架勒索这么可怕的事儿,受害者有些应激障碍也是很正常的。
只是霍麟天不傻。
男人笑了声,没继续追问。
两个人难得这么和谐地站在观景台上一起看风景,又都是耀眼夺目的存在,引得往来路过的香客们频频侧目。
寺庙中摆着佛像的地方不允许拍照,那是对佛祖不敬,但在观景台上却不然,这里算是整座素贴寺最适合打卡的地点了。
有个摄影师以为姜弥和霍麟天是对情侣,热切地上前询问他们是否要拍合照留念。
没等霍麟天同意,甚至可以说姜弥压根儿就没问他的意见,便客气礼貌地冲摄影师笑着:“谢谢,麻烦你了。”
“不客气,这有什么。”摄影师很豪爽。
霍麟天哪里拍过什么照片?纵使生了一副好皮囊,但他可不像霍听生那样常常出现在媒体镜头中。
霍家为了能让霍听生这个亲儿子清清白白,背后的腌臜事儿自然就得轮到别人。
于是摄影师的镜头下,女人只是懒懒站在那儿,就仿佛自带滤镜,而男人却是动作略显僵硬,神情不解地盯着女人的侧脸。
摄影师不满,指挥者霍麟天该怎么摆pose,甚至让他站得离姜弥近一点,不要那么生疏。
当事人霍麟天黑着脸。
最后摄影师看他朽木不可雕便作罢,匆匆将他赶出镜头,给姜弥拍了几张单人照。
姜弥从摄影师那里接收到了电子版照片,她不停地夸赞姜弥表现力绝佳,真是个当模特的好料子。
她十分想拉姜弥入伙,姜弥笑着拒绝了。
她滑动着照片看了一会儿,就全都打包发给霍听生了。
虽然其中有她和霍麟天的合照——可这又有什么?不过是些合照而已,照片里两人都有保留分寸。
当然这里面很重要的原因是她懒得挑。
至于霍听生看到会不会不舒服?
显然,姜弥并不在意这一点。
不远处,混在人群中的男人将帽檐压了压,捏着手里的录像机,转身离去。
…
回到住处时,霍听生已不在家中。
佣人们已经准备好了泡脚桶,让两位主人去按摩放松一下。
姜弥的确有点累了,就没有拒绝。
按摩室内飘着淡淡的艾草香,两个穿着标准工服的女技师提着水壶往木桶里又续了些热水。
水面上浮着的艾叶肉桂和红花打着旋儿沉下去,没一会儿又漂了上来。
两个并列的按摩椅前有一辆小推车,上面整齐摆放着毛巾和刮痧板。
姜弥提前换好了衣服,懒懒地躺在按摩椅上,双脚放入了泡脚桶。
她阖上眼皮,享受着。
技师的力道刚刚好,很舒服。
她几乎快要睡着了,霍麟天才刚从楼上下来,姗姗来迟。
姜弥掀开眼皮,她有点意外。
倒是第一次见他这么素净的时候。
男人的身材很好,纯白的薄T恤紧贴着贲张的胸肌轮廓,倒显得有几分禁欲。可再加上那张看着就多情的脸,就不尽然了。
他力气一定很大。
姜弥如是想。
霍麟天的眼神投了过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姜弥扬着小脸冲他笑了笑,明媚极了,丝毫没有被撞破窥视的心虚和不自在。
霍麟天显然也不是那种会害羞的人,他大胆地盯着姜弥,视线从她的脸上缓缓下移,直到最终落在她泡在水里的脚上。
水波荡漾开,水底依稀能看得清。
霍麟天不受控地回想起今日在素贴寺时的场景。
随后唇角扯出一个僵硬的冷笑,心里莫名有点烦。
他懒懒地躺在按摩椅上,技师见状过来给他按摩,力道却轻飘飘的,像是没吃饭似的。
霍麟天指了指自己的脸,笑着问技师:“我是不是看起来脾气很好?”
技师一头雾水,没懂他的意思。
霍麟天:“不然你怎么连我也敢敷衍?这力气是按摩还是挠痒?”
技师吓得立即松开了手,往后连退几步。
佣人们都知道这位的可怕,他们屏住了呼吸,一言不发,心里悄悄地为这位技师默哀。
技师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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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站都站不稳,就差跪在地上了。
一道清脆的笑声打破了死寂的气氛。
“弟弟,怎么火这么大?”
姜弥将自己面前的冰水朝霍麟天的方向推了推,好心说:“要不喝点,降降火。”
霍麟天挑了挑眉,大掌覆上她柔弱无骨的手,“大嫂这么热心,不如亲自……”
“啊——!!!”
有人尖叫了声。
突然,一条约莫半个胳膊长的蛇从姜弥的按摩椅底下直窜出来。
这一下没有防备,佣人们都被吓了一跳。但他们见多了这种情况,立即就有人去拿捕蛇工具了。
霍麟天反应很快,他起身跨步到姜弥面前,单手就将她拦腰抱起,另一手迅速从桌上抽出水果刀,用力对着蛇身丢去。
水果刀快准狠地扎入蛇的七寸。
蛇扭曲着,佣人们见状立即用网将它捕住了。
这间按摩室南北通畅,设计之初就是为了主人能在这里享受到更新鲜自由的空气,所以并没有装什么阻隔。南边紧挨着花园,最近清迈又下了雨,所以出现蛇也不奇怪了。
姜弥紧紧拧着眉,呼吸急促。
霍麟天垂眸看向怀里的女人,他第一次见她有如此失态的时候,和上次在仓库时的感觉截然不同,却莫名觉得有些真实可爱,不像之前那样做作。
他扬唇:“大嫂竟也有害怕的时候。”
姜弥没有反驳什么,倒像是真的极为受惊似的,自然而然地将脑袋靠在男人怀里,就连声音都更柔弱了:“多谢。”
她颤着尾音,勾的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有种陌生又渴望的感觉缠住了他。
霍麟天见过很多矫揉造作又在他面前装嗲装乖的女人,她们如饿虎扑食般缠着他,却让他喜欢不起来,甚至是厌烦。
说得更直白点,对她们就连性.欲都没有。
起初霍麟天以为姜弥也是这样的女人。
他承认她聪明又会演,他大概清楚她的心有多毒,可当她真的有一丝真情流露时,他却有点不受控地触动了。
尽管她的真情是害怕。
这种触动他自己也摸不准说不清,总之他觉得无关乎情爱。
只是最原始的感觉罢了,他想。
他对她的身体有反应。
霍麟天的喉结滚了滚。
隔着轻薄的衣料,姜弥清晰听见他胸腔里野马般躁动的心跳。
男人的体温有点烫。
按摩室外传来一阵嘈杂。
——霍听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