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清晨,南星起来一个大早,穿上厚厚的斗篷,将自己裹成一个圆球。
外面天愈发的寒了,昨日午后起了大风,吹得大雪纷飞,夹着北边吹来的泥沙,天地间模糊了视线,将人拦在屋内。
当然,也有例外,昨日一早公子和谢景恒早早地出了门,等南星挣扎了半天从温暖的被窝里面爬起来,发现小院子里只剩下她一人。
到底是多重要的事情,需要冒着如此风雪外出。
南星想到了谢景恒的腿疾,眉头紧皱,他决定要做的事情,谁都无法阻拦,只希望杜衡这个缺根筋的能照看好公子。
厨房里面最后的一点食材都消耗殆尽,次日一早,趁着天晴,南星骑着马外出。
马蹄陷在雪里,深一脚浅一脚,南星裹着斗篷,外面还穿了斗笠,以免到时路下了大雪,将衣服打湿。
南星先是骑着马儿到了刘管事的住处,大门紧闭,南星敲了好几下,方有一个裹着蓝色粗布棉袄的婆子打开门,手插在袖子里,满脸的不耐烦,上下打量了一下。
一个容貌俏丽的姑娘牵着一匹枣红色的马,穿着打扮不像是庄子里的人,也不知道大冬天的来做什么。
眼珠子转了一下,婆子试探性问道,“姑娘是哪家的?”
“我是永昌侯府三公子的丫鬟,陪着公子过来收账的。”
一听到这话,婆子脸上的探寻立马就收起来,手抵着门,作势就要关上,“管事犯了头疼的毛病,凭谁都不见,姑娘还是早些回去吧,天寒地冻的别给冻坏了,辽州不比京城,病了找不到好大夫。”
“等一下。”南星赶忙说道,“不是什么要紧事,我就是想找厨房买点菜备着……”
“买菜去菜场啊,我们菜都是如冬前就备好的,都是按人头算的,自己还要省吃俭用的,哪有剩的。”婆子打断南星的话。
“诶!”南星还欲说些什么,“啪”得一声门关上了,仍由南星敲门,不再有人应声。
南星盯着紧闭的大门,巨大的关门声惊扰了马儿,前蹄磨着地上的雪,发出嘶嘶的声响,南星摸了摸马儿的脑袋,牵着离去。
此时的刘掌柜正躺在炕上,翘着腿,手指捏着一杆湘妃竹烟枪,抽的是西南进的一等金丝烟,顶级的金丝烟产量少,专供应给达官贵人,寻常市面上见不到。
刘管事深吸一口,缓缓吐出连环的烟圈,眼皮掀起一条缝,平日里潜藏的精明算计浮现,手指头敲击着旁边的矮几。
不划算,太不划算!
谢景恒居然不能生育!
他千算万算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
冒着得罪县主,处心积虑地将自己的女儿送过去,想的就是巧儿能生下侯府的子嗣,到时侯病秧子一死东西都是他外孙的,偌大的侯府手指头缝里漏一点东西顶他劳心劳累干多少年,到了那时他钱也有,和侯府还搭上了亲。
由此一来,他们家和侯府成了半个亲家,再也不是身份低下的奴仆。
辽州城中,他刘全安能在那些个人的面前抬起胸膛,让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都好好看看。
谁还敢瞧不起他——刘全安!
但,他没有预料到谢景恒身体居然不行,计划就落汤了,更有可能得罪夫人,两头都捞不着,辽州城经营的一切都会付诸一炬。
机会只有一次,自从老王爷过世之后,从未有主子踏足于这片土地,年纪渐长,以前王府
奢靡繁华都只在梦中。
万事需得从长计议!
刘管事转了转拇指上的玉扳指,眼睛忽然睁大,大声怒斥:“刁奴,不中用的东西!”
一脚揣在妇人的胸脯上,将人踹飞了,“手劲那么重,你是不是存心想要报复我。”
“对不起老爷,老爷,我不敢,我不敢……”蹲在下首捶腿的妇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吓得汗水浸湿了鬓发,黏在脸颊上,眼泪顺着眼眶往下落。
妇人不停地喊着老爷,一边喊,一边磕头,在一声声的“老爷”里,刘全安的面色缓和了不少。
刘全安多年经营,在辽州怎么说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称呼他为刘老爷的少之又少,原因无他,他刘全安靠的是永昌侯府,混得再好也是奴才。
谁又会喊一个奴才老爷呢?
刘全安行事谨慎,哪怕是在庄子中有绝对的权威,众人叫的也是刘管事,相隔数千里,十五天一封书信寄往京城,俯首低眉,谨小慎微换来县主的信任,方能稳稳把持着辽州的庄子。
今日的一声声老爷激起了内心潜藏已久的欲望。
烟杆随意丢在矮几上,刘全安直起身,掀起眼皮上的几道褶,目光从上倒下一点点描摹眼前农妇的身体。
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农妇。
穿着和村子里所有结了婚生了孩子的女人一样的蓝色粗布衫,浆洗得发白,补丁的缝隙间跑出几缕暗黄色的棉丝,下巴削尖,生养了孩子,屁股大,胸脯也鼓鼓的,唯有那腰用一条暗红色带子勒得细细。
五官细看普通,但皮肤却是白得不行,辽州地处边疆,常年风沙,辽州城的女人少有如此白皙细腻的皮肤。
刘全安想起手里新收到的钧窑的月白瓷瓶。
见惯了娇艳鲜嫩的花,熟透的果儿倒是没玩过,偶尔换一换口味。
肥厚的手掌抚摸上光滑细腻不见一点毛孔的肌肤,妇人瑟缩,惊恐地抬眼,随后低头掩藏起惊恐和厌恶。
屋子里面很暖,力道逐渐加大,用力地揉搓着脸颊上的红晕,眼中的欲望一点点渗出,舔噬着妇人的躯体。
“求求老爷,放过我,相公和孩子还等着我回家……”
妇人跌坐地上,巨大的恐惧笼罩着她,不停哀求着,眼中都是祈求,祈求刘老爷能放过她。
她无法想象,如果相公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之后,她迎来的将是什么样的后果。
眼泪和哀求丝毫没有换来半分的的同情,手掌顺着脖颈向下,解开衣襟上的口子,雪白的肌肤,不曾见过日光,上面几道青紫的淤青勾起施暴欲,欲望舔噬着她的每一寸肌肤,恐惧和厌恶接踵而至,张氏抖得跟筛糠一样。
一贯胆小的妇人做出自己的反抗,按住作恶的手掌,用尽全力瞪大双眼,迸发出此生最大的勇气,狠狠从喉咙中挤出几个字。
“如果你老爷不放过,我就一头碰死在这里。”
“没想到还是一个贞洁烈妇。”刘全安嗤笑,“来之前,你相公没有和你说清楚来做什么的吗?”
张氏眼睛里闪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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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相公好赌,欠了银子,签了契约将她卖到庄子里伺候人,一共是一十五年。
张氏算过了,大宝今年才三岁,十五年后十八岁,正是成婚的年纪,到那时她也可以回家享福了。
刘全安收回手,重新靠了回去,拿起烟杆吸了一口,一圈圈烟圈后是嘲讽的笑,“既然你不愿意,我不勉强你,你回去吧。”
张氏先是一脸茫然,不敢置信自己听到的话,下一秒眼中有了一丝希望,小声问道:“老爷,您说的是让我回去?”
“留个不情愿的人没意思,年关将近,那点钱我不收了,你相公的赌债我也不要了。”
张氏愣了几秒,立马跪下磕头,“谢谢老爷,谢谢老爷……”额头上磕出了一个大包,见刘老爷没有反应,张氏捂着胸口站起来,着急忙慌地从逃离此处。
刘全安眯着眼,视线紧贴着张氏离开的身影,若有所思。
天寒地冻,张氏一路奔跑回家,内心的惊恐持续供给热量,直到寒风灌进喉咙,干得她止不住咳嗽,血腥味涌上喉咙方停下脚步,扶着腰喘着粗气,寒气蹿到了脑门,扯着头皮发疼。
“小娘子,你没事吧?”
张氏一抬头,只见一个妙龄少女骑在马上,递过一壶水。
张氏借过水壶,张口却发不出声音,南星笑了笑,表示没有关系。
温热的水流经喉咙,张氏终于是缓过劲,将水壶还给南星,便头也不回快步离开。
南星回头看着那女人来时的方向,心中疑惑,将水壶挂在马上,继续找菜摊。
张氏气喘吁吁,脸颊飞红,终于看见了熟悉的家,眼中一下有了光彩,在刘管事的房中所经受的惊恐终于有了归处。
她终于能见到自己的孩子和相公。
相公……
光彩消失,张氏停留在原地,双手在衣服上摩挲了几下,顺平了衣服,低头检查,重新扣好衣领上的扣子,用力摸了几下脸,将凌乱的发丝别在耳后。
深吸几口气,踏入家门。
推开院门,男人听见动静出门,见到张氏,惊讶地说:“你怎么回来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询问,张氏有些手足无措,手不停擦着腰间的衣服,说话有些磕磕绊绊的,“刘老爷发了善心,放了我回来。“
张氏紧张地看着男人的脸色,讨好地上前,“他说你欠的那些钱都不要了。”
男人盯着她看了几秒,就在张氏以为没有事的时候,一个耳刮子迎面抽过来,张氏跌坐在地上,被打蒙了,回不过神。
“你个骚货,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还有脸回来!”男人怒骂,手拽着她的衣领,扯开了扣子,除了几道旧的青紫淤青外还多了一道红痕。
“你被哪个野男人上了。”连续几个耳刮子抽在脸上,张氏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你就是个骚货!是不是早就想跑了?”
“爹爹,不要打了,不要打娘亲。”一个三岁小童跑出来抱住男人的腿哭喊着。
奶奶赶紧跑出来抱走自己的孙子,回头不忘跟男人说:“动静小点,让外人听见了丢死人。”
张氏被拖进屋,惨叫声穿过院门,隔壁的邻居捂住了自己小孩子的耳朵,摇着头,“造孽啊!刚消停了几天,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