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姐,你终于醒了!!!”
“小师弟,我有一招还没悟明白,你快来教教我。”
在山洞外看戏的两人见状不对,飞速跑进来,一人拉走一个,分开了两人。这两人同样是剑尊座下亲传弟子,是云榆的二师弟和小师妹。
二师弟安与秋一把揽过周净远的肩膀,半推半拉地将他带出了山洞,周净远并未多加推拒,临走前看了云榆一眼。
小师妹段温玉扶着云榆慢慢坐了下来,她声音响亮,丝毫不避讳其他人:“大师姐!你伤势还未痊愈,要打也要等你伤好了再打。到时候我定将全部家当压你赢,获利分你一半。”
山洞外的安与秋听到段温玉前半句话,暗道不好,连忙伸手想要捂住周净远的耳朵,被周净远一个眼神吓缩了回去。
安与秋不自在地望天望地,试图转移话题:“哎呀呀!不是说秘境出口快要出现了吗,怎么还没出现呢?”
周净远神色晦暗,他的手摩挲着剑柄,笑了笑,一副很好相处的模样:“那我便同二师兄去一探究竟。”
在段温玉眼神的示意下,山洞中其他弟子纷纷离开,去干自己的事了。
云榆觉手下触感温软,垂眸见她坐着的地方铺了一层狐裘,这狐裘雪白,布料甚好,一看便出自于富贵之家。云榆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段温玉顺着她的眼神望见狐裘,解释道:“大师姐你一人将魔兽引走后不久我们遇到了小师弟,他得知此事,破了你设的阵法。”
“我们都在找你,到头来是小师弟从这个山洞中找到了你。这狐裘,也是小师弟从自己身上解下的。”
这狐裘竟是周净远的?
“话说这秘境怎么会出现魔兽呢?若不是有大师姐在,我们肯定都危在旦夕了。”段温玉望向云榆的满眼写着崇拜二字,拉着云榆的衣角。
云榆后知后觉自己修为倒退的事,她虽有遮蔽修为的法宝,但修为远高于她的人却还是能够轻而易举得知她的修为。周净远没有那么高的修为,却有数不胜数的法宝,想来也觉察到了她金丹破碎的事。
所以,那欲言又止的话,那一眼,这狐裘,无一不象征着他莫须有的怜悯。
狐裘变得滚烫,云榆瞬间站了起来。她握着平怨剑的手发白,心脏的阵痛感加剧了她的不适感。她想要从储物袋取出静心丹,却在储物袋中发现了一样从未见过的东西。
那是一面澄净的镜子,在见到镜子的第一眼,成千上万的画面涌向她的脑中。
“大师姐!大师姐!你没事吧?”
云榆身形有些摇晃,段温玉扶住她的身体,焦急地唤她。云榆很快稳住身体,她勉强笑笑:“我没事。”
她想起来了。
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这个世界是她看过的一本小说,云榆穿越过来的身份是反派的前妻。这本小说的反派是周净远。
刚刚所经历的事情似乎都有了解释,因为那是原书中的云榆曾经历过的事情。在两人的大婚上,云榆就此惨死在周净远的剑下。
身在反派的周净远自然也没有什么好结局,他在杀妻证道不久后走火入魔,成为了修仙界赫赫有名的大魔头。在小说的大结局中,周净远被主角打败了,死了。
她做了好几次深呼吸,艰难地消化着小说的剧情。
然而在进秘境之前,她和周净远的婚期已然定下,正是三日之后。
云榆想起周净远所修的是无情道,又回忆起两人之前的种种恩怨。
“秘境出口出现了!我们快出去吧!!!”
山洞外面传来弟子欢欣鼓舞的声音,山洞内众人欢呼起来,忙涌了出去。
云榆和段温玉跟在众人身后。
从秘境出去后,云榆作为和魔兽接触过的人,被宗主叫了过去。云榆详细描述了和魔兽战斗时的相关细节,只提及自己侥幸活了下来,并未讲述她跌下悬崖及后面发生的事情。
宗主对她的行为大加赞赏,宽慰她道:“修炼之事,各有各的机缘。云榆你在剑道上卓有天赋,平日里也勤加修炼。再次结丹,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云榆只应了一声算作回答。
宗主赏赐了她许多丹药、剑诀之类的东西,将她的储物袋堆的满满当当。医修长老为她治愈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给了她一大袋药包,让她每日记得按时服下。
医修长老临走前特意叮嘱她:“你修为退的厉害,灵脉受损,至少一个月内都不宜催动灵力。”
云榆平静无波的神情因为这话泛起了波澜,医修长老深知云榆闲不下来的性格,又补充道:“看书时间也需要控制,最好一天不超过两个时辰。”
瞧着云榆耷拉个脸,一副怎么也遮挡不住的苦兮兮模样,笑着安慰她两句:“修炼重在积累,适当的休息反而对修炼有好处。你平日里太拼了,现在修养一段时间也许也是一件好事。”
云榆回到寝殿后第一件事便是给周净远的母亲传音,传音中提及自己伤势严重,婚约恐要延期。
写完信之后,她一口气喝完了放在一旁的药。嘴里弥漫着酸苦的味道,云榆险些吐了出来,一连吃了几块梨糖糕,才缓过劲来。
她一刻也没耽误,动身去了藏书阁,直奔关于器物方面的书架。一是为了知晓储物袋里多出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二者她对于突然多出的记忆也有些怀疑。
云榆记得医修长老的叮嘱,选择找两个时辰的书后休息片刻再继续找。就这样从下午一直找到了凌晨时分,从太阳高悬到月亮高照,藏书阁弟子早已走完了。
她终于从一本古籍上看见它的介绍:忘尘镜,神器,边框血红条纹,触感黏腻。传闻中此镜能够找回人丢失的记忆。
云榆瞧见储物袋的那面镜子,跟古籍上描写的一模一样。可她从未听说过神器还有强买强卖的?
她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云榆师姐怎这么晚还在藏书阁?”
熟悉的轻佻语气,熟悉的称呼。
云榆将手中的书不动声色地放在一旁,偏头,见周净远一手捧书,一手执剑。周净远外面披着狐裘,瞧着与白日秘境中的极为相似。他的视线落在书上面,并未瞧向她。手中剑倒是不安分地向她的方向震动了两下。
云榆定睛一看,周净远所看的那本书书名为《霸道师弟狠狠爱》。
……这是什么东西?
“原来师弟喜欢看这种书。”
周净远合上书,在看清书名的那刻嘴角抽动了下。他变脸变的很快,挑眉,笑意盈盈,欣然承认:“修炼之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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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无趣,自然要找点乐趣。”
他将书收进储物袋,抱手靠在书架上。那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直直望向云榆,转移话题:“我大晚上来这里是为找乐趣,却不知云榆师姐是何目的?”
云榆懒得找理由,冷声道:“与你无关。”
周净远平日里从来不来藏书阁的,更别说是在凌晨时分。云榆心知肚明他是来找她的,开门见山说道:“说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云榆师姐的传音我母亲收到了,她十分担忧你的伤势,让我来关心一下。”周净远慢条斯理说道,语调慢了下来,“还有关于婚约的事……”
周净远见云榆那对他万年不变的冰块脸没出现半分波动,兴趣散了几分,也没再卖关子:“我母亲还是希望在三天后举行,她说她只有那天有时间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云榆默了半晌,她知自己伤势严重,若小说剧情真发生了,她还真打不过周净远。
于是,她干脆说道:“我们解除婚约吧。”
周净远嘴角的笑耷拉下来,有一瞬没有任何表情,又很快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惊讶道:“什么婚约?”
他笑了笑,继续说:“云榆师姐怕是糊涂了,我们不是说好结婚后依旧是各过各的生活,不受任何影响吗?”
见云榆眸中坚定,他也维持不下去自己的笑容,语含讽刺:
“云榆师姐真厌我至此?”
云榆不欲多做解释:“你自己心里清楚。”
“云榆师姐莫不是忘了违背誓约的后果?”
“此事是我违约,违约的惩罚我一人承担。你母亲所赠之礼,我也会还回去。只要你同意此事,我明日就去余雪山接受惩罚。”
周净远母亲所赠之礼中的丹药她已然服下,幸而云榆还有与那丹药同样珍贵的其他东西。
他紧追不放,眼睛微眯,是一种进攻的姿态,对她的话没有回答,问道:“云榆师姐可是有了心仪之人?”
云榆心中烦闷,又拿出了与刚才相同的话术:“与你无关。”
被长剑刺穿心脏的感觉仍保留着,新仇加旧怨,她没有心情再对周净远保持任何好脸色。
周净远沉默片刻,垂眸望地,嘴角下垂,是很可怜的模样,平静地陈述着事实:“你我三日后要大婚的消息已经传遍了修仙界。师姐若在此刻毁约并换个人结婚,怕是不妥。”
云榆并不觉得这算什么:“修仙界谁不知道我们两人并无感情,师弟大可放心,并不会对你名誉造成什么影响。”
周净远的剑剧烈抖动着,几乎要挣脱周净远的禁锢。周净远扫了它一眼,它才安分下来。
他一字一句慢慢道:“我不会同意此事的。”
云榆仍不死心,试图以利诱之:“我可以把上回得到的玄铁剑鞘送给你。”那剑鞘十分珍贵,几乎是每一个剑修的梦中情鞘。
周净远斩钉截铁:“不用。”
云榆靠近他,盯着他的眼睛,试图看出他的真实想法,循循善诱:“那你想要什么?”
周净远眉眼弯弯,眼底没有笑意。他慢条斯理地说道:“云榆师姐怕是忘了,我与你一向不合。如今既得知师姐如此排斥与我结婚,自然是不可能答应与你解除婚约。”
两人自是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