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六月。
符瑾那段时间迷上了某个热门综艺,特别想玩密室逃脱,每天在寝室里撺掇着大家一起去玩,但是寝室里四个人凑不出一个胆子。
还是边月白跟她打赌打输了才愿意陪她去玩。
两人一合计要玩就玩最有意思的,预定了当时市中心最火的那家密室逃脱。因为就她俩,选择的本还是6-8人本,店主就问她们要不要帮忙拼车,或者到了等排位也可以。
人齐能玩就行,她们初次玩没什么要求也不想多花时间等,就选择了前者。
店主前一天晚上拉了个群发了一些注意事项并且再次确定了选本,群里很活跃,进展很顺利。建群的时候边月白正好在洗澡,还是符瑾帮忙确认。
等边月白从浴室出来,一打开手机,群未读消息已经50多条。
边月白头顶搭着毛巾,简单看了下正好6人,只有她们两个女生。爬了下楼也没什么特别需要回复的。况且此时聊得正火热,她突然发个自我介绍也挺奇怪。
符瑾手里劈里啪啦在打字,语气轻松,“没事,反正明天见了面还会再做一遍介绍。安啦,对面这四个人估计都认识,除你之外还有个人也没发消息。”
边月白一翻记录,还真的,那她放心了。
手机被丢在桌面上,她打开吹风机开始吹头,不由打了个哈欠。
每周五的满课简直是噩梦,更崩溃是一打开朋友圈发现别人都提前开始周末了,她们专业还抱着书各个教室赶。
边月白此刻已经有点迷瞪,还好明天约在下午,早上还能睡个懒觉,想着吹完头发就睡。
“白白,他们问要不要一起先吃个午饭认识一下。”
吹风机嘈杂的嗡嗡声中传来符瑾扯着嗓子的声音。
“不了吧,我们自己吃吧。”
“行。”
-
初夏,周六。
正午太阳当头,温度快超过30℃。
A市临近海边,空气潮湿闷热,高温照射下热流涌动。
那家密室逃脱位于市中心其中一幢商场之中,盘了很大一块地方,隔壁那家剧本杀店跟这家都是同一个老板。
边月白和符瑾吃完午饭从学校出发,地铁直达市中心商圈。出地铁站的时候,迎面而来的热浪直接冲散了从地下带出的那点凉意。
天气一热,周末地表人也不多,都躲在奶茶店或是商场里面吹空调悠荡。
符瑾挥手给自己扇风,边月白撑起太阳伞,两人顺着老板发的定位饶了好久的路才找到那个商场。
早到了半个小时,两人没着急进去,在门口的奶茶店点了两倍百香果双响炮,打算消消暑。点完单一问前面还有五杯,也就没离开,等几分钟的事。
面朝大街的档口店面,没有给顾客坐的位置和遮挡棚,但还好有门吹空调。
阵阵风从背后吹来,温热,但总比没有好。
边月白撑着伞发呆,符瑾低头回群里消息。
符瑾:“另外四个男生说刚吃完饭马上就到,店主说早到也可以早开始。”
边月白垂眼盯着脚尖,应了声,“啊,那也可以。”
忽然身边响起脚步声和打趣声。
“你一男生手里拿这么娘们唧唧的冰激凌,求你了快吃了吧。”
话音未落,又听到拳头与皮肉撞击声。不响,估计也没用多少力气。
说话这人应该被揍了一拳。
两道身影从伞前经过,在脚下投下一片阴影。
下一瞬,手里的伞,措不及防被碰了一下,连带着边月白手腕向外一翻。
边月白手腕一疼,眉心轻皱,“嘶——”
“没事吧?”符瑾抬手接过伞柄,没好气地冲着来人嚷嚷,“什么人啊?撞了人也不道歉的?”
被人这么一吼,邵杜瞬间定在原地,挠了挠后脑勺,一脸无措:“真是对不住啊小姐姐,你没事吧。”
边月白揉揉手腕,看向来人,“没什么事,就是别了下。”
面前是位长得白白净净的男生,运动短裤短袖,眼睛看过来明澈清亮,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特别少年感。长得算高,但站在他身后的男生还要比他高上一截,气质也与他迥然不同。
那人黑色宽松长袖配同色短裤,渔夫帽压得低低的,还戴着黑色口罩,面上只露一双狭长上挑的眼。包那么严实,不知道还以为那个小明星出街呢。
一身黑,看着就非常热。
边月白移开视线,抿唇一笑,“算啦,你又不是故意的,别道歉了。”
邵杜也不好意思地笑了,指着商场入口说:“那我们先走啦。”
边月白点头。
“786的两杯百香果双响炮好啦。”
背后的店员在叫号了。
符瑾转身去拿,伞又回到边月白手上。她就这么举着伞百无聊赖地又开始神游,视线虚虚的落在商场大门开开关关。
那两个男生聊着天,临到门口那个戴着渔夫帽男生突然顿住,不知说了句什么又转身回来,从边月白面前路过。
只是一瞬,眼前划过一只手。
冷白的腕骨从纯黑的袖口露出,手背脉络青筋凸起,力量感十足,却握着风格不搭的甜筒。
脆筒上粉色冰激凌撒着白色蝴蝶结形状巧克力,只可惜对方拿在手里也不吃,冰激凌都开始融化了,顺着华夫脆筒流到他圆润指尖。
甜腻的粉红液体像是条丝带,随着肌肤纹理滑进袖管。
即使有伞撑着,边月白此刻仍觉得热得嗓子冒烟,这冰激凌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应该是草莓味的吧。
正当边月白思维发散在考虑等会结束了要不要也去吃个冰激凌再回校的时候,脸上突然一冰。
冰凉触感刺激之下,边月白皱着脸弹开。
一转头就看见一杯橙黄的果茶,杯壁还蓄着水珠,散发着冷气。
“发什么呆呢?”符瑾好奇地顺着她视线看去,却只见一个黑色背影,定定看了几秒,随后催促她。
“走了走了,热死了。”
“哎呀别看了,这种大热天还在戴口罩的多半是那种氛围感帅哥,摘掉就见光死。”符瑾说着还脑补了下,“咦”了声,又锐评。
“AllBlack,还挺装。”
“......”
不是,她真只想问问这冰激凌在哪买的。
-
等边月白坐在店内沙发上吹着空调时,她还在后悔自己怎么不胆子再大一点,直接冲上去问问。犹豫的结果就是让现在的自己抓心挠肝。
原本大家在群里说好了提前开局,但是到了店内才发现人还没到齐,少了两个人。
先到的四人在互相做了介绍之后都窝在沙发上玩起手机,全然没有延续手机里的热火朝天。
边月白没记住人名,记了个简称。反正胖胖的比他们年纪大两岁,在读研究生,叫纪哥;戴黑色眼镜框的是建筑学院的,叫小程。
为了好记,她俩变成了小白和小符。
半杯果茶进肚,人还没来齐,眼瞅着临近约定时间,边月白感觉对方可能要放她们鸽子,略微对这种行为有些不满。
但是对面两个人保证:“你们放心,一定会来的。这俩小子本来都到楼下了,不知道搞什么名堂到现在还没来。”
“要是迟到了,让他们请你们吃晚饭。”小程说。
边月白跟符瑾对视一眼,都这么说了,她们要是这时候发作就是不识好歹,更何况对方还没迟到,那就再等一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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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点整,还是没等到人,四人率先进密室。
室内空调打得很低,尤其是密室内,为了营造恐怖氛围更是不吝啬。
众人一进去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边月白搓着手臂上冒出的鸡皮疙瘩,脑海里快速闪过一道身影,刚刚还在吐槽别人大热天穿长袖,这时候她已经开始后悔自己怎么不穿条防晒外套出来。
工作人员将他们带到一个狭隘的密闭空间,房间中摆放着类似于火车上的绿皮座椅,每两个座位一排,一共四排。座位左侧是一条通道,直通一扇紧闭大门,右侧贴着报纸糊住了车窗。
室内暗淡,只有背后敞开门照射进来的灯光。
“你们朋友还来不来啊。”符瑾嘟囔了句。
纪哥说:“来的,刚刚看手机说在电梯上了。”
他们手机都寄存在了前台,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工作人员将人都安置好,适时出声,“放心,人到了我会给领进来的。等会我走了之后会出现一个声音指引你们,听完后就可以开始解密了。”
一共四个人四排椅子,这个工作人员偏要一个人坐一排。也就是等会那两人来了之后,只有两排椅子上是双人,其两人要独自坐着。
小程让人安定的声音从最后响起,“你们放心,等那俩小子来了让他们坐你们边上,要是碰到贴脸杀直接给卖了,千万不要客气!”
“对,谁叫他们迟到!”纪哥坐在最前面转过来替她们忿忿不平。
边月白坐在第三排,符瑾在第二排。
坐下还没一分钟,符瑾忽地转头,紧张道:“我有点害怕。”
“别害怕。”边月白强撑着安慰她,其实已经开始后悔了,明明那么怕鬼还非要来玩这种游戏。
她小时候跟妈妈一起看港区恐怖片,看一次能缓三年的那种。但是耳根子也软,尤其是对朋友,禁不住符瑾在那又是撒娇又是念叨“人生来这么一遭当然什么东西都要尝试一下啦”这类的话。
——就这样,同意了。
工作人员带着那点唯一的光一起离开,门一关上,气流被封闭在这一小小空间,形成回流。
边月白今天穿着裙裤,此时膝盖以下皮肤全部裸.露在空气中。有些冷,她伸手搓了两下,最后捂着膝盖。
此时广播兀自响起,还好不是什么机械的声音而是正常人声。大致讲了一通,介绍了下这个密室的背景。
而他们几人作为新生正乘火车赶往一所女校。
“等等,那我们这大老爷们儿呢?”纪哥忍不住问。
广播声音不怀好意地带着笑,“你们也是哦,不要介意那么多啦。”
只听两个男生低声骂了句,边月白捂嘴轻笑。
广播声音结束的刹那,背后门“咔嚓”一声打开。
边月白回头,看见两个身材高大挺拔的男生背着光进来。
其中较高那个先进门,直奔第四排,结果被小程毫不留情地推出来,“走走走,来这么晚。我们就算了,还让两个妹子等,别坐我这照顾妹子去。”
边月白刚想说不用,身侧就多了个人,肩膀高出她好一截。
紧接着,边月白感觉被一股淡淡的雪后松木的清冽气息包围,还带着若隐若现的,甜甜的草莓味。
草莓味?
边月白猛地转头,视线与他喉间的凸起齐平,下面是黑色领口上面是纯黑口罩,这衬得本就白的皮肤,愈发白得不像话。
缓缓抬头,对上一双点漆般的眸子,眼尾弧度微微上扬。
此刻他也在看她,眼睫微垂,纤长的睫羽缓慢扇动了几下。
边月白克制住自己想去看对方手的欲望,冷静自持地在想。
噢,原来是那个手挺漂亮的装X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