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边月白唇瓣轻动两下,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柯弋眼皮颤了下,掀开,露出漆黑无辜还有点期待的眼神。
毛霏霏站在一旁猛地摇头,心道不要。
又想着保护两人隐私,四下一看,还好光线昏暗加之已经是后半场人少,故而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们这堪比限制级的画面。
随后毛霏霏步伐凌乱地走去,没等她赶到,边月白忽地兽性大发。
一把抓住柯弋裤腰的抽绳,一抽。
不敢想她下一步是不是就要直接扒人裤子,然后当场就要口口。
毛霏霏见状手一抖,碗杯差点脱手而出。脑子里某根弦直接崩掉,弹在脑瓜子上生疼,抑制不住发出尖锐爆鸣。
她眼疾手快地冲了出去一把抱住边月白,使了点巧劲儿把人拖下来,这才阻止了这场闹剧。
提着裤子从厕所出来的符瑾恰好撞见,嘿嘿一笑,吹了个响亮的口哨,赞赏道:“真棒!”
边月白双手被毛霏霏钳制在身侧,也不知道她哪来这么大力气。她垂头去看那双手尝试挣脱两下,不太行。
一抬头,毛霏霏正用一脸“天塌了”的绝望表情看着她。
“霏霏?”边月白歪了下脑袋,笑得天真又单纯。
趁毛霏霏还在风中凌乱,凑过去,吧唧一口。
女孩儿软乎乎的脸蛋一下熟透,毛霏霏捂着脸一脸不敢置信,压着声音低吼:“你个女流氓!!!”
全然不知,身后的男人,气压忽然低的可怕。
当然这些都是在室友拼拼凑凑出来的版本,边月白早在戚慧离开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断片,后面发生的事只能记起零星片段。
但哪怕是记得个开头,边月白都惭愧不已,无颜面对柯弋。
边月白道歉,边月白反思,边月白忏悔。
但说实话,这件事真要分析起来,她的问题占一半,另一半要怪符瑾。
当初考研压力太大晚上焦虑到睡不着,符瑾说她有一计能保证边月白药到病除,于是大半夜拉着她偷摸一起看某些带颜色的小文章。
边月白半信半疑跟着她看了几章,再次尝试入睡。
症状没有减轻,边月白感觉自己更焦虑了。
就因为这些脸红心跳的小文章,边月白那段时间几乎每晚一闭上眼,入梦之后都是一些难以描述且可以达到限制级画面。
而梦中另一个主人公,好巧不巧,自动代入了柯弋。
压力大了看点睡前读物,OK。
但做梦代入真人,不OK。
那场面堪称惊悚!!
她内心居然是这样的人吗?!
早上一醒,边月白直起身来,坐在床上花费了宝贵的5分钟来思考人生。
结论是一定是太久没谈恋爱了,居然对自己的考研搭子产生非分之想。
不过边月白也不是完全没有感情经历,虽然她的前二十年热情都贡献给学业了,唯独大二那年还是有过一段短暂暧昧期的。
只不过暧昧期这种东西,时间一长就会暴露问题。对方觉得边月白不在意他,经常不回消息,还连手都不让牵,没意思。
前者只是因为课比较多,边月白上课很少玩手机,这才出了这档子事儿。后者...这不是还没在一起嘛,她也很不理解那么急干什么。
不过经此一事,边月白迅速下头,这段不能被称之为初恋的懵懂爱恋被扼杀在摇篮,最后不了了之。
对,除此之外还有个原因,柯弋长得确实小有姿色。
边月白想,大概是有了这前提,昨晚喝多了放飞自己的时候,难免出格了一些。
要说柯弋这人还是太绅士,她都这么胆大妄为了,居然脾气那么好,就这么逆来顺受了?不然按照他这个体格和力气直接给她掀飞不就完事儿了?
哪还有后面这么多事儿?
也不能全怪她,对吧?
边月白疏解完内心,也正好抵达寝室门口。推开门,里面热闹氛围倏时暂停,随后一双手伸出来,不由分说将她一把扯进寝室。
“什么样?”
“怎么这个表情?”
“不会是碰到保温杯哥了吧?”
三个人一人接着一句,全都睁大了圆溜溜的眼睛,催促她快开口讲后续。
边月白此刻脑子里只在想。
还好,她的室友们没对她昨晚几近强抢民男的行为做出道德行为的评判与指责。
不然一人一口唾沫能把她原地淹死,而她连死不瞑目都不敢说,因为她是死得其所的风流鬼。
边月白揉揉发疼的额角,艰涩开口:“碰见了,但是他没看见我。”
又说,“对了慧慧,我东西都拿回来了。今天之后你就可以搬过去了。”
戚慧从包里摸出一把钥匙递给她,“好,这是我自习室的钥匙,晚上要是最晚走记得锁门就好。”
“好,谢谢你啦。”边月白做了个亲亲的动作。
得知边月白再也不去自习室之后,戚慧给她想了个注意,主动提议跟她换自习室。考虑到就算边月白不复试可能也要准备春招或是继续备考,这样似乎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边月白没异议,接受了室友的好意。
A大宿舍,四人一间,上床下桌,独立卫浴。
此刻四把椅子已经放在寝室中央,室友三人纷纷露出吃瓜样。毛霏霏邪魅一笑,招了招手,“来呀边月白,准备好坦白从宽吧!”
“......”
边月白如同羊入虎口,乖乖坐定,眨了眨双眼,随后没有骨气的双手合十求饶:“姐姐们手下留情。我一定知无不言,只要不要再提昨晚的事情鞭尸我就好。”
毛霏霏眼睛一眯,指着自己的脸颊,“你还敢提昨晚的事。”
边月白心虚了一小下,缩了缩脖子。
随后面前三人互相递了个眼神。
“我先来,我有问题。”符瑾咳了声,主动举手,“保温杯哥本名叫柯弋?”
这人昨晚酒一喝就不省人事,连这件事都还是听毛霏霏转述的。
“为什么这么问?我没说过吗?”边月白不解。
面前三人点头:你还真没说过。
“我去。”符瑾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置信道,“你口中那个香香软软小蛋糕是柯弋?”
“!?”边月白惊愕跳起来捂她嘴,“你别乱说!我什么时候这么形容过他?”
其余两人闻言向边月白投去难言的视线,加上昨晚的举动很难不脑部是边月白暗恋人家已久,昨晚借酒行越轨之事。
边月白一转头就能看见,那一刻简直有口难言。
“不是你说保温杯哥闻起来香香的吗?”符瑾也奇怪她怎么当场变卦了,这是害羞了?
边月白两眼一黑,绝望地闭上眼,“我是这么说过,但是!”
“我没有那个意思啊!”
“就是你能懂吗?大冬天自习室里有人怕冷就不让开窗通风,坐在里面时间一长就会有各种难以言喻的味道。”
“而且!我要点名批评我边上那哥,大冬天估计都不洗澡的。坐在他边上感觉我都要被腌入味了。”
此时,就在边月白激昂愤慨的时候,她头一偏对上正在瞳孔地震的戚慧,出声安抚她:“你放心那个哥去年没熬过去,弃考了。”
“现在我的位置,边上两侧都没有人。”
戚慧泄了口气,“好。”
“你还没说完呢。”毛霏霏点点她手臂。
“哦对,我只是随口说了句而已。他就是......每天都会换衣服,然后每次路过他的时候就能闻到那种,香香的味道,而且不浓烈也不会打扰到人。这在那种环境下,实在太难得了,你能懂吗?”
就好像那种衣物洗涤之后淡淡的沁香,让人闻着就感觉对方是个很爱生活且生活质量很高的男孩子。
这让那段时间每天挤着时间学习,一回去就想倒头就睡,但强迫自己洗澡护肤洗衣服的边月白,非常的羡慕。
符瑾点点头,“懂了,那你昨天爬人身上欲行不轨之事也是因为...咱保温杯哥太香喷喷了?”
这说法也太奇怪,边月白脸瞬间红了,吞吞吐吐:“那是个意外。”
“不过话说回来,怎么就这么不敢信呢,你口中那个温柔体贴的保温杯哥是外院院草。”符瑾稍加沉思,又道,“我听说的柯弋可不这样啊。”
毛霏霏“咦”了一声,问:“你是怎么看出温柔体贴的?”
符瑾抬抬下巴,“她去年冬天用的暖宝宝都是保温杯哥送的。”
“这倒是有点夸张了。”边月白解释,“就是之前我来姨妈痛经,然后他看我不舒服,下午吃完饭回来的时候带了几片暖宝宝罢了。”
符瑾从她脚下的帆布包里抽出一本书,抖了下,里面劈里啪啦掉出好几个暖宝宝。她眉梢一扬,语气揶揄。
“噢?几片?”
边月白:“......”
她早忘了,怎么跟符瑾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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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句她记得这么牢。
“等一下,我们又聊偏了,我有个疑问。”戚慧举手打断。
符瑾抬手,“请,戚老师。”
“那你听到的保温杯哥是什么样的?”戚慧问完,还小声嘟囔了句,“还是觉得这名字念起来有点拗口,没前夫哥顺口啊。”
废话那是你前...不对现在该叫现任哥了。
说到这符瑾来劲了,坐直身体,清了清嗓子才说:“这么说吧,外院柯弋那脸蛋那身材可是出了名的优越。咳,这都是我发小说的,你们也知道我发小也是外院的。他的颜值无可争议,但是他本人——”
“也很有毒!”
边月白歪了下头,不明白她语气里隐隐的遗憾是为什么。
“就咱大一的时候,军训完第一次开讲座报不上名那次记得吧?”
“记得。”
三人点头附和。
那次讲座也太影响深刻了,一听说能加综测,当时正值刚开学大家都对这种加分项格外积极。导员那讲座消息一发即报名截止。
等她们寝室四人看到消息的时候早就结束了。
愣是没赶上那盛况,听说到场的一人发了一张奶茶券。
想想又是羡慕别人的一天。
“就那次,有个环境学院的姐妹,长得还挺漂亮那种,在军训的时候一舞成名。这姐妹看上了柯弋,你懂吧军训结束还唇红齿白的那种帅哥,往当时黑不溜秋一群男生里一坐就跟个明珠一样。”
“而且当时不是有那么句口号‘犹豫就会败北’吗?这姐妹直接勇了上去,跟人要微信去篮球场蹲人还不算数。还跑去讲座偶遇,看柯弋边上没人坐,屁股都没沾上就被柯弋一句话堵得脸都绿了。”
毛霏霏好奇心被勾起来,“说了啥?”
符瑾跟说书的老大爷似的,故意留了个悬念顿了顿,一扫三人抓痒挠腮的表情,满意点了点头还有模有样地说。
“他说——迂回战术对我没用。”
“那姐妹问他那打直球怎么样,他直接说‘不想被当面拒绝的话最好不要’。最搞笑是给那个姐妹惹毛了,然后她咬死不承认喜欢他,就要坐那。”
“一整个讲坐架着二郎腿抖腿,给柯弋吵得没看完就走了。我朋友说还是第一次看他脸臭成那样,哈哈哈哈哈听着就好笑。”
“还不止呢,我跟你们说......”
符瑾又洋洋洒洒举了好几个例子来支撑她先前的观点,不断深化固有印象。
就这么说了十几分钟,说得口干舌燥,她停下猛灌了半杯水,爽利地“哈”了一声。
符瑾重新坐回位子上,手一拍,结束。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很割裂?”
话音停,一时间,三道视线都投在边月白身上等她开口。
确实,她口中的柯弋对她来说确实很陌生。
边月白对柯弋观感挺好的,仅作为考研搭子来说。但是室友们总是纠正她这种不每天相互报进度的不叫搭子,但是边月白就觉得他们之间有种默契的——战友情。
虽然对方学习也不是很积极,但是天天会来打卡学习说明还是很上心的。
熟悉了之后柯弋也会很有礼貌跟她打招呼,但不会问一些很逾越的问题。比如,问她今天学到哪这种让人有压力的话。
最多在边月白椅子上搭着的衣服掉地上的时候过来提醒一句,有一次她抱着东西太多笔掉了弯腰帮她捡一下等等这类小事情。
多贴心啊。
而!且!他无论是平板写字还是电脑打字从不会发出哒哒哒那种扰人的声响!
怎么会是符瑾口中这么无礼的人呢?
要是在此之前听到柯弋这些事迹,边月白想都不会想就把人划分到仗着长得好看就为所欲为,随意踩踏人家一颗真心的那种坏蛋。
不过现在她才是坏蛋。
边月白羞愧捂脸。
毛霏霏:“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当说不当说......保温杯哥不会是喜欢你吧?不是都说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变成另一个人吗?”
戚慧摇头,显然不信:“我觉得应该是白白对他没意思,碰上次数又少,大家那个时候都在备考哪有那么多时间分心思给不相关的人。”
隔了好一会儿,边月白说出另一个解释。
“你们说......他是不是当年嘴欠被人揍了,现在终于学会好好做人好好说话了?”
“......”
也不是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