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世德被她这一嚷嚷,充血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你也中了毒?”
二姨娘捧着散发哭着:“妾一早起来就觉得恶心想吐。原以为是害喜,但没想到吐得厉害,到了中午就肚子疼了起来。”
“呜呜,妾让婵娟去请大夫,但婵娟去了被人打了回来。”
纪世德惊疑不定瞧着二姨娘:“你起来好好说话。”
二姨娘看着他手里的剑,又呜呜哭了起来。
纪世德把剑收了起来,冷哼:“等查清楚了再说。”
老夫人闻讯赶来,见纪世德拿着一把剑冷着脸。
她气急:“你个糊涂的,你拿着剑干什么?只知道窝里横!”
纪世德不敢隐瞒:“母亲,大夫说那香料里面有毒。儿子也中了招。”
老夫人看向二姨娘:“说!香料哪儿来的?”
二姨娘呜呜:“是大夫人让妾做佛香。妾就做了一些佛香给了大夫人,然后剩下的香料妾贪便宜,做了几个香囊。一个送了侯爷。”
她急忙跪下来,磕头:“老夫人明鉴!给妾一百个胆子妾也不敢谋害侯爷。”
“侯爷是妾的天,是妾后半生的靠山。妾肚子里还有侯爷的种。”
“妾怎么敢毒害侯爷呢?”
老夫人看向赶来的大夫人,冷哼:“你来说说。”
纪世德此时也大致明白了来龙去脉。
他料定二姨娘不敢毒害自己。像她说的,他是侯府的天,是靠山,一个小小的妾室再胡闹也不可能做出这等蠢事。
唯一可能便是大夫人容不下妾室生子。
想着,纪世德看向大夫人的眼神便阴沉极了。
大夫人被这双眼瞧着,心惊肉跳。但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只能硬着头皮把祸水引出去。
大夫人急忙道:“侯爷您怎么样了?我听说您从马上摔了下来。”
她去扯纪世德的袖子。
纪世德将她的手甩开:“你说,这香料是你给的?”
大夫人:“是,是我让人给二姨娘。本想着寒食节要供佛香,左右她养胎没事,便分了她一些去做。”
纪世德从牙缝里挤出冷笑:“这么说,这香囊里面的麝香、红花,还有那**都是你给的?”
大夫人愣住:“什么**?我没有!”
老夫人在旁边气不顺:“孙媳也肚子疼。也是用了那佛香。”
大夫人连忙喊冤:“侯爷,婆母,我冤枉啊。我就算是要毒了二姨娘,我怎么会去毒阮氏?她可是阿蓉的媳妇,好不容易才坏了一胎。”
她抹眼泪:“都说虎毒不食子,我身为婆母,怎么会害她?”?0?2此时,二少夫人阮氏由人扶着进来。
她低声道:“婆母,儿媳相信婆母不会毒我。但……”
她喘了口气:“但佛香是婆母给的。昨儿点了一根,儿媳今日就觉得头晕目眩,还吐了……”
纪世德听到这里,杀大夫人的心都有了。
他把手中的剑狠狠往地上一摔:“你还有什么话说?!”
大夫人满脸是泪,浑身颤抖:“侯爷,我怎么会那么蠢笨送了这毒佛香给阮氏?我最疼的就是阿蓉,阿蓉媳妇我也是从进门疼到现在的。”
她大声喊冤:“我当主母这么多年,我要是要害人,早就害了。”
这话令在座所有人都皱起眉,纷纷犹豫。
突然,大夫人身边的常嬷嬷说:“大夫人,会不会是那香料被人下了别的东西?想要陷害大夫人?”
大夫人哭声一下子噎住。
“谁?”
纪昭冷眼瞧着主仆两人一唱一和的样子,露出冷笑。
果然是这招。
大夫人问二姨娘:“我给你的香料绝对是没错的,都是安神安胎的,顶不济也是无功无过的香料,你制佛香的时候有没有人来过?”
二姨娘怯怯道:“没有,没人来过。”
大夫人怒了:“你胡说!你明明说佛香是阿昭教了你的!”
二姨娘满脸茫然:“没有啊。大小姐没前来教我做佛香。”
纪世德狐疑瞧着纪昭:“你有没有来过二姨娘的院子?”
纪昭脸上是很茫然的神情:“没有。女儿这几日正跟着教养嬷嬷学规矩,不曾进去二姨娘的院子。”
“不过二姨娘是让人来请,女儿写了一份佛香配料的方子给她。”
二姨娘将那方子拿了出来。
纪世德看了一眼,是纪昭的笔迹。
他疑心还没消,问:“你当真没来?也没让丫鬟过来教二姨娘做香?”
纪昭苦笑:“父亲,佛香这么简单的事,哪值得女儿亲自来教?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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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算女儿想害人,也不至于害了父亲还有二姨娘。”
“父亲可是女儿的天。在这个节骨眼上女儿害父亲,那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纪世德听了顿时疑心全去。
是了,纪昭不可能害他。
他可是纪昭的父亲。若是他出了事,纪昭就得戴热孝,与睿亲王的婚事也许得黄了。
所以不可能是纪昭。
他将目光盯着大夫人:“你说,是昭儿教了二姨娘,有证据吗?”
“有的,有的。二姨娘亲口与我说,是昭儿指点她。”
二姨娘立刻喊:“妾只是说大小姐指点,并没有来这院子。妾的院子简陋,大小姐怎么会屈尊踏足?”
纪世德听了这话,意味深长瞧着大夫人。
对这件事他心里大概有了判断。
大夫人此时后知后觉,觉得有什么脱离了掌控。
坏了,她没考虑周全,以为纪昭真的去了二姨娘的院子。
而二姨娘说的指点很有可能只是给了一个方子而已。
老夫人冷冷说:“婵娟说,二姨娘要请大夫,门房那边不许她出去。把门房拘过来问问,应该知道谁在搞鬼。”
大夫人冷汗冒了出来。
不过这个节骨眼上,她还没输。
她盯着纪昭:“昭儿,你不能说谎,你来过二姨娘的院子没?”
纪昭摇头:“没有。女儿刚才说了,女儿不可能害父亲,也不可能害二姨娘。更不可能跑去害二嫂。”
大夫人冷笑:“你与你二哥起了龌龊,你就想假借我的手害你二嫂!”
纪昭睁大眼:“母亲,您怎么能这么说?女儿就算是有心害人,怎么还想害了父亲?要知道这些日子父亲一直在二姨娘的房中。女儿要是下毒,肯定会误伤父亲的。”
“女儿不敢这样做。”
纪世德大怒:“够了!都闭嘴!”
他声音洪亮,中气十足,怒吼一声简直要把屋子掀了顶。
屋子里所有人都抖了抖。
纪世德冷冷盯着大夫人:“你且先回去屋里待着。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大夫人:“侯爷!我没有,是阿昭,是她……”
“闭嘴!”
纪世德咬牙切齿:“你疯了!得了癔症了,竟然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