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爱意
“听说了吗?韩先生终于想通,要来青-楼了。”
“那就好,那就好,他一直不来,我心里不踏实,不管怎么说,他也是读书人,读书人不上青-楼,着实怪异。”
“我还没见过韩先生呢,今天终于可以一睹韩先生风采。”
“韩先生乃是绝世高人,虽然有钱,穿着打扮上,一定是素朴雅致,可不会像那些纨绔,穿得花里胡哨的。”
……
怡红院的门口,已经有很多人在等着,读书人议论纷纷,凡是能读书的,家里都是有钱的。
没钱,真就读不起。
不说上私塾,光是购买书籍,就花费不小,等学得差不多了,还要一级一级地往上考,院试,乡试,会试,殿试。
从地方到省城,再到京城,长途跋涉,一路上打尖住店,得吃喝吧?这都是钱。
老话说,穷文富武,实际上,没钱,啥也不行。
他们是读书人,自然清高,不愿和纨绔为伍,穿着也素雅,大多都是一身儒巾襕衫,或者青圆领袍,颜色也比较单调,没有功名的,多是穿青衿。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这个调调就比较斯文。
等进士及第,往往会换成深蓝色的进士袍,还要戴进士巾,皂纱飘带,昭示身份发生了变化。
他们的路子就这一条金光大道,进去了就是鱼跃龙门。
很多中举,中进士的读书人,得知高中的消息,会狂喜到疯癫,可太正常了,比如进士中的末等,三甲进士。
他们外放很可能就是七品知县,也就是传说中的县太爷。
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这都是在论的。
从身份上就彻底改变了。
大越和前朝一样,都是君王和士大夫共治天下,士大夫的责任是代天牧民。
加上圣人之学的熏陶,他们有一种天生的高高在上的感觉。
天下是他们在管的,能不骄傲吗?
纨绔则不一样,他们是要吃喝玩乐,并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吃喝玩乐,还要出风头,花大钱。
反正就是,把每天都当成是最后一天,就是要享受。
他们也想一睹韩平的风采,很大原因在于,韩平最近太火了,风头无二,他们需要跟上这个时髦。
万一韩平送他们一首诗什么的,他们也能青史留名。
“来了,来了,韩先生来了。”
随着吆喝声,就见八个人抬着奢华的轿子过来,轿子的布用的是丝绸,窗帘是穿成串的玉石,叮当作响,十分悦耳。
以南宫狗剩,唐二牛为首的护卫,也都是一身锦衣,腰间配着刀,十分威武。
轿子倾斜,韩平潇洒走出,众人一片惊呼。
韩平穿着丝绸,带着玉石,金链子,珠光宝气,比一般的纨绔穿得,还要炫彩,简直可说是奇装异服。
毕竟,就算是纨绔,他们有家里长辈管着,不敢太过分,韩平是毫无顾忌,就差把“我有钱”三个字,写在脸上了。
“这是韩先生?怎么穿成这样?简直有辱斯文!”
“读书人不能这么穿的,当简朴素雅。”
“韩先生虽然有才,心性却是轻浮了点。”
“怪不得连秀才都不是,到底难登大雅之堂。”
……
读书人不爽了,光看穿着,韩平就和他们不是一路人。
这让他们的期盼落空了,既然韩平不符合他们的期待,不免语言攻击。
他们不满,纨绔子弟却是兴高采烈,闹了半天,韩先生是我们一路的。
“哎哟!绿色丝绸大褂,和金链子竟然如此相配,我也得来一身。”
“你们看韩先生的腰带,那可是专门定制的,腰带扣都是金子的。”
“不知道吧?韩先生一顿饭,三十六个菜,还分主菜,副菜,五十两一个的冰淇淋,随便吃,就一甜点。”
“有钱就应该这么来,咱们还得学啊。”
……
以前觉得当纨绔,总有点不上台面,今天才发现,自己不够纨绔,这事闹的。
“韩先生,里面请。”
“妃苒姑娘在雅间恭候着呢。”
老-鸨笑容满面,那叫一个热情,韩平跟着上楼,不多会,来到顶楼,没开门呢,便听到一阵琴声。
房间里是一个青衣女子,正在抚琴,她鹅蛋脸,体态丰腴,眉眼之间妩媚天成。
看到韩平的穿着,她露出一抹惊异,马上反应过来,起身行礼:“小女子妃苒,见过韩先生。
韩先生大名,如雷贯耳,今天一见,果真是不同凡响。”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花香,并没有很重的脂粉气,反而格外清新,韩平真没有逛青-楼的经验,说了一句:
“妃苒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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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起,不知那制作琉璃的大匠,现在何处?”
他是来办事的,有了琉璃,很多东西便能制出来了,比如试管啊,冷凝管啊,各种烧瓶啊。
要去渔阳城,他还打算造一些大型的凸透镜,可以远程聚焦。
另外还有护目镜,护住眼睛,更可以肆意地使用**。
“先生何必心急?”
“能否先陪小女子喝上一杯?”
妃苒的声音,是故意弄出来的,有点像后世的夹子音,让人心痒痒的。
韩平见房间里,已经准备好了饭菜,阎罗醉,也不客气。
想着青-楼花魁想要的,无非是名声。
自己陪她坐坐,算是报酬了。
韩平连喝了几杯,妃苒说道:“先生为何如此冷淡?莫非是嫌奴家脏吗?奴家卖艺不**,至今仍然是女儿身。先生若是不信,可以验看。”
不愧是花魁,妃苒姑娘的人和声音,都带着强烈的魅惑,尤其是一双秋水眸子,潋滟生辉。
顾盼之间,是仰慕,是倾心,是刻意地讨好。
太妖了!
“不必,我自是相信。”
这怎么验?
只怕一验,自己便掉入了对方的温柔陷阱,光是对坐,韩平都觉得,自己的自制力受到了极大挑战。
“既然相信,先生可愿喝下奴家这杯残酒?”
妃苒把杯子递过来,杯子边沿还有淡淡胭脂红,韩平更是怦然心动,急忙克制,见一边的书案上有文房四宝,便起身,拿起毛笔,在宣纸上写了一首诗:
“不是樽前爱惜身,佯狂难免假成真。曾经酒醉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
看到最后一句“生怕情多累美人”,被才气震惊,妃苒痴意更浓,眉目之间多了几分伤感,温柔道:“先生是怜惜奴家吗?奴家很欢喜。”
韩平怕被她柔媚所惑,淡淡道:“制作琉璃的大匠,可否交给在下?”
“当然可以!先生有需要,奴家无所不从。“
打开门,妃苒召唤。
很快,几名面容黝黑的汉子出现,自然便是琉璃大匠了,韩平抱拳:“多谢姑娘成全,告辞。”
有些女人天生妖媚,动人心魄,韩平有点逃的意思。
刚走到楼下,妃苒从楼上探出头来:“妃苒此生,此身,只属于先生一个人。你若不来,我便独自枯萎在这盛夏的蝉鸣里。”